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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歌,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累。”少陵捏了捏暖歌的鼻子,“反正挂名的是你表姐,不如……你多陪我在山海郡附近走走可好?”
“不好!”暖歌瞪圆了眼睛,“这是我娘亲的庆典,我当然要出一份力,不管挂没挂名……总之是不同的。”
少陵在心里苦笑,却也只好由着暖歌的决定。实际上他方才刚进商学院就被施小柔“不经意”拦住了,并给他看了帐目,然后“不经意”的让他一眼就能看出帐目中错误的部分,最后还“不经意”的提示他:是暖歌的错,暖歌根本就不会算帐……
坦白讲,少陵根本不在乎那些帐目,他在乎的只是施小柔的态度。他知道暖歌对这个表姐是很看重的,想不到施小柔却没这么想。
念及如此,少陵回答施小柔的话就带了七分讽刺,“帐是你和暖歌一起算的,到现在才发现错了,看来你这个BMW后也不过如此,即然你也不过如此,那么暖歌会糊涂一些也不为过。毕竟,她比你还少了一个‘后’,是不是?”
少陵知道自己的理论站不住脚,明显是包庇,可那又如何?站在暖歌身边的,就只有他而已。
他不介意施小柔的脸色是不是不大好看,他更不介意余泪的表情变了又变,他不会由着她们,他在想,如果非要回京的话,那么……便带上暖歌。
抚了抚暖歌散在腰际的发丝,少陵忍不住搂过暖歌,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
暖歌的后背僵了一瞬,心里又开始小鹿乱撞了,甚至还有些怕,那晚浴间少陵掌心里的温度一股脑的涌回她的脑海,烫的她心慌意乱,可更多的却是茫然,“少陵兄呀……你真的好像……”
“这个时候你能不提我像你爹吗?”
“哦。”暖歌少有的听话,想了想又说:“少陵呀……”
“嗯?”
“你好像我娘哟。”
“……”
筹备庆典之事,按部就班的完成着。余泪没有再来找暖歌的麻烦,至于施小柔暗中使绊之事,少陵也没有说给暖歌听。
他希望暖歌开心下去,希望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至少在她身边的人,终究是有可以被她信任的。
少陵最珍惜的,便是暖歌对身边的人所选择的那种……信任。
“暖歌,你娘亲这两天又来信了吗?”
“嗯,来了,还是说些莫明其妙的话。”
“说什么了?”
“说让我举一反三,杀一儆百、破釜沉舟,然后东门吹雪……”
“你娘亲真是……很别致啊……”
终于,所有的准备工作都结束了,商学院的周年庆典即将举行。
与此同时,少陵也在暗中完成着带暖歌一起走的准备。他甚至决定还要帮暖歌要回商学院的那块匾额,然后在京城再建一所,就由着暖歌去打理,就由着她按照她娘所希望的那样去打理。
对此,忠叔在一旁却隐隐担心着,他看得出来少爷确实对暖歌动了真情,可是……少爷的婚事,却不是他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少爷,早些休息吧,明天便是庆典之日。”
少陵点点头,摘下颈间的女儿墨仔细的搁在枕边,隐隐的香,就好像暖歌就在他身边,“也不知道那丫头睡了没有?”
“应是睡了,明儿个一早有她忙的。”
“嗯。”少陵取下发间玉簪交给忠叔,想了想又问:“衣服给她送过去了?她穿上可好?”
“很好,暖歌小姐很是喜欢。”忠叔微笑着:“少爷也知道她的喜好。”
“嗯。”少陵躺了下来,又忽然起身,手撑着头问:“今晚……她可会紧张?”
忠叔摇了摇头,“她会否紧张老仆确实不晓得,可老仆看得出,少爷您很紧张。”
少陵面色假装一凛,轻咳一声,别别扭扭的躺好。正胡思乱想着,枕下却有着不大对劲儿的轻响,狐疑的探手进去摸了下,果然,除了女儿墨之外竟还有一封书信。
信上的秀丽笔迹……除了暖歌还会是谁!
立即坐起了,睡意全无。忠叔探头过来瞧了一眼,心下也笑了,默默的把烛台搁的近了些,便退出了房间。
的确,信是暖歌写的,可究竟是什么时候藏在枕下,少陵就不得而知了。
24
24、第 24 章 。。。
少陵兄:
告诉你一个秘密,娘亲以前对我说过,若是有一天遇到喜欢的人,便要一生一世的对他好。这道理我懂,可是你也要懂哦,不然我就吃亏了。你对我好,我知道,所以我们成为了异姓兄妹。还有一个秘密,从小到大,我偷偷的,只是偷偷的喜欢过纪师兄,可你来了之后,我就把他给忘记了,为此我有点怕,我怕哪一天再出来个什么人,我就把你给忘记了,那就违背了我娘对我的训话,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哪天我喜欢上了别人了,你也别气我、怨我,因为我可是事前就提醒了你的哟,不管你是烧香也好、祷告也好,你都要让我娘不怪我,原谅我,否则我会气你、怨你。
如果你答应了,那我就争取喜欢上你,并且不抛弃你,一辈子喜欢你。可你也要争取我不会喜欢上别的人,为此,你要加倍的对我好才成,否则,我又会气你、怨你。
其实这些日子我真的很幸福,又或者我一直很幸福。我有疼爱我的爹娘,有不愁衣食的日子,有商学院这个我喜欢的地方,有可以做伴的表姐,现在还有了兄长一样的你。
我愿意这种幸福一直持续下去,或许,有一天娘亲和爹会进到我的梦里说:暖歌,恭喜你。他们会来的,一定。
暖歌
反复的看着暖歌的信,一字一句的读下去,再简单不过的句子却让少陵乐了个百转千回,又忧了个百转千回。
没错,这信完全像是暖歌写的,满纸都是她傻里傻气的口吻,不讲道理的语气。她的意思是现在会对他好,可保不准哪天遇到另一个公子就又变心了,然后他还不能生气,因为那怪他自己,他若生气了,她还会气他、怨他……
这是个什么道理?
这就是暖歌的道理。
简单的说就是不讲道理。
可少陵也明白,即然认识了暖歌、喜欢上了暖歌,这辈子就再无道理可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已经做好了打一辈子攻坚战的准备……谁让她是个穿二代,谁让她有个那么别致的娘!
“少爷,您该回京城了。”一个闷里闷气的男人声音忽然响起。
程少陵捏着信纸的手指微抖了下,轻叹了声,抬眼看向榻边这个说话的人。
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着了一身黑衣,眼神空洞洞的看着少陵,没有任何表情、感情,全身上下只透着肃杀的两个字:服从。
当然,服从的不是程少陵。
程少陵相当明白这点,他更明白眼前这个木偶一样的男人实际上自打从京城起就一直尾随着他了,之所以现在才现身,又何尝不是京城里那位没了耐心,不想再等呢。
原来在瞬间心如死灰是这样的难受,程少陵只觉得暖歌的信带给他喜悦已经完完全全的被破坏掉了,转而的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可仍旧不甘心,便尽量以平和的语气说着:“只需一天,明晚再走可好?”
榻前的黑衣男人沉默稍许,不是没有犹豫,他一直是程少陵的暗卫,跟随少爷这么多年,他也知道自己是不被喜欢的,被讨厌的,他从没听过少爷会用这样哀求的语气来对他说什么,可是……犹豫也只是片刻,他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眼底的空洞依旧,他摇了摇头。
程少陵立刻愤怒了,“只一晚都不行吗?”
“您已经拖的太久,主人有令,不许。”
“若我不肯呢?”程少陵一字一字的应着,每一个字都是从喉咙口挤出来那般费力,可看来也根本是多此一问,暗卫即然现身了又岂会打无准备之仗,他不能伤了自己,也不能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所用的当然也永远只能是一招……
屋内的香鼎散出袅袅细烟,不同于忠叔平日所燃之香料,更甘甜些,可烈酒最香,毒花最美。程少陵苦笑一分、无奈一分、心痛八分,他与暖歌不过只有着数日的甜蜜,不过刚刚开始,眼前一黑,山海郡的一切,他只希望并不是幻影。
暖歌,你记得来找我,记得李将军府,你记得……
“程少陵!程少陵!”一大清早,暖歌跑进少陵住的院子兴高采烈的喊着。
其实她昨晚一晚都没怎么睡踏实,早早的起身打扮,今儿个就是商学院最重要的庆典日,暖歌穿了那件娘亲做的BMB袍,自己梳了头发,插上了爹送她的白玉发簪,就好像……爹娘随时会回来一样。
同时,今天的庆典也是她第一次做为“主要负责人”来操办,虽说对外说的是小柔负责,可无所谓,她自己明白就好。
况且还有少陵明白,嘿嘿。
可是少陵怎么还不起床,商学院头门外舞狮的杂耍的放鞭炮的全来了,也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乡亲,没他在身旁,暖歌竟有些心虚。
进了小院二门,暖歌直接跑向少陵的卧房,可就是觉得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小院安静的过份,要是往常,忠叔早该迎出来了。
并且,卧房的门还是大敞四开的。暖歌狐疑的进了房轻唤了几声:“少陵,少陵?”
还是没人回应她。奇怪了,哪儿去了?
内室、洗室都看了一圈,空空荡荡的,床榻上的被子没有折,昨晚应是睡过啊,暖歌犹犹豫豫的走近了床榻,一眼便瞧见自己写的那封信,竟就随意的打开着搁歪着搁在被子上。
没错,是自己写的信,信角的部分捏的微皱,应是少陵的指力所致。可是他怎么会就这么把信扔在这里。暖歌心里多少有些奇怪的不安,床榻四周的空气里有四散的悠悠香气,是女儿墨,女儿墨不是送给少陵随身带着了吗?
“少陵?”暖歌颤着声音问:“别跟我玩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你在哪儿?”
依旧是死寂。
可是明明有墨香在。
暖歌咬了咬下唇,掀了被子看,没有,皱了眉,手指探向枕下,触手间,小小的冰凉,摸出来的,果然是裹了金箔的女儿墨。
香气渐浓,暖歌的心却更加下沉。
“少陵,我不跟你玩了,你快出来了别躲了,再躲我可生气了!”暖歌跺了跺脚,自顾自的说着。
四周的安静让她开始觉得害怕了,这么多天以来,她已经习惯了少陵随时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永远会有他的帮助,可今天的一切却让她本能的感觉哪里不对,少陵一大早跑到哪里去了,忠叔又在哪里?
女儿墨他没有戴,信也没有带,这两样原本就属于暖歌的东西,此时此刻却变得无比烫手,烫的让人眩晕。
也是庆典,娘亲和爹就是在庆典的时候离家出走的,现在少陵呢?
暖歌不想往坏的方面想,可是这世上就是有一种思想,叫做:预感。
天忽地就阴沉沉的,已经开始滚起浓云,小院外面起了风,刮的树叶沙沙做响,即使不冷,也让人寒。
“暖歌,你怎么还在这里!”余泪穿金戴银的找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众家仆,还有小柔。
暖歌默默的收了信,捏紧了女儿墨,讪讪的答着:“我来找少陵……”
25
25、第 25 章 。。。
“人呢?”余泪瞪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儿什么日子,一大早找男人来打情骂俏。”
“娘,先别说这些了。”小柔打断了余泪,“三门那边的货送到了,当初说好了送了货就付清全部银子的,还是先请程少爷把余下的银子付了吧。”
“嗯。”余泪扁了扁嘴,“暖歌,程少爷人呢?”
暖歌垂了头,“我没看到他,我来的时候……他没在。”
“死丫头,那还不出去找!”余泪剜了她一眼,也并没多想,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