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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广王说道:“你们找不到,自然有人能算到,走吧,去STORYBAR。”他走到我们中间,一打响指,连触碰都没有就把我们带回了STORYBAR门口。对于如此突然的状况,我厉声询问道:“不是不让在室内用吗?”
马面说道:“这不是地域移动,而是空间转换。他把我们四个人刚才所在的空间和门前所在的空间置换过了。有了这种高级的法术,自然可以穿破桂健一的三层结界。”听完马面的解释,秦广王笑道:“是啊,是啊。我和你这种只能进行空间穿越的普通鬼差可不同,我可是你们的上级,要是连这点能力都没有,怎么做领导啊。”
马面对于秦广王的嘲讽,反唇相讥,说道:“是啊,也不知道那个笨蛋,让人类打了两次,要不是刚才地下室光线不好,那脸上的紫青早就让人家看见了。”秦广王转脸去看玻璃墙上的倒影,看看自己的脸上是否还有被我打的印记,他嘴里一边叨唠着“不该啊,我打了粉底和遮瑕霜啊。”,一边仔细检查自己的皮肤。我拿起手机一看,还有十分钟才到五点,按照规定是六点才能进入酒吧的。秦广王说道:“既然还找不到老鬼,也不能闲等着一个小时,马面你在这里呆着吧。黑无常,你现在可以根据这个CF卡,追踪到那个照相机吧,带我们过去,我觉得白无常可能在那里。”
我心中一惊,他怎么知道照相机的事,秦广王看我用这种不解的眼神盯着他,便说道:“我没说吗?其实我到的很早了,如果不是黑无常受到攻击,我可能一直旁观下去。”说着,把CF卡递给黑无常,还趁机摸了黑无常的手。黑无常用力挣脱开,白了他一眼。然后将CF卡放在手心里,握紧,闭目冥神。过了一会儿,便睁眼说道:“找到了。”说着一拉我的手,两人跳跃到一家医院的楼顶,为什么说是医院呢?因为楼顶晾晒的床单上写着”XX附属医院”的字样。黑无常看了看四周,说道:“甩开那死鬼了。”而我却说:“不,没有……”然后用手指了指下面,只见秦广王抱着我的大腿,趴在地上,我心想这秦广王贵为地府总管阎王之子,这种状态成何体统啊。
打归打,闹归闹。为了避人耳目,黑无常选择降落在医院的屋顶上,因为她只能追踪大概的位置,也就是说,照相机应该是在这楼里,至于是哪个房间就不知道了。对于人类看不见的秦广王和黑无常来说,他们很方便的去寻找调查,我的作用就仅仅是去等他们的消息了。于是我从楼顶慢慢向下走去,在大厅里闲坐着。
就在打算整理一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时,旁边两个护士的对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为什么能引起我的注意呢?因为提到了一个耳熟的名字,马内涵。
由于一般大型医院都是对于患者的信息进行保密的,所以如果我出声询问可能会被拒绝,但是偷听她们两人说话总是没错的吧,毕竟是她们想说的,而不是我要她们说的。
护士A说道:“你看看人家小马的男朋友,从她入院那天开始,到现在半年了。不仅天天都来,还天天都给她哄的开开心心的。多好啊,我要是有这么好的男朋友,该多好啊。”
护士B感叹道:“马内涵那是个好姑娘,可惜命不好,得了这绝症,就剩下这么几天了,他男朋友如果再不陪可就没机会了。”
护士A笑道:“你说我有没有机会?安慰一下那个男的,然后和他……”
护士B不屑的一笑,哼了一声,说道:“得了吧,人家那么专情的男人,你安慰一下就能上钩?再说了,人家可是职业摄影师,见过好身材的模特多了去了,再挑谁也不会轮到你……”
后面的对话已经偏离到模特的问题上去了,而我心里却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也不能说是奇怪,如果按照这样想来,反而顺理成章。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我去病房室询问了马内涵的房间号。来到她的病房前,我的心思还有点混乱,但是深吸了一口气,在内心里默默的祈祷了三分钟后,我便推开了大门,里面有三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站着的那个身穿一身白色的风衣,背对着我,两只手似乎摆在胸前。即使不看她的样子,我也知道,那个身影是属于白无常的。坐着的那个人,面对着白无常,坐在病床的上部,靠着床头,脑袋耷拉着,靠在躺着的那个女人头上,两眼微闭。而那个躺着的女人则紧紧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两个人都面带着笑容,仿佛沉沉的睡去了。那两个人便是我的老友付青煮,以及小付的女朋友,马内涵。
白无常慢慢转回身来,手中端着的赫然就是那摄人魂魄的照相机。
摄魂相机篇 第三十五话 记忆
我带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慢慢走到病床边,伸手探了一下他们的鼻息,气息十分微弱,已经快没气了。之后,又摸了一下颈部的脉搏,两个人的脉象都十分微弱。我回头看了看白无常,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给她们照了相。”白无常只是很简单的回答了我,语气似乎说的极其平常,但是她脸上的泪痕告诉我,这并不平常。最让人费解的是,她的脸上还带着微笑。对此,我不明白了,杀了人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看着付青煮的面孔,往事涌上心头。那些和知心好友的牵牵绊绊,全部浮现在了脑海,但是那些美好,快乐,随着这逐渐冰冷的身躯,一点点破碎了。他冰冷了,我却火热了,一股怒火从我心底烧起,我不知道该怨恨谁,看了看白无常,只能怨恨你了。
想着,拳头就握起来了,就挥出去了。白无常没有躲闪,就是静静的呆在那里。然而我的拳头终究是没能打到她,不知何时出现的秦广王接下了我的拳头。他的表情略显平静,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我的手放了下来,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他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只袖标,递给了白无常说道:“临时执照,把你的记忆展现出来,告诉他,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无常没有多说什么,静静的带上袖标。那红色的袖标同黑无常的差不太多,只是字是白色的,四个大字写得是“朝引千魂”,黑色的线绣出了云彩和太阳的底纹。就在这件病房里,天花板开始下起了雪。雪覆盖了地面,覆盖了墙壁,门,窗户,然后这个房间便消失在白色里了。而唯一不变的是一把椅子,椅子上的我,还有白无常和秦广王。
白无常轻轻的低吟道:“雪化天地一片白,人生在世万重难。回首蓦然生前事,苦尽甘来心了然。”说着,我们再次回到了,那个拍卖会的大厅,桂健一正在疯狂的拍着。而那时的白无常正拉着我冲向出口,付青煮也紧随在后。而当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已经倒下的时候,桂健一也就准备扬长而去了,可是白无常却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抢夺他手中的照相机,两人扭打在一起,桂健一找准时机,发出几道符咒,白无常瞬间消失躲过了,然后出现在他的空挡部位,进行反击,两个人在这室内缠斗了许久。在争斗之中,桂健一悄然在这大厅内的四角贴下了四道符印。最后在和白无常的争抢中,站到了大厅的中心,在天花板和地板上发出最后两道符印,白无常眼见事情不妙,立即抽身而退,这整个空间都被桂健一施上了结界,她再也进不来了。
周围的画面一改,我们又来到了一楼的电梯间门口。桂健一突然出现在了门口,静等着我和小付下楼而来。就如同我记忆中一样,电梯门刚一打开,他便举起照相机,可惜电梯里的镜子将他自己也照了进去。只见他也一倒,我们三人便都昏厥在了电梯里。摔在地上的照相机就在眼前,但是出于结界,白无常只能站在楼外面看着。却如何也进不去。就在她极力想撞开结界的时候,此时,照相机突然自己震动起来,马面从里面钻了出来,他右手紧握,额头上满是大汗,显然刚才在里面搜集所有被照进去的魂魄耗费了他不少神力。他见我们三人都昏厥了,便把桂健一拖入电梯。四人又再次乘坐电梯回到了顶层。
把我们都拖入顶层大厅之后,马面再一次进入了照相机。而此时,付青煮,摇了摇脑袋,爬了起来,他环顾了四周,最后看到我,对着我说道:“哥们不是故意装晕,只是一切太匪夷所思,所有才趴在地上躺一会。看你那朋友似乎可以把你们解救出来,这照相机我就先拿走了。哥们,对不住你了。”说着,他把CF卡拆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把CF卡丢到我身上,说道:“照相机只是摄入魂魄的媒介,你们的灵魂都储备在这存储卡里,我会替你祈祷,希望你的那位朋友可以带你们出来。”于是他带着照相机便走了,随后白无常一路跟随着他,并没有抢夺照相机。
身边的画面转到了病房。付青煮正在用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把自己拍摄过的照片全部拷入另一张CF卡。他对着马内涵说道:“宝贝,原谅我用这种方式和你在一起。”
马内涵笑了笑,对他说道:“你在说什么呢,是我命不好,可是这个照相机如果真的和你说的一样,那让你陪着我死,我才要说对不起呢。”
付青煮摇了摇头,轻轻吻了马内涵的额头,伏在耳边对她说道:“放心,我查过资料,在这个照相机里的世界,我们可以游玩所有我照过的风景,可以回忆我们曾经的一切。”
我心想着那照相机里的世界只有一片白色,什么都没有,于是忘记了身在幻境,对着付青煮大声喊道:“不可以。”付青煮仿佛听到了我的声音一样,对着空气说道:“您可以出来了。”
记忆里的白无常推开了病房的门。马内涵看到不认识的女孩儿,便问小付道:“她是谁?”付青煮答道:“她是跟了我一路的女人。”
白无常站在了病床的床尾对着床上的两人说道:“你们好,我是来自地府的白无常。不过我不是来拘魂的,我是想来告诉你们,如果你们选择了进入这个照相机的话,您的灵魂将永远被封存起来,不会再有轮回转世,请问这样也可以吗?”
付青煮答道:“当然,没有她,活着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然而马内涵却说:“白无常小姐,您也知道这照相机嘛?这照相机是真的可以带走人的魂魄嘛?我一直以为他在逗我开心呢。您真的是白无常吗?不会是来和他一起骗我的吧?”
白无常笑了笑,说道:“我不知道对你来说,什么才叫做真的。相机里的世界是真的?还是我们存在的世界是真的?所以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你,只能告诉你,你相信的世界是真的,你相信的人是真的。”听完白无常的话,马内涵看了看付青煮,用小手摸了摸他的脸,说道:“你是真的吧,那我们就去那个世界吧。”
付青煮把拷贝完毕的CF卡从笔记本上拔下来,插入照相机。照相机确实可以重启了。他把照相机递给白无常说道:“能请您为我们找最后一张相吗?”
白无常接过相机,对着付青煮说:“您真的想好了,要和她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小付笑了笑,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白无常拿好相机,举了起来。付青煮则带着一脸开心的表情坐在了床头,抱着半躺着的马内涵,两个人依偎在一起,幸福极了。白无常用照相机当着眼睛,我看不到她的泪水,但是她的哭腔却暴露了她已经哭了。她问道:“您还有什么话要对文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