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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潇潇好不容易咽尽的梗塞再次上涌,喉咙是如此的难受,她的眸一瞬间被眼泪填充,顿时一句话都发不出来。
“颖王殿下,你说话得凭良心啊!你,你这是要逼死她呀!”凤相哀嚎道,弘历帝坐在高处有点看不下去了,可,这偏偏就不是下旨的时候,以安诀的性格他是宁愿入狱受刑也不会顺从的,于是他选择的沉默,一旁的严后目光如炬,看着远处长得与玉渗儿有六分相似的安诀咬了咬牙,与她平日里贤惠的皇后形象极度不符合,所有人都望着安诀那边,所以并没有人看到,只是除了五皇子安心的母妃梁妃。
严华敏啊!严华敏!你道行不是很高的吗?怎么每每对着安诀就露出了真面目呢?梁妃笑得极度的冷。
安诀淡淡的看着凤相,然而薄唇只冷冷的吐着几个字。
“生死有命!”
“潇潇,你这又是何苦呢?”凤相朝正回眸的凤潇潇道,尔后又是重重的哀叹了一声。
凤潇潇眸眼还盛着泪水,她慢慢的转眸,看了一眼凤相后朝安诀道:“是不是我牵扯到她了,所以你才那么生气?!”
安诀淡冷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言语。
“如果我说,我只求在你府内做一名卑微的侍女呢?你是否依旧拒绝?”
“潇潇···!”
“潇潇···!”
除了凤相,这会连安心也说话了,安心在众人的目光中快步走至殿中,尤其是梁妃,看着自己的儿子露出一丝不解的眸光。
“儿臣参见父皇。”
“额。”
“潇潇你这是何苦呢?你并不没有人要,以你安城第一美人之姿,又何苦嫁予一个如此不屑你的人!”
见凤潇潇死死的咬唇依旧不发一语,安心复道:“父皇,儿臣心里一直喜欢着潇潇,只是知她爱的是···是四哥,所以,多年来一直忍着,如今,儿臣实在是不忍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受如此的侮辱,所以···儿臣请求父皇您将潇潇赐予我做正妃!”
安心此举无疑是让左右为难的弘历帝有个好下的台阶,同时也让众人看到了他的‘一片真心’。侍妾与正妃,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比较啊!安诀邪魅的挽唇,此刻,无论安心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意他都只会成全,他要凤家的势力,他成全便好!只是,他若以为他能笼络更多的人心那就想错了,因为,无论是梁妃还是他,安诀都没有想过要放过!现在,只是时间还没到,但只要是害过母妃的人,他都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咳咳,凤相,婚姻之事本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看如何?”弘历帝对还跪着的凤相道。
“这···”凤相闻言看向凤潇潇,只见她含泪摇头,凄楚的样子令他无比痛心。
“那爱卿先想想,媛儿,你可有话要说?”
“臣女有话要说。”
安儒望向眼前那抹清秀的背影,如果娶了她,无疑是如虎添翼的。只是,这些和倾霏相比都是次要。所以,他安儒又怎能再娶别的女人。他不是肆无忌惮的安诀,他心怀的是整座江山。他不似安诀,肆无忌惮到可以连所有皇子算计的皇位都不在乎。凤潇潇啊凤潇潇,你可知道,是你自己把倾霏与安诀牵扯在了一起,这一次是你帮了他们一把啊!安儒低想着,但温和的面表依旧不露一丝情绪,只等着许媛儿说话。
“皇上,媛儿既然已在众人面前演奏了凤求凰,此生便没有另嫁的打算。如果睿王真的不愿娶,那我许媛儿也无话可说,若此,我便青灯古佛或深闺不出。只是,睿王,我只问你一句,我既深情,你忍不忍?”
许媛儿的水眸凝望着安儒,一字一句是那么的让人直抵肺腑,安儒温笑。
“果然是安城的第一才女,安儒今日算是领教到了。”
“如此,你是不打算答我了?”
“如此,许小姐可是要听真话?”
“或许,睿王可敢与我打个赌?”
······
“禀报皇上,搜遍颖王府,没有找到。”
安儒沉默时恰好御林军副领齐海来报。安诀闻音兰目急转,他快速回眸朝正品着美酒的月空望去,只见他亦缓慢抬眸,那如鹰的眸子里潜藏了一抹笑。不好!安诀暗叫。
“父皇,儿臣有急事,回来再向您领罚!”安诀朝前走了一大步后跪拜,急语着,尔后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大步流星的朝殿外走去。
“放肆!”弘历帝一个浑劲拍着龙椅,安诀闻声却没有回眸,只是抛下一句话。
“请您看在母妃的面子上答应给儿臣那个赏!”
紫色的背影很快的消失在长乐殿,弘历帝叹了叹气,他是第一次拿他的母妃压自己啊,恐怕那个女子真的是上了他的心了······
“父皇,既然四弟都走了,儿臣也没有留下的道理。儿臣会和四弟一块来领罚的。”安儒语毕重重叩拜后随即离开。
毕竟是开了先例,弘历帝哑语,长乐殿里鸦雀无声,只余月空似有似无的笑着。今年的七夕以众人意想不到的结尾收场,凤潇潇与徐媛儿相视了一眼,她们的所愿终没有达成!
第四十九倾霏被劫
倾霏苏醒过来时视野一片模糊,她努力的睁着眸子,隐约看到是在车厢内,身体的麻痹还没有退去,所以即使马车颠簸她也全然无法感知,只余视线在晃动。倾霏咬了咬唇,意图唤醒身体的知觉,该死的!她在心底低喊了一声。慢慢的,朱唇已破开始溢出了血来,咸腥的味道流入口腔,她却依旧没有松开。
“你在干什么?!”一声凶恶的女音怒斥道。
倾霏闻音侧眸,才发现有人在车厢内。她靠坐在车厢的地板上,这会儿身体已恢复了不少知觉,只是她被点了穴道,所以不得动弹。她斜仰着头,打量着刚才说话的女子。一身黑衣很是奇异,长发并起了无数细长的辫子,佩戴的首饰也很是粗犷,这不是安朝的打扮!她长得还算好看,只是目中流露着一股狠意。见倾霏看着自己不说话,黑衣女子一袭长鞭挥手抽去。
“啪!”
倾霏的白衣顿时绽开,左肩露出刺目的血痕,她闷哼了一声,循鞭望去。
那是沾上过某种毒液的鞭子!不然小小一鞭又怎会让倾霏难以忍受以至于发出声音来。算是因祸得福吧!这一鞭使得倾霏的麻痹尽数退去,现在只余穴道的问题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去颖王府虏我??”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乖乖的待着就行了!”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吧?”
“哪来那么多废话?还想吃我一鞭吗?!”
倾霏适时闭嘴,却星眸流转,黑衣女子本以为她是被自己吓住了,不料倾霏在片刻后复启唇。
“你是撒偌部落的人?”
黑衣女子显然料不到倾霏竟能猜到她的身份,眸中生出了惊讶。
“你们想劫持我来换玉蜻蜓??”
黑衣女子再次诧异。
“好聪明的女人!”
“那么你是要带我去南月国呢?还是玉?塞外?”
“你认为呢?”
“我认为你哪也去不了!”倾霏语毕挽唇一笑,异常的镇定美丽。
然就在此时,灵驰已慢慢接近马车。
“不好,有人追过来了。”赶车的男子大喊。
黑衣女子蹙眉,望着眼前笑容轻浅的女子目露狠色。只是片刻,灵驰已超过了马车堵在了前方。
“咦······”疾速前行的马车不得的停了下来。
“来得可真快啊!只是你认为单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把她带走?”黑衣女子厉声道。
黑衣女子揪着倾霏受伤的左肩从车厢内出来,安诀望着那薄染血色的肩衣蹙了蹙眉。
“带不带得走我说了算。”语毕,安诀自灵驰飞身,手中的长剑破空如虹,带着愤怒而危险的意味,黑衣女子把倾霏推给了赶车的同伙,全力迎敌。
黑衣女子的武功显然极高,出招很是奇特,让人难以捉摸,可倾霏却没有一点儿担心,只是挟持着倾霏的那名男子却是握着她手臂越发的紧了。倾霏纯属在观战,她一直觉得看高人决斗一场是要剩于自己苦练数月的,于是,她一脸轻松,半点没有被人挟持的感觉。安诀的剑法果然上乘!只是他擅长的是剑吗?或许是轻功、暗器、内力或者是其他吧。只是,为何他的剑法还是那么厉害,甚至是连苦练剑法多年的自己都自叹不如。
很快,黑衣女子手中的长鞭被安诀削落。
“哼!想不到你一个皇家子弟竟有这样的功夫,看来是我漏算了!”黑衣女子说话间已退至了倾霏身旁。
“输了就承认,哪来那么多废话!”安诀的长剑朝前指着。
“你别忘了,你的女人可还在我的手上!”
安诀望向倾霏,此刻,倾霏也正看着他。看来是被天下人误解了啊!安诀看懂了她眸中的无奈,可令他好奇的是,她并没作反驳,于是他便顺意道。
“呵呵,你们若是动了我的女人,你猜你们还逃得了吗?”安诀兰目幽幽,倾霏睥睨了他一眼。黑衣女子与她的同伙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们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安诀提醒着,黑衣女子抬目远视,果见有大批人马正朝着这个方向赶来了,于是她将倾霏朝前一推,接着挥袖一甩,顿时天空密布着千百只虫卵,安诀一惊快速拉过倾霏躲开。安诀以极快的轻功至百步外后解开了倾霏的穴道。
“蛊毒?”倾霏低喃着。
“果然是他们!”安诀冷道,眸光移至倾霏的左肩。
“疼吗?”
“不疼。”
“你永远都是这样!”
“什么样?”
“不会说疼。”
“你见过我疼的时候?”
倾霏问询,安诀只以纤长玉致的手抚上倾霏受伤的肩,并没有说话,那个动作很轻柔怕弄疼了倾霏,算是回答。远处的人马已至,除了福恩的还有安儒的人马。
“倾霏,你受伤了?”安儒几乎是从马上跳下来了,和他在人前的稳重有点出入,江城目中闪过一抹神色,是担忧和不解。
“你怎么也来了?”
“额,见四弟急冲冲出来便猜到了几分,不放心,所以就来了。”
“我没事,只是左肩···左肩····”
倾霏忽然星眸沉重,还没说完就倒在了安诀的怀里。
“倾霏···”
“倾霏···”
颖王府。
“宣常青医!”
安诀朝紧跟在后的福恩道,尔后抱着怀中的倾霏大步往雅居方向走去。
“是!”
急走的安诀忽的止步,朝身侧的安儒道。
“三哥,你不宜在这吧!我会对外宣称你搬兵出城是我的请求,可人已经救回来了,你若还在府内,此事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恐怕会害了倾霏。”
安儒闻音心头涌过万千思绪,还是晚了一步!看了一眼安诀怀中的倾霏,艰难转身。
“希望她无碍,但,我会来看她,”
出了颖王府,江城迎了上来。
“殿下,怎么那么快出来了,莫姑娘她···”
“退下!”
“是!”
江城还是第一次见安儒如此的情绪外泄,带着隐隐的愤懑,为何只是一个女人就能把睿智沉稳的睿王殿下弄得几番不顾心中大志?!如今,在朝臣都知道莫倾霏是安诀的女人时他都还依旧没有一丝放手,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殿下啊殿下,我能为你做什么才好?江城在心底暗叹。
“颖王,莫姑娘是因伤口里的毒液而致发热,并无大碍。”
“发热?可是她的身子并不热啊。”
“那是玉?塞外的一种奇毒,看来是用鞭之人把它涂在了鞭子上,还好莫姑娘身上的毒素不多,不然就难解了。”
“这种毒如此厉害!就是说若在打斗中只要吃了她一鞭,那就必输无疑了?!”
“除非那人可以很快的逃脱或者快速将她解决,不然就会像倾霏姑娘这般晕厥。”
后果可想而知!安诀握拳。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