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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虽然身份高贵了些,但却和神魔沾不到边。
他堂堂神仙自然不会和一个凡人一般见识。
所以也没理会……
这个小丫头已经够心事重重的,他就别再让她多悬心了。
所以他摇了摇头:“没有。”
风凌烟隐隐有些失望,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道:“你是蛊神,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蛊,可以让人忘掉所爱的人而移情别恋?”
轩辕洛羽兴味地挑了挑眉:“有!有一种是完全忘掉的。也就是所有的前尘往事全部忘掉,开始新的人生。
还有一种往事全部记得,但是对原先所爱之人却没有了那种感觉。相反还会非常厌恶……中了这种蛊的人会先昏迷片刻,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人会是他倾心相恋的人……”
风凌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风凌烟打了个寒噤:“那……如果见到的是同性呢?”
“那就爱那个同性喽。反正这种事在这个世上也有,不算稀奇。小姑娘,你怎么会忽然想起问这个问题?
不会是寂月梵香那小子负了你,你想干脆忘记他吧?
那可不行!这两种蛊都是仙蛊,不能随意用在凡人身上的。”
轩辕洛羽一本正经。
“那——用在凡人身上会如何?”
风凌烟心中一跳。
差不多已经明白宫湮陌或许中了什么蛊……
“唔,倒也不会如何。不过仙魔两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一类的仙蛊不能用在凡人身上。”
“那……如果有人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用了呢?”
“那本座直接废了他!在我蛊神面前玩猫腻,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轩辕洛羽像是忽然顿悟到什么:“你今天失魂落魄的,一副如丧考妣样,不会是你的小情人中了这种蛊了吧?!不可能吧!这世上没有几个人会使这种蛊,凡人就更不可能!”
风凌烟唇角一牵,露出一抹苦笑。
不答他的问话,又问了一句:“那——这种蛊有没有解法?”
“天下所有的毒,所有的蛊都有解法,也就是会解不会解罢了。”
“那你会不会解?”
轩辕洛羽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说呢?”
他是蛊神,如果有解不开的蛊毒,那他干脆也别在这世上混了!
“那——除了你的神仙解法,凡人有没有自解的法子?”
风凌烟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轩辕洛羽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道:“倒是听说过一种凡人解法。不过那种解法太受罪了。还是不说也罢。”
风凌烟脸色有些发白,手指又开始握紧:“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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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
代价如此之大,值得吗?
轩辕洛羽微微皱了皱眉,淡淡地道:“倒是听说过一种凡人解法。不过那种解法太受罪了。还是不说也罢。”
风凌烟脸色有些发白,手指又开始握紧:“怎么说?”
轩辕洛羽简单地道:“金针封脑。中蛊的人如果在三个时辰之内用一种秘术金针封脑,可以不受忘情蛊的蛊毒控制。
不过一天十二个时辰之内,会有一个时辰头疼欲裂。
五百多年前有一个使这个笨办法的。
结果那人后来实在受不了头疼之苦,自己挥剑把脑袋削掉了……”
风凌烟脸色煞白,原来——原来如此受罪么?
这样做……代价如此之大,值得吗?
就算真有这种蛊,真能忘记心中的那个人?
如果爱情真的可以遗忘的话,那些曾经的心动呢?
那些曾经的生死相依,相濡以沫呢?
也真的可以一笔抹杀?
真的能无缘无故地爱上另外一个人?
不管那人是个什么鸟人,都能闭着眼爱下去?
怎么可能!
那些已经是融入骨髓深处的本能!
如果真能就这么轻易地不爱了,那这小屁孩还紧紧缠着自己干什么?
何不忘掉那个沐沐,开始新的人生?
还何必非要吊死在她的肚子上……
轩辕洛羽目光闪动,看着她复杂多变的表情,淡淡地道:“有些东西记起来虽然痛苦,但总比不记得强些。记得代表还有过去可以怀想,而忘记则是一种空白,连过去也失去了……”
只觉与这繁华格格不入
他站起身来:“好,我去瞧瞧你那位小情人,如果他真中了那种蛊,本座也不能袖手旁观了。毕竟——是有人先破坏了这个规矩!”
一转身不见了。
…………………………………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今天是金月国的金月节,相当于现代的春节。
到处都是灯,到处都是人。
无数彩灯在风中摇晃,如同天上繁多的星星洒满了这个帝都的角角落落。
彩灯下是如织的人潮。
在这一夜,几乎全金月城的百姓都已出动。
就连那居于高位的公卿人家也不禁女眷游冶。
那一晚整个城中的百姓几乎倾城而出,看灯兼看看灯人。
金月城的所有城门一律打开,不禁百姓出入,便于乡民入城。
如果女子已经嫁了人,这日一定要与夫婿一同观灯,同往同归,寓意夫妻恩爱,相守白头。
这一日,皇帝要登上高大的城楼,和百姓同乐。
风凌烟原本并不知道金云国有这样的节日。
她是被北宫皇后硬给拉来的。
说是让她散散心,出来看烟火,顺便与百姓同乐。
此刻,她便站在这高大的城门楼上,夹杂在一众宫廷女眷之中
金云国五国已经统一四国,只剩下一个土云国在风雨中飘摇。
五国统一是迟早的事儿。
金云国的百姓自然和乐。
喜洋洋的百姓只要吃的饱,穿的暖,又哪里在乎现在是谁做这个皇帝?
金云国的朱雀城楼上,点了无数盏彩色的纱灯。
整座楼台如同琼楼玉宇,烛影交错,金碧辉煌。
楼上垂着大红的帷幕,在风中飘飘摇摇,猎猎作响。
从来没有觉得这一切离她是如此遥…
城楼上仪仗成队,各宫的娘娘们都穿盛装在城楼上走动。
就连那些宫娥,侍女们也一个个喜气洋洋。
风凌烟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站在这一众繁华里。
只觉与这繁华格格不入。
风猎猎吹在脸上。刀子一样刺的生疼。
俯瞰着城下万家灯火,心头一阵阵恍惚。
市井街坊,高楼广厦,如棋盘般陈列于前。
远远望出去,如同一片星星的海洋。
蓦然,城下一片欢呼起来。
原来帘幕揭开,金萱帝,北宫皇后终于出场。
楼上楼下山呼雷动,纷纷欢呼着‘万岁,万岁!’
欢呼雷动,如同浪潮。
风凌烟半扶着栏杆,淡淡地瞧着,从来没有觉得这一切离她是如此遥远……
金萱帝挥了挥手,四周慢慢安静下来。
金萱帝讲了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话。
风凌烟心不在焉地听着,只觉得好笑。
看来这古代现代当官的全是一个样,喜欢在人前作秀……
说到最后,金萱帝忽然话锋一转,大声宣布了一个举国振奋的消息。
这个消息的中心内容便是,自今日起,正式立八王爷——寂月梵香为太子,下一任储君!
在金云国百姓心中,寂月梵香就是一则不朽的传奇,神仙一般的人物。
这个消息虽然早在百姓的意料之中。
但一旦正式宣布,还是引发了一轮疯狂的骚动。
欢呼之声惊天动地,海潮一般翻滚。
金萱帝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挥了挥手。
身后的帘幕再一次呼啦啦拉开。
有两个人并肩走了过来。
风凌烟也终于又一次看到了宫湮陌,不,是寂月梵香。
他今天不同往常,穿了一身太子的朝服。
一袭银色的锦袍,袖口以几朵祥云点缀。
黑发用金冠束起,腰间束着玉带。
从侧面看,他的轮廓依旧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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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知道,原来心也可以这么疼的
入鬓的眉眼,狭长的双眸,挺拔的鼻梁,薄薄的粉红唇瓣。
天然一股华贵而优雅的气质。
完美的如同神邸。
他的身侧是一身盛装的北宫静儿。
看上去宛如一对璧人。
在他们身后,是华丽的翠盖。
风吹动九曲华盖上的流苏,亦吹动了他们的袍袖……
所有的人都跪了下去,不知是谁起了头。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呼声’。
如滚雷般在天地间滚动。
风凌烟死死地抓住身后的栏杆,指尖都握成了惨白色都不自觉。
满天的云压得极低。
月亮星星都瞧不见,只有风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从来不知道,原来心也可以这么疼的。
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站起一起接受万民的祝贺……
似乎整个胸口都抽搐起来……
她伸出一只手,如同禁受不住似的握住了胸口
梵香,你让我相信你——是啊,我也相信你。一直在相信你……
可是,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我看到这个?
我真的好想,好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啊……
胸口处疼的发紧,腿脚一阵阵发软。
四面都是人,四面都是灯。
所有的灯都亮的刺目。
她下意识地抓着襟口皮裘的带子,只觉全身一阵一阵发冷。
寂月梵香的目光似乎朝她这边看来。
微微一顿,眸中闪过的神色谁也看不懂。
他一脚不知踏中了什么,忽然踉跄了一下。
“梵香哥哥。”
北宫静儿忙扶住了他一条手臂。
寂月梵香刚刚的失态也仅仅是一瞬。
他淡淡一笑,拍了拍北宫静儿的肩膀:“放心,本王没事。这里又该修一下了。”
北宫静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的脚下。
那里有一个小坑,刚刚寂月梵香一只脚正踏进小坑之中。
“梵香哥哥,你的脚不要紧吧?”
北宫静儿还不放心。
同去同归
“没事!你以为我是纸糊的啊?”
寂月梵香清冷的声音里隐隐有一丝不耐。
北宫静儿扁了扁小嘴。
梵香哥哥好久没这么疾言厉色的了……
寂月梵香似意识到了什么,微微叹了口气:“静儿,在这么多的臣民面前,你想让我丢脸么?”
一句话点醒了北宫静儿。
自己,自己也的确莽撞了些……
她刚刚那一问简直就是在拆寂月梵香的台!
“梵香哥哥,对不住。”
北宫静儿声音低的如同蚊蝇。
寂月梵香看了她一眼,微微舒了一口气:“没事。”
“梵香,静儿,你们过来。”
北宫皇后柔声开口。
又看了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风凌烟一眼:“兔儿,你也过来。”
北宫静儿眼眸中闪过疑惑。
不悦地看着北宫皇后,不明白为何让他们三个站在一起。
“梵香,静儿是你未来的皇后,兔儿是你的爱妃,今天金月节,你带她们两个出去逛逛吧。同去同归,博个好彩头。”
北宫皇后一脸的宽厚大度。
“我不去!”
风凌烟开口。声音清清冷冷的:“就让他们夫妻两个同去同归吧……”
北宫静儿眼珠一转,上前揽住风凌烟的一条手臂:“兔儿,你和我们一起去玩吧。我们去放烟火,我和梵香哥哥昨夜就放过一次了。很好看的。你也来瞧瞧。”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