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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快快平身,一旁赐座!”龙天风连忙挥手,恕礼道。
莫严君施礼谢恩,提起衣摆,缓步走上殿阶。空悬一年多的龙椅右席之地,因她的回归,再度充实。
龙天风见她安稳坐下,这才扫了一眼场上众臣,朗声说道:“众位卿家,对一年多以前,天牢里的那场大火,大都记忆犹新。而今日大殿之上,却出现了已故之人的身影,想必诸位都感到万分的疑惑。这其中又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么,详细经过,还要听一听莫相亲口所述了。”转过头,看向莫严君,将话茬递了过去。
莫严君与他对望一眼,随即将视线扫向大殿之上的群臣,“诸位同僚,严君此番能够再见诸位之面,实属上苍垂爱,祖上辟佑。天牢大火那一夜,严君被易妆成守卫,潜入天牢里救人的劫匪错认做同党的一起救了出去。直到入了匪穴方才知晓多救了一人。而那匪首倒也不是那凶残噬血之辈,相信了严君所说之言,真当我是一名受了家人牵累而入了天牢的文弱书生。于是,便留我在身边做一写写记记的文书。起初还有些防犯,着人看守着,不许我出山寨大门。直至一年多时日的相处下来,戒备之心方才渐渐淡去。直到月余之前,寨中起了内哄,我这才趁机逃出了山寨。又经过数日的奔波,才总算是回到了京城,这才得以于诸位相见。”
她这一番编就的谎话说下来,半分也没有停顿。混似事情原委便是这般一样的自然。
稍有那心细之人,想到当日的情形,不仅有些疑问道:“可是,那具焦黑的尸首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当时还有人在里面不成?‘’
“嗯,这个依我估计,很可能是当时劫匪为了救人而将某个守卫击毙,趁着无人查觉拖进我处的那间牢房之中。而恰好这位护卫在胸口处也曾中过箭伤,这才引起了大家的误会,错当此人是我。”
“想来应该如此了!”有人点头符合着道。
就算事情的真象并非如此,而大活人都出现在了眼前,再自乱猜也没什么意义了不是。
龙天风双目一扫,眼见群臣了然的点着头,不再有疑问,这才说道:“莫相能够得以回朝,乃是上苍对我龙陵皇朝的辟佑。为了酬谢天恩,朕决意,举国大贺三日。此间,容许各国商队使民,与我龙陵百姓同行贺祝。京城之地,取消三日的宵禁,当以日夜贺祝莫相的归来。”
“谨尊圣旨,天佑吾朝!”群臣齐声喝道。
将人打入天牢的他,下令举国欢庆的也是他,他这做天子的,倒真是喜怒无常。
龙天骥瞅着他的这位皇帝兄弟,心里暗自嘀咕着。
要知道今日,又何必当初。
当时,那么劝他都不听,非要将严君入了天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儿搭错了,一门心思的要治严君的罪。
这下倒好,严君人回来了,怎么不见他提了。还乐不滋的下旨,举国大贺三日。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龙天风下完了这道旨意,便着令退朝。
也不等众臣施礼恭送,便拉着莫严君的手腕,拖着便走。好似怕有人跟他抢一般。
莫严君只能无奈的任他牵着,得空回过头,看向众臣脸上波澜不兴的表情。
在众臣眼中,这样的场景并非一日得见,早已练就铁皮铜面之功。
当今皇上对莫丞相的喜爱,早已愈越了君与臣的身份。这是众所周之的秘密,却无人对这样的情形抱以斥责鄙夷的态度。
除却两人尊贵的身份,迫使无人敢开口这一点先且不谈,光是莫严君一身独特而易于亲近的气质,便让人无从非议。
如此温文尔雅的一个人,不用说是日日相见的皇上,便是只见一面的平民百姓,也愿于他多行亲近。
两人又是相识相持了这许多年,感情较之深厚些,也无可厚非。
倒是一年多以前,那次大牢事件,让众人心生疑惑。对莫相甚为倚重爱护的皇上,怎么突然翻脸不认情来了。
‘强行’加上一条调Xi宫妃的罪名,将他打入天牢。
用上强行这两个字并不为过,稍微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想明白,以莫相那般和煦如风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了性子,冒犯别人的妻室?
况且这个别人又是一朝的天子,怎么说也行不通的啊。
偏偏皇上却一门心思认准了似的,谁讲情都不允。
那一场大火,不仅将莫相烧成黑炭,同时也连同皇上的一半心神也带走了。
在场的人也都见到了皇上那副悔疚不已,捶心痛肝的模样。也都猜出了关押之事,绝非是所说的那个理由,只是皇上跟莫相因着什么事情赌着气之过。
想必,皇上原先也只是等得火气一消,便行放了人,却不料中途发生了意外。
好在,莫相吉人天相,并未真的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心神俱伤的皇上这才露出了多久未曾显现的笑容,不再迷恋女色,重拾朝政。
一番别离之后,皇上自然是思念莫相的紧,先于众人一步将人拉走,也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众人虽然也想着要于久别重逢后的莫严君叙上几句,无奈被龙天风霸了去,又哪里有人不知死活敢于他相争。只能再寻时机,好好谈论一番了。
骥王龙天骥眼见莫严君被龙天风拖走,为着弟弟有些幼稚的举动,摇着头无奈的笑着,跟在两人身后退至后宫。
出了大殿,龙天风停住了脚步,回头对着跟上来的龙天骥说道:“王兄受了惊扰,怎么不回王府中休养,却跟着来做什么?”
龙天骥忽略他不太好看的脸色,直直走向莫严君,拉过她空着的一只手,亲近而有些激动的说道:“严君,这一年多来,真是让本王好生想念。还好你没有真的出事,还好啊!”
龙天风盯着他的那只手,醋意更浓。
莫严君眼见两人像是较了劲儿似的各执着她的手不放,扑哧一乐,说道:“皇上,王爷,两位加起来都快做曾祖父的年纪了,怎么还像小儿一般的稚气?”
“严君,你不知道,皇弟这一年多来尽是一张黑脸孔了,好不容易才见到他阴阴深深之外的表情,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呢,你说是不是?”龙天骥笑侃道。
龙天风斜睨了他一眼,道:“王兄倒是好兴致,全然看不出受过惊吓的痕迹。既然是这样,那也就不需要再休养什么了,明日起便入行宫,替朕分忧,批阅各府上奏的奏折吧。”
龙天骥一听这话,整张脸皱得比苦瓜还苦,连惊捂着胸口,ShenYin道:“哎哟,我这胸口怎么这么闷啊,心也跳得这么快,哎哟,这该死的刺客,本王真是被你吓的不轻啊,哎哟——!”一想到那堆得似座小山似的奏折,他就头痛。
要他批阅,还不如让他死掉算了。
前一阵子,子毅他整日不上朝,朝政又不能一直无人主持,没有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才知道之前龙天风和莫严君处理朝政,有多么的幸苦。
每日都有看不完的折子,批阅不尽的奏章。各地上报朝廷的情况,又都要一一过思量,哪此紧急,哪些可缓。哪里该拨银子,哪里该放粮米,哪里又该修桥铺路等等、等等。一日下来,是坐得腰酸背疼,两脚发麻。
这些繁重的政务四人处理起来,尚且累个半死,而这么多年来,却只是他们两人在处理,当真是难为他们了。
先不论亲自批阅,光是每日劳心劳力的想着这,念着那儿,就够累的了,还要一边思量一边谋划呢?
唉,莫怪皇弟他一直躲着不愿临朝,若是换作是他,早就累得不见人影了,哪里还支撑了这许多年。
还好这段时间有正、副枢密使和参政知事在,大部分的事情都由他们来做,他只管支个嘴就行了。
哪曾想,还没过几日,三人当中就遇刺了两个,这下可好,一大摊子事儿就落在他和钱如玉两人身上了。一时之间,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正在他恼心不已的时候,那不长眼的刺客倒是找上了门,虽是受了些惊吓,倒也暂时解了他的烦恼。
便是为了躲这恼人的奏章,繁锁的政务,他这才夸大其词的说是受惊不小,舒舒服服的在府里头待上了几日。
当然,舒服归舒服了,心里却知道不能这么一直躲下去。
接两天晚上作梦梦见他被高高的一座奏折大山,重重的压在下面,动弹不得。惊醒过来,是一头的冷汗。
就在他愁着接下来的政务该怎么办的当口,接到了皇弟的信函,半信半疑的进了宫。亲眼见到严君人之后,这快压在他心中的大石方行落了地。
严君归朝,皇弟回位,再也不用他代理朝政了,真是大快人心之事!
好不容易才盼来的希望,决不能因为得罪了皇弟而毁了。
严君既然已经回来了,他也不用再着急了。想要与他叙谈一番,改个日子就行,眼下自然不必和某人急抢了。也免得他醋意大发,一个不高兴,把一堆政务再丢给他。为了可贵可亲的自由,他还是早走为妙。
想到此处,龙天骥捂着胸口,弯着腰哎哟不已的转身便走。
“哎,王爷——”莫严君冲着他的背影唤了声。
“严君,我们改日再好生叙谈一番,本王病体未愈,先走一步了。”龙天骥冲着摇了摇手,头也不回的加快了脚步。
莫严君看着他逃难似的模样,忍不住一乐。
这骥王爷,当真是活宝!
为了躲避政务,竟然连装病的戏码都用上了,当真是被累怕了啊!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年的储位之争,骥王爷才没有参于。似他这般的心性,在皇家里是何其的稀有珍贵呀?
外人只道他行事狠辣,却不知他有一颗孩童的心性。亲近之人面前,时常的显露。越发让人感觉可亲可敬。
“王兄的背影便是这般的好看,让你看上这么久?”龙天风的话语里冒着酸气儿,两手并用攀上她的肩膀,将她削瘦的身子扳了回来。
“子毅,你明知道骥王爷最怕的就是处理朝中政务,还要这般的吓唬他?”莫严君道。
“他处理朝政受累,而我呢?这些年我又批过多少奏折,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
莫严君瞅着他有些别扭的表情,微微一乐,道:“子毅,好像这些年来,大部分的奏章都是我批阅的吧?”她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先嚷嚷起来了。
她说的是事实,龙天风闭上了嘴巴,拉着她的手继续走。
“子毅,我自已走又不会走丢,你先放手好不好?”莫严君被他拉的烦了,停了脚步说道。
“已经一年多没入宫了,谁晓得你会不会记错路?”龙天风也不看她,假意的四下看着风景说道。
“子毅,我又不是三岁孩童,老是需要人领着。便是再过个数十年,这宫里的路,我依旧认得,所以,你尽管放心大胆的放手,好吧?”
龙天风见她真的似有些不耐烦了,便将手松了开。
莫严君摇了摇被紧拽着有些发热微疼的手腕,颇似埋怨的望了他一眼。
龙天风紧接着嘻皮笑脸的凑了过来,问道:“严君,这大贺的三***打算如何过?”
“那皇上是如何打算的?”莫严君不答反问道。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们一起去城效赏景如何?”
就知道他有早有打算,莫严君摇了摇头,回答:“皇上莫要忘记了,还有一堆的政务要处理,这段时日各地所上的奏折也急等着批阅,皇上又哪里有时间却赏景游玩啊?”
再次回朝,人物依旧。
若非要说有什么变化吗,那就是子毅变得散惰了。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提及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