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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东流噎住,哪个敢休公主?
他俊逸的脸上愤愤的:“聂傲宇,你不要逼人太甚!琉夕只要一天是我的妻子,她就要留在碧玺山庄……”
他犀利的目光看向聂琉夕:“我一天不休她,她就不能离开!”
唔,没想到碧东流居然有这么强硬的时候!
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风凌烟看得兴趣盎然。
他既然已经娶了公主,非强留下聂琉夕做什么?
难道他还爱着她?
这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
“琉夕姐姐,你留下来罢,官人其实一直很惦记你的。你昏迷的时候,他衣不解带地侍候你,为你请来好多大夫。甚至连那位最难请的宫神医都请来了呢。
”一直没说话的公主忽然开口,她和碧东流已经拜过了堂,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此刻更彰显了她的大度。
咦,这位公主有些大度的过头哦。
看她非要当小三的架势,她理应很喜欢碧东流才是。
情人眼里不揉沙子,按道理讲,她不是应该很盼着聂琉夕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滚蛋么?
为何要帮着碧东流留她?是她脑子有问题?
还是她另有别的算盘?
风凌烟趣味地看着那位贺仪公主。
那位贺仪公主站在那里,看上去宝相庄严,堪比大度温婉的宝姐姐——
唔,这位公主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有别的问题!
风凌烟无比肯定。她知道,这一次,聂琉夕并没有走成。
不然也就不会有现在被幽禁在别院的聂夫人了……
老皇帝最后一锤定音:“聂氏兄弟,留下人,留下解药,你们走!聂琉夕,身为女子,最忌醋妒,原本你不配碧东流,但公主既然大度,允你留下,你就休要胡闹了。来人,送聂夫人回她自己的院子!”
皇帝既然开了金口,御林军自然没什么顾忌的,上前就要带人。
聂氏兄弟脸色一变,将妹妹护在正中:“想让我们的妹子留下,除非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碧庄主,这下,你可满意了?
他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聂琉夕,你今天留下也得留下,不想留下也得留下!难道你想让你的哥哥们在这里赔上性命?”
老皇帝目光炯然,说出的话犀利无比。
聂琉夕脸色惨白,目光看向碧东流:“碧东流,你怎么说?”
碧东流一咬牙:“琉夕,你留下吧,我,我会待你好的……”
聂琉夕惨然一笑:“好,很好!那我就留下,不过,碧东流,你会后悔的!”
她挣下地来:“二哥,三哥,五哥,八哥,算了,我不走了,你们回去罢。”
“小妹!”
聂氏兄弟不舍地看着她:“小妹,你不要有所顾忌,他们人虽然多,但未必能把我们怎么样的。就算他们能将我们强行留下,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聂琉夕一抬手:“放心,哥哥,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再让哥哥们操心了……”
……
聂氏兄弟见她主意已定,也没有法子了。
恨恨地瞪了碧东流一眼:“碧东流,我们就给你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再让我们听到你欺负她的消息,我烈狐帮就把你碧玺山庄夷为平地!”
四兄弟扔下了解药,终于恨恨离去,一场风波终于过去……
聂琉夕看到四个哥哥安全离开,身子晃了一晃,一口哽在喉间的鲜血终于喷了出来。
碧东流大吃一惊,慌忙将她抱住。
她喷出的血浸染在他的新郎服上,像是晕染了一朵花。
聂琉夕抬头望他,像是从来也不认识他:“碧庄主,这下,你可满意了?”
眼前一黑,她晕倒在他的怀里……
朦胧中只听到碧东流的大喊:“来人,快去请大夫!”
唔,她收回她刚才所想的。
后面的记忆开始凌乱起来。
聂琉夕大病了一场,神智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耳边人声嘈杂,似乎有许多大夫在来来去去。
等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已经是半个月以后。
一睁眼便看到碧东流坐在她的身边。他握住她的手:“琉夕……”
“出去!”
聂琉夕冷冷的,俏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表情。
“琉夕姐姐,你不要这样。你昏迷的这半个月,他一直陪着你,你瞧瞧他现在憔悴的样子……”
旁边一个声音忽然响起,说话的正是那位贺仪公主。
她手里捧着一碗药,来到聂琉夕身边:“姐姐,你把这碗药喝了罢。你身子虚弱,需要好好补一下。”
聂琉夕身子一僵,唇边漾出一朵笑来:“贤伉俪费心了,不过,琉夕担当不起!”
她声音淡淡的,却极有讽刺味道。
“琉夕,你不要任性,乖乖的,还是把药喝了吧,这是雪域莲花,是公主亲自回宫向皇上讨来的,珍贵的很……”
碧东流的样子确实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脸色青白。
风凌烟抚额。
这碧东流或许是真的爱着聂琉夕罢,但他实在是太不懂女人心了!
让哪任何一个女人乍醒来见自己的丈夫和其他女人在自己眼前晃荡,也不会有好气!
聂琉夕还算是个好脾气的。
如果换了是她,她会直接将这碗药扔出去!
“啪!”
一声响,汤水四溅。那一碗雪域莲花泼在了地上。
风凌烟摸了摸鼻子。
唔,她收回她刚才所想的。琉夕不是个好脾气的……
不过,她喜欢!
她发现聂琉夕越来越符合她的口味。
她刚刚那一挥简直太帅了!
我也不是非爱你不可!
她刚刚那一挥简直太帅了!
太对她脾气了!
“你……”
碧东流气得变了脸色,手掌在身侧握紧。
“没……没关系。琉夕姐姐是在病中,东流,你别怪她,我再去吩咐丫头们给她熬一碗就是。”贺仪公主似乎手掌被烫了一下,她用一只手轻轻揉着,嘴里虽然说的轻松,眼圈却红了。转身走了出去。
“琉夕,我知道对不起你,可是——事已至此,你为何就不能和公主好好相处呢?我……”
“滚出去!”
碧东流话还没说完,就被聂琉夕冷冷打断。
碧东流脸色阵青阵白:“琉夕,你原先没有这么不可理喻……”
“呃?”
聂琉夕秀致的眉向上挑了一挑,突兀地一笑:“我原本就是这个样子,你才发现?还真是可惜了。不过,现在也不太迟,你可以休了我,送我一纸休书,我们就不会这么相看两相厌了……”
“!!!”
她这种恨不得立即甩脱他的样子激怒了他。
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琉夕,你就这么恨我?这么巴不得想离开我?!你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了吗?”
他的眼眸中满是痛苦和不甘。
爱?
聂琉夕轻飘飘地一笑:“碧东流,你想让我说几遍?我早已不爱你了!不爱了……”
碧东流脸色煞白,怒视着她:“你恨我?恨不得我死?”
“……”
“对!我恨不得你死……你死了就好了……”
聂琉夕转过了身子,不再理他。
“……”
“聂琉夕,我也不是非爱你不可!”
碧东流眸子中骤现冷色。
形影不离
“呵呵,那正好,你可以送我一纸休书。”
聂琉夕躺在床帐后,轻提了一口气,笑着说。
“休想!”
碧东流扔下了这么一句,拂袖而去。
这一次对话,二人不欢而散。
时间一晃就是半年,聂琉夕的病情终于大体痊愈。
只是一身武功算是彻底报销了,不但如此,她的体质甚至不如常人。
走在外面,略微风大些,就会生病。
这半年中,碧东流一次也没再来看过她。
当然,她倒是无意中和他碰到几次面。
有时候是他和贺仪公主在一起赏花,有时候是他自己在小亭中喝酒……
每次碰到,他总要一脸冷漠,不是和公主秀恩爱,就是冷冷地瞧着她,不说话。
连着碰到几次,聂琉夕再也不去花园了。
她已经够悲催的了,不想让自己变得更悲催……
她干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很想再研究自己最心爱的毒药。
可是碧东流虽然不来看她,但却严禁她再研究这个。
她找不到任何原材料。
长日寂寂,为打发时间,她开始一张接一张地练字……
这两个月,她和他果然没有再见面。
聂琉夕很满意,忽然觉得这样无欲无求日子也算不错。
只是近来写字用的纸丫头们送的不是那么及时了。
让她觉得未免美中不足。
当然,她偶尔也自丫头们口中听到关于公主和庄主的一言半语。
像庄主又带着公主去游玩啦。
庄主又为公主买了什么稀罕东西啦,庄主和公主几乎形影不离啦……
公主有喜了,全庄的人都在庆祝啦……
可我还有话说!!
听到前几条信息,聂琉夕只装作没听见,最后一条消息让她愣了半天神。
良久,忽然笑了一声:“也好!”
她也只说了一句‘也好’便丢开手了……
只是那一夜她或许是白天睡多了,竟然再也睡不着,抱着被子独坐到天明……
那一天,她的房门几乎是被他一脚踹开的!碧东流闯了进来。
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她的床上。
死死地盯着她,一言不发。
聂琉夕正在练字,被他的气势汹汹吓了一跳,蹙眉看着他:“碧庄主……”
他身上好大的酒味,不知是不是刚从酒缸里泡过。
她顿了顿,把‘喝酒多了伤身……’ 这一类劝说词咽回了肚子里。
他现在早已用不着她来关心了,她又何必多事?
“贺仪有喜了!”
碧东流忽然没头没脑冒出了一句。
“呃——”
聂琉夕淡淡地应了一声,他是特意向她来报喜的?她早知道了。
碧东流冷笑:“你难道不喜欢?你难道不该恭喜我?我碧东流终于有后了!”
“呃——那,恭喜你了。”
聂琉夕从善如流。容色依旧淡淡的。
碧东流死死地看着她,眸子里有火光在涌动:“你没有其他可以说的?!”
“嗯,再替我恭喜公主一声,我身子不便,就不亲自去了。”
聂琉夕想了一想,如是回答。
碧东流:“……没了?!”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很认真地想了一想,摇了摇头:“没了。”
他一把拉近了她的身子:“可我还有话说!!”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把她拽了个趔趄。
你很脏
她拧眉看着他,心里忽然有不太好的预感:“你有什么话说?”
他嘴里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让她有些恶心……
“公主有喜了,不能和我同房,你也是我的妻子,你的身体也大好了。我要你尽一个妻子的本分!”
哧啦一声,碧东流撕烂了她身上的衣衫,扑了上去!
那真是混乱的一夜。
聂琉夕拼命反抗,但她原先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又失去了一身武功,就更加抵挡不住。
当他终于将她压在身下。
强行进入的时候,她脸上一直挂着的,淡淡笑意终于再也维持不住。
泪水顺着脸颊直淌,她长长的指甲划破了他背上的肌肤,却抵挡不住他粗暴的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