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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你等等……”陆忍嘉眼神更直了,“高速……内环快速……呃,我头晕。”
“嘎,你接受能力太差了!讲这么点就头晕。”暖歌极鄙视的语气:“我娘第一次说这些的时候,当时我就震惊了。”
“你娘……真是个人才。”
“不!”暖歌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我娘不是人才,她是天才!”
“你也是天才……”陆忍嘉默默的流汗。
“我是穿二代,哦耶!哎!红叶红叶!”暖歌的思维已经从高速路上跳开,“红叶坡到了,拾金江就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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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陆忍嘉立刻被眼前的景色震撼的怔忡了……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红叶坡的正对面半山腰,这是观红叶最好的角度了,满目的红枫掩映在苍翠之间,独立于深深江水之上,红并非晃眼的明红,而是带了内敛的光华。翠也并非青嫩欲滴,而是带了经历过些许风霜渲染之后的悠然。两相辉映,陆忍嘉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当下,却只听得暖歌在一旁感慨着:“美人如玉,枫如虹啊。”
“美人在哪里?”陆忍嘉故意问。
暖歌眨眨眼,心里想说:不就是我吗?
当然,她是不能说的,她此刻是“男人”,于是她只简单的回答了句:“心里。”
“好了,看得到拾金江了,我们沿山走下去,上船!”陆忍嘉强忍着不去拍暖歌额头的冲动,利落的说着。
“出发!”
上山容易下山难,拾金江眼瞅着就在山下了,可真要是爬下去还着实费了好大的力气。万幸的是现在不是雨季,路也不算太过湿滑,饶自如此,暖歌仍旧是跌了几个跟头,袍子上沾了一些土泥。再看陆忍嘉,背着两个包袱,还背了她卖的一大包树雕小玩意儿下山简直就是如履平地,明明是看着他身子已经倾斜了吧,嘿,人家也不知道怎么使的巧劲儿,就是不倒,连靴子底儿都清清爽爽的。有功夫?暖歌暗自揣测着,必然的!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山脚的简易码头。
说是码头,其实只算是个停泊点,路过的客船偶尔停一停补给一点淡水或食粮。陆忍嘉习惯性的观察着恰巧停泊在这里客船,这船颇有些大,应是水路上官家主运的船只了,也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下船来走动走动,看上去平常不过。
“什么?这么贵!”暖歌已经在跟船伙计争价了,“这里离城外的码头已经有点距离了,怎么船价还是只少了十个铜板?”
“行规就这样啊,你嫌贵就坐后面的小客船嘛,十几个客人挤坐着,一直挤到山海郡好了!”船伙计大大咧咧的回应,官船的船价嘛,他的确也说了不算。
陆忍嘉走了过来,等待着暖歌下决定,以她的小气程度,恐怕也只有选择跟她共苦,去挤后面的私运小船了。不安全不说,也极累。
“好!”暖歌吼了一声,陆忍嘉刚想转身走去小船了,只听暖歌继续说着:“我认了!”
她居然选择了坐昂贵的官船……
当然,走上舷梯时,暖歌已经给了他一个正当不过的理由:想赚钱,当然要挤进有钱的地方……
挤进有钱地方不假,的确是挤,暖歌买的舱票在最底层,也就是说:住在有钱人里,最穷的那堆。
一堆只是个不准确的词,准确的说,每个房间要住八个人,当然,都是男人。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气息”,让陆忍嘉下意识止步不前,更加不敢深呼吸。舱很小,所谓的床榻只是八张并成一排的长木板而已,看样子空位只有最靠里的木板了,跟六个陌生男人同榻而眠……陆忍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身后的暖歌却已经无所谓的冲了进去,并迅速蹿上木板朝他喊着:“不错不错。”
陆忍嘉赶紧追了过去,把自己的包袱搁在中间隔离开暖歌,让她睡最里面。然后苦笑:这就是不错不错。
当晚,在陆忍嘉记忆里恐怕是很难忘记的。这是他第一次跟暖歌“同床”,可却在“同床”的时候有那么多的陌生人陪伴。
舱内的鼾声此起彼伏,暖歌大概是累坏了,压根没被这些声音所影响,几乎头沾到枕头边儿就睡熟了。
陆忍嘉知道她真的睡熟了,偶尔会皱一皱鼻子,嘴唇微嘟起,好像随时会喷出个泡泡一般。
她的睡相简直是……让人啼笑皆非的,尤其是那两条小胡子,永远粘不牢!真不知道她在怀献王府是怎么能够扮成男装的,这幅样子,不被人看穿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到怀献王府,想到怀献王言慈允……黑暗中的陆忍嘉胸中闷痛不已,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那是他一直想要保护的人,那是他什么都可以相让的人,唯独……唯独暖歌不行,只有暖歌不行。
几个时辰后……
“别动,别走……”
“别走什么?谁别走?陆兄,你居然也会说梦话诶!”一个公鸭嗓炸响在陆忍嘉头顶上空,他猛的睁开眼睛,不出意外的,果然是暖歌。
好在有人皮面具挡着,否则陆忍嘉猜测现在的自己一定是满脸通红的,“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不早了啊,不是我说你啊陆兄,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勤字,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再者说了,你睡的倒真是踏实啊,你不怕包袱被别人提走啊?小心,小心为妙,哎不说你了,你毕竟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下回注意哈!”暖歌一句接一句的指责,极自然。
陆忍嘉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是谁昨晚睡的六亲不认……
“陆兄,我们该干活了。”
“什么活?”
“赚银子啊,我想请你帮我。”
“呃,怎么帮?”
“反正不白帮,我赚到银子分你两成。”
“真大方……”
“那是,来,我告诉你……”暖歌扳过陆忍嘉的头,凑近他耳边仔细说着……
“听明白了?”
“你以后……”陆忍嘉绷着脸说话。
“嗯?”暖歌问。
“你以后不许离陌生男人这么近!”陆忍嘉的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般。
嘎嘎……暖歌呆滞的看着陆忍嘉,眼前仿佛飞过四只乌鸦……
一个时辰后,陆忍嘉已经陪着暖歌站在了甲板之上。
不管他情不情愿,不管暖歌是怎么弄到的木板搁她那些小零碎,也不管暖歌是怎么得到船家允许的,总之,她成功的在这个富人聚集的船上摆起了小摊儿。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对,您没看错,您看到的正是我们秋季直销购物现场!其实很多朋友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苦恼,那是什么呢?”暖歌刻意疑惑的语气,手指向旁边的陆忍嘉。
陆忍嘉一方面庆幸自己带了人皮面具没人认得出,另一方面不得不按照暖歌的指示,面红耳赤的将手中的一个小瓷瓶“失手”扔在了甲板上,“啪”,瓶子当然粉身碎骨了。
“对,没错,那就是我们身边的东西太易破碎,即使它并不贵,即使您府上有很多,可是会影响我们的心情!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来弥补呢?”暖歌说罢,指向陆忍嘉。
陆忍嘉默默的举高手中的树雕小瓶。此时,围观人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
“对,您没看错,就是这个简单的树雕小瓶,就完完全全的解决您的大难题大烦心事,让您府上和谐友爱!”
“好呀好呀太好了。”陆忍嘉面无表情的配合着称好。
“可是很多人会问,这个瓶子结实是结实,但是还有什么用处呢?对,他问的太好了,这瓶子的用处太多了!首先,它可以是一个笔筒。”
陆忍嘉默默的在瓶子插进一支毛笔。
“其次,它还可以是一个花瓶。”
陆忍嘉默默的把笔拿出来,再放进一支花。
“再次,它还可以放药。”
陆忍嘉默默的拿出花,放进一颗药丸。
“更为神奇的,它!还!可!以!作!为!吉!祥!信!物!”暖歌的眼睛瞪大了,溢满了神奇的光辉。
陆忍嘉迟疑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把树雕瓶虔诚的递向暖歌,汗毛儿倒竖着大声说:“你要远行,我无法十里相送,根雕瓶送你,意寓平平安安,永葆平安!”
“对!你没有听错!是平平安安,永葆平安,这永不会打破的瓶子,意寓的正是平平安安!出门在外,谁不想平安,谁不求平安呢?所谓千金难买我平安,千金难买一祝福啊!看,上面雕刻的是松柏长寿,还有的是花开富贵,多么好的吉祥物,多么好的平安瓶,对,没错,我们的瓶子名字就是平!安!瓶!”
“好呀好呀,太好了。”陆忍嘉面无表情的拍手,围观众人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尤其是一些太太们,眼睛开始亮了。
“听到现在,有人会问了,这么好的瓶子,会卖多少银子呢?”暖歌的表情痛心而又诚恳。
陆忍嘉默默的举起一块木牌,上面粘了张纸,纸上黑黑的大字:八百八十八两。
围观百姓有小声的惊呼。
“什么?八百八十八两?不对!”暖歌伸手撕下纸。
下面还有一张,上书:八十八两。
仍旧是围观百姓的惊呼声。
“什么?八十八两?不对!”暖歌再次撕纸。
下面还有一张,上书:八两八钱。
围观百姓的惊呼声没了,恢复了议论。
“什么?八两八钱?不对!”暖歌还是撕纸。
下面果然又有一张,上书:一两八钱。
围观百姓开始往前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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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对!您没看错,您没看错!这样精美的平安瓶,真的只卖一两八钱,物超所值,物超所值啊!”暖歌的眼神迸发出的神采已经可以让太阳羞愤而死,那几句物超所值里所蕴含着的感情、真实的让她自己都感动,更加感染了身边的陆忍嘉,他终于有勇气把牌子举的再高一点……
“赶快订购吧,这样的瓶子我们只准备了十支,对,只有十支啊,在整个天启朝,只有独十无十一的十支啊!您还等什么呢?赶快订购吧,前三位订购的客官,我们还有精美的礼品赠送,对,您没听错,真的有礼品,那就是……”
陆忍嘉放下牌子,举起一个小荷包。
“总价至少三十两的东西,现在您只需一两八钱就可以拿到!”暖歌最后的重音是:赶快订购吧!
那天,客船上的热闹让在场的人都在很长时间内无法忘记,十支瓶子,十支购于山路小摊上,一支不过八个铜板的小瓶子,被暖歌卖到一两八钱,买到的人还感激涕淋,没买到的人捶胸顿足。
陆忍嘉已经无法再默默了,他不得不从小帮手升级为帐房先生,因为暖歌只会卖,一涉及到算帐她便开始混乱。
不过不要紧,有他在。
陆忍嘉一边收着银子,一边看着身旁的暖歌兴高采烈继续卖其它小玩意儿的表情,很充实。
只用了半天,暖歌已经卖光了她在山里小摊儿上采购的所有新鲜玩意儿。可是下午她也没闲着,拉着陆忍嘉在船上找人谈生意,谈承包,她跟船主说好今后会定期在船上进行直销,分两成利润给他,船主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不仅签了契约,还大方的让人清出间两间客房给暖歌和陆忍嘉,让他们不必在跟一群人挤住。
这点让陆忍嘉格外满意,不用担心暖歌被别人看了去,不错不错。
“陆兄,其实除了我在京城的老大之外,你还很像另外一个人。”暖歌边吃着晚饭边看陆忍嘉。
陆忍嘉的筷子刚好挟了菜想递给暖歌,闻言,僵硬的拐了个弯搁回了自己的碗里,“像谁?”
“以前我有个好朋友姓程,跟他相处的时候,我总感觉他像我爹,陆兄嘛……像他!”暖歌边说边笑。
陆忍嘉满脸无语,心想我看上去有那么老吗?
“嗯,怎么看都像。”
“他像我这样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