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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绝对不能让张天顺就这么白白的死去。我又一次冲到了楼下,看到船员们已经开始准备收拾器材了,其中一个年轻的船员中,拿着潜水服和呼吸器。我一把夺了过来,冲到船尾。从机舱中出来的咕噜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条件反射的帮我挡着那些追来的船员。我迅速换好衣服,带上面罩就跳入了水中。
又一次领教了那寒冷的水温,但是此刻我的心中充满了怒火。经历过海上求生这么短短的几天,我已经经历了一次此的生与死的考验,也看见过那心中丑陋的想法。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条命为什么要如此轻易的舍弃,因为被社会压迫了?因为害怕之后的牢狱之苦?你的父母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去死的吗?你这个傻蛋
我猛的扎入了海底,一条鱼尾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露西似乎在给我带路,我借着海上的船光,在浑浊漆黑的水里面不停的游着,终于依稀的看到了海下的一块岩石。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死死的抱着拿块石头。他大概就是那个露西深爱的人了吧?
我探查了一下周围,怎么也找不到张天顺的影子。只好先把这个男人带上船去了,我连忙拉了拉他,这个男人竟然抱的格外的紧。记得张天顺曾经跟我说过,落了海的人,都会条件反射的去抱一个东西。当死后僵硬了就很难把他弄下来。而传说中,有一个方法是可以的。不过那个方法我不知道,因为当时漂在海面上,饿的要死,哪有心情听死人的故事啊。我心想自己力气很大,或许可以把那石头一起搬出去,但是在水中其实很难用上多少力气。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而当拉拽身体的时候,露西又马上出来阻止,似乎很怕伤害到他的遗体。
我在水中僵持了好几分钟,视线本身就不好,想要找张天顺基本是不可能了。就在这时,咕噜突然出现在了我身边,他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身潜水装备,竟然也游了下来。只见他突然摘开呼吸器,对着那个人说了什么。水中听不到声音,但是从嘴唇中,我可以看出。他说的是:“你可以回家了。”
奇迹发生了,不论怎么掰的手指竟然松开了石头,那个尸体慢慢的漂浮了起来。
人偶还魂篇 第一百四十九话 罪孽
第一百四十九话 罪孽
我和咕噜一人拽一边,准备带着那尸体向上游去,此时的腿下又一次感觉到了那种被人拖拽的力量,那些黑暗的淤泥中,似乎伸出了一双双透明的手,将我们牢牢的抓住了。曾经以为自己已经不是平凡人的我,此时此刻却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向上游动一步。这时露西游了过来,似乎对人鱼来说,海洋是毫无重力的,她竟然凭着一人之力,拉着我们笔直的向上游去。
快到水面的时候,露西把我们向上一抛,我们的脑袋便露出了水面,此时的船舷上站了许多人,似乎所有船员都上了甲板似的。当他们看到我们露出了水面,连忙准备放下舷梯。躲在我们身后的露西,抱着他深爱之人的头,说道:“我爱你。”然后亲吻了他的额头,深情的把他的头抱在怀里,一滴眼泪洒在了那个人男人的头发上。
露西谢过我们,便潜入了海底。而我们则顺着舷梯回到了甲板上。船长看着我们,满脸的怒气说道:“你们这是严重的违反纪律”
“我知道,但是我们是救人心切。”
“救什么人你们看看你们背的是谁那是个死人,是个水鬼。船上一旦打捞起水鬼,以后的航次绝对不会有好事的你这是害了我们一船的人。”船长气愤的说。其实我也觉得这事是我有生以来做的最离谱的,现在想起来我都想抽自己。可是张天顺毕竟是几日以来的患难同伴,这种一同在生死线上爬过的交情,是别人难以理解的。既然是他的遗愿,那我一定要完成。就在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船长身后出来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张天顺。
我一看见张天顺竟然安然无恙,觉得十分吃惊,连忙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张天顺走过来对我附耳说道:“您看错了,那水花不是我掉下去而成的,而是露西弄得。”说罢摆了摆手,示意先不提这个问题,转过身来对船长说道:“如果我们给您和所有的船员一年的工资,那么,您能不能帮忙打捞那些尸体回去呢?”
“这事,有钱自然另当别论了。”刚才还很生气的船长,听到钱后就变得眉开眼笑了。
“那就是说,您同意了是吗?”张天顺说着,把什么东西放在了船长手里,然后握住了船长的手。
“伙计们,明天开工,然后是一年的休假。”船长对着船员们大声喊道,所有的船员都变得十分亢奋。船长换了一个温和的语气对我们说道:“不过,有句话我要说在前头,海员死在海里并不算什么丢人的事。从这个尸体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个三副。那么下面的水鬼可能是来自某条沉船。沉船的理由多半都是海员咎由自取,所有葬身海底也是无可奈何。海上的男人从来不畏惧风浪,但要为自己的每一个任务负重。任何一丁点错误都会导致所有人得死亡。”话一说完,他就变转身离去了。
我们几个人帮忙安排好那个男人的尸体,然而和我一起拖着尸体的咕噜似乎有些异样,也许是刚刚从那么寒冷的水中冒出来,所以全身发冷吧。我们把尸体安放在了一个小压载水舱,借着灯光,我们发现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浮肿的样子,感觉就像睡着的活人一样。这时,我发现他的嘴巴是微张的,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我刚想去摸他的嘴唇,咕噜就低声说道:“别动他。”
此时的咕噜和张天顺都显得有些怪异,他们两人的目光虽然不一样,但是似乎都在回忆什么事情。渐渐的,我发现咕噜的眼眶里竟然掺杂了泪水,这使得我和郭浩都无法理解。经历了短暂的抽泣后,咕噜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道:“这是我们船上的三副。”
“你们船上的?”我和郭浩都大吃一惊的异口同声道。张天顺说道:“咕噜,哦,不是,应该叫顾鹏飞先生,他的记忆恢复了。就在昨晚,他见到露西的时候。昨晚的事,您可能不记得了,因为您其实是被砸晕了。之后,露西想要杀死你,但是被我劝住了,您大概也知道了,她其实算是我的妹妹。于是我们决定做一个交易,如果我帮她把这位三副的遗骨带回去,那么她就不杀你们了。就在我们谈条件的时候,咕噜突然清醒了,而且听到三副的名字后,便恢复了他的记忆。我们花了很长时间让他镇定下来,并且同他一起策划了这个计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你们策划好的?”
“是的,咕噜去偷潜水的装备,而我假装落水,然后让您或者郭浩去通知全船的人有人掉入水中。这样就可以让船暂时停在这里,借助灯光,把他打捞上来。不过我万万没想到,文大哥你竟然那么神勇的往下跳。”张天顺说着,还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你还敢说,我掐死你的心都有我说怎么你突然想不开呢,原来都是设计好的。”此时的我心中气不过,真想揍他两拳。但是话音刚落,咕噜突然跪了下来,对我说道:“文先生,这些办法是我想的,请你不要怪他。”
“什么?是你?”一直老实沉稳的咕噜竟然能想出如此油滑的策略实在是让我难以置信。他点了点头,又把脑袋狠狠的磕在了地上,对我说道:“这都是因为我想赎罪。”咕噜说着,翻阅起了他脑海中的记忆,曾经的故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我原名叫顾鹏飞,是“澜沧江”的三管轮。每个国家都有对船起特殊名字的习惯。比如日本喜欢用丸,这是祈祷航程顺利的意思。而中国喜欢用河水的名字命名,比如长江,就像我们周船长的那艘长江七号,这样的船名等等。按照中国的思想,这是一种体现“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意思吧。
自此那天大暴风雨的时候开始,我的脑海中就浮现了各种记忆。曾经在澜沧江上似乎也遇到过这样的风雨吧,印象中总是能看一条鱼尾巴。后来我们见到了美人鱼,于是我慢慢的全部想起来了。是我,害了全船沉没……
那天是个风平浪静的日子,在巴拿马运河附近,身为三管的我值班在早上的八点到十二点,还有晚上的八点到十二点。而在那天中午,我们打捞上来了一个盒子,在海里发现什么漂浮物还是很难得的,但是能不能打捞,都要看船长的意思。而那天,我看到了盒子上镶着的宝石和金线,便根本没有征求船长的同意,私自打捞了起来。
盒子是我一个人发现的,于是我便偷偷的藏了起来,谁也不知道。我曾经试图打开盒子,但是那盒子却无法打开,而上面的一条奇怪的细缝像是需要某种特殊的钥匙一般。于是我想着,只能到了陆地上,我再偷偷把它卖掉吧。我打算去叫三副一起值班,因为我们值班的时间是相同的。可是却在他的房门里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于是我便偷偷的向屋里看去,三副和一个美的无法形容的女人正在发生那种事情。其实船上这种事也很常见,因为在船上都是男人,大家都会有寂寞的时候。在国外也会经常去一些***来消遣。但是,我们现在还没有靠岸,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来的呢?我当时的感觉一定是三副私自用小艇去附近找来的,所以我满以为自己可以进去以此威胁他,弄点小钱花花,或者运气好,可以和这个美女沾沾亲。
然而当我打开门得时候,那美女由于受到惊吓,竟然打翻了桌上的水杯。水撒在了她的腿上之后变出了一条鱼尾巴,原来她竟然是个美人鱼,也就是之前我们见到的露西。这样的局面把我全盘计划都打乱了,于是我只好退了出去。后来我从三副哪里得知,她本是来追寻那个盒子而跟来的,但是却喜欢上了每夜值班的三副。
当时的我,满脑子都是钱,听说这盒子是美人鱼的宝物之后,连忙假意帮忙寻找,想要趁机问出打开盒子的方式。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从露西的口中知道了那盒子的打开方式,原来钥匙是美人鱼的鳞片。第二天晚上,我迷晕了露西,拿走了鳞片,打开了盒子。然而盒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海上却突然起了大风浪。全船实行了最高戒备,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用处,船长下达了弃船命令,可是放下去的救生艇也全部被打翻,澜沧江号仿佛被卷入了台风的中心一般,所有人都坠入了海里,他们或被冻死,或被溺死,一个个露出痛苦挣扎的面孔。而我,则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
露西因为被迷晕了,所以没能及时救到三副。而当她发现我生还的时候,便知道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而目睹了这一切罪孽的我,那时已经失去了记忆,和一个死人毫无分别。最后她对我说道:“海神的诅咒之盒是海神惩罚那些坏人的禁物,世代有人鱼保管,是我贪恋人类,丢了宝盒。杀了你,也只是推卸责任罢了。”于是,她便放过了我,而自己从此留在了这里,守护她所爱之人,洗刷她自己的罪孽。至于我,虽然失去了记忆,却凭着求生的感觉活了下来。」
第一次听咕噜说这么多话,然而这话题也显得太过于沉重了,此刻,我莫名的对海上的故事已经开始有些厌倦了。在大自然面前,人类总是因为那一点点利欲熏心而灭亡,就像我之前所看到的幻觉一样。
第二天,打捞工作进行的同时,我和咕噜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