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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的心伤透了,她觉得简媛对她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她对和简媛和平共处的生活这件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她咬着牙低头往楼梯口走,在二楼楼梯上正好和赶来的旭生撞在一起。他低声问:“你怎么了?”
皓月摇头说:“没事,表姨在妇产科,你去看看她吧,我先回家了。”
这时刚巧简媛走过来,沉着脸说:“旭生,你跟我回家。”
旭生看看皓月又看看简媛,最后还是跟着简媛走了,望着旭生的背影,皓月这才想起了哭,除此以外,她还能做什么。
简媛回家后,当着欧阳焱说:“皓月那孩子脾气太大了,薛盈只叫她照一次X光,她就跑回去找人家算账了,害得人家差点儿又流产。”
欧阳焱说:“这事不怪她,老二打过电话来了,录像显示是薛盈自己摔倒的,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她道歉吧。”
“我道什么歉,打她的又不是我。我挑个日子让她和旭生结婚就抵得过一万句‘对不起’。”她拿过日历本,开始选日子,然后又想了想说:“薛盈告诉我,皓月的腹部有个阴影,我要不要再让她去检查一次?”
欧阳焱笑了,说:“我的老婆子呀,那姑娘说话还能信吗?她那是嫉妒皓月能和旭生结婚,故意在使坏呢。”他戴上花镜翻开书,一眼就看到X射线的注意事项里有“孕妇慎用”几个字。
简媛问:“选几月好呢?”
欧阳焱说:“尽量往前,明天就把户口本给他们,叫他们登记去吧。”
简媛问:“要不要把若霞和定恩叫来商量商量婚事?”
欧阳焱说:“不如我们过去好了。”
两位老人在商量这些,两个小的却在筹划另一些事。
次日清晨5点,天还黑得看不见五指,皓月提着行李箱走到旭生家楼下,仰望着旭生的房间,说:“旭生,很对不起,我又要逃走了,我没办法融入到你的家庭中去,真的对不起。”
她拿出口琴,轻轻地吹起《纪念日》来,做最后的告别。身后却响起旭生的声音,他问她:“你是在叫我吗?”
皓月吃惊地回头,她看见旭生手里也拎着皮箱,他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亲爱的,我们私奔吧。”
皓月很想拒绝,但她最终却点了点头,她说:“我想给表姨写封信。”
旭生说:“我们走了之后再写,免得被抓回去就完蛋了。”他拉着皓月向小区门口跑去。
“我们去哪儿?”皓月问。
“哪里最繁华就去那儿。”旭生答。
老年人觉轻,皓月一吹口琴,简媛像得到什么心灵感应似的,立刻坐了起来,推醒身边的欧阳焱说:“老大,你起来,我好像听到了琴声。”说完,她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正看见两个远去的小人影,就算再小,她也能认出那是她的儿子和皓月。
简媛第一个闪念就是他们私奔了,忙跑出去穿大衣准备去追。
欧阳森却快她一步,挡在门前,说:“大嫂,别去追了,让他们走吧。”
简媛激动地说:“我已经同意让他们结婚了,他们还走什么。”
“但是他们不知道。”欧阳森说:“就算是留下来,还是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结婚在哪里摆酒,穿什么样式的礼服,礼金给多少都很容易就会出现意见分歧,旭生要考试,皓月也要考试,你先让他们静静心吧。”
欧阳焱皱着眉说:“还是年轻,做
180、179再说一次对不起 。。。
决定太冲动了,也不知道他们身上有多少生活费。”
欧阳森举手说:“我保证旭生不会去工地做苦力,皓月也不会去娱乐场所工作。”
简媛哭着说:“就差我一句道歉吗?我道歉了,他们就会回来吗?”
欧阳焱把老妻搂在怀里安慰说:“孩子大了,翅膀长硬了就让他飞吧。”
皓月坐在火车上,用旭生的电脑给欧阳森写电邮,请他代为收转简媛和欧阳焱。
旭生坐在她身边,认真地看了看,说:“把这句删掉。”
皓月笑着说:“不删,我就喜欢这样写。”
她抬起头来,路灯像一条流动的线似的熄灭了,太阳渐渐在天边露出头。皓月握着旭生的手,和他一起发送了电邮,同时火车也开始行进了。
皓月在电邮里,这样写道:
亲爱的表姨、姨父:
我等不到您们的接纳就逃走了,顺便拐走您们最优秀的儿子,为此我愿意被您们诅咒致死,但是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和他守在一起,永不分离。
表姨,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我无力改变您对我的态度,就像我无法让所有人都喜欢我,善待我一样,但是我觉得只要大多数人是喜欢我,那么我做人就还算是成功的。
我死里逃生过两次,所以此生剩余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异常的宝贵,我会充分利用上天恩赐给我的时间来达成我无数的梦想。
我和旭生,我们以后会相互照顾,请您们不用担心!安心等着有朝一日,我回来负荆请罪吧。
再说一次对不起!
再见!
江皓月敬上
181
181、180团圆美满大结局 。。。
寒冷的冬天悄无声息地过去了,转眼又到了春光明媚的四月。
欧阳森和林海潮坐在吊脚楼的正厅,相对着吃丝娃娃。海潮不小心把醋汁溅到嘴角上,正想自己找纸巾来擦,欧阳森拿着手帕的手就伸过来了,在她唇边拭了拭。
海潮嫣然一笑,说:“谢谢!”
欧阳森也笑了,他的身子慢慢探过来,眼光在海潮红润的唇边流涟,两张脸越贴越近。
海潮忽地把头偏向一边,说:“对不起,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欧阳森点点头,又重新归位端正坐好,他问海潮:“你是不是还没放下卓扬吗?”
海潮眼神一暗,说:“或许他现在已经有了新女朋友,我只是觉得你长得太像我爸爸,和你那个,我难免有心理障碍。”
欧阳森笑了,说:“那我明天就去整容。”
海潮说:“不要,别开这种玩笑。”
欧阳森反问她:“那怎么办呢?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想谈有形式无内容的恋爱,要不然你甩了我吧,或许以我41岁的年龄还能找到14的少女做女友。”说完他自己又摇摇头,“找14的少女太猥琐,一个24岁的还差不多。”
海潮伸手过来握住欧阳森的手说:“对不起 ,浪费了你那么多时间。”
欧阳森笑笑说:“没关系,我就当是找个美女一起结伴出游了三个月,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听说霍华庭病故了,又听说文家搬去了风景更好的地方。时过境迁,如果现在还有人向你投来异样的目光,我送你两大袋樟脑球,10倍地给他扔回去。”
海潮笑着点头却忍不住掉下了眼泪,欧阳森看着她说:“如果我向你求婚时,你是这种表情该有多好啊,发条短信给旭生、皓月和佳星,就说我求婚成功了。”他拿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海潮急了,说:“他们会当真的。”
“怎么,怕传到卓扬耳朵里?”欧阳森还是按了发送,他说:“今天是愚人节,谁相信谁是傻子,过会儿我去买机票,但愿能赶在清明节之前回去。”
海潮叹一口气,看来给外公、外婆立碑的事情赶不急做了。
海潮和欧阳森4月5日才从贵州赶回来,当她独自去外公坟前去扫墓时,发现一块宽大的石碑已经立了起来,上面写着“先外祖父海正,先外祖母贾玉兰之墓,外孙女林海潮于2012年4月泣立……”坟上也有人添了新土,碑前还摆着两只菊花花篮,虽然上面的白丝带被昨夜的小雨淋过却依稀还能看出一个卓字,海潮用手捂嘴,耳畔回响着卓扬说过的那句话“明年清明立碑,我还要来。”他兑现了他的诺言,即使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
西服革履的文卓扬靠窗坐在咖啡厅里边喝咖啡边等人,欧阳佳星出现在咖啡厅门口。卓扬招招手,佳星走了过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佳星嘟着嘴说:“又找我来打探姐姐的消息?”
卓扬不否认,反问道:“你有她的消息吗?”
佳星笑了,说:“我有,不过对于你来说,可能不算好消息。”
卓扬愣了愣,忽又笑着说:“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佳星说:“前几天,三叔给我发短信说,他求婚成功了。”
卓扬笑了,说:“真够迅速的,这么快就修成正果。”
佳星说:“你还是那么在意她?”
卓扬自嘲说:“海潮是我人生的一部分,我常常回顾人生。”
佳星问他:“如果他们回来办婚礼,你会出席吗?”
卓扬摇头说:“绝不!但请代我祝他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佳星点头,看一眼窗外渐暗的天色,说:“卓扬哥,我该去上夜班了。”
卓扬说:“好,加油努力,无限进取。”他握紧拳头为她鼓劲儿。
佳星撇了撇嘴说:“再上进也就是做个护士长,不及你呀。”
卓扬笑着对她摆摆手,说:“快走吧,我现在没心情送你。”
佳星说:“我知道,拜拜!”她站起来向他挥挥手,走出咖啡厅。
佳星走出去以后,卓扬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抬手在蒙上一层水气的玻璃窗上写下:You will be married,写完他低头叹息一声,再抬头那窗上竟然出现了海潮的身影,他揉揉眼睛,凝神细看,那身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真切。
卓扬发呆了几秒钟,终于明白了,海潮真的回来了,就近在他的眼前。他冲出咖啡厅,跑到海潮面前,看着她傻笑。
海潮很平静地看着他,笑着说:“我回来了。”
卓扬频频点头,拉起她的双手看看,手指上一只戒指都没有,这才算安心,张开双臂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时光荏苒,日历翻到了6月,欧阳焱接到一份从北京寄来的挂号信,打开一看是一张北京大学医学院的研究生录取通知书。欧阳焱真是大喜过望,连忙招手叫简媛和欧阳森过来看。
欧阳森问:“这张纸抵得了离家出走去私奔的罪吗?”
欧阳焱肯定地说:“当然抵得了,快把他们的地址给我,我要把这通知书给旭生送去。”
欧阳森笑着回二楼自己的房间找地址去了。
简媛很激动地对欧阳焱说:“我也要去,最好能把他们叫回来。”
欧阳焱摆手说:“你不要去,搞不好哪句话就又闹僵了。你把户口本给我,我一块儿给他们送去。”
简媛顺从地点头,把户口本交到欧阳焱手上,欧阳焱就带着这两样最值得重视的东西敲响了欧阳旭生和江皓月在北京那间小屋的房门。
已是大腹便便的皓月走过来开门,一见门前站的是欧阳焱,当下就愣了。
“怎么不欢迎我进去吗?旭生在不在?”欧阳焱问。
“皓月,是谁来了?”旭生一边捏着馄饨一边走出来看。
“是姨父。”皓月闪身把欧阳焱让进来。
旭生惊喜地叫了一声“爸。”赶忙拉他去椅子上坐。
欧阳焱仔细地观察着这间屋子,一室一厅,大概40来平,房间很小,客厅里连套组合沙发都放不下,但却收拾得很干净整洁,地板与角落都是一尘不染的,这是旭生的典型风格。
皓月默不作声回到餐桌旁继续包馄饨。
欧阳焱说:“我是来给旭生送录取通知书的,北大医学院。”他取出通知书交给旭生。
旭生擦干净手,伸出双手来接,他说:“我这是将功折罪,爸,您看在这张纸的份上,原谅我们吧。”
欧阳焱没表态又转头去问皓月:“你考得怎么样?”
皓月惭愧地说:“我考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