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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出南城必须得跑上一天一夜。这座城市,安儒拥有管辖的权利,是安诀权利最薄弱的地方。城内四处有搜寻的兵马,安诀一行不得不乔装成商人,按来时的计划。
倾霏的蛇毒清除已是半夜,血好不容易止住,她虚弱无比。常青医看过了她脸上的伤口,处理过,即使用药名贵,但如果不经特殊处理还是会留下疤痕。
“王妃下手不轻,划口也很长。”
“如果连常青医你都没有办法的话,那么本王相信再无回天之人。”
“放心吧,颖王。给老夫一点时间,可以配出除疤之药。”
“有劳了。”
“颖王言重,这是老夫的本分。”
门推开,倾霏正熟睡。安诀轻步走近,怔怔的看着那张轻纱半掩的雪颜。他温柔的抚摸着她散乱的青丝,似要把这一年的思念倾吐。全化作柔情。与发缠绵。
“安诀”
倾霏突然醒了。
“额?”
“我们的宝宝还没有取名字呢。”
“让夫君想想取什么名字好。”
安诀的声音温柔得让倾霏的心软得几近粉碎,她好几次咽下满腔酸涩。她该如何启唇?亲口告诉眼前这个至亲至爱的男子,她已经被人蹂躏。
“叫安宁然好吗?”
倾霏轻转着眼眸,尔后挽唇一笑。
“宁静致远,安然无恙,好!”
“宁静致远一直是我们所求,而你们母子的安然无恙便是我余生的心愿了。”
安诀紧紧握住倾霏的手,似握住毕生所有。
“安诀,你会爱他对吗?像爱我一样。”
“然然吗?”
“是,”
“我必定爱他。像爱你一样。”
倾霏扯唇一笑,满足的点了点头。她要他的这个承诺,这样。她才能走得安心。
慕白抱着然然来看倾霏的时候,他哭得正厉害。
“倾霏,孩子怎么一直哭啊!”
作为舅舅,安诀把然然交给他后,慕白再没有脱手过。只要他一哭。慕白就手忙脚乱的。
“是不是生病了?”安诀连忙站起来,神色紧张着。
“师兄,把然然给我。”
“给孩子取名啦?”
“叫安宁然。”安诀挑了挑眉。
“好名字。”慕白笑着赞叹道。
“然然是怎么啦?想额娘了吗?”倾霏伸手探了探然然的额头。“没发热呀,饿了吗?”倾霏轻语着。
“刚刚常青医喂过羊奶,按理说不应该那么容易饿啊!”
“是不是昨天的睡穴点得有些久,这会不舒服了?”安诀拧眉猜测着。
“那我再去请常青医好了。”慕白刚说完就起了身。
倾霏怔怔看着。心底酸楚渐笼。
然然,你看,有好多人疼你呢!即使额娘不能陪你长大。你也好好的,知道吗?
“报告主子,不好了,睿王带人搜了过来。”
倾霏闻言脸色大变,她此生再不愿看见的人便是安儒。更不能接受他与安诀见面。然后亲口告诉安诀她已经被他染指的事实。
“安诀,我有一个想法。”
“你说。”
“你带然然。师兄带我,还有集另一分队分三个方向走。我们在安城汇合。”
“不成!”安诀几乎连想都没有想就否决了倾霏的提议。
“你听我说,这是最好的办法,所有人在一起会成为更大的搜寻目标。”
星目流转着汪洋光泽,倾霏倾眸看着安诀。
“安诀,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好,放心吧!我会小心照顾倾霏的。”
挣扎了许久,安诀才点头。
他也知道这个办法好,只是他再无法承受半点失去倾霏之痛,一刻也不愿和她分开。安诀多想说那让我领着你,倾霏。但是,他们的孩子更需要他这个父亲的保护。
福恩带着三十人,慕白带着倾霏和另外的三十人,剩下的人跟安诀一起保护小王爷。三队往三个方向散去。当安儒追到客栈的时候扑了个空。
“殿下,根据马车的压痕,属下们发现了三个方向。”
“分三队人马追,只要他们还在南城就势必要把王妃找出来。”
安儒,一直对外称倾霏为王妃,睿王妃。这是一个令人痴迷不愿醒的梦,即使,他每次都被现实刺得大汗淋漓。
安儒追的方向正是慕白一行的方向。北城的兵再训练有素也都不可能敌得过安朝江湖里最厉害的组织玄隐。
被追了一夜,城门就在眼前。这是最关键的一关,过了就等于逃脱了安儒的控制范围。玄隐慢了下来,意图拖延身后的追兵,为王妃出城争取更多的时间。
“师兄,城门处好像新增了许多守卫,这如何是好?”
马车速度缓了下来,现在这个情况,安儒铁定已经下令封城。
“只能一试,如果不能就只有硬闯了。”
安诀与福恩他们已经出了南城,倾霏走的路线恰好是通往繁华的城区,所以必须过城门这个关口。
“停下检查!”
马车靠近城门,传来了门卫严厉的声音。
慕白从车里出来,打着交道,为首的侍卫掀开帘幔欲检查。
“让守卫把城门打开,不然你必死无疑。”
安儒运功,一阵强大的内力在掀帘的侍卫身上逡巡,那种感觉让他有种内脏随时都会爆炸的惊恐。
侍卫慌乱不已,他还是第一次遇见内力如此浑厚之人,瞬间有些哆嗦。
“一切正常,开城门!”
“谢过了,兄弟。”
慕白点了他的穴道,马车以奔腾之姿出了城,呼啸如风。
“头,你怎么了?”
半天,见他们的统领都没有动静,一动不动的站在那。侍卫们问着。
“不好,头被点了穴。”
穴道被解开后,那名被唤作“头”的侍卫后怕的扶着旁边的。
“快,快,快追啊!”
一众人听此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放走的正是睿王下令要追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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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呼呼,刚刚整理出来。挽纱是个很有节操的作者,每次都要修改个好几遍。亲们,给个推荐满一百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欲杀安儒
PS:
一更。二更在下午五点。
马车驶出北城许久,确定已经甩开的安儒的追捕,倾霏喊停了马车。
悬崖边,倾霏纤弱的身子披着一件灰色的披风。她看起来很薄弱,星目隐隐透露着挣扎和无助。慕白站在她跟前,看着星眸中缓缓流动的神色,不知所措。三月的风不断吹拂,倾霏未盘起的发似放飞风筝的丝线。而她,竟像是那不知命途的风筝。按理说,已经逃出北城就快回安城一家团聚的她不该有这样的哀伤。慕白不解,担忧不已。
“倾霏,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兄,安城,我回不去了。”
倾霏悲凉启唇,这个场景如此熟悉,慕白倏地回忆起了两年前玉蜻蜓被夺走后,她在青荣派竹林里说的话,那时的语音、悲伤和现在的如出一辙。
“倾霏,告诉师兄,发生什么事了?”
“师兄,你别问”
慕白知道,他的师妹定受了她无法承受的委屈,光是猜出已心疼得咬齿。
“告诉师兄,是什么事让你连安诀和然然都不管不顾了!”
慕白已经有了隐隐的怒意,关心则乱。在他心里,二师妹是坚强的,比任何人都坚强。她的软弱只会暴露在莫家被灭门之事上。如今大仇已报,还有什么事能让她软弱不堪?慕白想破脑袋也无从探究。但,他绝不允许他的二师妹再回到从前,回到那个连话都不愿意多说的时候。
“师兄,我不想放弃他们啊!”
清婉的声音飘散在风里,但是哽咽却萦绕不散。眼泪,追随着风的步伐欲从倾霏的眼里挣脱。她压抑着落泪,声音也艰难的从唇里溢出。
“我不想的!但是。师兄,回不去了”
慕白温和的目终被薄冷的风灌满,他强烈抑制着心疼的情绪,等着倾霏再度启唇。
“他,玷污了我,在耿山上。”
终于,倾霏闭目苍语。用尽所有的勇气说起这件让她变得不堪的事情。
“安儒?”慕白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
倾霏无助的点头,这是一个伤口,每次想起,都能把她对未来的想象扯碎。她无法接受有朝一日安诀会知道她不干净的身子。那定会成为他永世都无法忘却的裂痕,无法缝合。即使倾霏相信他还会待她好,跟以往一样。但是。一切都不是最初了,一切都回不去了。那个人,造就了他们之间最大的伤疤,丑陋得像魔鬼。而它竟没有时间的的愈合期,是他们永远都不可能过去的悬崖。
“我杀了他!”
温和的男子愤怒得红了眼睛。紧握的拳青筋凸起,外泄着他从未有过的腾腾杀气。
“师兄,带我回青荣派。还有,别让安诀找到我,我无法再面对他。”
“好,我们回家。”
家。对!她还有家。青荣派是他们的家,那里,永远都欢迎她。慕白把她轻拥入怀。如一个哥哥对妹妹的疼爱。倾霏哭得压抑绝望,含泪看着眼远方。那里,有她的安诀她的然然。只是,再无缘罢。
青荣山,许久没有回来。慕白扶着倾霏下了马车。倾霏的死而复生让师弟师妹欢喜不已。特别是映漓和颜姣,二人抱着倾霏嚎啕大哭了起来。惹得倾霏好不容易收起的眼泪又刷刷落下。
“师姐。你的脸怎么了?干嘛用纱布蒙着?”
“是呀,二师姐。你脸怎么了?”
“不小心被东西划伤了,没事。”
“我看看。”
映漓不信,伸手要去揭面纱。
“别淘气,大夫说还不能吹风。”
慕白不轻不重的说着,替倾霏解围。
“哦哦,那我不碰。呵呵”
映漓吐着舌头。
她们,还是那样。只有她,经历无数,再不是原来的她。星眸暗了暗,转过眸思,启唇着。
“师傅呢?”
“师傅在房里,师姐快去。若师傅知道师姐安然无恙,定会开心得跟我们一样的。”
安然无恙,那是她宝宝的名字。慕白忽地过来,用手搭在她的肩上,把她拉回了一把。她,差点就崩溃了。
沈青荣在房里喂着鹦鹉,门口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他回首,苍目便涌上了泪光。
“师傅”
“倾霏,你还活着?”
沈青荣的语音有些哆嗦,外泄着他喜悦的情绪。
“是,徒儿还活着。让您老人家担心了,是徒儿不好。”
“回来便好,回来便好”
沈青荣抹了一把泪,他在这一年里老了许多,倾霏哭得伤心。慕白撇开了头,怕自己也忍不住。
“这一年你去了哪?事情究竟是怎样的?倾霏,你不知道啊,当初收到你为国捐躯的消息,你大师兄和两个师妹都吓傻了啊!”
倾霏自责的看了一眼慕白,见他目中也是红红的。
“师傅,师妹刚救回来,详细的我跟您说,让她先去休息吧。”
“额。”沈青荣点了点头。
回到颖王府,安沁看见只有安诀一人回来先是失望了一下。细看,他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便立马冲了过去。
“这是谁家的小孩啊?难道?”
“还真让你猜对了,是我和倾霏的。”
“啊!真的呀?哎呀,真可爱。对了,倾霏呢?”
安沁忍不住伸手去抱,安诀躲过,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家的小郡主你都没抱过几次,我儿子,交给你,我不放心!倾霏在后面,我们分三路,慕白带着她。”
安沁的神情几度变幻,先是听着安诀对他鄙夷很是伤心。后来听说倾霏快回来了。马上又眉开眼笑的。
“太好了,我还等着倾霏回来给我家小群主取名字呢。”
“你不会取啊?这种事也劳驾我的王妃。”
免不了,安诀又是一记鄙夷。但转眸对着然然的时候却是温和至极,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
“然然,我们回家咯。”
看着一副心思全在儿子身上,半点不理自己的四哥。安沁很苦恼,想着要不回家带小郡主好了,自己也尝尝初为人父的喜悦。
回到青荣派,倾霏几乎是闭门不出。除了在房里,她几乎都在竹林里练剑。凌厉的剑锋。蓄满了她满腔的情绪。空旷的竹林,风很大,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