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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她的小脸越来越白。
眉毛,头发上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了一层碎冰……
他自小在冰天雪地中长大,平时在数九寒天穿着一件单衫也不嫌冷。
此刻抱着风凌烟赤裸的身子,那感觉就像抱着一个千年大冰块,身上的热冷被她急剧地吸走……
抱了她片刻,他竟然感觉自己身上的血液几乎要被她冻住。
这倒没有什么,重要的是,风凌烟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脉搏跳动无力,越来越慢,似乎随时随地都会死掉——
饶是风间月璃一向泰山崩于面前也不变色,这下却是真的慌了手脚。
抱着她冰冷的身子,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要死了吗?
要死在他怀里了?
他原本早已看破生死,这辈子没怎么怕过。
可没想到,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害怕,
害怕她就这么死掉,彻底离他而去——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风凌烟吸住,根本没听到冰窟外传来一声虎啸。
紧接着风声一响,一只黑鸟飞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一位骑着白虎的白衣男子。
“在这里!”
那只黑鸟兴奋的尖叫。
“你在干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语声中充满了惊怒和不信。
猥亵一个孩子
随着话声,一道霸道无匹的力量朝风间月璃直攻了过来!
风间月璃神情呆呆的,根本不知道躲避。
这道掌风正击在他的后背之上!
他一个踉跄,胸中热血奔涌,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他唯恐会脏了怀中风凌烟的身子,一扭头,鲜血全喷在潭水里,染红了一大片。
“放开她!”
那道白影闪电般飞过来,风间月璃身上一麻,已被他点了穴道。
怀中的风凌烟也被那人劈手夺去。
风间月璃愣愣地僵在水中,看着这位飘然而来的白衣男子。
他挨了人家一掌又被人点了穴道,不但不气恼,一向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反而现出惊喜之色,颤声道:“宫神医,救救她!快救救她!”
来人正是宫湮陌。
他一进来就看到风间月璃全身湿淋淋的,抱着已经昏迷赤裸着身子的风凌烟,不由又惊又怒。
原来他真的看错人了,这个天下第一刀竟然如此猥琐,猥亵一个孩子!
从未有过的杀气在心头弥漫。
几乎是想也没想,还未来得及跳下来,便一掌拍出!
眼看这排山倒海般的掌力就要袭上了风间月璃的后背,他这才看清风凌烟那张几乎结冰的脸——
心中一动,掌力回收,虽然收回来大半的掌力。
但就这四成的掌力也实实在在地拍在风间月璃的身上,将他打的吐了血。
将风凌烟抢过来,手一抖,已将身上的白袍脱下,将她赤裸的身子裹起。
目光如寒冰利剪在风间月璃身上一扫:“怎么回事?”
他声音冰寒彻骨,似乎风间月璃一个回答不好,他就会立下杀手!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已经换了人
他声音冰寒彻骨,似乎风间月璃一个回答不好,他就会立下杀手!
“走火入魔,我给她吃了圣药……”
风间月璃简短地说了一下大概经过。
宫湮陌微一皱眉:“你是说,平时吃这什么见鬼的圣药没有这么厉害的反应?”
他在说话的时候,手中急点几指,已经展开了急救。
风间月璃点头:“是!”
宫湮陌头也不抬:“滚出去!”
一想到刚才那画面他就想杀人!
但现在是救人的时候,必须分秒必争,他也懒得和风间月璃算账。
风间月璃身子微微一僵。
他一向心高气傲,别人见了他只有恭恭敬敬的份儿,哪个敢斥责他?
但此刻却不是较真的时候,他再看了风凌烟一眼。
风凌烟此刻被宫湮陌包裹的如同一颗粽子,只露出一张青白的小脸……
他握了握拳,终于走了出去。
风凌烟已经完全昏迷,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边已经换了人。
她前一刻还像是走在撒哈拉大沙漠,干渴燥热的要命。
下一刻就好像是赤脚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冷,几乎连血液也要被冻的凝住。
恍惚中她感觉一双温热的手在她周身游走。
身上微微刺痛着,似乎有无数牛毛似的东西扎进了身上各处穴道……
那双温热的手掌掌心似有一团火焰,所到之处寒冰渐渐消融。
风凌烟的感觉就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忽然看见了一个火炉,情不自禁将身子向那个温热的地方靠拢。
她的身子团成一个球,向那个温热的地方偎依。
看光了她的身子
她的身子团成一个球,向那个温热的地方偎依。
好暖和,这个地方好暖和——
宫湮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像八爪鱼一样盘在自己身上。
小脑袋拼命向自己怀里钻。
玲珑有致的身子紧贴着他的胸膛,让他微微有些紧绷。
这个丫头,她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模样很勾人么?
居然在这个时候挑战他的极限——
忽然想起刚刚的画面,她小小的身子在风间月璃掌下微微颤抖……
一股杀气汹涌而至,把所有的倚念都驱除干净!
宫湮陌吸了一口气,将她从身上扯下来,顺手点了她的穴道,
不让她再爬上自己的身,耽误治疗。
手掌贴在她背心的灵台穴上,和煦的,汹涌的内力透入,将她身上凝滞的血脉一分分重新贯通。
看着她青紫的小脸,他竟然有些后怕。
如果——
他再来晚一步,他就可能再也看不到这只‘小兔子’了吧?
原本以为她跟在风间月璃身边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看来是他想错了。
那个混蛋差点要了她的命不说,还看光了她的身子!
自刚才风间月璃的眸光中,他隐约看到了这柄千年不化的天下第一刀已经动心,动情——
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
这只小兔子是他的。任何人也抢不走!
幸好小兔子还是个孩子,清白尚在,要不然他就算把‘这柄刀’砸成一柄碎刀也难消他恨!
她的红唇还有些青紫,俏脸上的寒霜终于开始一寸寸融化。
青白的小脸慢慢转为雪白,隐隐透出一抹红晕,这是好转的迹象!
她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这条命总算是被他硬生生给抢回来了!
又过了约莫一个多时辰,一直昏迷的风凌烟睫毛颤动了一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俊脸。
他脸色有些发白,额角都是汗珠,一双眼眸中却含着一抹笑。
这张脸无无比的熟悉,熟悉的让风凌烟的身子微微一僵。
红唇开合了好几次,才唤出他的名字:“宫——宫湮陌。”
宫湮陌舒了一口气,左手手指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开,抿于耳后,声音轻柔和缓:“乖,我在这里。。”
他嘴里说话,手下并不停。
风凌烟头依旧晕晕的,眼前的宫湮陌彷佛变成了两个,在眼前晃动。
她想伸出手,让他别晃,可是手软软的,没有丝毫力气。
抬了一半,便颓然放下。
他的怀中温暖如春,自己的肌肤贴在他的身上,感觉就像偎着一个暖暖的火炉——
咦,等等!她记得她好像是光着身子的!
情不自禁低头一瞧,这一瞧之下,她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她竟然依旧是光着身子的!
天,来个雷劈了她吧!
风凌烟不顾自己头昏目眩,挣扎起来。
“小兔子,别动!”
宫湮陌按住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像一条受惊的鱼,滑溜溜的。
风凌烟又羞又恼,恨不得将自己团成一个球滚进水里藏起来。
无奈她身上一丝力气也无,酸胀的要命。
宫湮陌似乎猜到了她的心思,凉凉地道:“小兔子,现在知道害羞了?哼,你的身子该看的。不该看的,我早就看过了。现在害羞,晚了点儿。”
放手放的那么潇洒
风凌烟:“……”
她暗暗磨牙:“你——你怎么来的?”
心中莫名有股委屈涌上来,
他不是不要她了吗?
那一天分手时他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拦阻的话也不说一句。
放手放的那么潇洒,现在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还正看到她这么出糗的一幕……
为毛他出现的时候,都是她最狼狈的时候?!!
好丢人!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
她很想动动身子,但整个身子都是僵硬的,她想动也动不了。
一缕寒气又自丹田中升起,瞬间冰冷了她的手足。
刚刚转红的芳唇又有些青紫。
她打了一个寒颤,不胜寒冷的模样。
宫湮陌微微一皱眉。这样忽冷忽热的,对她单薄的身子害处极大。
就像把一条刚刚离水的鱼先放进热水里,在它热的受不了的时候,又立即将它扔进了冰冻室里,如此反复几次,就是个铁鱼也受不了。
更何况是她这个活生生的人?
只怕四肢百骸,奇经八脉都受了严重的损伤。
保养不得力的话,就算保住她一条命,说不定让她从此以后变成一个残废——
为今之计,只怕也只能用那一种法子了——
他将她抱紧,微微一笑:“小兔子,睡一觉吧。等你睡醒了,一切便都过去了……”
他的笑容如同灼灼桃花一起开放,声音温柔如酥,手指在她脑后轻轻一点。
风凌烟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回到了原本那个年代。
别让我瞧不起你
大街上依旧车水马龙,城市的天空依旧黯淡苍黄。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进了一间房子。
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水晶吊灯,大理石桌面,布置既像是病房,又像是总统套房。
她看到她现代的身子仰面躺在一张雕花大床上。
床边坐着一位男子。穿着一身简单的衬衫长裤,眉目之间看上去清贵而又从容。
此刻他正低眉看着床上的她。
雪白的袖口微露,一张侧颜在柔和灯光下看起来格外的清俊明秀。
他长眉微微锁着,指尖滑过她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凌烟,你怎么还不醒呢?喝个酒也能把自己喝成植物人,你真是太笨了!”
“你才太笨了呢!”
没想到一向严谨的老大居然会骂她。
风凌烟很不服气,很想反驳他,但她张了张口,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凌烟,你可是最厉害的007呢,怎么能就这么窝囊地死去?凌烟,快醒醒,别让我瞧不起你!”那男子的手指慢慢握紧,他的声音如同大提琴一般悠扬悦耳,眉宇间掠过一抹痛苦。
原来老大平时看上去冷冷的,对待下属居然这么有爱。
阶级感情果然浓厚,不愧她为他卖了这么多年的命。
风凌烟心中略略有些感动。
她围着自己的身体左转右转,可就是转不进去。
心中正有些焦躁的时候,大门又一次被推开。
接连进来几个人。
这些人风凌烟全认识。
都是烈焰组织中的核心人物。
冷酷少年天镜心,总是一脸痞痞笑容的孟天笑,温文尔雅的凯特……
这些一年也碰不到一起的人居然此刻都到齐了。
你让我怎么办才好呢
只不过人人冷着一张脸,就像是来向遗体告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