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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让一个皇帝放弃国土谁能够做得到呢!尤其昭烈帝还是一个心思狭隘的女人!想到这里的司马错叹了口气。
黑色的大地上有不少的地方还有尸骸,或是军人的遗骨、或是平民的尸体,在这些尸骸旁边还有阴鸷巡视的豺狼,想来这些豺狼是吃饱了,所以即便有几只豺狼看到了骑在战马上的司马错也没有太大的敌意,甚至都懒得搭理这个文弱书生。
“尸骸遍地尽饱豺狼!”司马错看到那些豺狼理都不理会自己,他很苦逼的在战马上摇了摇头。
而他胯下的战马却是早已吓尿了,四条马腿都吓得发软,才不跟背上的人一样愚蠢的用眼神挑衅豺狼呢,撒丫子便狂奔,战马是真的受惊了。
即便是最好的王种战马,但是被一群豺狼盯着,哪有不受惊的道理,司马错被吓了一跳,差点就从战马上跌下来,好在他的骑术还算是精湛,紧紧的贴在战马背上,任由战马狂奔、不过战马狂奔了没多久,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了尖锐的弩箭声音。
“前面的人停下来,否则杀无赦!”两匹骏马从后面狂奔而来,速度竟然不比司马错胯下的王种战马慢多少。
司马错回头眼瞅着那两个骑士怒马弯弓,杀气腾腾的样子,心中叫苦不迭。
“在下战马受惊了,没法停下来,两位勇士不要射箭!”司马错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开始怕死了,连忙扭头冲着身后大吼。
后面的两个骑士听不太清楚,隐约听到前面的男子冲着自己叫嚣,好像十分狂妄的样子。
“黑牛,你别射箭了,这匹战马不错,看我射下这个奸细来!”其中一个较瘦的男子冲着另外一个敦实骑士道。
被叫做黑牛的骑士倒是听话,收起了手中长弓,拔出了腰间的佩刀,疯狂的驱动战马追赶,却也一边道:“韩青,你也别射死这个人了,说不定能够从他嘴里拷问点东西出来呢!”
两个骑士已经认定这人是北疆奸细了,因为整个燕国只有公主的私兵才装备北疆王种战马,而前方这人一身衣衫褴褛像是乞丐一样,不是奸细就是逃兵,所以两人才打算不择手段的射杀此人、夺下这王种战马!
“好,你转到左边去堵截,我把他赶过去!”韩青弯弓搭箭,瞅准了放箭,狭长的箭矢瞬间激射到了战马的右前方,差点就射到司马错战马的蹄子上,那战马再次受惊,立刻自动朝左边跑去。
司马错吓坏了,不想在幽州遇到的燕国斥候都这么厉害,这箭法绝对比得上北疆土生土长的蛮族神箭手了。
身后的追兵又射出了几支箭矢,每一支都是擦着马身而过,不会伤害到战马,却是让战马改变了狂奔的方向。
不等司马错惊讶完,突然看到前方冲出来一骑,竟是刚才追赶在身后的黑壮骑士,只见那骑士竟然是扔了自己的战马站在前面,就等着司马错的战马奔近呢!
“让开!快让开!会踩死你的!”司马错冲着黑牛大喊。
而前方的骑士一动不动,就在战马狂奔到他面前,司马错以为他会被自己胯下的战马踩死的时候,黑牛强壮的身躯竟然是猛然朝旁边一扭,同时双手抱住了马头。
司马错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来,胯下的战马竟然被生生撂倒了。
沙土四溅,高大的北疆王种战马摔倒在地,四蹄朝天,这个重达九百斤的战马就被人力生生的撂倒在地上,摔得不轻。
司马错更是被从马上摔了下来,跌出去好远,好在没有摔在石头上,否则即便没有摔死他也会摔伤他的。司马错忍着被摔得七荤八素的身体不等爬起来,忽然一支利箭激射在了自己的手边,溅起的尘土中带着箭矢上强大的力道。且这支利箭就射在自己的右手拇指旁边,多一寸便断了自己的手指。
“别乱动,不然老子宰了你!”韩青已经策马追上,手挽硬弓盯着司马错,司马错敢保证,只要自己乱动对方必然杀掉自己。
而不远处的黑牛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正用手戳着地上撂倒的战马,而那战马就是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天杀的黑牛,你个蠢蛋不会是把战马的腿弄骨折了吧!”韩青一看到这摸样,立刻就发飙了,咆哮道。
黑牛一脸憨憨的表情,苦着一张黑脸看着韩青闷闷道:“这北疆的王种战马也太差劲了吧,这么不经摔!”
韩青沧桑的脸上青筋暴起,怒冲冲的瞪了黑牛一眼,只觉得骂这个蠢货都累着自己,他旋即转而看向了司马错,怒道:“你他妈的给老子起来,黑牛,打断他一条腿!让这个混蛋不勒马!”
北疆王种战马前腿骨折,这深深的刺激到了韩青,让他十分的生气,便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到了司马错的身上。
司马错闻言,顿时一愣,自己好无辜的,是这个战马受惊了,又不是自己不停下来的,抬眼看着不远处那黑壮的汉子一脸狰狞的朝自己走来。司马错立刻嗷叫道:“住手!我跟你们的将军皇甫轩很熟,不准伤害我!”
“哈哈 ̄该死的蛮子,老子跟你妈还很熟呢!”韩青大笑,所有的北疆人都知道皇甫轩将军的威名,甚至整个世界上的人都知道,这个狗屁奸细以为说出将军的名字便会吓到自己吗?!
“我跟你们的军师上官清很熟!”司马错见不管用,立刻又喊出了幽州军师的名头。
“我跟你姐姐也很熟,跟你老婆也很熟!”韩青破口大骂,抽出马鞍旁的鞭子扬手便给了司马错一鞭子,顿时把司马错打翻在了地上。
强壮的黑牛立刻扑了上来,抓住司马错的一条腿便要用力掰断。
“啊 ̄我是公主燕凌派来的人!”司马错彻底的受惊了,想也不想,习惯性的喊了出来。
黑牛手中的动作顿时一僵,停下来看向了韩青,而韩青也一脸惊诧,愕然的长着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是公主派来的人,公主如今就在荆州修建船厂呢!不信你们看这匹战马上有公主虎贲军队的标志!”司马错见这话管用,立刻又说道。
韩青让黑牛停手,自己立刻跳下战马走到那匹被折断了马腿的北疆王种战马旁边,掀起马鞍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黑牛,快放了这位勇士……额……先生!”韩青连忙走了上来,一脸惊恐。
妈的!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公主手下的兵,韩青心中那个怨念啊!
“你真是公主手下的兵?”黑牛却是不相信,抓着司马错的一条腿道、“就你这身板也配在公主身边当兵?!公主手下虎贲个个勇武,看你这样子像是要饭的还差不多!”
黑牛自作聪明,根本不相信司马错所说。
而韩青明显多了些心眼,他认真的看了看司马错。觉得这个男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眉目清秀仍然可见当年年轻时英俊风流的摸样,说不定是公主身边的男宠也不一定呢,而且这个人虽然一身褴褛却丝毫没有落魄之气,反而是多出了几分书卷气和傲气。虽说公主荒淫,但是也爱才。
眼前这个男人倒是可能会被公主看上眼的。
“黑牛,不得无礼!你忘了上个月的军饷是公主给的,没有那些军饷你娘就病死了!”韩青还是有几分眼力的,眼看司马错身上的确有不一样的气质,他便喝令黑牛不得乱动。
黑牛其实根本就不敢乱动的,一听说是公主的人,给黑牛几个胆子也不敢啊!他只是不相信这个落魄的书生是公主的人而已。
“这个人若是冒充怎么办?你身上有没有公主的书信或者信物!”黑牛仍是不相信司马错。
韩青闻言,也皱着眉头盯着司马错看起来,虽然他忌惮公主,但是并不代表别人可以借着公主的名头狐假虎威。
“若是你们不相信我,可以把我绑起来交到皇甫将军的手里,看你们都穿着幽州斥候服饰,应该是皇甫轩将军手下的兵吧?”司马错已经彻底淡定下来,风高清傲的说道。
听到司马错说的在理,黑牛便打算用绳索把司马错给绑起来!而韩青却是先一步的拦住了他,冲着司马错笑道:“既然先生是公主的人,那么我们自然以礼相待了,不用绑的,先生可以跟随我们步行吗?”
司马错淡淡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疑惑,为什么刚才自己说谁的名字都不行,单单在说到公主的时候他们才停下来了呢!当真是让司马错无语,难道公主燕凌的名头比皇甫轩和上官清还要响亮吗?!
在整个幽州,皇甫轩和上官清应该是被推崇为神明的人物才对。
韩青忍痛看了倒在地上前腿已经骨折的北疆王种战马一眼,悲哀的走上前去,用自己手里的腰刀杀掉了那匹战马,当战马脖子涌出鲜血挣扎濒死的时候,韩青眼中忍不住的流出了泪水。
但是在这里没有办法,受伤的马是带不走的,而任由它在这自生自灭会被群狼吞噬、受尽狼口撕咬之苦才能毙命!杀掉它才是对它的仁慈。
收拾起战马上的用具,韩青带着两人上路。
一路上韩青和黑牛对司马错倒是也算客气,司马错便借机发问:“你们的军饷是公主给的?”
司马错早已看到这两名斥候身上的服装很破旧了,不仅如此,他们脚上甚至还穿着破了洞的军靴!斥候就是军队的侦察兵,任何军队的侦察兵都要比普通军人高一个级别的,看刚才两人的身手就可以看得出来,而连军队的斥候都这么穷酸,可想而知现在幽州军团有多么困难了。
“的确是公主给的!我们为幽州血战多年,朝廷的军饷年年拖欠,军功兑换银子更是拖欠了好几年,若不是有公主给我们发军饷,我们幽州铁骑早就饿死了!”
司马错听到这两人是幽州铁骑时,不禁动容,司马错可以不为先帝的垂青而感动,可以不为公主的礼遇和信任而动心,但是对于这支幽州铁骑他却不得不另眼相看。
十万幽州军团,铁骑兵只有五千,但就是这五千人在皇甫轩的领导下纵横幽州八年未尝一败!或许最近公主的战绩很骄人、很神话,但是跟这支幽州铁骑比起来还是少了资历的!
公主只是打了几个胜仗,而这支幽州铁骑却是打了八年的胜仗!未尝一败的神话让他们如同传奇一般站在了燕*人的最高峰!
即便是前段时间幽州失陷,整个幽州都陷入北疆骑兵的手中,而皇甫轩仍是靠着五千铁骑在如同蚂蚁一样的敌人区域内穿梭,并且还取得了传奇般的胜利。
幽州铁骑乃是天下奇兵!天地宏远、无出其右者。
不由得,司马错对眼前这两个男人多了几分赏识。只听黑牛又道:“老子八年来杀敌五百多个,但是该兑换的银两朝廷愣是没给一个,连他妈的军饷都拖欠,若不是因为皇甫将军,老子早就反他娘的了!”
“住嘴!”韩青见黑牛又不怕死的叫唤,立刻喝止了他,且心有余悸的看了司马错一眼,见司马错没有说话,他又训斥黑牛道:“你杀敌兑换的银两将军不是都发下来了么!一共两千多两银子,还不够你折腾的啊!”
燕*功兑换饷银的标准是很低的,每杀掉一个北疆人只有三到五两饷银。黑牛八年来杀敌五百余人,但是却一直没有得到兑现,加上朝廷的军饷时时发不出来,整个幽州军团都是很困难的,即便是作为军团精锐的幽州铁骑也是相当寒酸。
先前若不是燕凌给了一千万两银子,幽州将士的饷银根本就发不下来,更别说他们军功兑换的银子了。
“呵呵,我杀的蛮子就少了些,我加入铁骑还不到三年,只杀了两百多个,总共兑换了八百多两银子,除去还债和修补兵器,现在手里还有一百多两银子呢!”韩青冲着司马错赔笑。
而司马错却是皱着眉头,苦逼的叹息了一声。
他明白边疆军人的状况,他们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