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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纪不较大了,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再说了,年龄可不只是女人的**,男人也一样,尤其是像我这样的老男人,更是介意自己的年龄的,所以,我是不会告诉你的。”陆逸一边啃着肉,一边喝着酒,摇头说道。
291【恨】
“真是小气鬼!”公孙绿萼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勾搭上李莫愁的?”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两情相悦了。泡()”陆逸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两人,男的帅的一塌糊涂,女的美得不可方物,一见面就有种一见钟情的感觉,于是乎,两人就……”
“呸!”公孙绿萼很鄙视滴朝陆逸啐了一口,“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那李莫愁正要跟你两情相悦,那还用的找躲你十几年啊?早就跟你回家过日子了,我家也就不会惨遭灭门了……”
“且,你这就不懂了吧?”陆逸鄙视滴剜了公孙绿萼一眼,说道,“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天天在一起呢,她会觉得厌烦,再浓的感情也会被时间给冲洗的平淡如水,而更多时候呢,距离能解决时间的问题……”
“很深奥,不明白!”公孙绿萼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陆逸,摇头说道。
“你不会明白的,”陆逸摇头喝酒,“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距离会产生美呢?可是很多时候,距离有了,美却没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还说给我听?”公孙绿萼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想听的嘛?干我何事啊?”陆逸不爽地摇摇头,心中想起了远在修真界的阿紫他们了,几十年没见了,很想念他们的。
“喂喂喂,你怎么不说话啊?”过了好久,公孙绿萼都没听到陆逸说话,转头看去,见他正抬头看着窗外的月光。
“呦呦呦,不会是装深沉睹物思人吧?”公孙绿萼讥笑道,“你不会也学人家李太白,来个‘床前明月光’吧?”
“这有什么啊?”陆逸鄙视地瞥了公孙绿萼一眼,“作诗乃是小道,这玩意我不玩已经很多年了。”
“那你做一个来瞧瞧啊?”公孙绿萼挑衅道,“我倒不相信,你武功好,文采也好呢。”
“文采,我是没有啦,”陆逸挥挥手道,“不过打油诗还是会些的。”
“打油诗?什么玩意?”公孙绿萼不解地看着陆逸。
“打油诗嘛,就是连打油的人都会的诗了,这都不懂,真是……”陆逸鄙视地摇摇头。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瞎编杜撰的啊?”公孙绿萼不服气,公孙家师唐朝高管,书香门第,公孙绿萼从小读书,怎么说也是个小才女啊,被人鄙视?怎么行!
“哼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呢!”公孙绿萼哼道。不服气地瞪着陆逸。
“这有何难?”陆逸说着,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淡淡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暗自伤。”
“鄙视!彻底鄙视!”公孙绿萼讥笑道,“四句里面你只改了一句,确切地说,是只改了三个字,丢人!就这还好意思说自己能耐?!”
“这不能怪我啊,我都说过了的,打油的人会的玩意,当然难登大雅之堂的。”陆逸摇头微笑道。
“知道还说,不是你想听的啊?”陆逸翻了个白眼,从七宝指环中取出一方绢帕,擦了擦嘴,揩了揩手,往火里面一丢,烧了。
“吃饱喝足,该睡觉了。”陆逸伸了个懒腰,往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啊?”公孙绿萼见陆逸出去,顿时问道。
“废话,当然是出去找地方睡觉了,”陆逸没好气地说道,“这屋子里全是灰,我可不想‘爬灰’啊!”
“你,你无耻!”公孙绿萼气的脸色发红,她虽然年幼无知,却也知道‘爬灰’是啥意思的,听陆逸这般口无遮拦,顿时羞臊的面红耳赤。
“懒得理你,知道我无耻还要纠缠我。”陆逸说着就往外走去了。
“喂喂喂,大不了,你睡我身边来就是了,我怕黑的……”公孙绿萼可怜兮兮滴看着陆逸。
“你怕黑我又不怕,”陆逸翻了个白眼。兀自出去了。
“你别走啊!”公孙绿萼忍着腿上的疼痛追了出来,却见陆逸已经不见了踪影,顿时嚎啕大哭,哭的很伤心,像是被抛弃的小羔羊一般。
公孙绿萼本来是在绝情谷长大,虽然与世隔绝,却也生活的无忧无虑,却哪里知道,突然有一天,灾祸降临……那日李莫愁杀了她父母婢仆,外加上师兄师弟,将她掳去,本来也要杀害,但见她居然不哭不笑,非常惊异,就*她拜师。
拜师之后,公孙绿萼将仇恨埋藏在心中,用冰冷的来掩饰,想杀了李莫愁,只是,这李莫愁太厉害了,来去如风,武功高强的无以复加,为了修炼好武功,好报仇雪恨。公孙绿萼便曲意迎合,处处讨好,竟奉承得那杀人不眨眼的赤练仙子笑逐颜开。
公孙绿萼如此委曲求全,却怎么也没想到,李莫愁从来都没信任过她,有决定武功也不传授给她,而是传授给了洪凌波。
公孙绿萼这才明白,虽然她将父母之仇昱藏心中,丝毫不露。可是李莫愁从来就没有放下过戒心!
公孙绿萼心中恼恨,于是开始了她偷师的生涯,每当李莫愁与洪凌波练武之时,她就在旁递剑传巾、斟茶送果的侍候,十分殷勤。
她武学本有些根柢,看了二人练武,心中暗记,待李洪二人出门时便偷偷练习,平时更加意讨好洪凌波,骗取些古墓派的武功剑法什么的。如是过了数年,公孙绿萼武功日进,只是李莫愁对她总是心存疑忌,别说最上乘的武功,就是第二流的功夫也不肯传授。倒是洪凌波见她可怜,暗中常加点拨,因此她的功夫说高固然不高,说低却也不低。
这日李莫愁闭关修炼,公孙绿萼恶向胆生,偷袭了对她没有什么防备的洪凌波,抢了洪凌波身上的《小无相功》秘籍,骑了李莫愁的驴子逃了出来。
只是,在偷袭的时候,她很不幸的被洪凌波打断了一条腿……公孙绿萼觉得自己很不幸,太不幸了。
本来以为自己得了武功秘籍,就能修炼有成,厉害的没谱了,可是,修炼了才知道,这武功是需要循序渐进的,是需要时间积累的!没有速成之法的!修炼了几个月,甚至于还不是全真教那些臭道士的对手……
终于遇到了一个可以帮自己报仇的人了,可是这人偏偏是李莫愁那个女魔头的姘头!
不知道怎么的,只是短短一天的接触,公孙绿萼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充满了依赖,可是,就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确实毅然无情的离去了……公孙绿萼很伤心,伤心的痛彻心扉,哭的撕心裂肺……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义的畜生,我决不能相信男人,”公孙绿萼咬着嘴唇发誓道,“有生之年,一定要绝情绝义,不能被臭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
就在此时,忽听的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公孙绿萼转头看去,只见地下并排列着三条黑影,原来有三个人站在门口。凝神再看,三条黑影的手中都拿着兵刃,她暗暗叫苦:“糟啦,糟啦,对头找上了门来了。”
只听门口一人叫道:“小贱人,快出来,别以为躲在里面,就想道爷饶了你么?”
原来,来的这三人正是上午在豺狼谷里的那三个道士,只是不知那两个乞丐去了何处了。
原来,这三个道士被陆逸咋了石头,点了穴道,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那两个乞丐自觉没面子,就告辞去了。三个道士不死心,追了出去,四下查探,终于找到了这里,刚才听到公孙绿萼的哭声,这才跑了过来的。
又听另一人道:“我们也不要你的性命,只要削你两只耳朵、三根手指。”
第三人道:“老子在门外等着,爽爽快快的出来动手罢。”说着向外跃出。三人围成半圆,站在门外。
公孙绿萼心中正不痛快,把对陆逸饿恨,包括推广到对全世界男人的恨,全都转移向了外面的三个道士了。
当下也不及细想,俯身拾起单刀,跃出大门,只见三个男人背向月光而立。
她更不打话,翻腕向左边那人挺刀刺去。那人手中拿的是条铁鞭,看准尖刀砸将下来。他铁鞭本就沉重,兼之膂力甚强,砸得又准,当的一声,公孙绿萼单刀脱手。
只见她手腕斗翻,已施展古墓派武功,夺过道人手中长剑,顺手斫落,噗的一声,道人肩头中剑。他大声咒骂,跃开去撕道袍裹伤。
公孙绿萼舞剑与使鞭的汉子斗在一起。另一个矮小汉子手持花枪,东一枪西一枪的攒刺,不敢过份*近。那使鞭的猛汉武艺不弱,斗了十余合,公孙绿萼渐感不支。
那人出手与步履之间均有气度,似乎颇为自顾身分,公孙绿萼数次失手,他竟并不过份相*。
那道人裹好伤口,空手过来,指着公孙绿萼骂道:“古墓派的小贱人,下手这般狠毒!”挺臂舞拳,向她急冲过去。白光闪动,那道人背上又吃了一剑,可是那矮汉的花枪却也刺到了公孙绿萼背心,使鞭猛汉的铁鞭戳向她肩头。
292【接骨】
躲在树上观看的陆逸,暗叫一声不好,赶忙射出六脉神剑的剑气,击中那人的花枪,将其荡开,同时打中了猛汉右腕。
不料那猛汉武功了得,右腕被射伤,铁鞭固然无力前伸,但左掌快似闪电,蓦地穿出,噗的一声,击正公孙绿萼胸口。
陆逸大惊,实在是没想到,那大汉居然如此之狠,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
眼看公孙绿萼重伤倒地,生死不知,陆逸急忙飞下树枝,闪身出现在猛汉的身后,一把抓住他后领运劲甩出。那猛汉腾空而起,跌出丈许之外。那道人与矮汉子见陆逸如此厉害,忙扶起猛汉,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逸俯头看公孙绿萼时,见她脸如金纸,呼吸甚是微弱,受伤实是不轻,伸左手扶住她背脊,让她慢慢坐起,但听得格啦、格啦两声轻响,却是骨骼互撞之声,原来她两根肋骨被那猛汉一掌击断了。她本已昏晕过去,两根断骨一动,一阵剧痛,便即醒转,低低呻吟。
陆逸道:“怎么啦?很痛么?”
公孙绿萼早痛得死去活来,咬牙骂道:“问甚么?自然很痛。”她见陆逸回来救自己,心中欢喜,却还是恼恨他先前撒手不管自己,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受伤了,自然是不会给陆逸好脸色看了。
“你回来干什么?干脆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也没人在意过我!”公孙绿萼哼道。
“别傻了,我是想去洗澡的嘛,”陆逸笑道,“你不是让我睡你身边的嘛,我一想,我都好几天没洗澡了,真要睡你身边,还不得把你熏死啊……”
“真的?”公孙绿萼有些疑惑地问道。
“那还有假啊?”陆逸说道。
“你去洗澡,身上怎么没湿,头发还是干的?”公孙绿萼不相信地看着陆逸,“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啊?可劲儿说出来,我听着。”
“我是真的去洗澡了,只是先小解了一下,却发现,肚子疼,又上了个大号,一切解决了,刚到河边脱衣裳,就听到打斗声,这不就跑回来了,”陆逸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会这么巧吧?”公孙绿萼还是不相信。
“就是这么巧,有什么办法啊?不是说无巧不成书的嘛,”陆逸说道,“巧合无处不在啊,就好像我跟你,我明明是找李莫愁的,却无巧不巧的找到了你……”
“别说了,抱我进屋!”公孙绿萼对陆逸虽然不再怀疑,却也不想听李莫愁这个名字。
陆逸托起她身子,不免略有震动。公孙绿萼断骨相撞,又是一阵难当剧痛,骂道:“好疼,你……你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你肋骨断了,我就是再轻轻地抱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