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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是小女孩眼中的白马王子。
只不过平常和安洁拉混在一起,所以没什么女孩上门。
安洁拉是个漂亮的女孩,一头柔顺的咖啡色长发,有着些微公主卷,褐色的眼睛,因为自信,所以总是散发光彩,很多普通学生看到她就自动认输了。
但这不妨碍其它女孩在舞会上找欧帝斯跳舞。
「莱尔,我不会跳舞。」欧帝斯说。「我决定那天就是去吃晚餐的。」
莱尔哈哈笑着。「你需要特训。」
「才不要。」
「那可不行,要是让女孩子们知道你不会跳舞,你整整一年都会成为笑柄,你不知道对吧,女孩子有个坏心的统计,她们会计算一起跳舞的男孩,谁踩了女伴的脚最多次,从此就会有个跳舞白痴的称号跟着那个男孩,直到毕业。」
乔伊笑了声。「我知道这个,上一届的是个叫彼得的,听说破了最高纪录,一整个舞会下来女孩的脚都肿了,那女孩还打了他一巴掌,骂他愚蠢。」
莱尔点头,然后看向欧帝斯。「你还是练习一下吧。」
欧帝斯看向安特瑞斯,对方对他摊手。
「我只有八岁,不会有人找我跳舞,而且我会。」
「……」
安洁拉拍拍欧帝斯的肩膀。「你加油吧。」
「乔伊你呢?」欧帝斯不死心。
「我?我会啊,学姐教我了。」
「……」欧帝斯一脸不甘愿。「我会想办法的。」
第八章
坐在安特瑞斯房内的椅子上,兰无聊地看着对方的教科书,里面非常干净,整本书像是新的一样,桌上放着一个大礼盒,里面有一套礼服。
「这套衣服要给谁的?你不会有对象了吧?」兰揶揄。
擦拭着湿润的长发,安特瑞斯才刚洗好澡,他穿着睡衣。「安洁拉。」
兰把玩着书签,修得漂亮的指甲上下拨弄着,他脑中闪过了上学期那女孩替自己说话的样子。「她不怎么适合这套衣服,太柔和了。」
「她有喜欢的对象,想先从形象打动对方。」安特瑞斯笑着,他坐在床上,有些长的浏海刺得他眼睛有些疼。「替我打开盒子,我看看。」
「你简直把我当佣人。」兰翻了个白眼,他站起身,掀开就连丝带都很昂贵的礼盒,拎出了那套长礼服,礼服并不华丽,但腰带的刺绣绝对是顶级的,袖口处的波纹也非常自然,这是一套无袖的礼服,在目前的时尚当中这显得有些不一样。
现在的礼服喜欢作澎袖,而且最好镶有珍珠,不然也要很多缎带,但这套礼服没有,米白色的连身设计,裙子呼应了袖口的波浪,从左侧带到了右侧,波浪中有些小碎钻,摆动间闪烁着隐约的光芒,老实说整体而言有点成熟。
不过看在对方是四年的学生,总比穿一堆蕾丝和缎带,让人觉得就是个小妹妹好。
「我给她带了条项链。」兰手指勾起一条粉色珍珠串起来的链子,链子有三段,正好凸显安洁拉的胸口,掩饰了这套礼服有些空洞的领口。「还可以吧?」
「当然。」安特瑞斯微笑着。「我就说找你比较实际。」
兰知道目录的事情,他也翻阅过,夜族少女根本把这个当笑话看,夜族崇尚华贵,越繁复越好,但绝对不是把自己当个珠宝展示台,她们讲究色彩的搭配,各种材质的组合,眼光之高令人发指。
她们看那些廉价的礼服,觉得像在看破布。
「夜族也会参加毕业典礼吗?」安特瑞斯问。
「当然,夜族也有人毕业。」兰说。「需要我为你介绍几个漂亮的女孩吗?夜族的女人和人类完全不同。」
安特瑞斯摆手。「我才八岁。」
「那等你大一些替你介绍?」
「我对当纯血的奴隶没兴趣。」
「我只是觉得或许你能遇到真爱?」兰眨着眼,看起来有些坏心。
「噢得了,你替自己物色就好。」
兰将礼服收回盒子当中,半靠在桌子边缘。「我把名单交给你了,有什么想法吗?」
「我比较讶异的是金拿家族没在上头。」安特瑞斯说。「如日中天的贵族,真不可思议。」
「不只,握有黎金矿的路特也没在名单上。」
「路特有孩子在克尔特学院吗?」
「一个女孩,这个家族地理位置靠中,男孩大多送去北方的路易斯学校了,路易斯学校的炼金比较有名,而且和军方的关系比较紧密。」兰解说道。「你想从这女孩下手?」
「拉近点关系也不错,握有资源的金拿和路特家族啊……」安特瑞斯摸着下巴。「为什么不找这两个家族呢,绝对的财力支撑。」
兰笑了笑。「谁知道呢,或许他们有更好的财力来源?」
安特瑞斯思索着。「其实目前的黑魔法实验并不需要太多的金钱。」
「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兰打断了安特瑞斯的思路。「你一直没告诉我这个黑魔法到底是什么。」他本来不想问,可是看安特瑞斯好像打算一直装傻下去,他觉得有些不悦。
「复活,他们想复活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我有猜测,这是不是追寻永生的手段,但不切实际,所以应该是想复活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人。」
兰有些诧异。「复活?」他哼笑了声。「人类始终不放弃这条路,想要永生?」
安特瑞斯摊手。「人性。」
「按照你的推测,他们复活的这个人必定能改变目前的局势。」兰说。「难道是战争狂人穆菲尔?想把邻近国家都吃下来?」
「谁知道呢。」安特瑞斯说。「先不管,我要先掌握好这些人,等时机成熟了再来调查到底目标是谁。」
「好吧。」兰勾起杯子将茶喝完。「那我要先走了,老是逃课,我父亲有些不开心了。」
安特瑞斯做出个请的动作。「非常感谢你的帮忙。」
「就当是感谢她为我作证的小礼物吧。」兰的声音从夜色中传了过来。
隔天,安特瑞斯将礼盒交给了安洁拉,她显得很无措,又对兰贴心的言语感到放心,这是一份谢礼,并没有涉及金钱和身份,这让安洁拉觉得踏实。
虽然这份礼物有点贵重。
时间过得很快,期末考到了,学校再度陷入寒冬般的沉静,大部分的人都在作垂死挣扎,企图多看几眼,多背些魔法公式,好像这样考试就能通过。
安特瑞斯交卷,整个教室就他和另外一个女孩,考卷很简单,对他来说很简单,他不用花多久时间就能离开教室,老师看他的眼神很满意,他一直是个杰出的好学生。
离开教室,他伸了个懒腰,这是最后一堂了,这学期又这么样过了,真快。
他计划着暑假,或许他可以带欧帝斯和乔伊到皇都去看一看,整个国家中最繁华的都市,那里什么都有,是增长见识的好地方。
他在校园中散步着,巫术学系的课比较少一些,安特瑞斯和乔伊都还要再考一堂,考完后,明天后天休息两天,大后天就开始毕业典礼了,可以想见这两天校园一定很不平静。
不知不觉,他走到了黑森林入口,一个衣着华贵的老人站在那儿,他正看着女雕像,神情萧索。
这引起了安特瑞斯的注意,他走上前去。「您好。」
老者愣了一下,对孩子微笑。「你好,这时间不是应该在考试吗?」
「我已经考完了。」安特瑞斯说,他在草地上坐下。仰式着雕像。「真的非常可惜,我很喜欢这座雕像。」
「哦?」
「因为她像活的一样。」安特瑞斯天真地说。「我有时候心情不好都会来找她说话,觉得她和我妈妈一样温柔。」
老者抚摸着雕像,叹了声。「她的确非常温柔。」
「老先生,我听说这位女精灵曾经在克尔特学院当中歌唱过,我宿舍内还挂着那幅画呢。」
「没错。」老者微笑着,看起来很是缅怀。「她是世界上最会唱歌的女精灵,她的声音连神明都喜爱。」
「哦?」安特瑞斯露出好奇的表情。
老者坐在安特瑞斯身旁,布满厚茧的手摩挲着孩子的脑袋。「这是个传说,传说在满月的时候,女精灵都会在湖水边歌唱,神明喜欢她的歌声,所以会在满月的时候降下雨水,传闻满月夜只要下雨,盛接雨水洗澡就会带来好运。」
「这是真的吗?」在黑魔法当中,月圆夜的雨水又被称为神明的福泽,用这种雨水配合草药反复浸润骨头,能增强骷髅的能力。
不过没听说过拿雨水来洗澡可以对人有影响。
「到底是谁这么坏心,居然伤害这么漂亮的女精灵呢?」安特瑞斯手托着脸。
老者沉默着。「或许,并不是想伤害她……」
「嗯?」安特瑞斯疑惑。
老者叹了声。「或许,本来是想保护她的。」
「那为什么要放她在外面风吹日晒?」安特瑞斯又问。「放在屋子内不是更好吗?」
老者没发现安特瑞斯话中的症结,无奈地笑着。「精灵是大地的宠儿,太阳和月亮的孩子,他们怎么能忍受被关在屋子当中。」
「那为什么她会在学院内呢?」
「因为她的爱人在这里啊。」
安特瑞斯碧绿色的眼睛闪了一下。「爱人?这么这么久了,爱人早就死掉了吧?」
老者笑着,忽然他笑容凝固了。「孩子,我想这只是座雕像。」
安特瑞斯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是雕像啊。」
他的话让老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点着头。「没错,只是雕像。」
「她的爱人是谁?我想她的爱人一定也很爱她,不然怎么会把她的雕像放在学校内?」
「你真是充满好奇的孩子。」
安特瑞斯傻笑着。「我哥哥也这么说我,他说我的好奇心比麻雀还烦人。」
「好奇心是孩子探索世界的动力,这不是坏事。」老者说着。「至于女精灵的爱人……就让他保持秘密吧,这个世界需要多一点的秘密,会显得更美好。」
「也是,如果没有秘密,那大家就都一样了。」安特瑞斯转头看向老者。「那老先生你呢?你是谁?为什么会在学校内?」
「你可以称呼我拜伦先生。」
「哦,我是安特,拜伦先生,你曾经是学院的学生吗?」
拜伦呵呵笑着。「没错,我是祭司学系的,你呢?」
「我是你的老对头,巫术学系。」挺起胸口,手点了点那猫头鹰的徽章。
「现在已经很少黑魔法学系的学生了。」
「这代表世界很平和啊。」
老者抚摸着安特瑞斯的头。「没有战争不等于平静。」他说出引人深思的话。
安特瑞斯注意到拜伦从披风中露出来的领口,那是圣祭司的袍领,圣祭司在教廷当中已经算是很高的地位了,教宗往下有四枢主教,主教下面就是三名圣祭司,圣祭司又称侍祭,大多是主导祭典和维护经典的人。
能混到这位置很不简单。
教宗如果死了,新一任教宗将由四位主教中选出,三名侍祭将择一填补上主教的位置。
「这个世界上有不平静的事情吗?」安特瑞斯眨着眼。
「当然,人的贪婪让世界永不平静。」老者温和地说。「孩子,你要记得,力量从来不分善恶,你要让自己永远行走于光明之中,那即便你的力量来自地狱,你的心也永远沐浴于神的恩赐。」
「赞美光明神。」安特瑞斯微笑着说。
「赞美光明神。」老者会心一笑。「看来你很明白这条魔法守则。」
「妄行恶魔的举止,力量将成为自伤的剑。」
「没错。」老者再度看向雕像。「能守护你这样的孩子,我想她也会感到快乐。」他站起身。「我得走了,我只是来找老朋友叙旧。」
安特瑞斯挥挥手。「再见拜伦先生。」
「再见安特。」
看着老者愈行愈远,安特瑞斯脸上没有了笑容,他注视着雕像,雕像的头被放了回去,用魔法阵黏合了,看不出来丝毫的损害。「那些擅自将爱加诸在妳身上的人,到底是真的爱妳,还是只是自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