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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峰乐了,马上冲着卓扬的电话大叫说:“我没事,好着呢。”被卓扬一巴掌打跑。
旭生的电话响了,他神神秘秘离开诊所正厅,走到处置室去接,皓月觉得奇怪,正想过去偷听,他又突然挂了,走出来送给皓月一个暖暖的笑容。
“给谁打电话?”皓月问。
“秘密。”旭生不说。
皓月还想说什么,一转头,云峰又不见了。她推门走出去,云峰正在台阶上看短信,然后面无表情地关机。
皓月站在他背后问:“云峰,是叶珊给你发的短信?”
云峰坦然地回答说:“对,是她发的,她问我在哪里,有没有时间一起吃晚饭。”
皓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她还是不死心?”
云峰拉紧她的手:“但是你放心,我非工作时间不会和她接触,20几天很快就会过去。”
两人正说着,诊所里的一行人已经走出来了,商量着去哪儿吃晚饭。
俊峰说:“我听说旭生哥弹琴的绿景餐厅不错,想去一次。”
卓扬一撇嘴说:“那就去吧,小常,吃饭可以一起去不?”
小常点头说:“可以。”
晚上8点,大家吃饱喝足从绿景餐厅走出来,卓扬问小常:“我送你回家,然后再去酒吧和他们会合。”
小常忙摆手说:“不用了,我还是打车回去吧,不耽误你们去玩。”
皓月捅捅云峰说:“我们去送小常吧。”
云峰说:“行,小常护士,我和皓月有这个荣幸吗?”
小常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跟着云峰和皓月上车。
俊峰和旭生上了卓扬的保时捷,两车背道而驰。
俊峰坐在后座上怎么想也想不通,开口问道:“为什么小常放着保时捷不坐,要去坐迈腾?”
旭生看着身边的卓扬笑,说:“你问他?”
卓扬动动嘴角说:“我怎么知道?”
“你就装吧。”旭生回过头去对俊峰说:“小常住在这个城市的近郊,家里大概还是平房,估计她不想让她暗恋的王子看到与他天差地别的居住环境,破坏了自己在某人心目中的印象。”
卓扬咬着嘴唇说:“你就嘲讽我吧,还什么王子。”
俊峰笑笑说:“少女情怀总是诗,还会注意这种小事情,卓扬哥,你真幸福。”
卓扬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的幸福分你一半儿。”
俊峰已经将注意力放到窗外去,根本没听见卓扬说什么,一过转角,他就看到了□ILE的招牌,兴奋地大叫:“到了,到了,就是这儿。”
三个人下了车,俊峰兴冲冲走在前头,另外两个并肩前行,旭生问卓扬:“你还记得第一次进酒吧是什么时候吗?”
“2000年元旦,郑榕叫我去酒吧看他们演出,我跟守门的说我18岁,他就让我进了。”
旭生笑了,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他的电话却响了,他停下来接听,抬头给卓扬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先走。
卓扬快走几步追上俊峰,和他勾肩搭背进了酒吧。
俊峰一进酒吧,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这看看那望望,一眼瞧见吧台,直接拉卓扬奔过去坐到台前的转椅,和背对着他的调酒师说:“麻烦,来杯威士忌。”
调酒师转过身来,和卓扬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觉一愣,因为那调酒师正是BLUE吧的小何。
卓扬问他:“才两天不见,你就跳槽啦?”
小何笑了,说:“哪啊,我是来帮忙的,这儿有我们老板一部分股份。这个小朋友要的威士忌给他上吗?”
卓扬说:“你别听他的,给他调杯甜甜的鸡尾酒,我照旧。”
小何说:“好勒,话说我那天给你调的酒派上用场没?”
卓扬马上对小何眨眼又摇头,俊峰觉察到了,斜着眼睛看卓扬。
小何看他俩这样,就问:“怎么了?”
俊峰问小何:“那个很上头的酒是你给他配的啊?你知不知他是用来灌我的,害我和海潮没有约会成。”
小何尴尬地笑了,说:“我真不知道,还以为他是配来自己喝的。”
卓扬低着头,也不说话。
俊峰指着他说:“我原以为你是临时起异的,没想到你早有预谋,卑鄙呀你,你怎么不给我下点安眠药,那样多痛快。”
卓扬说:“我是医生,下药这事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俊峰嗤笑,他说:“把我灌醉就道德啦?”
卓扬抬起头,笑着将俊峰拉到身边,单手搭在他身上说:“原谅哥一次吧,如果我将来和海潮结婚,会请你做伴郎。”
俊峰哼了一声,说:“想得够长远的,看在你对海潮这么认真的份上,就原谅你。不过有机会峰回路转,万一和她结婚的是我,你也要做我的伴郎。”
卓扬闭着眼睛不住点头,心里却在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时,旭生从外面走进来,在他们旁边坐下,问道:“说什么呢,左一个伴郎,右一个伴郎。”
卓扬说:“没说什么,闲扯呗,你喝什么?”
旭生跟小何说:“给我来瓶啤酒就可以了。”
小何马上递过一瓶啤酒,连同卓扬的白兰地和俊峰的鸡尾酒一并奉上。
旭生转身看看四周,看到有一张闲置的大桌就转回身和卓扬说:“我们人多,还是去那边坐吧。”
卓扬说:“好!”拉着俊峰和旭生一起离开了吧台。
卓扬他们走开以后,霍华庭从后面走了出来,坐到吧台旁。
他问小何:“刚才我从文卓扬身后走过,隐约听到他们在谈论谁?”
小何说:“好像是海潮,听那个意思,那女孩子和卓扬谈恋爱了,偏巧他朋友也看上她……”
霍华庭听到这消息开始心烦气燥,马上阻止小何再说下去:“行了,不用说了,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小何倒了酒递给霍华庭,霍华庭拿起杯子一饮而尽,脸色开始变得暗沉。
八点整点时分,舞台上的鼓手敲了一次鼓,俊峰的耳朵跟着嗡嗡作响,忽然一切变得好安静,他只能看到卓扬嘴动,却听不到卓扬和旭生在说什么,他慢慢站起来,对他们说:“我出去上个厕所。”就慌忙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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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062想你时你在眼前 。。。
周俊峰进了酒吧的男卫生间,将洗手盆的水龙头打开,只能看见水流,根本听不到水声,他的心又沉了一下。
他耳朵听不见声音,鼻子还是好好的。才几分钟,厕所的味道就熏得他逃出来,刚走到男女卫生间交界处就感觉有人在拍他的背。
俊峰转回身一看,是一个容颜姣好的年轻女子,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开口问他:“俊峰,还认识我吗?”
俊峰看见她嘴动,脑子里飞速在想:她会说什么话。仔细看看她,好像是他哥的前女友——叶珊。他开口叫:“叶珊姐。”
叶珊笑了,说:“俊峰你都长这么大啦,比以前更帅呢。”
俊峰说:“姐,我去那边坐,你慢慢玩。”说完就匆匆走了。
叶珊的目光一直跟着俊峰,见他在卓扬、旭生身旁坐下,又见皓月和云峰手牵手走进来,向他们招手,不自觉笑了。
江皓月坐在四个帅哥中间犹如众星捧月般光芒万丈,不断有女人投来艳羡的目光。
待者又过来上了两杯鸡尾酒给云峰和皓月。
俊峰低着头,不说话。卓扬突然拿酒杯来撞他的酒杯,“当”的一声轻响,俊峰又听得见了,他脸上立刻露出难以名状的喜悦之情。
卓扬说:“你想到了什么开心事,高兴成这样?”
俊峰说:“没有,我在想皓月姐说她在酒吧做过歌手的事情,过会儿能不能献歌一曲啊。”
卓扬看向皓月,皓月说:“你们不是不喜欢我在酒吧唱歌?”
旭生笑了,说:“此一时彼一时,来玩和在这里工作又不一样。”
皓月转头问云峰:“我唱什么好?”
云峰说:“你想唱什么?”
皓月想想说:“嗯,我想唱《传奇》。”
卓扬站起来,离开座位走到舞台边,和音响师耳语几句又转回来,不经意发现有个漂亮的女子一直瞄向他们这桌,就指那女子给其他人看,说:“这个女孩怎么看着眼熟,你们认识她吗?”
云峰一看是叶珊,就只向她点了点头。
皓月说:“她就是叶珊。”
卓扬说:“气质变了好多,和照片上的她都不太像了。”
皓月听了卓扬的话,有意无意又向那边望一眼,两人的目光,电光火石般的相撞了。
酒吧舞台后面的架子鼓被乐手敲响了,一个胖胖的经理站在舞台致开业词。
经理说:“各位朋友大家晚上好!今天□ILE吧正式开业了;除了美酒佳肴;我们还安排有歌舞和乐队表演;希望大家能载兴而来;尽兴而归!……”
一众美艳女郎跳完了热舞,乐队又敲打演奏一番,音响师终于放出《传奇》前奏,皓月大大方方站起来,拿起麦克风唱道:“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地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田……”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皓月吸引,将目光投注到舞台上。
叶珊走到吧台边,问小何:“哪有插座能用,我的手机没电了。”
小何把移动插座递给她,继续看皓月唱歌。叶珊把手机充电器插上,然后偷偷用打火机点着充电器。“轰”的一声,电闸跳了,全场一片漆黑。
皓月站在舞台上茫然不知所措,这时不知是谁用口琴吹出一段优扬的曲子,那曲子也是《传奇》的旋律,皓月没来由地想哭,摸索着想向口琴声传出的方向走,突然有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拉住了她,轻声对她说:“站着别动。”皓月听得出那是旭生的声音,她听话得站住不动,她感觉她的四周都站了人,前面的那一个还把她拥在怀里,她辨得出那是云峰的怀抱。来自口琴的音乐很快就淹没在酒吧客人的一片嘈杂声中。
只听下面有人喊:“一、二、三……”五颜六色的彩灯又突地亮起来,酒吧恢复如常。
站在皓月左边的卓扬笑着拍拍皓月的肩膀,说:“吓坏了吧?看你都哭了。别怕,亲爱的雅典娜,我们是你的圣斗士。”
皓月挡掉他的手,离开云峰的怀抱,破泣为笑,用目光把酒吧每一处都搜个遍,却没看见她所感知到的那个人,她回头问旭生:“哥,你知道吹口琴的是什么人吗?”
旭生摇摇头说:“也许只是这酒吧的一个客人,我们下去吧。”
皓月和云峰他们下了舞台,回到原来那一桌休息。肇事者叶珊却被霍华庭逼到角落里。
她笑笑说:“我只是制造个插曲大家玩玩,我可以赔钱。”
霍华庭冷峻的表情缓和了些,问她:“你能赔多少?”
“3000。”她说。
“5000。这还是看在你也讨厌江皓月的份儿上开的友情价。”他说。
“什么意思?”叶珊眯起眼睛,从手袋里掏出一叠钱出来。
“整人嘛,不用亲自动手那么粗暴。”霍华庭不客气地伸手抢了钱,然后转身走了。
几个人准备走时,皓月起身去卫生间,在云峰那一桌看不见拐角处遇上叶珊,她看着皓月笑得莫名其妙。
皓月说:“哎,刚才的小插曲不会是你的杰作吧?”
叶珊说:“我像是那种幼稚的人吗?”
皓月说:“你就会嘴硬不承认,你耍的小手段还少吗?”皓月不去卫生间了,转身往回走。
叶珊跟在身后,话语中带着嘲讽:“想不到你还真有一套,今天搞得像公主遇险一样,各个都来救驾,怪不得云峰他会选你。”
皓月转回身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