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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开,可双脚像是钉在地上一样。
“是朋友,还是……喜欢。”陆忍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勇气,重复了这个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走吧……”
“你不相信他吗?”
“怎么会不相信!”暖歌忽然急了,“我为什么会不相信他,他对我那么好,我最困难的时候都是他在帮我!没错,他是不告而别,可那又怎么样呢?他是音信无全,那又怎么样呢?我……朋友之间是不需要听解释的,我就是相信他,就是!呃……可是你干嘛要问这些?”
陆忍嘉微笑起来,抬起手臂,终究是拍了拍她额头,这个动作已经在他脑海中完成了无数次,直到今夜才总算有了勇气。
“丫头,听我说完。”陆忍嘉沉声说着,一字一句:“我曾经以为你很傻,为了堂姐就敢去跳崖。记得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发生过的事情。”
暖歌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冰冻,这个评价是……她不可思议的盯着陆忍嘉,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
“其实你也一直在说自己傻,从没否认。即便你再活三十年,也不见得会学聪明。起初的时候,你要教我帐目,可你自己连算盘都打不清楚,一直到现在也是这样。我不告而别,丢下一大堆烂摊子给你,你也不知道生气,不知道怪我。若你恨我,我不会感到奇怪。记得吗?你给我写过的那封信,你说若是你喜欢了别人,让我不要怪你,因为那一定是因为我对你不够好。若你不再信我,我也无话好说,可是我还是跟自己赌了一局……通常傻瓜只认一个死理,那就是,选择她要去相信的人,并且相信一辈子!所以我又骗了你,是我。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是假的,来历是假的,名字是假的,你会怪我吗?如果我说陆忍嘉是骗你的,可不是因为不相信你,而是怕,怕……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已经有其他的人要去相信了……”
暖歌咬着嘴唇,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人,耳中听到的话,她生气吗?不是,她只是震惊,她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上陆忍嘉……或许应该说是程少陵的脸颊旁边摸索着,在靠近鬓角的地方果然有一点点的不平滑。暖歌心里“咯噔”一声,顺着那一点点的不平滑摩搓了一会儿,人皮面具的边缘松动了,再用力……程少陵的脸一点一点的露出来……别来无恙。
“你为什么要扮成是陆忍嘉。”
“我以为你已经不属于我。”
“你当初为什么走,为什么不找我?”
“我被迷晕带回了京城,之后被软禁在宫里,母后绝不允许我有半步的行差踏错。”
“我是你的行差踏错?”“在母后眼里你是,可在我看来,我从没像现在这样幸福。”
“你跟着我,是怕我有危险吗?”
“我相信你会平安到家,即使没有我,我皇弟也会派人暗中监视你。可是我怕……我怕跟你分开。”
“你不怕我是怀献王故意派来的吗?即使我……来历不明,即使你们俩兄弟之间……”
“我怕,所以想把你藏起来。”程少陵苦笑着,抬手擦掉了暖歌的眼泪,一点一点的撕下她唇上的假胡子,他很少见她会哭,她的眼泪弥足珍贵,她的脸……清甜的就像她手中捧着的晶莲,“晶莲是送给我的吧。”
“不给你了,我自己留着的。”暖歌的眼泪止也止不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哭的时候不是应该心里难过吗?可她现在一点都不难过,也不是高兴,看着程少陵的脸,原来他回来了,原来他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原来不只她一个人走过千山万水,原来他那么爱面子的人,也会在船上为了帮她而一次次的举牌子,也会在怜秋节上为了一朵晶莲而一次次的跟陌生人展开笑容,低声下气。
心里忽然开始揪起的痛,全身都痛,原来想念一个人,并不一定非要离他多远、多久,原来他就在你面前你也会想念,甚至更加的想念。
暖歌从没想像过喜欢上一个人会是这样的感觉,她以为自己喜欢过纪师兄,因为小时候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会心跳加速。
可原来……原来喜欢一个人不是甜的,而是疼的,哭出来的眼泪流到脸颊上也是灼烧着的疼,被他眼神拂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是痛的。
“我自己留着,不给你。”
“你自己有很多宝贝了,不能这么小气。”
“我哪有?”
“那个琉璃沙漏呢?你不是一直当成宝贝了。”程少陵微笑着靠近暖歌。
暖歌怔怔的摸出脖子上的红线,沙漏还在,可是再摸着它的时候,那种神奇的温暖感却已经消失殆尽。小小的沙漏晃着,琉璃映着月色更是隐隐的溢彩。
“我记得当初告诉过你,沙漏里的白沙转过来时会发生美好的事情。”
“不知道,不记得了”暖歌含泪摇头。
“再那就教一次。”程少陵微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暖歌小心的翻转过小沙漏。
细细白白的沙子,一点一点的缓慢倾转而下,琉璃的色泽把一切都反衬的朦胧起来、模糊起来……
程少陵不再耽搁,轻轻的吻上眼前这个傻的让自己心悸的姑娘。
50
50、第 50 章 。。。
当晚,他们究竟用了多长时间才回到客栈,无从考证。总之得到了开门伙计的十几个睡眼腥松的白眼。
暖歌厚着脸皮居然还问厨房要了些夜宵,程少陵每样尝了些,大部分都进了暖歌的肚子……
都吃好了,暖歌便告辞,却被程少陵制止了,“你去哪里?”
“回房啊。”
“我们好不容易又见面,干嘛要分开?”
“不一样了。”暖歌拼命摇了摇头,脸涨的通红。
“哪里不一样?”程少陵一脸的装傻表情。
暖歌不想再理他,直截了当的往外溜,可刚一转身,腰间一紧,又是少陵的手臂抱了上来,“我去叫人帮你准备热水。”
暖歌僵住了,全部的五官几乎试图挤成一个惊叹号!这还是他吗?这是程少陵?犹豫了瞬间,用力撕扯了程少陵的脸皮,“你是不是假的,你是不是假装成他了,嗯?”
程少陵痛的咬住暖歌的嘴唇,制止了她的进一步迫害……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暖歌的心理可以承受的范畴。尤其当伙计在客房内置好了木桶,倒满了热水,而程少陵把他们轰出去的时候……感觉就更有些不妙了……
“我不洗,我就是不洗!以前就被你看光光过,这次绝不!”暖歌死命的拉紧了自己的衣服,“你逼我我就咬舌自尽。”
“你可别后悔,这么好的水……”程少陵好气又好笑,“难不成我还会对你用强不成!”
万幸的是,他不再说什么,自己把自己折腾进了木桶。
暖歌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进去的,她背对着那个桶,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球再挤进地毯缝里。可是……是不是太安静了?
按说沐浴,多多少少会有些声音的吧,可是身后的木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水太热热晕了?
不会吧,程少陵是个大男人,哪那么容易就晕。可是他身体毕竟是锦衣玉食的,而且舟车劳顿,晚上吃的又少……再数几只羊,如果数到一百他还没有发出声音,就回头看看吧!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暖歌没办法再数下去了,猛回头,果然……
程少陵没有晕倒,此刻正裸了双臂趴在木桶沿儿上,笑眯眯的注视着暖歌。雾气氤氲间,他的头发已经解开了湿湿的散在肩上,看上去更具魅惑意味,暖歌呆呆傻傻的眼光也不知道错开一分,反而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看不清楚一样。
坦白讲,程少陵以为她会扭过头来,然后尖叫着捂上眼睛面红耳赤,可现在……程少陵别扭的把身体缩进水里,暗骂自己果然是筋不对,压根就不能把暖歌当成正常人!
心有不甘,重重的拍起水花,吩咐了句:“茶。”
“哦。”暖歌回过神,端了茶递过去,这次离近了总算不敢再往下看了,眼神巡着程少陵的肩膀,将以上部位偷瞄了个遍,暗道一声肌肤真细腻……
“暖歌。”程少陵并不介意她这样看自己,有话对她说:“今晚我们是不是……”
“想都别想,我娘亲说过,如果我有婚前某行为,她不会认我这个女儿!”
“呃?什么叫婚前某行为?”
“呃……就是……就是成亲之前不能洞房……”
“你想什么啊,我是问今晚是不是你睡床,我睡板凳。呃……至于洞房,你要是强烈要求,我倒也不会反对……”程少陵笑的极鬼祟。
“呸!”
“暖歌。”程少陵的手指轻轻抚上暖歌的脸颊,软软的、滑滑的,“我不会轻易对谁好,可我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偏偏就是面对你的时候没办法生气,不论你闯了多大的祸,犯了多大的错。也无论是不是确信,你的心真的在我这里。”
他的手指不再冰凉,反而是滚烫的感觉,暖歌并非完全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她本能的想躲开,可又不敢太过用力,更不可能喊什么,隐约的开始发慌,手指扣住程少陵的手,用仅有力气挣了挣,领口果然已经松开了,男装的袍子本就有些宽大,一扯之下,竟露了些许的裹胸白布出来。程少陵半眯了眼睛,那白色配以少女粉红的颈……柔软的肩……刺得他心痛不止,唯一的解药便是暖歌。
除了雪白和粉红,暖歌颈间挂着的两条红绳也滑了出来,是沙漏和那方女儿墨,虽被金箔裹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竟散发出比平日里浓烈数倍的墨香。墨香萦萦绕绕四散开来,硬是刺的程少陵清醒了些,手上的力度骤然减轻了,怔忡间已经被暖歌挣开脱到一边。
“你娘真聪明,让你戴着这女儿墨。”程少陵恨恨不已,扑通一声扎进水中,一点点的让自己的炽热变冷。
暖歌背对着木桶站好了,好一会儿,身后又有零星的水声,想必是程少陵已经洗好了出来了,按说……应该能回头了吧,可她不敢,只有硬着头皮继续笔直的站着,心里只求他快些穿好衣服,这个夜晚快点过去。
“放心吧,傻丫头。”程少陵自己整理好了,语气却透着不甘心的意味,“明天跟你回山海郡,我再……哼……”
“还有商学院……”暖歌有些不自然的小声说着,“还有姑姑……好多事情啊。”
边说边愁眉深锁的走回了她自认为应该是“安全”的角落,程少陵走过来,从她身后环着她,轻声说着:“ 没什么,这些事情你有能力去解决。”
“那当然!”暖歌得意的笑了,依在程少陵的胸口真的很温暖,“其实我娘亲真的教给我很多东西,她教我什么时候该生气,什么时候该放下。”
“想不到我的暖歌还是蛮明白事理!”程少陵不肯放开她,“那么,如果我说,我对于你在怀献王府的生活很是吃醋,怎么办呢?”
暖歌好笑的转身,瞪大了眼睛,“你也会吃醋?吃弟弟的醋?”
“嗯,狠狠的吃过,可现在没事了。他为了你居然出了府,甚至离开京城去山海郡,可我有一点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些什么,为什么给我机会,让我重新回到你身边。”程少陵平静的说着。
“放心啦,我不会跟他跑掉的!我答应你就是了。”
“不是这个。”程少陵微笑着吻上暖歌的额头,喃喃的说着:“无论他是谁,无论你最后选择了谁,都请你保持现在的快乐,不要因为任何人而难过。”
暖歌怔怔的看着程少陵,现在的她还无法完全理解程少陵话里的意思,他不会无缘无故这样说,他眼神里的担心也不是为了自己,又或者说那根本不是担心,而是……恐惧。
山海郡,京城,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