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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合上了那本书,对他说道:“说白了,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对嘛?”
“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吗?你注重的是未来还是过去?其实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那些都是虚无的,我们看到的只有现在。所以现在做你想做的,就足够了。”李尘说着,突然用拐杖指了指门。门打开了,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了门口。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服,胸口还系了一朵黑色的花,似乎刚刚从某追悼会回来。对于突然打开的门,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对着我们说道:“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买卖故事的地方,您是有故事的人对吧?”李尘看着他,露出了深邃的目光。那个男人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对李尘说道:“可是老鬼现在……”
“天下没有拒客的买卖,来,今天你坐在这里,好好听听这位先生的故事。或许,这个故事正是我们需要的呢。”说着,他便把我按在了沙发上,然后熟练的打开了笔记本电脑的录音。香炉里开始冒出了一些烟气,那股味道让这位男士逐渐放松了一点,他坐在了我的对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我叫徐志钢,是个商人。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家店,但是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站到这里了。买卖故事这事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但我却没什么故事可说,如果说有,那也是最近遇到了一点麻烦事。
我的父亲在六天前去世了,他走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思考着如何扩大生意。人这一辈子正是无法满足,都说赚钱够花就行,可说赚多少钱才能够花呢?人死了,一了百了。但是活人却犯起了愁。由于父亲走的急,关于遗嘱的问题就没有来得及写。家里的人可能都有钱惯了,看到钱就眼红。在这遗产上的争执也持续了整整六天。明天是父亲的头七了,我是真不知道他老人家回来,看到这样的丑态会是何心情。
真抱歉,故事没说成,反而在这吐了不少苦水,时间来不及了,今晚是头七,我还要赶回去守灵。」
说着,徐志钢就要起身离开,这时候,李尘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咦,刚才还在我身边的,怎么跑到那里去了。李尘对徐志钢说道:“既然你能来到这里,我们就是有缘。这样吧,您看方便不方便让我也去一趟守灵呢?”
“这……”徐志钢显然犹豫了,怎么想我们两个都很不合适。但是李尘哪里会放过这个犹豫的空隙,他连忙说道:“您所烦恼的事情不过是遗产的争夺,如果我们能请到他老人家的遗嘱,那岂不是在好不过了?”
“人都死了?去哪里弄遗嘱啊?”徐志钢问道。
“虽然我们请不到人,但是请鬼是没有问题的。”看这架势,李尘是要拉着我一起帮帮这位徐先生,于是我也就随声附和道。听到我这么说,徐志钢整个人都愣住了。看来他怎么想也想不到,我会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李尘暗中竖起了大拇指,而我也只是轻轻一笑。
虽然徐先生对我们还多有不解,但是他早就因为刚才李尘的瞬间移动而开始相信这些玄幻的东西了,在李尘的步步劝服下,他便定了主意,先行一步去向他的家里人解释。而我则在大堂里翻箱倒柜的找那些鬼酒,李尘敲了敲我的脑袋,问道:“你小子这是干嘛呢?去看守夜而已,你还要喝酒吗?”
我揉了揉脑袋,说道:“弄些鬼酒让他们喝啊,要让他们也看的见鬼,不然怎么让老爷子的鬼魂留遗嘱啊?”李尘笑了笑,摆摆手道:“亏你还是这个世界的人呢,你觉得地府的人都是白让普通人看到鬼的吗?善后组一定会把他们的记忆抹消掉的。”
李尘的话提醒了我,确实,还有善后这回事。我低声问道:“那该怎么办?”
“你需要的不是鬼酒,而是一个电话号码。”说着,他把老鬼的那本电话记录簿递给了我,我打开那本通讯录,书页便自动翻到了一页,上面写着一个我熟悉的人名——宁峰。
提起宁峰,那矮小的身影立刻浮现在了脑海。常常披着大斗篷,用白布裹着头发和脸。其实是因为身上写满了咒文。他就是在除夕之夜和我们战斗的降灵师。李尘似乎早早的看穿了这一切,我虽然不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但是显然,降灵术是最正统的请鬼方式了。我立即拨打了通讯录上的电话。短暂的两声之后,传来了宁峰的声音。
“喂,您是哪位?”
“我,我是文芒,就是……”
“STORY BAR里的那个记者?有什么事吗?”宁峰依旧快人快语,不但抢了我的话,而且直接开门见山的询问我。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直奔主题的说道:“那个,我们想请你来降灵,可以吗?”
“可以啊,不过我一场法事需要大概二十万,你有那么多钱吗?”宁峰的话完全没有给我任何面子,与其说是答应,倒不如说是在拒绝。什么法事能花到那么多钱啊,他怎么不去抢我刚想抱怨,就见李尘从口袋里搜出一枚金币,轻轻一弹,便落在了我面前的酒杯里。我看着金币立刻有了底气,对着电话说道:“没问题,但是今晚就要,你能赶得过来吗?”
“笑话……”说着,宁峰拿起了杯子中的金币。他突然的出现在我的面前,吓了我一大跳。手机也摔倒了地上。宁峰看了看李尘,说道:“怎么?您又来这边了?这么说那老家伙又去墓地了?”
“是啊,每次都让我从墓地出来,我都郁闷了。最近的大门开的位置也不好,昨天我是从墓碑里走出来的。把两个出来烧纸的年轻人都吓跑了,诶,万一是个老年人,还不被我吓死。”
宁峰被李尘的笑话逗的开怀大笑,笑声过后,便转头对我说道:“还愣在这干嘛?走吧,文记者。具体的事情,我们路上谈吧?”
人偶还魂篇 第一百五十五话 总裁
第一百五十五话 总裁
本以为宁峰也是那种神龙见首不见尾之人,会“唰”的一下把我们带过去。可谁曾想到,门外竟然听着一辆小皮卡,后面放了不少东西,用挡雨的帆布遮着。他告诉我,这些都是做法事中需要用到的,看来那二十万的价也不是开玩笑的。
我们坐着他的小车,一路上攀谈了许多,宁峰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但是谈起老鬼,却似乎有不少想说的。他对我说道:“怎么?老鬼病了?”我把宿醉和淋雨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宁峰显然是哭笑不得,不知不觉便开始向我说明事情的缘由。
「其实我们当年的队伍中,应该说我是和老鬼认识的时间最长。打从几百年前,我们的家族就受过老鬼的照顾,而在《玄术别录》中也确有许多关于降灵的记载。老鬼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而那时我也就认识了他带着的小女孩儿,张沫。关于她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至于生存大会,我也是从老鬼哪里知道的,虽然早先是喜欢听他说这个故事。但是就在某个早晨,他却突然做出了决定,要去参加生存大会。之后我就认识了他另外两个朋友,候文宇和劳尔。
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但是在这支队伍里没人有怨言,因为我们都是受过他恩惠的人。陆美铃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儿,只是她能喜欢上老鬼让我们有些意外。命运这种东西只有老鬼自己说的清,我们只不过是旁观者罢了。」
谈话间,我们便来到了那位徐志钢先生所给的地址。眼前所见的竟然是个教堂,门口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徐寿臣追悼会等等字样。李尘看了一眼招牌,便径直的往里面走,我连忙拉住他,说道:“咱们就穿成这样进去吗?”
李尘说道:“魔法师的正装没啥不体面的,至于你……还是换个严肃点的衣服比较好吧。”说着,用拐杖一敲我的肩膀。只见从被敲击的那个地方开始,我的衣服不断的向下变化着,从头到脚都被换上了新装。这身衣服和徐先生那身衣服很像,虽然我不太喜欢穿西装,但是这个时候还是要尊重礼数的。
宁峰正要卸车上的货物,而李尘一招手,对他说道:“先打个招呼再说。”于是我们三人便一起进入了徐老先生的追悼会场所。刚准备进门,就碰上了一脸不耐烦,准备出来吸烟的徐志钢先生,他见我们来了,额头上的眉毛终于稍稍舒展了一点。
“你们来了啊,抱歉,时间还有点早,还剩下一位客人。等他离开了之后,在谈降灵的事吧。话说真的能请到鬼嘛?”虽然徐先生话中还是表示质疑,但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是在渴望我们一定可以做到的,不然他自己的立场会很难办。我对他说道:“放心吧,看看这两位,您心里还没底吗?”说着,指了指身旁这两位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徐志钢连忙同二人握手,相互介绍。而我却趁这个功夫,眼睛向他背后的门里一瞟。看看是哪位客人还没离开。突然,一双眼睛和我四目相对了。那熟悉的眼神和嘴角的一丝不屑让我紧紧的握起了拳头。他从人群中慢慢向我走来,而我的脚步有一点下意识的后退,但是很快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板。
终于,他站在了我的面前,对我说道:“你来干嘛?”
“我来干嘛,用的着你管吗?”我毫不留情的回击道。
“真没想到,再次看到你,竟然还是这个德行,一点长进也没有。”
“这句话正是我想说的,其实看见你我就想吐……”
“你……”他的表情明显生气了,而徐志钢连忙插了进来,对他说道:“文总裁,您和我的这位朋友认识?”
“总裁?想不到你也混到这个地位了,到底是靠着什么攀爬上去的?”
“哼,还轮不到穿着这么廉价西装的你挖苦讽刺我。不好意思,徐总,让您见笑了。这是我那不肖的儿子。没想到竟然是您的朋友,真希望他没有给你添太多麻烦。”他如此的说道,真是一点都没变,而面对这样的他,我的态度也完全没有变。“我没有你这种父亲,从我离开家的时候,就已经不认你了。”我冷冷的说道。
“其实我们也是第一天认识。难怪我觉得他这么眼熟,原来是文总裁的公子,失敬了。既然是熟人,那我心里就安心多了。”看我们说的越来越急,徐志钢连忙开始打圆场。“哦?那您请他来干什么呢?据我所知,他好像现在是在某家杂志社里当一个微不足道的狗仔队。难道,您是想遗产分配的事情,写到报纸上吗?”文总裁说着,用狡黠的目光看向了我。
“什么?你是狗仔队的?”徐志钢被他这么一说,似乎心中的大石头猛然升起,堵住了他的嗓子眼,简直把他吓得喘不过气来,而我则连忙解释道:“我是个记者,不过现在是在做兼职中。”
“兼职?什么兼职?别混淆视听了。徐总,我的儿子比较叛逆,喜欢和我对着干,他之所以进那杂志社,就是想扒我的新闻,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可恶的嘴脸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对他大声吼道:“你你竟然这么说自己儿子”而他则依旧淡定的说道:“现在,你承认自己是我儿子了?你个没有用的东西。”
我们两人的喧哗引起了众人的目光,徐志钢,宁峰都连忙开始劝架。一个声音大声的喊道:“你们怎么可以亵渎死去的灵魂上帝会惩罚你们的”这外国感的中国话,怎么听的那么耳熟?我抬头一看,原来站在最里面台上的正是神父劳尔。宁峰看到他,也感到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