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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扭过头看了看她,“若是我掀开了帘子,爹爹会骂你吗?”
“若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姐,老爷不但会骂我,说不定还会把我卖了。”
“啊!”锦绣瞪大了双眼。
琪官一脸忧色,“所以小姐以后若还想吃琪官做的云片糕,就千万要听话,奴婢感激不尽。”
锦绣似乎不太懂,但也点了点头,“你经常做云片糕给我吃,这一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爹爹他们的。”锦绣打了个哈欠,“我有点困了,要再睡会,到地方了你可记得要叫我啊!”
“是,九小姐睡吧,奴婢一定会叫你的。”琪官的忧色转为平淡,说出的话也是飘飘忽忽,让人听不真切。
锦绣侧过身子,躺在了马车的软垫上,轻轻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琪官只以为她睡着了,便也靠着车门打起盹来。锦绣却在这时睁开眼,悄悄撩开了窗帘。
周围一片漆黑,只可见模糊的轮廓。虽然马车走得很稳,可锦绣知道,他们这是出城了。而且依照方才自出府后,自己在心里记的方位,以及车拐弯的次数,如今的行进方向,应该是雁阳城的西北方。
有了大致的方位,锦绣便放下了帘子。回身一看,琪官已经沉沉睡去,便把置于一旁的薄被拉起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古代的女子,命运皆掌握在他人手中。若是出身好一些,起码还能得到个好一点的归宿。可若是运气差,投错了人家,便似琪官这样出众的女子,别人的一点喜怒就可以决定她的生死,真真是应了那句,红颜薄命啊!
重新躺回软垫上,锦绣真的睡了过去。而行走中的马车也在一声巨响后突然停了下来。
琪官睁开眼,悄悄撩开了门帘。
马车前,顾正孝端坐在棕色的马背之上,与他并骑的是满脸络腮胡子的府里护院髯虎,赶车的车把式却不知了去向。平坦的官道中间,突兀的立着一块大石,正好拦住了去路。
“琪官,九小姐没事吧?”髯虎打马来到车前,出言问道。
琪官一阵紧张,忙稳了稳心神,“九小姐已经睡着了,前面发生了何事?马车怎么停了?”
髯虎晦气的粗声道,“不知道是哪个下流胚子使的坏,故意用这大石拦住了去路。恐怕马车是过不去了。你赶紧叫醒小姐,我们骑马过去。”
“哦!”琪官小心翼翼的掏出藏在腰间的软剑,迅猛的刺了过去。
“啊!”
髯虎刚刚撩起门帘,琪官便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就软软的趴了下去。
“怎么了?”顾正孝听见响动,赶紧打马走了过来。
琪官抽出长剑,温热的血随着她的动作溅了出来,落满她的双手,可她却一点也不害怕。
顾正孝立在马车前,低声问道,“怎么回事?”见髯虎躺在那一动不动,顾正孝忙喊道,“锦绣?”
可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沉寂。
顾正孝拿出武器,轻轻挑开门帘,一支穿云箭“嗖”的一声便飞了出去。
顾正孝侧身躲过,还未坐稳,一连串凌厉的剑招便攻向了他。
顾正孝赶紧翻身下马,扬起武器堵住那人攻势,匆忙后退数丈,定睛一看,竟是吃惊不已,“居然是你?”
琪官冷笑一声,又是一剑刺了过去。
顾正孝倒退数丈,“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假冒府里的丫鬟行刺于我?”
“黑风十二煞听令。”琪官并不理会他,而是突然大喝道,“主公有令,顾正孝已无用处,格杀勿论。”
“是!”十二个黑衣人突然从天而降,手执各种不同的武器,齐齐挥向了他们的目标。
顾正孝大惊,“七月十五!是谁雇了你们?不管他给了你们多少钱,老夫都出双倍。”
琪官冷冷一笑,“既然阁下知道七月十五,就该知道我们的规矩才是。”
“四倍!”顾正孝已微微有些害怕。
琪官淡淡的看着他,“顾大人,你还是安心上路吧。”
“不,八倍,只要你们放过本官,你们要什么本官都可以给你!”
“我们要大人的项上人头,大人给吗?”琪官不再废话,领先攻了上去。
锦绣坐在马车里静静的看着,心里却再想,自己要不要出手?是救还是不救?如果救了,自己要如何解释?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顾正孝已经不敌众人,被拍飞了手里的武器。眼看琪官一剑就要割上他的喉咙,周围却多了一个黑衣人,“主公有令,要留活口。”
琪官收回武器,“玄武,主公吩咐我杀无赦,为何又要你来留住他一命?”
被唤作玄武的黑衣男子不屑的看了顾正孝一眼,“主公做事,自有他的原因,我们只需遵从。”
“那她呢?”琪官看向了马车。
“杀!”
琪官想起自己假寐时,锦绣的行为,心里闪过一丝不忍,“我先回去复命,剩下的事由你处理。”
很快,马车外恢复了宁静。
正文 026章:白衣公子
锦绣屏住呼吸,将手悄悄放在了藏于发间的暗器之上。就在她全神贯注听着马车外动静的时候,远处传来了“嘚嘚”的马蹄声。
马车突然一阵轻微的晃动,锦绣知道,那个叫玄武的杀手已经跃上了马车。时间容不得她再做它想,已经有一个人活生生的死在了自己面前,为了灭口,玄武一定会杀掉慢慢接近这里的骑马人。虽然想自保,可自己也不算冷血的人啊,这可都是鲜活的人命…
袖子卷起一股劲风,锦绣出其不意的飞了出去,一掌劈向立在马车头的玄武。
玄武本就是训练有素的刺客,危机意识特别敏锐。在锦绣刚刚动作之时,他便擦觉到了异样,只是琪官早已将马车内的人药倒,是以他有些大意。直至拳风擦身而来,他才运气相抵,却还是慢了半拍,被锦绣一掌逼得退出了几米,险些摔到地上。
锦绣笑笑,“帅哥,偷袭女士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
玄武吃了暗亏,再也不敢心存轻视,怒道,“你不是顾锦绣!”
对于这个身份,锦绣也不打算永远套在自己身上,不由笑道,“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崔雁翎是也!”
“是谁派你来的?”
此时,那“嘚嘚”的马蹄声已然停在一旁,并不离开。
锦绣扭身一跃,已经施展熟练的轻功落在来人面前,“公子,这里有贼人行凶,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你还是打哪儿来从哪回吧。”
斜坐在马背上的是一个面色温润,眉目似星硕的白衣帅哥,这样一张脸若是放到现代,绝对迷死一大片花季少男少女,成为不折不扣的偶像杀手。
见这人不为所动,锦绣便把主意打到了立在马旁的小厮身上,“嘿,小帅哥,你家主人吓傻了,你应该还算正常吧?”
小厮很不可爱的瞪了锦绣一眼,可视线迎上锦绣时却是一愣。天底下尽有如此容貌的女子,竟比主子的几位夫人还…
“主子?”
白衣公子扶额想了想,“时间紧迫,赶路要紧。”
对于锦绣的好意提醒,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喂,你们没听见我说的吗?”
“子飞,这里太吵了,让马儿再快一些。”
什么?
锦绣气得两手叉腰,本小姐好意提醒你,你居然敢嫌本小姐吵?既然那么喜欢送死,就去死好了。
“哼!”锦绣拍了拍手,扭身就要离开。玄武却已经缠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何必自寻死路?”锦绣的话有些无奈。她可不想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少说大话!纳命来吧!”玄武狠狠扬起长剑,无数剑花朝锦绣袭去。
锦绣拔下一只头钗充作暗器,挡开对方一剑,“你不要逼我。”
见自己的看家本领如此轻易就败在了一个女子之手,玄武的出招越发狠辣起来。嚯嚯作响的剑在他的手里宛如灵蛇一般,吐着带毒的杏子,咄咄逼人。
锦绣只一味的闪躲,毕竟实战经验不足,不小心竟被割掉了半截袖子。
并未走远的徐子飞扭回自己的视线,“主子,真的不救吗?”
坐在白马上的人沉默了片刻,“她武功不弱,不需我们出手。时间已经不早,再晚,可就误了时辰了。”
“是,是属下多事了。”
白衣公子笑了笑,“我知道你技痒难耐,放心吧,你这身功夫,总有一日会派上用场的。”
“啊!”锦绣突然一声大叫,吸引了主仆二人的注意力。
原来,玄武见自己技不如人,便暗地使了阴招,将石灰洒在了空气里。锦绣不察,视线被石灰所阻,刚才的惨叫,便是石灰进入眼睛带来的疼痛。
“主子?”徐子飞的心里已经存了几分担忧,那么漂亮的人,若是死了,多少有些可惜吧!主子平日里怜香惜玉的,今日怎的变了心性?见死不救,未免有些冷血吧!
徐子飞还在纳闷,一道白色的身影已经飞了出去。不同于锦绣的武功路数,却比她高明了不止几倍。而且他没有锦绣的那些顾及,十余招玄武便负伤落了下风。见自己再纠缠下去,根本讨不着便宜,玄武很识相的丢下一颗霹雳弹,在袅袅白烟里,消失不见。
锦绣眼睛受了伤,突然的黑暗让她很不习惯。踉踉跄跄的,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这种温暖,透着淡淡的龙诞香。
锦绣大惊,慌乱中推开了对方,怒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白衣公子似乎很不习惯被人推开,脸上有些不快的道,“你就是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救命恶人?锦绣紧闭着双眼,“是你?刚才那个骑马的?”
“子飞,我们走吧。”白衣公子懒得再多看锦绣一眼,出言唤过自己的小厮,翻身上了马。
锦绣听见对方要走,忙大喝道,“公子,请等一下!”
女人啊,果然在哪里都是麻烦。
白衣公子很无奈的冲自己的小厮打了个眼色,就见徐子飞心领神会的走到锦绣身边,礼貌道,“姑娘,你的眼睛受了伤,需要尽快清洗,否则一双眼便毁了。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未等锦绣反映,徐子飞已经点了锦绣的穴道,然后抱起她放在了自家主子的马背上。
就这样,锦绣神思无比清明的被迫躺在某只冷酷男的马背上,而这个冷酷男手还很不老实的环住了自己的腰。虽然他是在救自己,可是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把一匹马都让出来给自己。
“喂,你要干嘛?快放我下去!”被点了穴不能动,可锦绣话却是可以说的。
“闭嘴!”
“喂,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吃我豆腐,快放开我!”
“你要是再吵,我就把你扔下去!”
好汉不吃眼前亏,什么对自己最好,锦绣心知肚明。便怏怏的闭了嘴,可不愿服输的她,张嘴咬在了某男的腰上。
听着某人倒吸凉气的声音,锦绣才满意的松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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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城里,因为抢救及时,锦绣的一双美目才算得以保存。见那主仆二人转身就要离开,锦绣拔下头上的一只金钗,扔到对方手里,脸上很是不情愿的说道,“我崔雁翎从来不欠人人情,这支钗就算是你们的劳务费了。”
徐子飞瞪大双眼,“何谓劳务费?”
“简单一点说呢,就是给你们的报酬,谢谢你们救了我。不要那样看着我,你们救了我的命,这点钱小意思啦。”锦绣拎起裙摆,“对了,小兄弟,看你身手不错,有没有兴趣改投别家呀?”
徐子飞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