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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锦绣忙扶了慧心靠坐在一旁,道,“师傅,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那**我约定,你却没有按时出现?”
慧心深吸了口气,等努力压了身上的痛楚,才低声道,“那日,我本来约好了与你见面,可有人以你的名义悄悄送信给我,说改了地点,那信上字迹与你相同,我便不疑有它。岂料,这正是顾正孝的诡计,咳咳…”
一阵咳嗽后,慧心继续道,“他见我功夫不弱,便用一种古怪的药丸将我控制起来,因为为师心智颇强,可费了他不少功夫,呵呵…”慧心勉强一笑,脸色如纸般苍白。
“师傅…”锦绣心里充满了不安。
“绣儿不必难过,师傅此刻虽拜托了那药物的控制,可毒已进入五脏六腑,就算大罗金仙在此,师傅也…咳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后,慧心吐出了一大滩黑血。
锦绣深怕失去慧心,忙紧紧的搂住她,害怕的道,“师傅不要说了,你只是中了点毒罢了,孔雀翎不是可解百毒么?徒儿这就为你清毒。”
说罢,锦绣便拿出了孔雀翎,将它放在慧心掌心,自己则运气内力将玉的灵气缓缓灌入慧心身体之内。可灌入的内力就如石沉大海一般,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锦绣不信,上一次是苏向晚如此死在自己怀里,难道这次要换上师傅吗?就算拥有了孔雀翎,难道自己也毫无办法吗?
慧心慈爱的看了看满头大汗的锦绣,笑道,“绣儿,你长大了,也懂事了,就算…师傅不在你身边,你也…”
“不,师傅绣儿已经一无所有了,如果再失去你,绣儿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玉佩而起,他们喜欢,便给他们好了,咱们何苦拼上性命”
慧心艰难的摇摇头,吃力道,“不,绣儿,这宝藏万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其实关于…宝藏…还有一个秘密。”慧心喘了喘气才接着道,“宝藏里除了无尽的财富外,还有一块魔石,据传,这块魔石可以令时光倒流,顾正孝之所以费尽心机也要得到宝藏便是为了这块石头,因为…他要让一个人复活”
什么
锦绣与福康皆是一惊。锦绣问道,“他想复活谁?为什么?”
“他要复活被月夜影斩杀的沧月族族长,咳咳…”慧心叹了口气,“我被他抓住时,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因为他要族长改口,要族长赦免…他父辈所犯知错,他要一切时光…倒流”
“他这一生都活在…孤独与绝望里,只有…仇恨支持着他,所以…”慧心忽然握紧锦绣的双手,急切道,“如果可以,绣儿…你…千万莫要伤他性命,他…他也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他所作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亲人罢了,他…”
慧心胸口一窒,竟是疼得喘不过气。
锦绣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不由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他,他在唤我…”慧心强行运气将心中那股邪药压下,正色道,“绣儿,记住师傅所言,你一定要承担起自己的责任,好好守护…守护宝藏,千万不要让他落入顾正孝手中,一旦时空逆转,这个空间内的所有人都会不复存在。”
锦绣泪眼婆娑,实在不忍拒绝师傅临死时的心愿,只能强迫自己点头道,“师傅放心,绣儿就是拼了一死,也会阻止他的,师傅你身子不好,不能再情绪过激,你先休息一会,等睡醒了便没事了。”
慧心笑了笑,“是啊,师父…累了,要好好的…”
慧心的身体猛的一缩,凝聚出最口一口真气的她一掌拍在了自己腹部。
这一变故让锦绣与福康全部傻在了原地。
慧心嘴一张,一颗蓝色的珠子飞了出来。落进她手里后,化成乐了一块蓝色的玉佩。慧心将玉佩缓缓举起,“这是第二块…第二块孔雀…翎,另外的在…呕”
……
一阵冷冷的风吹过,失声痛哭的锦绣与沉闷的福康犹如画卷般,嵌进了浓浓夜色里。
149章:以命相挟
149章:以命相挟
慧心之死,对锦绣的打击很大。可也因此让她明白,如果只是呆坐家中等待时机,那么失败的终将是自己。既然顾正孝寻不到动手的借口,那自己便为他造就一个好了。
面色如常的回到朱府,锦绣还来不及歇口气,朱老夫人便派人来将她请了去。
在朱老夫人的院子里,这位威仪而干练的老太太就像一夜之间便老了十岁般,沟壑的皱纹爬满了她的面颊,深陷的双眼则解释着她的彻夜未眠。
朱老夫人一直是个有担当之人,能令她如此失态的除了朱晟睿外,锦绣实在想不出旁人。看来,那个抓走朱晟睿之人,已经有所行动了。
“锦绣见过老夫人。”
锦绣的声音打断了沉思中的老人,她微微侧头,看了看一脸憔悴的少女,随即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老夫人。”
屋内的几名丫鬟鱼贯退了出去。
朱老夫人这才抿了抿嘴,叹息道,“起来坐吧。”
“谢老夫人。”
锦绣不敢托大,只捡了个不远不近的椅子坐下,身子却挺得笔直。毕竟自己的秘密已经公开,在长辈面前,该有的礼仪还是应当遵守的。
“睿儿昨日与你一同出去后便彻夜未归,你,可知他去哪了?”朱老夫人淡淡的话语里,却透着浓浓的强势。
下落不明的是她唯一的孙子,是她朱家唯一的血脉,她的担心与愤怒,锦绣十分理解。既然决定了依靠朱家,锦绣便已做好了坦诚相待的准备。更重要的是,她不想朱晟睿有事。如果自己还有所隐瞒,朱老夫人是不会告知自己任何消息的。
福了福身子,锦绣歉意的将昨日之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
听到东平王已经遇害,朱老夫人的整个身子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沉默良久,她才将拐杖顿了顿,恨铁不成钢的道,“东平王一代枭雄,叱咤风云,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只可惜,独有匹夫之勇,腹无半点文墨。那顾正孝的用心,便连老身也略知一二,他与之狼狈为奸,竟是毫无所觉…”
“东平王再坏,也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利与地位,可顾正孝却不同。在他看重的利益面前,任何人都是可以牺牲的。他的手段与毒辣,简直令人防不胜防。东平王只是自视甚高,而顾正孝又隐藏得太好罢了。”
“嗯。”朱老夫人并不反对的应了声,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道,“这是抓走睿儿之人送来的书信,你先看看。”
锦绣一愣,竟是迟迟不敢伸手去接。
这一切,就像梦一般,不是吗?
自打自己进了这个门,朱老夫人便从未有过好脸色给自己。因为碍着是皇上赐婚,她不得不好吃好喝的款待自己。可对于自己,她是半点信任都无的。可此刻,她却将关乎朱晟睿性命的东西给自己看,难道她不怪自己了?
感受到锦绣目光里的疑惑,朱老夫人有些不自然的抬了抬眼,道,“你能以诚相待,老身自然也可,况且睿儿他…”
“谢谢”锦绣忍住就要盈出眼眶的泪水,接过书信道,“老夫人放心,锦绣一定会救回世子的。”
朱老夫人张着嘴,终是没说什么。
唉,也罢。年轻人自有年轻人自己的造化,睿儿与她究竟是老天捉弄,还是缘分天定,由得他们自己琢磨去吧。现如今,解决眼前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见锦绣看着信,深锁眉头,朱老夫人出言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锦绣想了想,回到,“既然此人写来书信要求见面,那世子的性命暂时是无忧的,只是…”
“但说无妨”
锦绣点点头,这才道,“顾家我已仔细寻过,世子并不是顾正孝抓走的,排除了他,还有可能的不过一人。”
“谁?”朱老夫人眼睛蹦出一丝狠色。胆敢伤害她唯一的孙子,这个人真是胆大包天。
“皇上”锦绣面色凝重的说道。如果真是皇上抓走了朱晟睿,事情就更复杂了。
谁知朱老夫人听后却并不吃惊,反而淡笑道,“你的猜测诚然有理,可有些事只怕你还不知。”掠过锦绣狐疑的面色,朱老夫人解释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朱家之所以落得今日这般进退两难,到底逃不开权利二字的诱惑。如果在睿儿爹娘出事之时我便看透这些,今日又何来如此麻烦。”
“老夫人…”
“皇上忌惮我们,是因为我们拥有威胁他统治的势力,可我朱家本无心于此,便该早早放手才是。既然睿儿性命暂时无忧,你便随老身走一遭吧。”
………………………
当锦绣坐进摇晃的马车里时,依然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就在刚才,她随朱老夫人进了宫,面见了皇上。在皇上欣喜的眼神里,朱老夫人交出了朱家在封地的虎符,没了它朱家便失去了一切保障。只要皇上拥有它便可差遣封地内的一切。而朱老夫人此举所换得的代价便是一面皇上钦赐的免死金牌。
锦绣真的不明白这位老夫人在想些什么。
或许是锦绣的眼神太过露骨,朱老夫人从假寐中睁开眼,慈爱的看着锦绣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锦绣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因为她真的很好奇。
朱老夫人轻轻拨开车帘,状似无意的往外看去,声音有些飘忽的道,“抓走睿儿之人就是看中了朱家手里的兵力与财力,他想以此要挟老身为他所用。睿儿对老身而言,固然重于一切。可在国家大义面前,又是何其渺小。老身不能因睿儿一人性命便害了封地内千千万万之人的性命啊”
“可是朱家没了这些,那世子他…”锦绣虽然明白这些,可如果要用朱晟睿的命去换的话,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睿儿有此一难,怨不得任何人。”朱老夫人默默闭上眼,努力将快要流出的眼泪忍了回去。
睿儿,你可会怨奶奶?
看着朱老夫人认命的表现,锦绣不禁气恼,可气恼之余,她却无计可施。
心中气闷的她发泄般的撩起车帘,却突见街头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是那日负伤而去的洛冰儿。此刻的她,形迹可疑的入了一家药店。
锦绣微一思索,借由自己有东西要买,便匆忙下了马车。等她寻到药店时,洛冰儿已经不知所踪。
见柜台上有个老者在整理单据,锦绣便故意焦急的走上前去,道,“哎呀,老先生,我家姑娘方才来抓药,说是漏了一味,要我过来取,不知你可曾见着?”
“姑娘?您说的是哪位姑娘?”老者不解的问道。
“就是那位,方才穿着红色衣衫,长得很漂亮的那位啊”锦绣焦急的说道。
老者想了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才笑道,“小姑娘,不必着急,你家姑娘的药并不曾落下,许是她走得匆忙记错了。”
锦绣却一脸怀疑的看了看老者,不信道,“可我家姑娘说自己就是忘记了一味,老先生,你可别看我是个丫头,那些个药,我可都是识得的。”
这话里分明是指责老者在欺负她一个不懂事的丫头,想要昧下那药。
那老者顿时便涨红了脸。为表清白,那老者忙把一张药单展开,愤愤不平的拍在锦绣面前,怒道,“老朽行医数十载,不说救人无数,却也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既然小姑娘对老夫有所怀疑,这便是你家姑娘方才来抓之药,你且看看,若是漏了,我十倍奉上”
锦绣强忍住笑意,面对老者吹胡子瞪眼的表情,竟一板一眼的拿起药单看了起来。
半晌,老者不悦的问道,“如何”
锦绣合上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