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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婉,苏清婉你这刁妇,厚颜无耻,快滚出来!”
“我耿小蛮要挑战你!”
苏清婉挖了挖耳朵,耿小蛮?这名字好生熟悉,对了,仿佛上次就听徐月荷提起过这么个人,据说是苏溪村第一泼辣的小姑娘。
“又是什么人?”低沉警惕的声音里杀气暗涌,云流墨俊美微皱,狐疑的凝视着苏清婉。这女人一天到晚,招惹的都是些什么三教九流的人物。
“咳,放轻松,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小小争斗,杀鸡焉用牛刀对不对,姐自己就能解决,您老歇着去!”苏清婉赶紧将杀气外露,黑着脸的云流墨往里屋里推,嘴里叨叨着,“清婉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
小院子里外,早就挤满了苏溪村看热闹的村民,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手里拿着农具,有的端着洗衣服的篮子,有的还拿着早饭,一边吃一边准备看一场好戏!
人群之中的徐月荷探头探脑,不由得暗暗着急,这耿小蛮一从亲戚家回来,立即就找上门来了,这小辣子不仅泼,还的确有两下子本事,可不是她爹耿郎中能比的,而且耿小蛮长得标致又有个性,除了铁蛋铁羊,在苏溪村里,还有不少青年是她的拥护者,这下,苏清婉要如何应对!
“小蛮姐你别激动,激动对身体不好!”铁蛋一脸关切着急,上来就拉耿小蛮。
“这事都是我和铁蛋不好!你要骂要打一顿都成,莫生气了……求你了小蛮姐……”看耿小蛮那泼辣的架势,铁羊也不敢上前,只在一边苦劝。
“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真真是没骨头的软货,给我滚一边凉快去!”大眼骄横的一瞪,横扫了铁蛋铁羊一眼,耿小蛮锊了锊袖子,柳眉倒竖,“看我怎么对付这刁妇!”
“今日不搞的她身败名裂,我就不叫耿小蛮。”
“好大的口气!”随着堂屋大门的打开,一道清丽的身影翩翩而出,正是苏清婉,她容颜淡淡,虽然一身简素的布衣,在慵懒晨光里,偏显出一份不经意的淡然气度。
这份淡泊从容的美,令刁横的耿小蛮都是惊了一惊,一大串准备的骂词,都瞬间噎在了喉间。
她自己就是苏溪村有名的小美人,哪家的闺女小媳妇都比不上,这是她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但是此刻见到苏清婉,尽管她不愿承认,但心中的确油然而升一种相形见绌的感觉,第一个照面,在气势上,她就感觉自己凭空矮了一截。
直到这时,她才开始相信关于苏清婉的传闻,比如勤快,美丽,医术高超,气质亲和,原本她听到这些词,笑的差点喘不上气,因为这些跟苏清婉根本搭不上边,可是现在,她笑不出来了。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去亲戚家住了一阵子,怎么懒婆娘苏清婉的体型形象,甚至气质,都有了天壤之别?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清婉也在打量着耿小蛮,记忆中,耿小蛮是耿郎中的闺女,耿小蛮的娘亲去世的早,耿郎中格外疼爱这个唯一的女儿,宝贝疙瘩一样养大,这耿小蛮也很争气,不仅长得如花似玉,是苏溪村名副其实的美人,还兼刻苦钻研,在医术上的成就,可比耿郎中要高明上许多,耿郎中十分得意这个女儿,正是准备以后让女儿继承自己的事业。
细细看去,这耿小蛮身量不高,比自己还低了半个头,但是一张小脸却生的肤白貌美,容貌鲜丽明媚,乌黑的两道长眉下,两只大大的眼睛,透着灵气和狡黠,大大的嘴巴如涂脂般红润,露出一口齐整的珍珠似的贝齿,高高翘起的嘴角,彰显出高傲飞扬的个性,高高扎起的马尾辫上绕着数道彩色麻绳子,乌黑的长发又分成无数细小的麻花辫,垂在肩头,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活泼的跳跃。
这样明媚艳丽的女子,又有才干胆识,怪道拜在她爹门下的铁蛋铁羊兄弟,时时刻刻挪不开眼,对她百依百顺,也怪道村里那么多俊杰青年,痴痴爱慕于她。
若非今日处于敌对地位,苏清婉甚至对这个爱憎分明的女子,有几分欣赏。
“原来是小蛮,有何见教?”苏清婉收敛心神,淡淡一笑,口气不紧不慢,“你口口声声说我苏清婉是刁妇,不知我苏清婉哪里得罪了你?”
似乎没想到苏清婉面对自己的恶言相向,会如此淡定,耿小蛮不由的微微一僵。
“哼,你脸皮倒厚,装什么无辜!你抢了我爹饭碗,还挖走我爹的徒弟!”耿小蛮纤指一指苏清婉,娇声喝道,“你这个用心险恶的女人!”
“我苏清婉施医赠药,分文不取,那些药材也都是我自个去山上挖来的,只是想为村里人做些好事,尽绵薄之力,为乡亲们排忧解难,并不以此为生,何谈抢你爹饭碗?”
小院子里围着的人们,闻言频频点头,一阵赞叹。
“是啊,这不怪苏家丫头,我老伴的腿痛就是她给瞧好的。”
“对对,苏家丫头给我们治病,分文不收,她这是做好事!小蛮丫头错怪了她。”
“她是俺们的恩人呢,我家狗子闹肚子,上吐下泻吓死俺了,全凭苏家丫头几服药,给她钱愣是不收……好人哇。”
一阵阵如雷贯耳的赞叹声,耿小蛮的一张俏脸不由得红了白,白了红,她真没想到,就在她一个月前离开这个村子,苏清婉还是人人厌恶的苏溪村第一懒货,可是现在,整个苏溪村的村民,居然都为她歌功颂德!真是气死她了。
苏清婉从容的走到小院子中央,声音柔和的像劈开夜幕的第一道晨光,娓娓道来,“至于铁蛋铁羊兄弟,我并没有挖走他们,他们仍旧在你爹手下,只是空闲时到我田里帮工,你可以问问他们,都是他们自己情愿的。”
铁蛋铁羊兄弟,闻言面面相觑,不由的低了低头。
“哼,你用钱收买他们!”耿小蛮恨恨的望了铁蛋铁羊兄弟一眼,满眼愤怒。
“据我所知,他们答应到我那帮工,也是为了赚些银两,给你过生辰,你又何必如此着恼。”苏清婉微微摇头,轻叹一声。
耿小蛮脸容一震,面色变了变,扫了一眼套拉着脑袋不住点头的铁蛋铁羊兄弟,似乎有些松动起来,喃喃道,“真的么,难道,真是我误会了……”
一旁的孙玉珍莲步轻移,几步凑了过来,附到她耳边,冷笑一声道,“小蛮,你别忘了,你来是做什么来的!你若是这么认输了,往后你爹的招牌,可就砸在你手里,这可是大不孝。”
看到耿小蛮的脸色重新坚定冷硬起来,孙玉珍嘴角勾起一丝邪笑,后退几步,隐进人群中,她太了解耿小蛮了,知道小蛮和她爹耿郎中相依为命长大,最是孝顺,孝顺就是她拿捏住耿小蛮的软肋,若是耿小蛮不对苏清婉发难,可就枉费了她昨日去添油加醋,挑拨离间的一番心思。
狠狠一咬唇,唇齿间染上淡淡腥味,耿小蛮跺脚道,“苏清婉你不用狡辩了,我不想听,你不是自称‘苏溪村小神医’么,那我们就来比一场!”
看到孙玉珍的身影,苏清婉心中暗恨,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讨厌的紧。
“你要比什么?”苏清婉冷静的捋了捋秀发,沉稳的问道。
“自然是比医术,谁若是输了,谁就发下重誓,从此后永不行医!”耿小蛮傲然一抬头,胸有成竹的模样。
人群中一阵哗然,这个赌注还真是够大的,苏清婉会答应吗?这耿小蛮敢这么提议,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这一战,苏清婉可是险了!
铁蛋铁羊兄弟想要上前规劝,却被耿小蛮一个刁横的眼神,吓得往后缩了缩,苦了脸,不敢上前规劝,不过他们对这个美丽俏师姐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他们见过几次耿小蛮为村民治病,药到病除,的确十分高明,就连耿郎中,也常常自夸自己的女儿,是个行医的天才。
人群中,挤出两个人来,高瘦冷酷的身影是牧绍闲,还有急急从后面钻出来的徐月荷,两人连忙走到苏清婉的身边,极力劝解。
“丫头,不能答应。”牧绍闲皱眉道,修长的手指紧捏,显然内心十分焦虑。
“哎呀清婉,这是个圈套!那个小蛮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损了,清婉你甭理会她,万一输了不是闹着玩的,何必跟这种人计较呢对吧?”徐月荷瞪着大眼,扯着苏清婉的衣袖,急的絮絮叨叨,额头上都挂下汗来。
“怎么,怕啦?”耿小蛮一抬脚,蹬上面前的木凳,得意的扬眉,嘴角一丝鄙夷。
“我答应。”清清淡淡的一声,苏清婉应的云淡风轻,仿佛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众人却是一阵哄闹翻腾,议论声沸沸扬扬,热闹的像烧开了一锅水,有的幸灾乐祸祸,有的颇为担心,同情的,惋惜的,遗憾的,感概的,各色目光投射到苏清婉的身上。
“哎呀,苏家妹子到底是太年轻了,经不住小蛮这刁钻丫头的激将法。”
“上当了呀,这耿小蛮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我都不忍心看了,这苏家妹子要输了,往后要看个病,可又难了,哎,真是怎么能答应呢,脑子怎么想的!”
“去!谁说苏家妹子会输我跟谁急!”大嗓门吼的响亮,中气十足,众人看去,正是人高马大的马兰花。
被马兰花中气十足的一吼,人群倒是安静了一些,此时,人群后一道浮夸的男声响起,格外突兀,“嘿嘿,我说苏清婉,你何必不自量力,自取其辱。你怎么可能是我们小蛮的对手,认输吧!”
苏清婉扭头看去,只见人群中挤出一个瘦竹竿似得男人,身材不高,套着一袭有些不合体的土蓝布衫子,腰间绑扎着一条宽腰带,一张四方脸却是白净斯文,略去那小眼睛里有些虚伪浮动的光,这五官勉强还算有几分俊气,看到这个人,心里“咯噔”一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脑海里突兀的冒出一个名字--刘文寒。
刘文寒此人是个花心萝卜,阴险虚伪,在苏溪村里的名声特别臭,仗着这副皮囊还算可以,经常朝三暮四的和村里的小闺女们勾搭,五个月前,原来的那个苏清婉,被花言巧语的刘文寒被骗,误以为找到良人,这刘文寒也有一套,假装对苏清婉本尊和天天嘘寒问暖,却趁机搜刮走了苏清婉娘亲和哥哥苏靖山给她度日的银两,而后便将苏清婉本尊甩了,快活潇洒去了。
“奶奶的,刘文寒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你滚,离我们清婉远些!”徐月荷一见刘文寒,登时怒了,脱下一只鞋,“啪”的就掷了过去,不偏不倚,正打在那刘文寒的脸上,结结实实的印上一个黑鞋底子。
“这种垃圾,不必和他计较。”苏清婉拉住徐月荷,容颜淡淡的一声,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可恶,臭杂碎!”徐月荷又朝着刘文寒的方向,“呸”狠狠唾了一口。
刘文寒伸手抹一把脸上的脏污,狠狠白了苏清婉和徐月荷一眼,“桀桀”冷笑两声,讥讽道,“嚣张,看你们一会哭都哭不出来!”
一转头,刘文寒又换上一脸殷勤,凑到耿小蛮身边,“小蛮,我刘文寒看好你,我是你这一边的!”
不屑的横了那人一眼,耿小蛮将刘文寒一把搡开,皱眉道,“有你什么事儿?死一边去。”
“说罢。”苏清婉也不理会刘文寒,一双清粼粼的美目,微微睨着耿小蛮,语气淡淡,“比什么。”
“自古医毒不分家,我爹研究医术,我耿小蛮却更喜欢制毒,解毒,毒药的奥妙极深,其乐无穷,我们可以当场制毒,再调配出解药。”耿小蛮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挑衅的挑挑浓眉,“如何,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
“嘶,居然比毒药!”众人发出一声惊叹,面色不由得都变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徐月荷一脸担忧的问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