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聂琉夕看到她们还在犹豫,淡淡一笑:“放心,我不是去闹事的,只是做一个了断。”
她笑容清浅,却充满了一种颓败,一种繁华落尽的颓败。
似乎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情,所有的爱都烟消云散……
风凌烟叹息,她知道,在这一刻,这个女孩子的爱情大概已经死了。
风凌烟自问,如果自己碰到这种情况,大概想杀了碧东流的心都有……
“你们扶我到前厅,不然,我现在自己就了结自己!”
聂琉夕如果能自己行动,她又哪里用得着求这些丫鬟?
她语气虽然冷淡,但却异常坚决,不容违逆。
风凌烟甚是替她悲哀。
尤其是想起亲眼所见碧东流对公主的好,她就更为聂琉夕不平。
那三个丫鬟毕竟不敢让她再有意外。
在一个春凳上铺好了被褥,抬着她来到了前厅。
前厅中乱成了一团,好多人倒在地上。
口吐白沫,不停抽搐,一看就是中了毒。
大批的御林军将四个红衣人围在正中。
其中一个红衣人正高声大骂:“碧东流,你个缩头乌龟,我妹妹为了你几次险些丧命,为了你被逐出了家族,她为你做了这么多,现在她还没死呢,你这个王八羔子就娶了这个劳什子公主,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良心让狗吃了?”
此时这八人已经被上千的御林军团团围困。
些御林军面上都罩着面具。
风凌烟心中一动,这些面具颇有些像现代的防毒面具。
只是简陋粗鄙了些。
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唔,看来土云国的国王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
大厅中皇帝正在大发雷霆,喝令御林军一定要将这八个敢于捣乱的人拿下
烈狐帮最厉害的是毒术,武功倒在其次。
现在毒术施展不开,也就没有了突围而去的本钱。
御林军在层层压进,包围圈在一步步缩小。
四个人的活动场地也越来越小……
“万岁,放过他们吧,他们虽然是大逆不道,但好歹是内子的兄弟……”
大厅内传来碧东流求情的声音。
声音里有些憔悴。
“是啊,父皇,今天是儿臣大喜的日子,见血光不太好。”
公主的声音很温婉,很大义。
老皇帝沉吟一下:“驸马公主说的有理。好,只要他们答应将这些宾客的毒解开,朕就放了他们。”
“休想!皇帝佬儿,我兄弟既然前来,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其中一个较火爆的红衣人叫嚷。
“二哥,三哥,五哥,八哥……”
人群外忽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四兄弟身子一僵,不相信地看向外围。
不远处,聂琉夕俏生生地立在那里。
她的额头,身上全是虚汗。
双腿微微打颤,风一吹就要倒的样子。
但她偏偏站的很稳,她的身后还跟着三个丫鬟。
那三个丫鬟不敢抬头,想要扶一扶她,都被她甩开。
她一步步迈进了御林军的包围圈。
御林军被她的气势所摄,自动让开了一条道路。
“小妹!”
四个人,四道惊喜的声音。
“琉夕!”
大厅门口传来碧东流发颤的声音。
聂琉夕缓缓回头,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恭喜你,驸马爷
他一身大红新郎倌的服饰,是狂喜,震惊,狼狈……
多种情绪交织在他的脸上,表情丰富的很。
聂琉夕目光漫漫,在他面上掠过,在布置的豪华而又盛大的喜堂里扫了一圈。
又重新回到他的脸上,唇角露出一丝淡笑:“好盛大的婚礼啊,恭喜你,驸马爷。”
她的声音很淡,碧东流却像是生生挨了一巴掌。
俊脸上青白交错:“琉夕,我……”
他呐呐不能成语。
看那样子,他似乎随时想扑过来,但却挪不动地方。
聂琉夕却再也不看他。
一步一步走进包围圈,走到自己的哥哥面前。
“小妹!”
聂琉夕的二哥心疼地揽住了她。
其他三个也紧紧握住了拳。
他们最宝贝的小妹,一直捧在手心里的小妹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
“小妹,当年是谁对你下的毒?害得我们都解不开。你说出来,哥哥们为你报仇!”
聂琉夕的二哥咬牙。
聂琉夕身子一僵。就连风凌烟这个看客也是一愣。
从她二哥这句话里,风凌烟得到了两个讯息。
一,聂琉夕中毒期间聂氏兄弟曾来为她解过毒,只是没有效果。
二,碧东流并没有将聂琉夕中毒的原因说出来……
是不知道?还是另有原因?
聂琉夕忽然想笑,她也真的笑了。
偎依在二哥的怀里:“哥,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终于醒了不是吗?哥,带我离开好不好?”
聂琉夕的哥哥们尚没有开口,红影一闪,碧东流一身大红喜袍,直闯了进来:“琉夕,你不能走!”
我呢,我是自己巴巴地私奔来的……
他的眸子里有狼狈,有怒火,还有不甘:“你是我的妻子,怎么能说走便走?!”
伸手便想把她拉过来。
聂琉夕身子一缩,避开了他的碰触。
她的二哥趁机身子一旋,让碧东流拉了个空。
“你还有什么资格说小妹是你的妻子?驸、马、爷!”
她的三哥护在了前面,眼眸中露出讥诮的笑意。
聂琉夕却已连看他的兴趣都没有。
缩在二哥的怀里:“哥,放过这些人,带我走吧。我好累好倦了……”
“好,小妹,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带你走。”
她的二哥温柔地抱紧了她,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的后背瘦骨嶙峋的,几乎咯疼了他的手。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心疼,狠狠地瞪了碧东流一眼:“好狗不拦路,滚开!”
碧东流额头有汗滴下,眼眸中闪过一抹狼狈。
却固执地不肯退后:“琉夕,无论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是碧玺山庄的女主人,所以——你决不能走。”
“呃——”
聂琉夕轻飘飘地应了一声。
她偏着头看他,脸上终于有了当初天真少女的模样。
微微弯起了嘴角,轻笑了一声:“我是碧玺山庄的女主人?那她是谁?堂上那位穿凤冠霞帔的是谁?”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柔,语句却异常犀利。
让碧东流情不自禁后退一步。
俊脸上阵青阵白:“琉夕,她——她和你身份相等,你们都是碧玺山庄的女主人。没大没小的……”
有谁的婚礼敢和公主媲美?
“那——我是不是要感激公主宽宏大量呢?”
聂琉夕脸上讥诮笑意更重。
碧东流一僵。
还没来得及再说话,聂琉夕又接着开口:“不过,我可不敢当。她是公主,我是草民,她是你三媒六证,大红花轿抬回来的,我呢,我是自己巴巴地私奔来的……我们怎么可能相等?”
碧东流像是又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脸色涨红,胸脯剧烈起伏着,一呼一吸频率非常急促。
风凌烟几乎有些担心他会一口气喘不上来厥倒在院子里。
唔,他好像对聂琉夕承诺过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婚礼,
现在的婚礼果然很盛大,很盛大,但却是给别的女人的。
他嘴唇翕张了好几次,终于又开口:“琉夕,我——我可以补给你一个婚礼,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最后的话语终结于聂琉夕讥讽的笑容里。
聂琉夕就像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话。
他看着她笑起来,嘴唇翘成漂亮的弧。
嘴角挂着浓浓玩味:“会比这个还盛大?”
一句话出口,所有人都变了颜色。
就连那位端庄地立在大厅,始终一言不发的公主也悄悄地握紧了拳。
风凌烟觉得这句话很给力。
有谁的婚礼敢和公主媲美?
除非不要命了!
风凌烟充满恶趣味地打量着碧东流,这个时候,她喜欢看他吃瘪的样子。
爽呆了!
在她看来,碧东流此时的表情灰常滴纠结。
让她直怀疑,此时如果地上忽然裂开了一个洞,他会不会直接钻进去?
她怎么可以?可以这么绝情!
蓦然,碧东流一咬牙,像是豁了出去:“琉夕,我,我可以给你一场和这个一样盛大的婚礼……”这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如果,一场盛大的婚礼能挽回她的心,那么,他情愿一试。
她冰冷的,要和他划清界限的模样,刺痛了他的心。
尽管,抱着她的那个男人是她的亲哥哥。
但看到她偎依在别的男人怀里,他还是感到很刺眼,很恼火。
却发作不出来……
聂琉夕叹了口气。
如果,他这一番话是一年前说的,那么她会高兴的找不到北,对他更加死心塌地。
可惜——是现在!
在他娶了别人以后,他就算再给她一个皇后的婚礼如何?
她一点也不稀罕!
所以她轻轻笑了一笑,摇了摇头:“谢了,碧庄主,可是,我没兴趣!我早已不爱你了,所以,你还是放手吧。和你的公主过和和美美的日子,她才是你碧玺山庄的女主人。我——早已不是了,也从来没是过……”
她低眉顾自一笑:“其实,你和我没有婚礼也好,这个样子,我离开其实连休书也不用向你讨要的。”
她抬眸环住了二哥的脖子:“哥,我们走吧。”
她身子虚弱,俏脸上满是疲惫。
碧东流就像被当胸打了一拳。
这是她第二次说不爱他。
第一次说的时候是在河边,那一次,她也说了这么一句。
为了离开他,居然对他用了毒,害得他落入那个变态的卢梦生之手。
受尽了折磨,险些丧命……
如不是公主……
他现在坟头上的青草都长的老高了!
我一天不休她,她就不能离开
当年那一幕几乎成了他的梦魇,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像锋利的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心。
现在她居然又这么说!
她怎么可以?可以这么绝情!
可是,他却不想放她走。
因为他知道,此时如果真的放她走了,那么他就真的彻底失去她了!
他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他知道他现在娶公主有些对不起她,但他也有他的苦衷不是?
而且现在的男人哪个不三妻四妾的?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滔天大罪,不可原谅了?
他以后会补偿她,但是——绝对不能放她走!
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她走了!
他俊脸一沉,冷然道:“你四位可以走,但琉夕必须留下!”
“留下她继续让你碧玺山庄的人折磨吗?!碧东流,她是我兄弟捧在手心的珍宝,从小到大我们没戳过她一指头,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可是却被你如此糟蹋!碧东流,我劝你最好不要逼我,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
聂琉夕的二哥愤怒地眼瞳,直直地望向碧东流。
“我——我没有!之前我们是有些误会,但我真的是爱琉夕的,我会补偿她……”
“补偿?怎么补偿?碧东流,你肯休了那位公主?!”
碧东流噎住,哪个敢休公主?
他俊逸的脸上愤愤的:“聂傲宇,你不要逼人太甚!琉夕只要一天是我的妻子,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