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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年皇贵妃-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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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么熬着,半个月后还是不行了。走的那天,皇后回光返照,竟然有了四五分力气下床,年淩兮亲自伺候她梳妆,为她戴上了内务府新制的旗头,那般明艳的颜色,使皇后的脸上挂上了几分微笑。

“皇后娘娘的气色好多了。”年淩兮再怎么与皇后不睦,今时今日她也无需计较了。皇后是将走之人,脸上的神情也比之前轻松的多。

“本宫如何,自己清楚。气色再好,也终究比不过皇贵妃你了。”皇后抚了抚金玉压发,笑了笑,说道。

“臣妾越不过皇后的。”年淩兮将护甲给皇后戴好,浅笑着看着皇后。

皇后闻言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看着镜中的自己细细打量,用手指描绘着自己的眼角,神情却慢慢落寞下来。

“皇贵妃上妆的手艺可真好,本宫眼角的皱纹都不见了。只是岁月匆匆,皇贵妃也二十多岁,却不见一条皱纹,看来是老天格外优待。”

年淩兮不接话,看着皇后将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继续说道:“曾经,本宫的容貌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但也是不输人下的。如今人老珠黄,色衰爱弛,皇上都不愿意来见本宫一面了。”

“皇上处理完政务,总会来的。”年淩兮道。

“总会?”皇后苦笑了一声,端坐在镜前,尔后道:“不来也罢,本宫是皇后,每月的初一十五皇上都会来的,他从不曾落过日子。就算本宫终究要走,也可与皇上百年后相见。”

年淩兮微微垂下头,看着皇后的表情逐渐恢复了娴静美好。其实皇后也是一个佳人,只是不该入了这后宫,入了这皇家。

“本宫知道你恨极了我,但是皇贵妃,本宫不得不斗。不斗,对不起乌拉那拉氏,对不起本宫的列祖列宗。虽然本宫做了许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但是本宫从不后悔。”皇后说罢,笑了几声,道:“本宫临走之前助你一把,明日去冷宫送送钮祜禄氏吧。”

“皇后娘娘做了什么?”年淩兮眼睛微眯,钮祜禄氏的命她要自己去拿,不必皇后动手。

“本宫什么都没做,只是钮祜禄氏自戕罢了。”皇后说罢这句话,脸色便开始不好了起来,逐渐的,气息开始紧促慌乱,大口喘着气道:“本宫、本……宫只希望……望下……下辈子不论如何……都不要再……再做皇后了。”

夕阳迟暮,满天的晚霞照亮了宁静的坤宁宫,年淩兮缓缓走出来,对身边的芙兰道:“皇后算是解脱了,本宫当真羡慕她。”

芙兰没有接话,只是微微一叹。

雍正八年四月,皇后乌拉那拉氏崩于坤宁宫。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正文  第66章 梦终(大结局)

皇后病逝;掀起了前朝后宫巨大的风浪;只是年家一族越来越低调,不得不说,年家在这方面听了年淩兮的话便是对的。

天气逐渐冷了起来,年淩兮这几个月忙着宫中上下的仪仗也十分疲累;最后歇了一歇总算是好了不少。福宜越来越长进令她欣慰不少。宫中妃嫔知道皇后驾崩,皇贵妃掌权,再斗也斗不出什么名堂了;懋贵妃甚至每日都去宝华寺祈福;希望这天能多太平几日。看着后宫平平,不用年淩兮费心思,倒也轻松不少。于是;年淩兮禀了雍正,给东西六宫都裁制了不少新衣,又添了不少东西。虽然在皇后丧礼中,却也不失规矩。

皇后的丧仪一过,后宫便是彻彻底底的翻了天了。年淩兮并没有像皇后所说,第二天到冷宫去看望钮祜禄氏。但是,这位故人也是时候送一送了。

冷宫位于延禧宫后面,是最冷清不过的地方。年淩兮去时只带了芙兰一个人,那时候已经是八年的十一月了。芙兰在后面端着食盒,年淩兮自己走在前方,前些日子下了场小雪,这通往冷宫的路便更加泥泞。

冷宫的门破旧不堪,已然像是很久没有修缮过的样子了。年淩兮轻轻一推,那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屋里一片静谧,跟没有人似的,年淩兮四处打量,屋内只有一张木头制成的八仙桌和椅子,桌子上只有一个积了尘土的茶壶,连个杯子都没有。

年淩兮微微点头,芙兰便先走了进去,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声音略微放大道:“皇贵妃娘娘前来探视钮祜禄庶人,钮祜禄氏还不前来接驾。”

仍是一片静谧,没有人回应芙兰的话。年淩兮踏进了屋子里,一股腐朽的味道让她呼吸微微一窒。

芙兰本要再喊,年淩兮微微抬手制止了芙兰。踩着蜀锦和田玉制成的花盆底,走到了床边。钮祜禄氏正蜷在已经被老鼠咬了好几个洞的被子里熟睡。

“钮祜禄淳絮。”年淩兮唤道。

没有反应,年淩兮便接着唤了第二声,第三声。最后,年淩兮不得不一碗热水浇下,钮祜禄氏这才悠悠转型。

醒来的钮祜禄氏看到年淩兮站在旁边,不禁微微一顿。尔后,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笑了起来,道:“你终于来了。”

“是。”年淩兮只单单回复了一个字,钮祜禄氏便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看见放在桌子上的食盒,一愣。

“皇贵妃是来送我上路的么?”钮祜禄氏干裂的嘴唇微微一扯,便撕开了干皮,流出了血。

“时辰到了。阎王爷要找你去报道。”年淩兮对芙兰微微示意,芙兰便将食盒里的菜肴端到了床上。并递给了钮祜禄氏一双干净的竹筷。

钮祜禄氏接过,却还是那般样子,道:“多年不见。皇贵妃还是这样的性子,只是,皇后没有少给你苦头吃吧?呵呵呵呵……”

年淩兮摆弄了两下护甲,漠然道:“就算这些年皇后威风惯了,现下到了阎王爷面前,也不得不低头将生前所造的孽一一禀告了。”

钮祜禄氏惊讶道:“你害死了皇后?!”

“不是本宫。”年淩兮嘲笑地看着钮祜禄氏,拿过钮祜禄氏手中的竹筷,从盘子里夹了一块无骨的鸡肉,递到了钮祜禄氏的嘴边。钮祜禄氏偏开头本不想吃,年淩兮眸光中恨意一闪,硬是用筷子撬开了钮祜禄氏的嘴,将鸡肉塞了进去。

“你还是恨毒了我。”钮祜禄氏狞笑着说。

“你害死了皇后,你也得下地狱!”

“本宫说了,不是本宫害的。这事,等你下了地狱去问问婉妃或者皇后本人吧。”年淩兮笑了笑,挥手让芙兰退下,芙兰本担心钮祜禄氏会做什么,但是一看那钮祜禄氏已经是无骨的模样,便退了下去。

“今日我来,除了送你上路,还要告诉你个实情。”年淩兮笑了笑,将竹筷放到一边,拿出帕子给钮祜禄氏擦了擦嘴,道。

“什么实情?”

“稍等片刻。”年淩兮微微一笑,走到桌子旁从食盒中拿出了一个瓷碗,里面装着干净的水,递到了钮祜禄氏面前,道:“这不是给你喝的。”笑了笑,搁在了床上,接着,她又从食盒中拿出了两只小碗,里面分别装着几滴血。

不由分说,年淩兮将两只碗中分别装的血倒入了干净的水中,不久,这两滴血融合在一起。钮祜禄氏不明所以,拧着眉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年淩兮将碗搁在床边,娇俏地一笑,道:“你可知,这代表何意?”

“两者血相融,自然为亲。”钮祜禄氏自然而然地答道。

年淩兮微微一拍手,道:“不错。相融者既为亲。那么你可知,这是哪两个人的血么?”

“任凭是谁的,跟我有半分关系?”钮祜禄氏冷笑一声,看着年淩兮。年淩兮微微摇头,轻轻一叹,可惜道:“这便是四阿哥和年府马夫的血。”

“你胡说!”钮祜禄氏下意识地喊道。年淩兮冷笑一声,道:“本宫胡说与否不是你说的算的,你猜猜,如果本宫将这东西给皇上看,四阿哥会不会被赐死呢?”

“你……”钮祜禄氏顿时大骇,不禁连声咳嗽起来。却是下意识地将面前的碗一一挥下了床。瓷碗破碎的声音却清晰地提醒着她:她养了十数年的孩子竟然不是亲子,竟然是年府马夫的孩子,这样的打击着实让她缓不过劲来。细想之下,便知年淩兮没必要拿这件事情弄虚作假,就算是假的,难道年淩兮还不会以假乱真吗?

就在钮祜禄氏喘气的时候,年淩兮淡笑道:“当年你生产之时,我便让我的心腹偷天换日,将四阿哥从雍王府送了出去,转而递到你手中的,便是年府马夫的孩子。你放心,本宫让真正的四阿哥在年府继承了他父亲的职业,现在弄马喂草,好不乐乎呢。”

钮祜禄氏突然双目圆睁,隔了一会儿,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年淩兮抚了抚旗头边上垂下来的金丝流苏,接着说道:“这秘密我藏了这么久,今日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好好上路。放心吧,四阿哥还是四阿哥,本宫不会自掘坟墓。但是钮祜禄氏你——到死都见不到你亲生儿子一眼。”

“你个毒妇!”

“比起毒,本宫怎么及你呢,熹妃娘娘。”年淩兮一只手捏住钮祜禄氏的下巴,前世的种种让她无法不恨极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她的面貌已经沧桑颓败,但是,她还是恨着,极其强烈地恨着。

钮祜禄氏瞪着年淩兮,本能地想反抗,但是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那鸡肉里边分别下了使人没有力气的药,现在药效已经开始发挥了。

年淩兮使劲一甩,钮祜禄氏便倒在了一旁,看着她瘫软的身躯,年淩兮冷笑一声。从旁边抓起了酒,倒在了钮祜禄氏的身上。

不时,钮祜禄氏就开始挣扎起来,这酒里同样下了让人身痒难耐的药,可是钮祜禄氏已经没有力气,是挠不了痒的。

年淩兮冷笑一声,就这么看着钮祜禄氏使劲了力气却也没办法止痒。

大约半柱香之后,钮祜禄氏的喘息声都已经微弱。年淩兮就这样,待到夕阳西下,眼睁睁地看着钮祜禄氏难受而忙。

年淩兮微微一笑。

双手紧握着,上一世的仇,终于是报了。钮祜禄氏,但愿你在阎王面前还能梨花带雨为自己开脱,但,十八层地狱,你必去不可。

钮祜禄氏本就是庶人,在冷宫殁了也不过是拿草席一包丢到乱坟岗罢了。这件事根本就不用知会雍正,况且他这些年问都都不问一句,想必也是情薄了。

但是,年淩兮那日还是提了一嘴。雍正果然只淡淡地“嗯”了一声。而钮祜禄氏虽然是满族大姓,但是她父亲官职只有四品,算不得高官,对于这样的家世来说,死了也便死了。

尔后到了九年,因为后宫妃嫔凋零,雍正又举行了一次选秀。此次进来的几位答应小主都是容貌秀丽之人,倒是让雍正流连着。

其中刘氏怀孕,十个月后诞下一位阿哥,雍正甚喜,封为谦嫔。

转眼间便来到了雍正十一年。

九年选秀进来的妃嫔,其中仪贵人最为得宠,而仪贵人也正是年淩兮的人。那仪贵人用着婉妃之前用的香料,果然,雍正的身子已经彻底亏空了,而他为着求长寿,已经开始大量服用丹药了。

年淩兮也暗自吩咐年家开始行动,下一任新帝,一定要是年家的孩子。

雍正十一年五月晌午,仪贵人伴驾后,皇帝不知为何,吐出了一口黑血。此事只有皇上、苏培盛和年淩兮知道。年淩兮吩咐小厨房炖了银耳羹,装在食盒中来到了养心殿。

雍正卧在床榻上批阅着奏折,但是拿笔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写一个字都已经是费劲。年淩兮脸上看不出情绪,缓缓走近。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你来了。”雍正的声音很是疲惫,年淩兮将食盒搁在桌子上,端了出来,走到雍正床边,道:“臣妾挂念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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