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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在柜台边一一看过,她的眼睛忽然被一枚带蓝边的银戒指吸引住了,旭生也顺着她的眼光看到那枚银戒指。
旭生轻声问皓月:“你喜欢这个银戒指?”
皓月点点头,说:“对,看起来很别致。”
旭生招手叫售货员说:“小姐,麻烦你给我们看一下那个镶蓝边的银戒指。”
售货员笑着走过来说:“先生,小姐,你们好!这个“彩银蓝蝶”是非卖品,只要你买够了1500元的商品,这个戒指就会免费赠送。”
旭生说:“听见了吗?你有看中的其他首饰,我也可以买椟还珠。”
皓月瞥一眼戒指旁边的玉石项链说:“玉石的东西品质不一,水分太大,我们走吧。”
售货员听得出这是一句比“太贵了,不买。”更委婉的搪塞话,失望地看向她身后那个温文尔雅的清秀男人。
旭生只对售货员歉意地笑笑,便推着皓月离开了金饰柜台,没走多远旭生就说:“皓月,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皓月点头,说:“洗手间往前一直走就是了。”
旭生离开皓月急匆匆地朝前跑去。皓月看够了这边的衣服,自己把轮椅转了180度,正好看见有家男装专卖店挂着一件乳白色的夹克衫,她就自己转动轮椅缓缓移了过去。
旭生从洗手间出来,绕了个弯向金饰柜台的方向走去。
皓月按旭生的尺码把夹克衫买下,转回来时仍不见旭生的踪影,想打电话,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机却自动关机了,她只得向洗手间寻去。
旭生回到金饰柜台边,用他细长白皙的手指点了点那枚“彩银蓝蝶”,问刚才那位售货员说:“你们这里哪件饰品刚好1500块钱?”
售货员指戒指区旁的那条玉石项链说:“这款项链打折后,刚好1500元。”
旭生拿出一叠钞票说:“那好,我就要这条项链。”
售货员说:“谢谢您的惠顾。”她开了票,把项链和赠送的戒指包好。
旭生去收银台交了款,拿着包好的首饰盒返回起初和皓月分开的地方。
皓月找不到旭生,自己从洗手间回来,苦着一张脸移动轮椅去了商场门口。
旭生到了那地方没看到皓月,就开始播打她的电话,没想到收到的是“您播打电话已关机”的提示。
旭生找来找去也来到商场门口,两个人一个站在左门里,一个站在右门里,中间隔着两层厚厚的保暖棉门帘,还有来来往往的人群根本看不到对方。
皓月想再往出移移轮椅,伸手去转轮子时却不小心摸到了藏在垫子下面的那管口琴。
她把口琴拿在手里,摘下琴套放到嘴边,轻轻吹起《爱的故事》,她还记得这是召唤旭生的暗语,但她却没有奢望他真的能出现。
皓月吹着吹着,突然觉得旁边有个人在吹口哨应和她,来回出入的人也没有了,她猛地掀开隔在两道门之间的棉门帘,那边的旭生也保持着掀门帘的动作看着她笑呢。
旭生绕到皓月面前,故作生气地问:“你去哪儿了,叫你原地等我10分钟都不行吗?”
皓月摇摇头说:“不行,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旭生非常平静地说:“我去给人买礼物了。”
皓月鹦鹉学舌:“我也去给人买礼物了。”
旭生看了一眼皓月身边的袋子说:“呵,买给我的?他家的款式比较适合35岁以上的人。”
皓月咧嘴一笑说:“我就是买来送给森爸的。我们回去吧!”
旭生蹲下来,凤眼微眯笑着问她:“真的不是给我的?真的不是给我的?”
皓月一禁鼻子,把袋子往他怀里一塞说:“不是给你还能给谁?森爸才不会像你成天到晚都穿白色这么单调。”
旭生满意地拎过袋子说:“我这是专一。”
皓月问他:“你买的是什么?”
旭生爽快地回说:“是玉石项链,留着送给我妈。”
皓月笑笑没有再说话,心里盘算着要把“彩银蓝蝶”戴到哪根手指上,她是个怪人,铂金和银在她心里的地位是相等的,甚至银还会高出一些。
旭生和皓月坐在出租车上向外望去,大街两边还堆堆砌砌着各种各样的年货摊,一排红灯笼整齐地挂在两棵树之间的绳子上,车窗边偶尔还闪过一、两个卖糖葫芦的。
皓月回头问旭生:“想吃糖葫芦吗?”
旭生马上说:“你要是想吃,我下去给你买。”
皓月的睫毛闪了闪,她说:“我们回家自己做吧!”
旭生惊讶地说:“你会呀?”
皓月不屑地答:“熬一锅糖有什么难的,正好家里有长竹签还有过年余下的山楂和各种水果。”她自信满满。
旭生推一推鼻梁上的眼镜想:自己做糖葫芦?嗯,是一个比较新潮的情人节游戏。
122
122、121情人节特别篇二 。。。
欧阳佳星提着新出炉的情人节特制蛋糕,牵着“少校”打开文卓扬家的门。“少校”一进到门里,就马上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周俊峰奔过去,伸出厚实而肥大的舌头热情地猛舔他的手。
俊峰一边把它抱在怀里一边问:“是谁?卓扬哥你回来了吗?”
佳星走到他身边,大声地说:“是我!卓扬哥还在诊所里,他给我打电话,叫我去把‘少校’牵回来,他干嘛把‘少校’带走啊?”
俊峰微微一笑说:“今天是情人节,总要玩点儿小花样哄对方高兴啊!”
佳星一扁嘴说:“我可没有什么花样,就做了一个蛋糕。”她把蛋糕放在茶几上,打开蛋糕盒子。
这次“少校”明显是感兴趣的,它不停地凑过来嗅。
佳星推开它硕大的脸,高声说:“一边去,这个蛋糕是裹巧克力的,想吃也不给你。”
俊峰拉过“少校”,用手梳理梳理他高耸的毛,跟佳星说:“抹掉巧克力就给它吃一块吧,难得它这么欣赏你。”
佳星忍着一丝小得意,故作平淡地说:“好吧,给你们俩一人一块。”“少校”升级做人了。
俊峰忍住笑,等着佳星把蛋糕切成小块,用纸碟托着送到他手里,而“少校”则是冲上去叼起一块就撒腿跑去厨房独享。
佳星在俊峰身旁坐下,酝酿了半晌才问俊峰:“我有没有礼物?”
俊峰反问:“说什么,大声点儿听不见!”
佳星不理她,自己离开客厅推门进了俊峰的房间。空空的窗台只摆个素白瓷的水杯,和从前送她那个一倒上热水就出现Q版人像的水杯是同一款。
她以为那就是俊峰送她的礼物,拿了水杯转身去厨房倒水,等着水杯慢慢浮出图案。
俊峰虽然看不见也听不清,但是对这屋子里的格局布置却了如指掌。感觉到佳星许久不回来,他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趴在厨房门口的“少校”见俊峰向这个方向走来,就“汪”地叫了一声,像是提醒他到这边来。
佳星听见狗叫,立即回头拉着俊峰的手让他来厨房。这时杯子上真的出现一个Q版人像,不过不是佳星的而是俊峰的模样。
“怎么会是你?”佳星懊恼地说,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不用重复,俊峰就能听得见。
俊峰动动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说:“比起副本,我更喜欢做系列,这套杯子一共做了5个,这是我自己的,一直没舍得用。”
佳星撅着嘴说:“那为什么还摆在窗台上,刚刚被我倒上热水了。”
俊峰说:“哦,那我就不要了,给你吧。”
佳星咧嘴笑笑,心想:这本来就是准备送我的吧。她拿起水杯喝上一口,隐隐觉得有些甜味。
如果每个人都在恋爱,那“农夫山泉”要滞销了。
俊峰进到自己房间,佳星也跟了进去,他坐在床上摸索着开了电脑,很快地佳星在电脑桌面上看到了俊峰画笔下的自己,而且每隔几秒钟就变幻一张。
佳星惊喜地说:“这个你也有存档?”
俊峰默默一笑,半天才说:“当时是怕遇见‘天灾’,狂风暴雪什么的把我的画吹跑弄坏,谁知道最后竟然是‘人祸’。”
佳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回想着那时的画面,她突然想起那个珍珠星形手机链,便把手摊开轻轻碰了碰俊峰的手,大声说:“不是还有个手机链吗?快给我!”
俊峰说:“没有,我把珍珠链从星形改成花形送给我同学绵绵了,谁叫你当初不珍惜。”
佳星皱着眉头无比怨念地说:“其实我最喜欢珍珠了。”
俊峰问她:“是真的吗?改天我再串个给你。”
佳星说:“不要,那个得用铁丝定形,你眼睛不好会伤了手。”
这句话俊峰听起来真是甘之如饴,他从床上站起来,拉着佳星的手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摸出个锦盒放到她手上。
他说:“这是我真真正正想送你的礼物。”
佳星打开锦盒一看,里面藏着一颗浑圆莹润的白色大珍珠,她有些喜不自禁了。
俊峰说:“这是我用卖画的钱托我哥出去买的,我还没有能力一下子买10多颗给你串个手链什么的,不过我想以后每年都送你一颗,再过10年8年的就能串成一条不错的珍珠手链。”
佳星说:“我比较贪心,想攒到五、六十颗做一条项链和两条手链。”
俊峰笑着说:“好吧,随你。佳星,情人节快乐!”
佳星一下子扑到俊峰怀里,轻轻地亲了亲他的面颊说:“俊峰,我真是太高兴了。”
趴在床边的“少校”无聊地打个哈欠,它不明白今天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动不动就粘乎到一块儿去,它茫然地看看四周,平时那只总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它的猫不见了,算了,它又不喜欢它,管它去哪里,“少校”就地打了个滚,闭上眼睛睡起午觉了。
S市那边,江皓月和欧阳旭生已经回到家,江皓月翻出山楂和苹果来交给旭生洗净,该去梗的去梗,该切块的切块,她自己翻箱倒柜找出了竹签和冰糖。
她房间里还放着几根香蕉、一串葡萄和两个桔子,一并抱出来,送到厨房。
旭生拿起香蕉说:“这个也能做糖葫芦?”
皓月一笑说:“只要你敢想,把巧克力和冰棍弄成糖葫芦也可以。”
旭生说:“是你懒吧,串香蕉最省事了。”
皓月没反驳,拿了两根干净的竹签,递给旭生一根。
旭生接过来,在那边循规蹈矩地一颗一颗串山楂,皓月把香蕉剥皮以后就整个往竹签上串,她串好香蕉刚立起来,香蕉就不断地向下滑,有直落脚面的趋势。
皓月忙把竹签放倒,逗得旭生在旁边哈哈笑。他拿起一颗山楂抛给皓月说:“接着,你知道该怎么用的。”
皓月接过山楂,串在香蕉下面,有它拦着,香蕉才老实了一些。皓月举一反三,串桔子时隔个桔子瓣就串颗山楂,又黄又红的煞是好看。
之后两人又一起串好苹果和葡萄,一串一串摆起来,多的可以摆个小摊了。
皓月欢欢喜喜地打火热锅,把冰糖和水以2:1的比例倒入锅里,然后取出砧板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水降温。
糖慢慢地在锅里化了,咕噜出许多泡泡,皓月拿勺子舀高看看,糖浆已是晶莹闪亮。
“把果串放进去。”她一声令下,旭生就放那些串上的水果下去打滚了,不管占上多少,占得均不均匀,放进去提起来,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或者应该把忙换成玩更恰当。
滚上糖浆的果串被旭生整整齐齐地码在砧板上,皓月问他:“这样就行了?”
旭生反问她:“那你还想怎样?”
“我总觉得应该弄到窗外去再冻冻。”她说。
旭生点头表示听从指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