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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这家的少爷啊?”张梅问。
“这是我家,可我不是什么少爷,你如果能在这里常住,见到我直接叫名字就行了。天冷你先回车上等着,我去和爸妈说了你的事儿就回来。”
张梅点头,抱着孩子重新回到车上。卓扬面带微笑,大踏步进屋。
文氏夫妇正在餐厅里吃饭,50多岁的文竞先,看起来很正气威严,文母许臻则面容慈祥,气质温柔。
许臻看到卓扬,就马上站起身来,笑着说:“吃饭没有?”
卓扬亲昵地搂着母亲的腰说:“还没有,先跟您和爸说件事儿。”
文竞先说:“是那对母子吗?又是什么理由让你带他们回家。”
卓扬点点头,说:“他们家乡发大水,她丈夫又不在身边,她孩子病了,付不起医药费,我帮着付了。她说她会种养花草,我想顾叔退休了,我妈应该能用得上她,就带回来了。能干活呢,就留着用,不能干呢,过十天半月,孩子好利落了,就送他们走。”
“你几时见过我们赶人走的,她最起码不会好吃懒做吧?她家在哪个地方?”许臻问。
“就是本省的。”卓扬答。
“带她去你王婶那儿吃饭吧,今年的水灾太重了,像我们省这样旱落保收的地方都淹了,要是我还在部队上……”文竞先忍不住想当年。
“你已经53岁,转业20几年了”许臻打断他,说:“卓扬你快去吧,好回来吃饭。”
卓扬点头跑出去,张梅已经重新抱着孩子站在院里,一楼左边还开个门,卓扬把她往那边领。
“花棚在哪里?”张梅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她工作的地方。
“在房子后在有个玻璃花棚,过会儿让王婶领你去。”卓扬答。
他安顿好张梅后回来,和父母一个桌子吃饭。想起一个问题,不经意皱起眉。
“卓扬,想什么呢?”许臻很关心儿子。
“在想张梅,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位大姐。她说在外面买药,可能挂一瓶水可能只要30块,到了医院,什么都算上要90元。差距有这么大吗?”卓扬将头转向父亲。
“你也关心药价?我卖给你们医院的药价格还要便宜两成呢,但是医院转嫁到药费里的费用太高,还要追求盈利,所以30和90的价差很正常。”文竞先给他解释。
“我想看看药厂的药价明细。”卓扬好奇了。
“书房里就放着我刚带回来的新一季的价目表,你快吃,吃完再去看。”文竞先说。
卓扬点头,开始专心吃饭。
吃过晚饭,卓扬和文竞先来到书房里。父子俩隔着书桌对面而坐。文竞先从书桌翻出一个文件夹递给卓扬。
卓扬双手接过来,仔细地翻看。有些药品他没用到,不留意就翻过去了,但是看到刚开给张梅的利巴韦林在医院是16块钱,到了价目表上居然只要4块钱,他就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
“爸,这个是出厂价?”他问。
文父手里拿着一支笔,看着他微微点头笑。
“那成本价呢?”
“等你到药厂来工作时,我再告诉你。我只能说,我们也要追求利润。”
“我不想去,药厂的工作对于我来说太枯燥了,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卓扬不知道是第几次说这样的话。
“我当初同意你学医也是不想让你逃得太远。你是我儿子,接手药厂是你的使命。”
“爸,再给我一段时间。”
“风筝线放太长,我怕会断掉,飞走。”
“我不是为了您和妈放弃摇滚乐了吗?”
“这和我的理想还差得远呢?”
“那我的理想呢?学医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卓扬的脸因为争执而面红耳赤。
“我还当你有心回来,你的车充公,不要开了。”孩子不乖,就要收回玩具。
卓扬说:“随便!”
“明天告诉我的特助停了你所有的信用卡,以后自食其力。”
“好,我就没打算要做一辈子寄生虫。”
“说话够硬气,我看你用什么钱去酒吧、给女伴买奢侈的电子产品。”
卓扬气晕了:“您查我的账。”
“总要知道是怎么挥霍出去的吧。”占了上风的文竞先不自觉扬起嘴角。
卓扬叹口气,无可奈何地笑了。
这时,文母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来。她说:“父子俩在争什么?吵得惊天动地的。”
“让他来给你讲讲什么叫挥金如土。欧阳家的孩子和老杨家的云峰都不像他这样吧。”
“我承认花钱上,我们有差别,但是爸,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和我整天混在一起,本质上差别不大的。”
“你本质不坏,我自己的孩子什么样我自己还不知道,你就不是不听话这一点让人生气。”
“无条件服从,那是军人的使命,我不是您手下的兵,您不能这么要求我。”
“我替他求个情,车你收回来也没用,还是让他开着吧。25岁也不算大,等他娶妻生子定了性再谈回公司上班的事吧,要不然这5年医科念得多浪费呀!”许臻说。
“你就偏袒他吧。”文竞先看着发妻,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许臻只是微笑也不反驳,拉着卓扬从书房里走出来,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就是佳星……”文家和欧阳淼家只隔了三座别墅。
“嗯?她不是在留学吗?”
“前些日子,一起购物,她妈妈暗示过想和我们联姻。”
“开玩笑吧,我才25岁,佳星更小刚20岁。”卓扬尴尬地笑。
“她妈妈说佳星对你有这个意思很久了,如果你愿意,就叫佳星回来念医科,便于你们发展感情。”
“还是别叫她回来了,在美国攻读个医学博士是正经。我对她有感情,但是没感觉,就像旭生对她一个样。”
“这么说,你是遇见有感觉的人了?”
卓扬眼前浮现出当日和那个人一起救助孕妇的画面。
第二天,卓扬刚上班,就透过窗户看到张梅围着他心爱的“小保”转,身上背着孩子,手里拿条抹布正给他擦车呢。他忙跑出去,抢下她手里的抹布。
“谁让你给我擦车的?”他板着脸。
“少爷,我反正也不急着回去。”张梅满脸带笑。
“别叫我少爷,也不用你擦车。晚上天冷,快带着孩子回我家吧,别让他再冻病了,啊大姐。”
“你妈叫我管她叫大姐。”张梅笑眯了眼。
“免了,咱们各叫各的。我给你20块钱,你趁天黑之前回去吧,免得我妈担心。”
卓扬拿出一张20块钱塞到她手里,张梅还作势推辞,卓扬改塞到孩子包被里,张梅才和他说再见,出了医院大门,也没招手叫出租,而是奔着公共汽车站去了。
卓扬叹口气,转身走回诊室。
晚上八点钟,天色已经黑透,卓扬没吃晚饭,肚子饿了,去护士站找皓月。
“有没有吃的?我晚上来的时候没吃饭。”卓扬四处寻觅。
江皓月从柜子里拿出个保温桶,递到他手上:“云峰非让我带,便宜你了。”
“还在减肥呀?”卓扬故意问,顺便打开保温桶看菜色,有两段刀鱼和蛋炒瘦肉,一股子外卖味儿。
“出去吃。”皓月现在闻到油味儿,有些反胃。
“你什么时候做饭给我们吃啊,我们都很想念家常菜。”卓扬真是悔不当初,要知道自己受拖累,坚决不会帮云峰出主意。
“看心情吧,出去吧,你不是很介意和我传绯闻吗?一会儿,同班的小常护士就要回来了。”
“那我走啦!”卓扬端着保温桶走了。
卓扬回到办公室,正关门大嚼,突然有个60上下,打扮入时的老太太领了一个6、7岁的女孩进来。
“医生,我们看急诊。”老太太说。
卓扬放下勺子,收了保温桶,洗手回来,问:“小姑娘哪里不舒服啊。”
小女孩扭捏着不肯说。
“有没有女医生,她是小便那里伤了。”
卓扬说:“我去叫个护士来。”他走到门口喊:“江皓月,你来一下,这有个小病人。”
江皓月跑来了,带小女孩去了里间,拉上围布,脱她的裤子时,她明显反抗。
“你乖,过会儿,阿姨给你买糖吃。”皓月安抚她。
小女孩还是不让脱。
“那我给你唱个歌吧,唱什么歌呢?”皓月继续哄她。
“《世上只有奶奶好》。”小女孩说。
“是《世上只有妈妈好》。”皓月纠正她。
“就是奶奶,我没有妈妈,我妈妈早就不要我了。”女孩说得理直气壮。
“好,世上只有奶奶好,有奶的孩子像块宝……”皓月一边唱一边脱下她的裤子,看到她的□一片红肿,隐隐还有血迹。
“这是怎么弄的?”皓月看得触目惊心,马上又为她提上裤子。
“奶奶把我锁在家里,自己去打麻将。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隔壁的爷爷翻墙进来,说跟我玩,用手抠的。”
皓月为她穿上鞋,整理好衣服,带到外间。咬着牙跟卓扬说:“她□属于人为受伤,我觉得应该送妇科。”
“好,你去吧。”卓扬心里也不好受。
皓月抱着孩子出门,和孩子奶奶一起上楼梯到二楼妇产科。
“她还跟我说,世上只有奶奶好,您怎么能让她自己在家,出去打麻将。”皓月觉得这个奶奶真失职。
“哦,怎么她爸爸不管她,她妈妈不要她,我带着她,养着她,出了这事儿,还都是我的错了。”奶奶也委屈。
“她说是隔壁的爷爷做的,您应该知道是谁。”皓月心里堵得慌。
把她们送到妇产科,放下小女孩,交待完经过,皓月转身就走,眼泪像断了样的珠子一样掉下来。
卓扬一直站在走廊里等着皓月回来给个回信,见她跑下来,立刻迎了上去。看见满脸泪痕的她,愣了,赶忙问:“怎么了?那孩子没别的事吧?”
皓月止住哭,说:“她没别的事,只是我联想到我妈了。我妈从来没把我自己放家过。有妈真幸福啊!”
卓扬摸摸她的头发说:“你还真是敏感,什么事真会联想到自己,回护士站吧。”
皓月点点头,回去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就睡了。心有所想,夜有所梦,她在梦里见到了十五年前的情景,把桌子哭出了一滩水。
作者有话要说:午后甜点
24
24、023番一若只如初见 。。。
拣到孩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五年,欧阳森带着江雪和五岁的皓月敲响了欧阳家的大门。
大嫂简媛来开门,见到欧阳森还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不觉得一愣。
欧阳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他说:“大嫂,这是我家江雪和皓月,江雪快叫大嫂,皓月,这是你大伯母。”
皓月怯怯地叫:“大伯母好!”
江雪却喊她:“师母,您好!”
简媛更愣了,无措地回头看老公欧阳焱,欧阳焱站在正厅,看不到被门和自己老婆挡住的江雪和皓月,但是听到了她们说的话。
“让他们先进来。”欧阳焱皱着眉说。
简媛想要接过欧阳森拎的包裹和水果,说:“二弟、弟妹也在家,过会就要吃午饭了。”
欧阳森没有让她接手,说:“太沉了,还是我自己拿吧。”
简媛收手,转身回到自己老公身边,江雪拉着皓月,跟在欧阳森后面进了门。
“哥,这是我的妻女,江雪和皓月。”欧阳森又给欧阳焱重新介绍一遍。
“教授,六年不见了,您还好吗?”江雪向他深鞠一躬。
欧阳焱根本不看她,只盯着皓月打量,一脸的狐疑。半分钟过后,他说:“简媛,你陪他们在楼下坐着,我上楼去找你二哥,他下夜班,正在补觉。”
欧阳焱临上楼时,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