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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一共有三个部分组成,第一是轮回路。从人类死亡之后,开始有鬼差去引魂,走黄泉路,顺着忘川河一直走到奈何桥。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然后由转轮王赐予轮回印,便可以进入轮回之道。此道是人类专线,当一个人一生并没有很多奢望的欲,也没有极大的罪过,而在死前也没有特别的执念和想法的话,就可以走这条路线。而且这条路线也随着时代出现了引魂大巴。当然,这条路也不是谁都可以走的。曾经有些道士和尚,都略有法力,不像一般魂魄一样需要在原地等待接引,他们会自己跑去走这条路,但是忘川河里居住的惑兽会让他们听到故人的呼唤,从而掉的河里,永不超生。我们曾经就走过一次这忘川河,那次也没有鬼差的接引,若不是因为我们超度了青行灯,积累了善因,恐怕此刻早已坠入了那河水中吧。阴间和阳间就如同一面镜子的里外,在阴间定义的东西在阳间也有他具体的位置,而贯通于阴阳两界的就是这如同镜子的水。忘川河联系着中国所有的水脉,是生与死的界限。只有当走过奈何桥,跨国忘川河的时候,这才真正意义上进入了死的世界,从生魂变成一个鬼。 所以说,在河边走的时候要十分小心,因为在地府的世界里,这条路上可能正走着无数的鬼魂。
地府的第二个部分,就是陋区。所谓的陋区其实并不陋,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地处荒凉所以显得有些简陋。人所居住的地府成为城市,而鬼能住的地方,只有坟墓了。而地府世界中的陋区就是建立在这些坟墓之上。陋区居住着不愿意投胎的鬼们,对他们来说,这一辈子十分重要。而地府的原则是尊重灵魂的意愿,自然也就只能提供他们生活居住的地方,这便是陋区了。陋区的中心城市就是酆都城,也就是地府的首都。传统的酆都城在中国的重庆市丰都县,但是现在已经改迁到平静的山中,因为人类的世界实在是十分烦躁,影响了酆都城里几位阎王的睡眠和工作。酆都城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城市,中心就是阎魔王的居所以及办公场所的阎王殿,而我第一次去地府的时候,就是去的那里。在阎王殿周围一圈便是十殿阎罗的住所,转轮王的家,也就在这其中。
最后一个部分,就是地狱了。在看书的时候,我自以为就凭咱和地府这些阎王鬼差的交情,地狱什么的和我肯定挨不上,便没有去看。而此刻走在这通往地狱的路上,我心中真是凉了半截。
黑无常在前面引路,她手中提着一盏很古老的灯笼,而灯笼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因为灯笼上总是映出不同的影子,有时是个小鸟,有时是条小鱼,这种感觉像是在看皮影。我问她道:“这地狱到底是什么样子?”
黑无常转过头来,白了我一眼说道:“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你以为那个地方是随便去的吗?”
“那谁去过啊?”我问道。
黑无常思索了一下,说道:“去问秦广王吧,他要是都不清楚,就没人清楚了。别跟我搭话,我会走错路的。”黑暗中的行走有些乏味,周围静的和死一样,黑无常又很专心的往前走,似乎不愿意搭我的话。我就一直盯着她的灯笼,随着她往前走。
“那个灯笼是怎么回事?”我终于憋不住又问她了。只见她突然停了下来,转头说道:“喂,从刚才开始你就罗里吧嗦的,想死是不是?”
我看着眼前的黑无常似乎和恶鬼一样,眼神里释放出的杀气似乎捏住了我的心脏。我急忙问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早就看你小子不顺眼了,对白无常时冷时热,怕死是吧,怕死就滚远点还有我的事,我的事你能闭嘴吗?你以为就你能看出来,就你能知道?”黑无常转了过来,我才发现,这灯笼煞是奇怪,它的光不是照着前面的,而是照着后面的。前面有的则是那投射在黑暗中虚幻的光影,和灯笼上的一样,变幻莫测。
幻影之下的黑无常,眼睛冒着青光,怒视我的表情在光线的渲染下看起来如同那尸鬼一般。我感觉自己全身的杀意袭卷而来,手已经向着腰际的刀摸了去。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按住了我的手腕,力气之大,让我这怪力竟然也无法发挥。我左手立即向后挥拳而去,却被那石壁一般的胳膊挡住了。
只听耳边一声轰鸣,仿佛山倒海陷一般,那眼前的幻象便随风而去了。黑无常轻抚额头,然后慢慢的看向了我,对着我身后的男人说道:“是,泰山王吗?”
身后传来了回答:“恩,是我,你快点转过身去,小心狐火灯的幻术。”黑无常连忙转了过去,周围的黑暗便消失了。泰山王松开了压制我的手,慢慢走到我的身前说道:“这狐火灯可以给人指明方向,但是又会放出诱惑你的幻象。所以提灯者必须有强大的精神控制力,在幻线中,找到正确的方向。而当狐火灯透过这个提灯者的身躯,就会发出亮光,形成一条在黑暗中的路。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打扰提灯者。黑无常,你没有告诉他这些吗?”
黑无常说道:“这件事我也不清楚,秦广王给我灯得时候,只告诉我顺着红色的幻线走。”泰山王听后,摇了摇头,说道:“大哥做事最不靠谱了,走吧,我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你专心引路吧。”说着,我们便一起前行了。
泰山王对我解释道:“这幽冥路的黑暗可以吞噬人类的六感,如果没有狐火灯,即使我们站在一起,你也看不见我,听不见我,摸不出我。而更可怕的是,你的感觉会发生错误,你会觉得有人想要杀掉你,或者谁对你说了什么话。就像刚才,黑无常找不到了红色的幻线,便陷入了幻象中,即使鬼差的感觉也很出现偏差。”
我一边听着他的讲解一边打量这泰山王。上一次晚上的战斗,并没有十分清楚的记住他们每个人的样子,此刻近距离的观察,却发现泰山王确实也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和秦广王的那种秀气的外表不同,长发高束,留着一点络腮胡的泰山王也显得更加粗犷一些,但是此人却很稳重,应该属于粗中有细的类型。他穿了一身白色的古服,有点像是练武的那一身,袖口收的很紧,而且红色的腰带也扎的很鲜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有精神。
我对泰山王说道:“为什么你在这黑暗中没事?”
泰山王笑道:“因为我有第七感。”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似乎这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我不明白第七感是什么感觉。而时间已经不由得我再去问了。我们来到了一座巨型的纸门,这纸门似乎吹弹可破,被不知那里的风吹得浮动起各种各样的花纹,可是我用手一碰,却觉得这纸硬的如同石头一般。
秦广王,转轮王,都市王,阎罗王这几个我熟悉的殿君都站在这纸门的一旁。而秦广王手里正拿着一本《地府月刊》进行翻看,他见我来了,便对我说道:“你们才到啊,我这本杂志快翻烂了。”
泰山王走过去说道:“稀奇啊,大哥平常不是都说‘像杂志这种以讹传讹,只想引起关注,闹绯闻的东西,我才不会看呢’怎么今天……?”在转轮王的白眼下,秦广王却笑道:“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是白无常在我临走的时候,特意塞给我的。一定是怕我等着无聊,你说她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秦广王的微笑还没维持三秒,黑无常的拳头和转轮王的脚就同时像他袭击而去,这一拳不偏不倚的打在他的脸上,而那一脚也正中他的后脑勺。看样子不毁容也让他十天半个月的不好受了。秦广王大怒道:“你们干什么啊?”
转轮王说道:“别拿你的狗眼看我的杂志,会脏掉的。”
黑无常说道:“别诋毁我妹妹,她眼光才没这么低呢。”
“哼哼,她不低?就知道看上那些没有用的人类,折磨的自己死去活来的,何必呢?我秦广王这么一个长命百岁的,到底有哪里不好啊?”秦广王不要脸的说道,但是不出三秒钟,他就后悔的肝都青了。那本杂志掉到了地上,冒出了白色的雾气,从雾气走出来的正是白无常。
白无常看了看秦广王,又看了看我,说道:“你真的要进去吗?”我想要张嘴回答她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反而闭了嘴,点了点头。白无常转向秦广王,说道:“求求您,也带我一起进去吧。”
秦广王揉着鼻子说道:“你竟然跟着来了,我就是怕你跟着来,才让黑无常去接他的。不行,绝对不行。这里面可是随便能进去的吗?这小子进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呢。你……”他这话一说,都市王和转轮王都对我露出了一些不安的神情,显然,他们也是因为担心这个问题,才特意在大门前等我。而此时,小阎王却丝毫不在意这些,自顾自得推开了大门,冷冷对我说道:“罗生门,开。众欲念,断。”
人偶还魂篇 第二百零八话情世
第二百零八话情世
大门打开了,一股黑色的火焰沿着门框燃烧着,门上面渐渐的形成了黑色火焰的两个字:罗生。向里面看去,黑色的火焰在蔓延,在紫色的天空和灰色的大地上形成了一条黑色的路。秦广王对我说道:“我们走吧,我负责你第一段的旅程。”而白无常立即抓住秦广王的手,说道:“让我陪他一起进去吧。求你了,我求你了。”
“白无常你在说什么啊?这不是你能进去的地方。”转轮王拉住白无常说道。白无常立即抱着转轮王,眼泪刷的就涌出来了。“我不想他死在这种地方,连灵魂都不剩。”转轮王抚摸着她的脑袋,慢慢说道:“傻孩子,你说什么呢。他怎么会死呢?不会的,你听话,别捣乱啊。”黑无常也在一旁劝慰道:“有十位殿下在,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没事?怎么可能,古今走完地狱不死之人只有伏羲一人。文芒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怎么和那万古的三皇五帝相提并论。你们这是要害死他,文芒,听我的,不要去,去了你就回不来了。”
“白无常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文芒为什么要去地狱走一圈。”一向对女性比较温柔的秦广王,此时竟然开始大动肝火,他厉声说道:“文芒此生已经并非你所想,他现在已经介于人与妖间,并且身体开始逐步妖化,妖力大涨。如果在最后关头,他的心智不稳,身体无法承受,则会堕入饿鬼道,成为人世间最大的魔物。到那时,结局只有两个,要么我们把他杀了,让他悲惨的死去,或者他把我们杀了,涂炭生灵。你觉得,这两个结局,你能接受哪一种?”
白无常被说得默默无语,只是眼泪流的不断。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他微微一笑道:“别担心,我文芒什么优点也没有,就是命硬,相信我。”说着,我便迈入了那大门。
本来心中也是忐忑不安,各种心情纠结在一起,所以才对黑无常的态度不像从前那样。但是白无常这一番担心,倒是让我镇定了不少。也许正如秦广王所说,只有地狱的业火可以考验我的心智和肉体,使得我可以迈向正途,而不是走上邪路。白无常想要冲进来,却被黑无常和转轮王按住,她的哭声划破了地狱的天际,而那泪水则化为了天空中的飘雪,我就在大雪纷飞中走进了地狱的入口。
地狱的大路上和我平时走的那些路差不多,而且似乎路上的某些地方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秦广王走在我的前面,我感觉他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