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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一大包羽绒服,拎着两瓶红酒和一堆吃的进了房间。把所有灯都打开,窗帘全部拉上,电视打开,零食拆开,盘腿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往嘴里塞东西。电影频道在播一部喜剧片,我严肃地盯着屏幕认真看着。我跟蒋闻宇这次真的完了吧。用手背抹了抹脸,不让眼泪滑到嘴里,又塞了口吃的进嘴里。我们这下真的没戏了。开了酒直接对瓶喝,我没有喝醉过,不知道喝醉酒的我是什么样子,酒品好不好。他怎么能不要我而喜欢别人呢?灌得太猛把眼泪呛得更凶。我这辈子都没喜欢过别人,现在让我怎么办?把电视声音调大了些。二十年了,再也没有一个这样的二十年了。抱着膝盖使劲哭了出来,用尽我全部的力气。
哭得累了,再加上喝了酒的缘故,昏昏沉沉靠着床沿睡着了。迷迷糊糊梦到了蒋闻宇,他在教室里上课突然趴着睡着了,我从教室外面走进去推醒他,等抬起头来他却变成了别人。惊醒,一身冷汗。拿手机看了下时间,有一条新消息,发件人蒋闻宇。神志一下子清醒了许多,手指僵硬地点开,'尧尧,对不起。'
眼泪再次滑落。又是对不起,最近不是我对别人说,就是别人对我说。他说对不起,我却说不出没关系。没有多做犹豫地写完,发送,'你要好好的。'
随手拨通兽兽的电话,“在忙吗?”
“想我了?”
“今天我看到蒋闻宇和那个人在一起了,还和他们一起吃了饭。”喝了口酒,拿手背蹭了蹭嘴角。
“你……”听得出她把话憋回去了,“现在在哪儿?”
“在酒店,要了间房。门锁好了,嘿嘿。”
听她叹了口气,“哭了?”
“恩,哭得睡过去了,这会儿醒了。”
“我明天上午过去。”
“我死心了。”喝了口酒,微涩的感觉绵延至四肢百骸,“真的死心了。”
“死心了还是心死了?”
我僵住,死心了还是心死了?突然觉得心疼,心疼我自己,控制不住地就在电话里哭了起来。兽兽安静地听着,不劝也不骂。
“兽兽我心里面疼,真的疼。”轻轻捶着胸口左边一点的地方。
“我知道。”
“我头一回知道绝望是这种滋味。就站在跟前,看着他跟别人。”
“傻瓜。”
“我把一辈子都想好了。”
听到她叹息的声音,“你想的是跟他的一辈子,可他也有自己想的一辈子不是?”
终究是我太自私了吗?天真地规划着我跟他的未来,以为这就是理所当然,却从没问过他会不会愿意。所以是我为难他了吧?恍惚地笑,原来如此。
周一回学校的时候眼睛已经消肿了。没让兽兽过来,正值期末,反正很快就回京了,不过她每天都会打电话来聊上几句。倒是何益最近在我面前出现的次数增多,我知道是兽兽捣的鬼,对此我无可奈何。
放假回到北京,心情惨淡。唉,自从上大学之后假期都过得这么闹心。
“姐!姐?”
我回过神来,“恩?到啦?”解开安全带下车,捶了捶僵硬的腿,车堵了一个多小时。小希鄙视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扶着我的肩膀。我暗自好笑,他小时候欢脱耍赖的性子长大了这副别扭劲不知道哪来的。今天来参观大师兄的工作室,顺便带上了这只尾巴,好歹能当司机用。
工作室比想象的要小一些,不过很紧凑,两间小型实景一间背景纸,接待大厅全木质的怀旧风,怎么形容呢,这里更像是一家咖啡馆,顾客喝着咖啡谈着拍摄的细节要求,很雅致的氛围。
“开业的时候没赶上,生意兴隆啊。”
“这么客气干嘛,跟几个朋友做着玩的。”大师兄接过我手中的礼盒,“这位是?”
“我表弟小希,今年刚大一。这位是韩大哥。”
小希像模像样地握手,“在姐姐那里看过韩大哥的作品,久仰。”
“哈哈,你姐没说我坏话?”大师兄示意我们坐下,来回看了看我跟小希,“你们家基因可真好。”
我饶有兴致地看看小希,只见他含蓄地垂下眼,可我知道他并没有害羞,这小孩……这两年在南京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好不容易等他挤过了独木桥,他又考来了北京。
正聊着,柯锦带着一位朋友进来,貌似是介绍来拍写真的。许是没料到我在这里,柯锦很是愣了一愣。寒暄一番之后,大师兄跟那位朋友谈拍摄的事,我们其余三个闲聊。我不经意地观察大师兄和柯锦,他们在一起有好几年了吧?他们就一直这样下去吗?也会住在一起,安一个家吗?没有任何约束仅凭感情维系在一起?如果他们感情淡了怎么办?蒋闻宇和周一然……
“姐!”
“小心!”
只感觉到有两个人同时扑过来抱住我,随即一声闷哼,东西落地的声音。
“有没有碰到?”
“没伤到吧?”
身体一松,小希拨开我额前的头发前后仔仔细细地检查,柯锦一手抓着我的胳膊一脸关切,然后又看了看小希,确认我们两个都没事才松了口气。
“你们怎么做事的!”大师兄气怒交加。我转身看去,两个搬运工惊慌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个劲地道歉,地上有几只箱子。原来他们图省事一次摞了好几个箱子一起搬,刚才最上面一只滑了下来,里面都是厚重的相框,我当时背对着没看到,这要是砸下来……我倏地转回身看小希和柯锦,小希摇了摇头,“刚才柯大哥挡在最外面。”说完担心地看向柯锦。柯锦反手揉了揉后背,见我们看他忙摆了摆手,“没事。”
“还好你们没事。”大师兄处理完刚才的事,坐在柯锦的沙发扶手上,轻轻帮他揉着背,满眼的心疼。看到这一幕,我心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回来的路上,小希开着车冷不丁问我:“姐,你有男朋友了吗?”
我一愣,“没啊。”
“那就好好挑,不急。”
“干嘛突然问这个?”觉得好笑,“你有女朋友了?”
他一脸“你是白痴”的表情看我一眼,不紧不慢开口:“稳定下来之前,我怎么可能谈恋爱。”
刚刚那点八卦的小激动瞬时冷却下来,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未来要走仕途,而且心不小,这样的路容不得半点岔口,尤其是婚姻,将来或许还会有不得已,索性现在干净透明。我侧靠在椅背上看着他,硬朗坚毅的外表,笃定的气势,真的长大了啊。“这条路不辛苦吗?”
“与其说是责任,不如说是幸运。毕竟很多人羡慕我们这样的家庭。”他勾了勾嘴角。
“会不会太理智了?”
“理智不好吗?这样少走很多弯路。”
可是那样的生活少了多少乐趣。但这话我却说不出口,因为没有那样的理直气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没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和力气,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想要争取的。生活,兴致缺缺。
爸爸有心提点小希,所以年前年后小希参加的应酬比我还多。有时候不禁想,我真的是幸运的,我是女孩子,爸妈没有约束我的未来,学校、专业都由着我,如果我是男孩子,现在的我会不会和小希一样?蒋闻宇如果生在我的家庭,那他……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6
“这件长的好还是短的好?要加件外套吗?还是披肩好一点?”
“我们要不要穿礼服啊,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酒会。”
“就比我们大一岁,都开公司了,好没有真实感。一年后我们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大三的我们,工作这个词听起来那么远,想起来又似乎很近。有些抗拒,又似乎有些跃跃欲试。
“不知道有没有年轻健壮的才俊……小尧儿你怎么还坐这儿不动,今天可是你家何益的大日子。”
我合上手里的杂志,颇无奈,“说了很多遍了,他不是我家的。我跟他没有关系。”
“好好,你跟他没关系,是他跟你有关系。你好歹打扮打扮,万一来个记者什么的。”
“你以后少看点电视。”
等大家收拾妥当赶到酒会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今天是何益新公司的开业酒会,他跟朋友做了一家视频网站。酒会就在公司举办,还没有布置满当的写字楼可以容纳不少人。入眼都是生面孔,生意伙伴?间或几个熟面孔多是计算机系和商学院的学长。君君一来就跟小石凑堆了,我们另外三个不无好奇地指指这个,点点那个。老接匆忙招呼我们几句又被叫走了,他在这里入了股,算是何益的合伙人。
突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一个身影,斜飞的眼角,恣意的笑容,毫无顾忌的张扬。周一然怎么会在这里?看到不远处的老接,是了,广告公司。其实从第一次在葛伟生日会上见到开始,我对周一然就有一种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情绪——害怕。是的,害怕,我怕他,怕他张扬下时隐时现的攻击性。我不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对他,甚至参杂着无法言明的厌恶。看到他,就会想到他们。难过,只在身体里缓缓流动,不会激烈,不会无措,只有鼻息间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他也注意到我了,瞬间的意外之后,挑眉看我。又是这个表情,又是这副样子,想到他们已经在一起这个事实,我就没有了愤恨厌烦的心思。
“想不到何益家底这么厚。小尧儿,你快看何益身边那女的……”
“我去那边坐坐。”我现在需要一个椅背,可以靠一靠。
没有了靠窗或是面窗的座位,我只能向着人群坐下。低头看手里的果汁,久久地忘记了喝,是手变凉了,还是玻璃杯变温了?
“没去吃东西吗?饿不饿?”何益在我身边坐下。
我笑着摇头。头一回看他穿西装,意识颇有些转换不过来。“你会成功的。”
“恩。”他诚恳地点头。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要不要来我这里实习?”
“恩?”话题的跳跃太大,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能拍会写,美工又好,商业运作这一块你又是专业的,你来我这儿什么都能做。”
“你都听老接吹的吧?”
“我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你身上闪闪发光啊。”
回去的时候君君眼圈红红的,问她怎么了,却什么也不肯说。我跟阿宏对视了一眼,没好再问。
气温渐渐高了起来,膨胀的空气开始承托不了太深太重的情感,那些即将毕业的男女分手和恋爱一样轻巧,伤感在30℃的空气中很快消融。大家都不愿意付出太多去爱,免得出一身汗。君君和小石最近因为毕业去留的问题时常在电话里吵架,每当这时我们都不敢说话,安静的寝室里甚至可以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手机,最近通话1′09″。上一次通话是三周前,他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蒋妈妈让我过去吃饭。自从上学期那顿三个人的午餐之后,蒋闻宇就很少打电话来了,开口也总是替蒋妈或者蒋爸传话。百无聊赖地点着HOME键,等屏幕自己暗掉,再点,暗掉,再点。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才起身下楼,出了校门看到蒋家的车已经等在路边。端午也是个节日啊,我靠着车窗想。幸好蒋闻宇出差没回来,要不然还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拒绝蒋妈妈。
芦叶的味道渗进米粒,淡淡的清香,我喜欢这种什么都不加的白米粽,和饭团一样干净完整。
“尧尧,你在家有没有看到小宇带女朋友回来?或者有什么女孩子经常来往的?”蒋妈妈边给我剥鸡蛋边问。
一口粽子卡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瞬间的窒息感让大脑空白。喝了几口水,咽下那阵惊慌,“没有吧。我这学期课多,回来得也少。”
蒋妈妈脸上难掩失望,似乎还有犹疑。怕她再问下去,急忙把话题岔开。自从蒋闻宇接手之后,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