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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不得。
贺丝缕皱眉。
他的双臀确实是结实紧翘,形状相当好看。但也不必这么自恋吧?小心会有报应。
她才刚这么想,报应紧接着跟着来。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这班列车,此刻正手持短枪,朝他们迎面而来。
都怪葛雷这个自恋的家伙!
「趴下!」早已习惯突发状况的贺丝缕,在瞟见对方的第一时间,即拉住葛雷的手臂,硬把他的头往下压,命令他在地上趴好。
葛雷直觉的蹲下,用手臂护住头,顺便诅咒他的保镳。
「都怪你固执,一定要搭火车,现在好了吧」
咻。
一颗子弹从他头上飞过,险些打到葛雷。
「不要站起来,白痴!」她掏枪反击,连带敲他一记。「有什么事,等我解决了这些痞子以后你再抱怨。」现在没有时间。
「等到那个时候就来不及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我就说要自己开车,你偏说不,还说搭大众交通工具比较不会发生危险。」
结果却是怎么搭怎么错,到哪里都会被袭击,害惨了跟他们同车的旅客。
「你再继续这么罗哩罗唆,小心我把枪口指向你。」她一面威胁她的雇主,一面击伤一名杀手。
「尽管动手,宝贝,我不怕。」他豁出去了。「反正我在你的心中没有地位,被谁杀死都一样,对我来说都没有差。」
「你没差,我有。」她回道。「你若是被敌人杀了,我顶多领不到钱。但如果是被我杀死,我还得赔钱,划不来。」
恶毒的女人,心中只有钱。
「我认输。」反正赢不了,干脆投降。「现在你决定怎么办?」
对方的人这么多,他们只有两个,何况车上还有一堆吓坏了的旅客。
「我有办法。」贺丝缕左手收枪,右手拉起葛雷,二话不说便将他拖往车门的方向。
葛雷一头雾水的跟在她后面,尚在迷惘之际,却看见她高举双手——
她该不会是想跳车吧?
一点也不想上社会版头条的葛雷,对于成为事件中的男主角兴趣缺缺,更不想表演空中飞人,只想火车快点停下来。
说也神奇。
不必过分祈祷,无须泪流满面,火车自己竟然就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接着紧急煞车,把车厢里的人摔得东倒西歪。
「这里有一根紧急煞车的摇杆。」贺丝缕对着摔到地上的葛雷解释火车为什么会自己停下来的原因。
「我看见了。」也摔断了几根骨头。「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东西不是设计用来这么玩的。」应该有更广大的用途……
「我知道。」她后悔的点头。「下次我会注意一点;如果我们还来得及逃的话。」
「什么?」他顺着她的手势回头看后面。
「敌人又追过来了,赶快跳车!」
这就是电动玩具的标准模式,过完一关又一关,永远有过不完的关卡。
葛雷不晓得自己惹到谁了,但他知道自己请错了保镳,才会变成游戏软体中的男主角。
「但我以为游戏中的主角,都有时间谈恋爱的。」葛雷不介意偶尔成为虚拟世界中的人物,但坚持一定要有情调。
「你说什么?」疾速奔跑中的贺丝缕,听不清楚他的话,边跑边问。
「没什么,只是在喃喃自语。」他摇头,还是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只觉得电玩都在骗人。
贺丝缕根本懒得理会他发神经,逃命比较重要,至少也得把这个月的保镳费拿到手才行。
他们足足跑了好几百公尺,才摆脱掉烦人的苍蝇,葛雷才有时间抱怨。
「好啦!跑也跑了、跳也跳了。现在已经六点半,我要怎么赶上八点钟的约会?」
贺丝缕担心她的保镳费没着落,葛雷却是烦恼赶不上和雅各的约,那一板一眼的老家伙从不等人,总是时间一到就走,无情得很。
「你跟别人有约?」得知这件事,贺丝缕惊讶的看着葛雷。
「嗯,八点整。」葛雷幸灾乐祸的说。「我跟人约好了在『培罗拉酒馆』见面,差一分钟都不行。」
「你怎么没有事先告诉我这件事?」她蹙眉指控。
「我故意的。」他理直气壮的回答。「谁教你凡事独断独行,老爱搭那些乱七八糟的大众交通工具——」
「自助旅行本来就是这样,我并没有做错。」她可不认为她哪里不对,反而觉得他娇生惯养。
「对,但是我们不只是自助旅行,而是被人追杀。我可不认为拖着整车子的人和我们一起陪葬是比较好的选择。」葛雷的想法和她不同,除了搭不惯大众交通工具之外,最重要的是不想连累人,哪知道他的保镳乐中此道,一会儿地铁、一会儿火车的换个没完。
面对葛雷怒气冲冲的指责,贺丝缕其实也有话要说。当初她之所以会坚持搭乘大众交通工具,是因为顾虑对方不会贸然在公众面前下手,有安全上的考量,怎知适得其反?
只能说,那些杀手不是太大胆,就是太白痴,搞不清楚状况。
「好吧,是我不对。」这是她第一次向葛雷认错,但口气不太像就是。
「谢谢你哦。」葛雷没好气的回嘴,那是什么表情?「真高兴你终于肯承认错误,但我们还是赶不上约会。」雅各一定会准时走人……
「你非赴约不可?」贺丝缕斜眼睨他,难以相信他是这么遵守约定的人。
「嗯,要不然他会去跟国王打小报告,给国王留下坏印象……」他愁眉苦脸的喃喃自语,看得出他是真的很重视这次约会。
贺丝缕不知道葛雷口中的「他」指的是谁,但从他担心的表情看来,她最好准时送他赴约。
「不必担心,这件事由我负责,我保证让你准时赴约。」毕竟她也有错,要不是她坚持搭火车,他们早到达他说的地点。
「哦,我晓得了,你要负责……」尚处于弥留状态的葛雷没注意到她说的话,只听见她要负责。
负责?
惨了!
葛雷如梦初醒的抬头,果然就看见他的保镳掏出枪,跟一个金发年轻男子借车。
「借你的红色跑车用一用,几个小时后就还你。」
说不出是他比较惊愕,还是那个金发的年轻人,他们两个人的嘴巴简直张得一样大。
「上车吧,他说可以。」
之后,她朝葛雷点点下巴,要他上车。葛雷走过去,嘴巴还是一样大,那个年轻人也是。
「我没听他说过任何一句话。」他手指向跑车的主人。
「好像是。」她发动引擎。
「你这么做是抢劫。」抢劫一辆跑车。
「没错。」她不否认。
「该死,我们要怎么解决这件事?」葛雷诅咒。
「那是你的问题。」她示意他绑紧安全带。「我只负责送你赴约,其余的事我不管,你自己解决。」
轰隆一声。
葛雷还没想到该怎么对国王解释,他们何以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良民的跑车,他身下的红色怪物即张着大嘴,往前飞奔。
「我一定会被国王骂死。」葛雷一想到必须动用王室的力量摆平这件事,就一个头两个头大,恨不得时间能够重来。
「对。」她十分同意他的说法。「等他发现,他必须代替你缴纳几十张交通罚单之后会更恨你,不过我想你也不会介意。」
葛雷原本想问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却发现短短十几秒钟内,他们已闯过两个红灯,吓坏一群在路旁吃草的羊,现在正朝小巷子钻去。
「不要走这边,这边都是巷子!」坐在驾驶座身边,葛雷叫得像世界末日一样夸张。
「不要紧,我有地图。」她指指操纵杆旁的纸张,顺便换档。
「小心路边的行人!」他哪管什么地图,他比较在意的是会不会发生交通意外。
「我的驾驶技术好得很,你不必过分紧张。」她依旧是老调重弹,要他不必担心,她会掌控一切。
不必担心?他不担心才有鬼哩!开车像个疯子,他能平安到达酒馆,就算谢天谢地。
一路上葛雷都是这样东喊一声:「小心,要撞上街灯!」或是西吼一句:「快点转弯,我们要掉进水沟里了!」怪的是他喊了一路,车子惊险了一路,就是不曾撞上任何东西,更别提是掉进水沟。
「呼、呼。」当他们准时到达酒馆,他的魂已经吓飞了一半,只能把头靠在前方的平台上不停地喘息,惊魂未定。
这个疯女人,他迟早有一天会被她吓死,不过她的驾驶技术真的很好就是……
第十章
猛然想起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般疯狂过,葛雷禁不住大笑。
「哈!哈!哈!」真的很好笑。
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够疯狂了,现在他才知道他那种放纵根本不算什么。真正的疯狂就该像她一样,恣意的表现自己,不过他怀疑她根本不会懂。
「你笑什么,太高兴我们准时赴约?」贺丝缕果然不了解他的想法,只觉得他的笑法很像疯子。
真有趣,他笑得更狂。
她认为他是疯子,他也认为她是。当疯子碰上疯子,就会做出像他们一般的行为,他们果然是绝配。
「葛雷?」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贺丝缕蹙眉追问。
葛雷的回答是把她的脸拉过去,在她嘴上印下一个火热的吻,然后当着她的面推开车门下车。
想要和她匹配,当然得比她更疯狂才行!
他忍不住吹起口哨。
距离塞维亚仅仅不到五十公里的「培罗拉酒馆」,是许多旅客的聚集之地。除了占尽地利之便之外,馆内卖的小菜也很有名,此外,它的调酒也卖得很便宜,因此吸引了相当多的客人。
「再来一杯马丁尼!」
「给我几盘小菜!」
小小一间酒馆里面,到处听得见客人跟服务生要东西的声音,可见这间酒馆的生意有多好。
在这人声鼎沸、说话得用吼的才听得见的热闹酒馆里,只有两处称得上安静。一处是最靠近角落的小圆桌,另一处则是吧台前的座位。
「这里真吵。」才刚坐进圆桌前的椅子,葛雷就忍不住皱眉,抗议雅各选的地点不对。
「抱歉引起你的不适,葛雷少爷。」坐在他对面的雅各致歉。「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在这种地方会面比较不会引人注目,对你的安全来说,是比较好的安排。」
「这倒是真的。」雅各真细心。「不过我怀疑你能听见我说的话,天晓得这个地方简直比地狱还吵,亏丝缕还能安安静静的坐在吧台前。」太厉害了。
「我想贺小姐一定已习惯独自一个人等待,你不必担心。」看穿葛雷心里真正挂念的目标,雅各劝道。
「我担心她?你有没有说错?」葛雷不可思议的看着雅各。「该担心的人是我,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点被她吓死!」
「我知道她开车是快了一点,请人下车的态度也需要改进。」雅各同情的说。
「正是如此。」葛雷万分感谢的点头。「从福芮吉纳赶到这里起码也要三个钟头,她居然花一半的时间赶到。还有那个可怜的年轻人!你知不知道她居然掏出枪要人下车——」
他骤然停下滔滔大论,惊愕的看着管家,发现他——「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还故意浪费他不少口水。
「是的,葛雷少爷,我知道所有事。」雅各端着一张脸承认。「从你们在地铁站受到袭击开始,我就派人暗中观察你们的动态,也知道贺小姐抢了一位年轻男子的车,而且还是你最喜欢的颜色。」
红色热情如火,像极了西班牙的太阳,搞不好会把他烤焦。
「你要是敢提醒我那天我所说过的蠢话,我就一枪毙了你。」葛雷威胁雅各,他最好马上忘了他那天决定雇用贺丝缕时说的话,雅各连忙点头。
「我不会的,葛雷少爷。」他到底是下人,绝不会以下犯上,只会补上一句:「我只是好奇您被烧焦了没有?」
葛雷气到不会说话。
被自己的保镳欺侮也就算了,现在就连从小照顾他的总管也看不起他,天理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