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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羞,脸皮厚到没边儿,趁早死了好,尤其看到她那一副贱笑,就感觉无比的恶心,恶心!”
朱雀在心中发泄着怒意,但又不能将生气流露在脸上,因为只要她生气,那个后土便会笑的更灿烂,她可不想被后土嘲笑,被后土看不起。她想了想,抿一小口茶水,接着将杯子放在桌面上,说道:“你走吧,我让你走。”
“通天殿是陆压道君的道场,很安全,没有谁敢来到这里胡闹,就连鸿钧也不会来,我在这里最安全,为什么要走?”后土扫眉轻笑,道:“而且,陆压道君说过,我是他的奴隶,哪有奴隶私自离开的道理?他说,要让我生不如死,我还在等着呢。”
“赶都赶不走,犯贱!”
朱雀怒火中烧,再也忍受不了,霍地抓起水杯,将茶水刷的泼向后土。
看看,看看那幅嘴脸?
分明是小人得志的模样!
犯贱!
她本就是直来直去的性格,作为远古火神,骨子里一直都是狂热好战、绝不服软,只是在面对陆压时,她才尽量将自己温柔的一面展现给陆压,表现的小家碧玉、温柔和顺,让陆压喜欢上她,而且她对陆压也是十分的亲昵依赖,对陆压的侵犯也从不忍拒绝,不过……不过后土又不是陆压,她根本没必要再伪装下去,何况这个后土还一直对她挑衅,她焉能咽下这口气?
看到后土的那张嘴角,她本想吐口水来着,但想想那样会损害她的形象,于是便抓起了水杯,用茶水去泼她。
果然,后土没有躲闪,被淋湿了脸面,发丝,湿漉漉的,十分狼狈。
像是落汤鸡。
看到后土狼狈,她心中就一阵痛快。
“你总算忍不了了?”后土眼眸中厉芒一闪而过,但她却只是掸掸衣角,举袖擦去水渍,轻蔑笑道:“远古火神一脉传承,没想到到你这一代,居然会是这番的光景,没有半分坚韧的心智。如果历代的朱雀见到你这样,只怕也会失望至极,你有损火神一系。”
“这不需要你管,”朱雀深呼吸,稳住怒意,说道:“巫妖大战已经拉开了序幕,天地气运就要展现出来,你和我这么耗着,最终受益的只会是鸿钧,到时谁也活不了。”
她没有追随陆压出去,很是懊恼,很是后悔,因为当初在神国之内,她说过永远都要随着陆压,一刻也不会离开。
虽然必须这么做,必须看着后土,但她却仍旧在懊恼着,懊恼着之前没有再坚持,没有随陆压出去,那样,就算有天大的危险,她也能时刻拥有陆压怀抱,那里才是永恒。
但是,她身有双翼,却不能飞。
“急的又不是我,”后土淡笑,伸手捋着发丝,整理仪容,说道:“就算我失败了,也只是死我自己。但你们失败了,就会死很多很多,妖族的数十亿妖兽,三足金乌,还有朱雀的传承。我死的起,你们死不起。”
确如后土所说,一旦鸿钧掌握了天地气运,实力将有数十倍提升,而且还能炼化众妙之门,朱雀和陆压,都将不是对手,那个时候,妖族、广寒宫、通天殿都会被鸿钧颠覆。而相对来说,后土孑身一人,就算是死,较之陆压朱雀,损失就要小上许多了。
现在,朱雀看着后土脸面,有种吐口水的冲动,有种扇大耳刮子的冲动,她记恨的牙关紧咬,却只得强行忍住,心中暗暗发誓:“先让你猖狂一阵,一旦危机过去,他的危险解除,我就会立刻杀了你,让你还敢再犯贱,比那个蛇妖还贱。”
她抽动下嘴角,强笑了笑,道:“谁都不想死,何必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来?”
只要后土肯说出天地气运的事,她与陆压,就不用死了。但后土若是坚持不说,她与陆压,还有后土,都将不是鸿钧对手。
“恨,能让人做出任何事来,”后土眼眸厉芒乍现,冷笑道:“陆压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动我,敢占了我的身子?我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吃了他的血肉!看到他被鸿钧杀死,我才会开心,才会高兴!”
“他宠幸你,那是你的荣幸!你以为你是谁?”朱雀怒斥,猛的举起水杯,啪嗒摔在地上,粉碎。
气死了!
陆压是谁?
他是易主,有诸天万界的帝王传承,那些远古诸神都要虔诚膜拜、诸子百家都要臣服的存在!
谁被他宠幸,肯定会躲到旮旯里偷着乐,你后土又算是什么东西,还恨上了?
犯贱,不要脸!
朱雀牙根直痒痒,那高高举起、本想要朝后土脸颊扇下去的手掌,却又缓缓放了下来。
怎么能跟贱货一般见识?
“荣幸?”后土气急,脸色铁青,冷哼道:“被陆压上,那是你的荣幸,与我无关。反正,我就是要看到他死,我才会开怀大笑,才会心情舒畅!”
朱雀忙平息呼吸,稳定情绪,暗暗懊恼:“本想要劝降她,从她口中得知天地气运的事,怎么又吵上了?难道是我这阵子情绪有了波动,还是因为他不在,我心里慌,没有底?……不对不对,都是因为后土,她张了一副丑陋的脸,害我生气……暂时先忍忍,天地气运才是正事,否则激怒了她,真就难以收拾了。”
“咳咳!”她肃了肃嗓子,清咳两声,说道:“是你陷害他在先,所以他才会记恨你,做出了这么件事,也不能全怪他。”
是啊,当初是后土先害的陆压,陆压才会对后土侵犯……贱货的逻辑,难道就是可以自己害别人,不能别人害她吗?
狗屁逻辑,就是犯贱。
但朱雀又不能骂,只得闷闷的憋在心里。
毕竟有求于她。
“不怪他?”后土气急,失笑:“那你打我时,他为何不拦着?他明知你下手不轻,却只在一旁看着,没说一句话,他只会和你一样,凌辱我,根本不会顾及我。你们这么对我羞辱,还想要我把天地气运告诉你们?做梦吧你!”
“顾及?那你当初陷害他的时候,有没有顾及过他?”朱雀怒目圆睁,呵斥道。
“顾及他?”后土却轻叹口气,道:“我不和你吵,懒得和你吵,很多的事,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不吵了?
场面一时间又沉默了下来,静的出奇。
不知为何,朱雀却鼻尖一酸,突然很想哭。
她被陆压安排在这里,是为了监视后土,不让后土有什么举动。她知道,陆压这是把一切危险都揽在了自己身上,陆压要独自面对鸿钧。但她好不容易,和陆压有了点亲近,现在却又分别两地,她心中不舍,又无可奈何,于是想要从后土口中得知一些东西,去帮助陆压,但她不会忍耐,只是不断的与后土争吵,彻底激怒了后土,非但没有套出一句有用的话,反而把她自己也给气的不轻。
她左思右想,越想越委屈,最后忍不住鼻梁一皱,眼睛忽然变得湿润:“是自己嫉妒后土,嫉妒后土和你发生了关系,才让我心情暴躁,把事情整的越来越僵,最后一发不可收拾,得不到天地气运的信息,只能看着你置身险地。”
想到先前在神国之内的誓言,和相依相偎时的甜言蜜语,再想想现在,她心头更是憋屈,委屈,辛酸,最后一股脑都涌了出来,在眼眶里来回打转。
如果当初在神国里一直都不出来,那该有多好?
也许自然女神说的没错,神国才是永恒吧。
“哭了?”
后土见朱雀双眼通红,泪光莹闪,不由一愣,忙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道理……吵架不过,就哭鼻子吧?
好歹你还是远古火神不是?
“没有!”
朱雀强提精神,忙背过身子,举起擦脸,想要将泪水擦去,却不想越擦越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泪水源源不尽,怎么擦也不能擦干,最后都浸湿了衣袖,她心中愈发的委屈:“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和后土吵架,现在流眼泪,居然又被她看到,她肯定要嘲笑我……都怪你,你不在我身边,我六神无主……”
她越想越是悲伤,最后却忍不住,举袖捂着脸,趴到座椅上,呜咽的哭出了声来。
嘲笑就嘲笑吧,反正就要死了。
“你别哭……我与另一个朱雀颇为熟识,也就当帮帮你,告诉你天地气运的事,不过你要把望舒带来见我,算是交换条件。”
后土望着朱雀娇弱的背影,轻声叹息。
第一卷 众妙崩天道 玄牝傲神国 第九十章 痴狂
第九十章痴狂
太阴星,广寒宫,炫光璀璨,晶壁熠熠。
“朱雀姐姐,你来了……她是谁,望舒没有见过她?”
望舒歪着脑袋,眨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后土,满面困惑。
“她是后土,想要来见见你。”朱雀走上前,拉住望舒小手,解释一番,这才转过身子,对后土说道:“你要找望舒,她就是。”
对于后土见望舒,朱雀心中没一点底,她对后土没有半分了解,总觉后土似是某个大人物,但又说不上来,心里七上八下,以至于刚见到望舒,她便挡在了望舒跟前,警惕着后土。
“望舒?”后土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你不认识我,可我认得你,说起来,在很久以前,我们也曾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你还没有灵智,没有被月神创造出生命,而且那时你也不叫望舒,你叫望舒剑,是月神的佩剑。”
“望舒剑?!”朱雀心头一沉。
她与望舒熟识,但她始终无法将望舒与望舒剑联系在一起,尽管两者的名字确实很接近。
她曾听青龙说过,月神有一把佩剑,也名为望舒,不过并不是十分厉害的神兵,也没有过太大战绩,只是传闻月神当年心灰意冷,将望舒剑尘封,之后一直在月城闭关,不再面世,甚至到以后易宗的分崩离析、诸子百家的群雄并起,她也都没再现身。月城中的月神,一直潜修,不问世事,那一柄望舒剑,也就为诸神津津乐道,广为传说。
后土的话,令朱雀百思不得其解,她总以为望舒是月神之泪的器灵,由月神之泪演化,否则以望舒的心智,根本不足以驾驭月神之泪。
“你是说望舒是一把剑?”望舒撇着嘴,反驳道:“望舒就是望舒,怎么会是剑?朱雀姐姐,我们不理这个后土,她一点都不好,一点也比不上姐姐和小跟班……小跟班哪里去了,怎么都见不到他?”
“等下姐姐带望舒去找小跟班。”朱雀轻拍了拍望舒小手,转而对后土说道:“你想要见望舒,现在也见到了,可以把天地气运的事说出来了吧。”
“如果望舒和陆压,只能活其一,你会让谁活下去?”
后土眼眸乍起厉芒,杀气顿起。她拂袖一挥,万丈神光迸发出来,是远古诸神的圣光,无比荣耀。无数诸神幻影,都在神光中浮浮沉沉,后土傲立圣光,衣袂飘飘,宛若一尊神女。
“大圣!”
朱雀心神一震,顿感一股磅礴威压传来,以她圣灵二转高阶的修为,都无法抗衡,被压迫的浑身僵硬,反抗不得:“诸神荣耀,是神国才有的气息,原来,魔主遁入虚空,并没有被虚空杀死,而是被你诛杀,被你夺走了神国碎片!你既然已经突破到大圣境界,为何还要装作弱势,潜伏在通天殿?!”
周身骨骼,被压迫的咯咯作响,真元也都被凝固,甚至神海中神格的圣光,也渐渐暗淡下来,无法与后土抗衡。现在的后土,就是一尊古神,一尊加持了诸神荣耀的古神,浩瀚如汪洋大海、如高山巍巍,她无法撼动分毫。
身旁的望舒,一样被压迫,闷声呻吟,望舒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微汗渍,脸色刷白,娇小的身躯不住颤抖着,眼看就要昏阙。
“只有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