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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寒在旁边忍不住插嘴:“哥,这还用查么?我们碧玺山庄可就一个用毒高手,而在心里和公主嫂嫂有过节的,似乎就只有那一位吧?!”
她虽然没提具体的人名,但字字句句指向的都是聂琉夕。
风凌烟微微冷笑,她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贼喊捉贼。
不过,她暂时不揭破她。
就让她再蹦跶一会,免得打草惊蛇。
碧东流脸色一变,把酒杯重重在桌上一顿:“水寒,没有根据,没有证据的事不要胡乱猜测!”
偏偏这两个小祖宗这么不省心
碧东青也跳了起来,指着碧水寒的鼻子叫嚷:“你说谁呢?!用毒高手怎么了?难道人家是用毒高手就一定是下毒之人?说不定是庄外的,和大哥或者公主有仇的人下的呢?碧水寒,你别动不动就把矛头指向不相干的人好不好?1”
碧水寒俏脸涨红:“碧东青,我好歹是你姐姐,你别指名道姓的和我说话行不行?”
碧东青把头一扭:“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
“你!”碧水寒气得握紧了拳。
“我怎么了?你不服气?那来打我啊!”
碧东青斜睨着她叫嚣。
“好了!都别吵了!”
碧东流脑门上青筋直跳:“你们俩就不能消停一会儿?!一见面就吵!吵!吵!现在重要的不是抓住下毒的人,而是救贺仪公主!”
他已经够头大的了,偏偏这两个小祖宗这么不省心。
见了面就像斗眼鸡似的,掐架掐个不停。
碧水寒眼圈红了:“哥,你到现在还护着她!难道非要等公主嫂嫂有什么不测你才甘心?”
“水寒,闭嘴,不要再说了!”
碧东流揉了揉眉心,看向宫湮陌:“宫神医,我们现在还是先救人要紧,宫神医想必是有法子的了?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吩咐。”
宫湮陌唇角一牵,似笑非笑:“药材倒也好说,昨日我已让你准备齐全,现在所欠缺的是一味药引子。没有这味药引子,其他一切都是无用。”
“药引子?什么药引子?”
碧东流心中有一抹不太好的预感。
“下毒人的血。”
宫湮陌慢条斯理地吐出这几个字。
就算把她挫骨扬灰十次也不为过
碧东流脸色一变,像是挨了谁重重一击,喃喃重复一句:“下毒人的血……”
风凌烟冷眼旁观,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便知道他怀疑的是谁。
心中冷笑,故意道:“碧庄主,你和公主伉俪情深,她现在被人暗算中了毒,你应该恨极了那下毒之人吧?暗算公主,暗算碧庄主心爱之人,我想就算把她挫骨扬灰十次也不为过,碧庄主有什么好为难的?难道还怕伤害到那下毒之人?”
她脸上笑嘻嘻的,说的话却有些咄咄逼人。
宫湮陌瞧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碧东流额角有汗滑下,他强自镇定了一下:“我,我不是为难——我只是怕冤枉了好人而已。”
风凌烟悠然一笑:“瞧碧庄主的意思,是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这容易,是不是下毒之人,取了她的血一试便知,反正试试也没有坏处的。”
“需要……需要多少血?哪个部位的血?”
碧东流终于问出口。
“唔,取血的部位么,有些刁钻。但不会有生命危险。而且需要的血也不算多,茶杯半盏就可以。”
风凌烟对答如流。
碧东流对她这个小丫头毕竟不那么放心。
转头看向宫湮陌,眼眸中有询问之意。
宫湮陌点了点头:“阿烟说的不错。确实如此。”
碧东流微微吐出一口气,半盏血而已。
就算这毒是那个人下的,也不会危及到她的生命……
碧水寒眸光一闪,忙道:“哥哥,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快去取血吧。公主嫂嫂的病可是再也拖不得了。”
拉整个碧玺山庄陪葬
碧东流脸色一沉:“水寒,你急什么?现在还不能确定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风凌烟凉凉地道:“碧庄主,你还是早日查出下毒之人为好,一是为了公主以后的安全,二是公主的病体确实不能拖了。唔,我瞧她再不治疗的话,也就剩几天的寿命……”
碧东流脸色发白,看向宫湮陌。
宫湮陌微微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她说的这么严重,但再拖两天的话,就会错过最佳治疗期,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意外谁也说不清。”
“哥哥,你看宫神医都这样说了,那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就算真是那个人下的毒,也不过就是半盏血而已,又不会要了她的命。你别忘了,圣上可是说过,公主如果有什么不测,会让整个碧玺山庄陪葬!你不会因为怜惜她而不惜拉整个碧玺山庄陪葬吧?!”
碧东青跳了起来:“哥,别听她胡说!嫂嫂天天在别院之中,根本出不了门,又怎么可能来给公主下毒?!”
碧水寒冷笑:“是不是她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半盏血而已,她也不会怎么样的。”
“是啊,东流,你妹妹说的有理,你试一次又有何不可?”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
风凌烟侧目一瞧,便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夫人在丫鬟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风凌烟在聂琉夕的记忆中见过她,正是碧东流的生母——碧老夫人。
碧东流,碧水寒,碧东青全站了起来。
碧东流恭迎她:“母亲,您怎么来了?”
、 、
实在是太不给她老人家面子…
又忙着为母亲引见:“母亲,这位便是宫神医,您见过的,这位是宫神医的——随行朋友阿烟姑娘。”
宫湮陌微微欠身,淡淡点了点头。
风凌烟却想起聂琉夕落到现在这步田地,这位碧老夫人实在是‘功不可没’。
心中便有些瞧她不起。
坐在那里,屁股也没动一下。
碧老夫人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宫神医是神仙之流的人物,一向不与凡人共语,他不动也就罢了。
这个胎毛未干的小丫头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也配和宫神医坐在一起?!
还这么不知礼数!
实在是太不给她老人家面子了!
但这小丫头不给她面子,她却不能不给宫湮陌面子。
强压住不快和宫湮陌寒暄了一会,才入了席。
碧老夫人来临,按说她应该坐在次上首。
但风凌烟坐在那里就是不动地方,她也总不能去把这个小丫头赶开。
又不知风凌烟和宫湮陌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又不敢发作。只好在一旁侧陪。
寒暄完毕,碧老夫人又旧话重提:
东流,原先你一意孤行,看在你确实喜欢她的份上,为娘也无话可讲。
但现在公主命在旦夕,如真有个好歹,我们碧玺山庄就完了!
现在既然有这个机会救公主,你为何又要推三托四?
无论是不是她,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一来可以多了一份挽救公主的希望。
二来如果真的不是她做的,也能还她一个清白。
更何况只是半盏血而已,根本伤不了她的元气,你又何乐而不为?”
说话等于那个啥……
碧老夫人这些话很是有理有据,听上去不偏不倚,道貌岸然。
风凌烟如果不是知道真相,说不定也会被她这一番说辞打动。
此刻却是心中冷笑。瞧了碧东流一眼。
想要瞧瞧他究竟要如何说。
碧东流脸色忽青忽白,半晌,方道:“好,就依母亲所言。不过,如果这毒真的不是琉夕下的,还请母亲妹妹消除对她的偏见,还她一个公道。不过,此事毕竟牵连不小,为免外人说三道四,还是不要外泄的好。免得人多嘴杂坏了事。”
他前面几句风凌烟倒没觉得有什么,听到他最后几句,又暗暗叹息起来。
碧东流其实在心底也是在怀疑聂琉夕的吧,只是他不敢面对而已。
要不然也不会严禁此事外传……
这也在侧面证明了他心中没底……
她瞧了碧东流一眼,唇角一弯,勾起一抹薄薄的弧度。
心中也不知是可气还是可笑……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碧东青无限郁闷。
但这件事也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干脆闷声发大财。
一转头,见风凌烟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便道:“阿烟师父,你尝尝这道菜,爽脆嫩滑,应该符合你的口味……”
为风凌烟夹了一著菜,放在她的盘中。
风凌烟微微皱眉。
这道菜倒是她喜欢的,可是被别人的筷子夹过了……
古人就这点不好,为表亲热,总喜欢替别人夹菜,也不管自己的筷子上有没有口水什么的。
像是给了碧老夫人一巴掌
她尚未做出什么反应,碧老夫人长眉一皱:“东青,你唤这孩子什么?”
碧东青尚未说话,碧水寒已经抢着开口:“娘亲,东青拜这小丫头为师了……”
碧东流赔笑道:“东青和阿烟姑娘比武,当时曾约定失败的一方拜另一方为师,东青败了,所以……”
“嘭!”
碧老夫人一掌拍在桌子上:“胡闹!碧家门楣清贵,碧家的武功一向是家传,岂能拜外姓为师?”
她的怒气显然不小,震得桌子上的盘盘盏盏都晃动起来。
风凌烟手掌在桌子上轻轻一压。
那些正在晃动的盘盘盏盏如同被定身法定住,忽然不动了。
她微笑:“碧老夫人,碧玺山庄可是江湖上的碧玺山庄?”
碧老夫人不知她想说什么,点了点头,傲然道:“碧玺山庄虽然也给朝廷做事,但在江湖上还是很有名气的。”
“呃——那我就不明白了,江湖人最重的便是一诺千金,老夫人现在却教育子辈不必信守承诺,难道这就是碧玺山庄的做事信条?”
风凌烟睁大了眼睛,貌似一脸疑惑地询问。
她声音轻柔,样貌天真。
但问出的问题却犀利的像是给了碧老夫人一巴掌。
她一张老脸顿时有些涨红了:“老身何时如此说过?”
“啊?那就是阿烟误会老夫人了?老夫人是同意东青拜我为师的?”
“这……”
碧老夫人被她堵的没词了。
一张脸青白转换,煞是好看。
风凌烟笑靥如花:“我就说嘛,碧玺山庄在江湖上这么有名气,怎么可能失信于人,说话如同——那个什么,臭过就算了?呵呵。老夫人果然是信人,我敬老夫人一杯。”
在这里他的话就是圣旨
端起酒盏,一饮而尽,瞧了碧东青一眼:“乖徒弟,给为师斟上。”
……
碧老夫人端起那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碧东流眼眸中闪过一抹狼狈。
不知风凌烟的话戳中了他哪个软肋,脸色微有些苍白。
碧东青脸色也有些发苦。
他喜欢这个精明古怪的小丫头啊,怎么可能真拜她为师?
他拜师原本有点开玩笑性质,现在却是坐实了!
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不在焉地为风凌烟斟酒。
宫湮陌眼眸中的光芒有些莫测,含笑望着他,悠然开口:“唔,满了,溢了。”
碧东青一惊,低头一瞧,酒流了一大片。
一张俊脸霎时涨红,呐呐说了一句:“对……对不住。”
颓然坐下了。
这一顿饭就在这无比诡异的气氛中吃完。
因为公主的病不可再拖,而作为药引子,血越新鲜越好。
为保万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