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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爪的冲了过来。方丈将手上的佛珠取下,猛力一扯,系珠子的线便被扯断了。他挥洒佛珠,佛珠便弥漫在空中,笼罩了众人。而那妖怪扑来,便被空中的佛珠猛打。
妖怪吃了教训,再次飞到高空徘徊。而此时唯一一个不在人群中的,就只剩下那吴天。他坐在大佛像上悠然自得,仿佛是坐山观虎斗一般。而那妖怪似乎也分得清谁强谁弱,不敢靠近吴天,只得拼命向我们这边发起攻击。然而佛珠少,僧人多。这小小的佛珠只能防得住一时,防不住一世。那妖怪竟然声东击西,连续的几次攻击下来,竟然叼走了一个站在外侧的小和尚。
方丈极力控制佛珠防范,已然是累的满头大汗,竭尽全力守护着众人。此时,吴天却开始玩起了危险的游戏,他竟然想要劝诱我们的僧人。
“拿钱的和尚,你站的那么靠外,不怕被叼走吗?方丈大师在没有力气的情况下,可能最先舍弃你哦。如果在我身边,也许就不会被杀死了,而且跟了我,钱有的是。”吴天的话是对着最外侧的得松师傅说的,然而得松师傅却没有回答他,我看得出,他也是在犹豫。而吴天继续说道:“那位胖师傅,你这么美味可口,一定是妖怪最想吃到的。过我这边来,就不用害怕到腿软了。还有那位带眼镜的大师,祷告是没有用的,乞求我的话,或许我会怜悯你。拿棍子的那位师傅你还是歇歇吧,你还真以为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以抵挡的了这怪物吗?不如拜在我的门下,我教你如何不惧这禽兽。”
吴天的话一招招戳着四位得字辈师傅的软肋,而面对吴天的话,几位师傅都选择了沉默。他们没有反击,是不是因为内心动摇了呢?还是因为闭口不答更好?此时的妖怪却并不理会我们的谈话,反而由于吴天的话,使方丈产生了分心,角落的和尚一个又一个被吃掉了。寺院里已经浸满了僧人的尸骨,得云师傅抱着法圆,拼命祷告着,而得海师傅痛苦的捂着法圆的眼睛和自己的眼睛。方丈的体力显然也快到了极限,面对吴天的言语刺激,他终于开了口。方丈说道:“得云,得海,得石,得松。告诉我,什么是佛?”
得云师傅道:“佛是智慧,是思考,是信仰,是惩戒。”
得海师傅道:“佛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佛是酸甜苦辣咸五味。”
得石师傅道:“佛是天地正气,晨随星起,暮随月安,习得正气在心间。”
得松师傅道:“佛是钱,是人们活下去必须之钱,是普度众生之无价金银。”
方丈听后面带微笑的对吴天说道:“佛是人心,是凡人所想,为凡人所成。我的徒孙或是死板,或是喜肉,或是木讷,或是贪财。但是他们有自己所悟之佛。而你呢?”
吴天也随方丈一乐,道:“佛就是我脚下的石头。不能吃喝,不能享乐,不知天地,不晓百味,更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它只是一无是处的废物罢了。”吴天的话音刚落,一只猫的叫声便响彻了夜空,原来那妖怪看吃人费力,竟然冲着猫爷而去,猫爷身边猫兵众多,团团保护着猫爷,然而猫爷却让猫儿们散开,自己硬要做那诱饵来保护自己的子民。此时的猫儿们开始四散躲藏,而那妖怪也开始玩起了屠猫游戏。猫爷虽然愤恨却是无力,被几个忠心的猫妖抬到了方丈身边。
方丈对吴天。说道:“这才是你为什么不杀掉那些猫的理由吧?”
吴天笑道:“不愧是师傅,您真理解我。我可是故意把这些猫弄的一瘸一拐,好让这妖怪勤快的飞一会儿,如果没有这么多僧人和猫来消磨时间,我怎么说服您来帮忙呢?现在的唯一办法就是你用法术把那妖怪定住,我全力一击把那妖怪干掉。不然我们就继续这样耗着。耗到你们全死,而妖怪筋疲力尽为止。这样的话,我依旧可以有机会被把妖怪干掉,所以,你们好好想想吧。”
方丈道:“依照那妖怪现在的速度,我们也无法完全捕捉到,怎么可能定住它?”
吴天似乎察觉方丈已经有意帮忙,便拍了拍身上的土,掸了掸衣袖,说道:“简单,只是需要个诱饵罢了。”
诡寺采访篇 第六十话 诱饵
“诱饵?”我小声重复了一句,方丈似乎眼睛一亮,立刻变了神色,怒道:“你又想牺牲我的徒子徒孙?”
吴天摇摇头,说道:“有一个不是,而本来他就是我钦定的诱饵人选。对吧,文记者?”
我听到他提到我,立即反驳道:“你真混蛋和尚,在我身上下咒的仇我还没报呢,此时又想让我去当诱饵?”吴天伸出食指,对我摇了摇,说道:“别以为你身上的咒破了,你就不会听我的摆布了。想要让你这傻瓜听话的法子我有的是呢。你和我都是有仇恨的人,不过你的仇恨,不应该是对我的吧。在把你弄晕了的一整天时间里,我可是知道了许多东西啊。比如你手臂上的烫伤,是你父亲的吧?”
吴天的话一下子直击我的内心,一提父亲,我的脑子便乱作一团。隐藏在心底的黑暗,不断涌现出来。我极力使自己镇定,问旁边的得云师傅道:“我……我不是提前一天到的吗?”得云师傅想了想,说道:“您不是应该在来的那天早上开始从编辑部出发,坐长途车来吗?”
此言一出,我心中一惊,一直没好好在意时间,原来我竟然被吴天带走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所以正好是那天法浩才去迎我。而这段时间里,吴天似乎查了不少我的事情,他继续说道:“文芒,你十分恨你的父亲吧?曾经一起同他共患难的母亲生了病,而只有你陪在母亲身边。你的父亲呢?有了钱,有了权,有了小三,便早已把你们忘记了。而当你母亲病死,你去责问父亲的时候,你还记得他说了什么?他说‘就为这点事烦我啊?那你还不如认真去挑一下参加婚礼的礼服,你的新妈妈就要来了。’”
吴天的话语强烈的刺激着我的大脑,那令人发指的父亲的表情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的双手都猛然攥起了拳头。母亲的病逝,只有外祖父一个人去操办。父亲没有看母亲任何一眼。他一直亲昵的围绕在那个小三身边,还有那个小三隆起的肚子。那是我即将出生的同父异母的妹妹。那些缠绕了我数年的噩梦竟然被吴天唤醒了,无数痛苦的记忆充斥着我的脑海。
吴天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母亲死去的脸吗?你还记得妈妈最后说的话吗?你还能想起你母亲那苍白的手,摸着你脸庞的感觉吗?你还能想起那双本就没有温度的手突然坠下,失去了最后生命的一瞬间吗?”
“够了……够了……”我低吼道,所有的僧人都看着我,他们知道了我藏在心底的黑暗,知道了我那一直隐藏的过去。我不愿想起,不愿在抽烟的时候,在烟雾里看到母亲消失的微笑。她已经去了,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
“还有呢。”吴天稍稍的停顿后,露出狡黠的笑容,他用那伪装出来的愤慨之声说道:“你那该死的父亲,他是怎么无情的嘲笑你的,而且竟然用那烟头狠狠的烫了你的胳膊。你中考前的那一晚是怎么度过的?他陪着那个狐狸精唱了整整一夜的KTV。而你呢?疲惫下考到了一个烂学校,被当成一个败家富二代,受到各种敲诈欺凌。你这些为什么深藏在心里?因为你和我一样,选择了仇恨,选择了将这一切积攒起来,直到有一天站在你父亲的面前,告诉他,你忍了他太久了。所以,我们是一样的!站到我这边来吧!”
“够了!”此时的大吼,不是我,而是方丈。方丈的大吼像是大海无量之音,将我脑中的噩梦赶了出去,总算是眼前一明,又回到了现实。此时的方丈大师已经怒不可揭了。他大声吼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听到这个问题,吴天脸上的笑容隐去了,取而代之是极其认真又带自嘲的表情,他静静的说道:“因为他和我是一类人,我也恨我的父亲。每当我父亲醉酒后,我都要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然而我和他又不同,我在十岁那年就结束了这样的生活,我亲手杀掉了我的父亲。”吴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因为我可以面对我要渡过的河,而且自己渡过了那道河水,所以我深深的理解了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自己。而他,一个逃避的人,一个不敢面对过去的人,这样的人,你能渡的了他吗?还是我来渡吧。”
方丈说道:“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你,怎可以渡人呢?”
吴天笑道:“不论我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我都可以用血再把他洗清。”
说着,他指了指寺门,只见一个人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月光照耀下,我们终于看清了他的脸,那竟然是法浩。
法浩此刻的状态和被操纵的我是一模一样的,吴天说道:“本来我也不想用僧人做诱饵的,因为僧人都六根清净,没有什么七情六欲,想要抓住他的内心,实在是很费功夫。但是方丈既然三番两次的阻挠我用文记者,我只好用用这个小和尚了。说起来,还是自家的和尚好使,操纵文记者那孱弱的身躯,可花费了我好几日,让他半夜起来锻炼。而这自家的和尚,早睡早起身体又好,实在是好用极了。”吴天的话,总算让我明白了几日来为什么感觉早上起床很费力,原来我竟然每夜都锻炼,而且法浩大概也是受到了操纵,所以才一直没能发现我,早早的便入睡了。我心中暗道这吴天竟然老谋神算,步步抢占先机,使得我们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吴天看那妖怪已经对走来的法浩有了反应,便对方丈说道:“一会儿这妖怪一来捉这和尚,您可要立即使那定身术。否则此妖不除,你们谁也不好过。”说着,那妖怪已经振翅高飞,准备俯冲下来,而那法浩却原地不动等着妖怪来袭。我见大势不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大概只想着救人,便冲了出去。方丈迫于形势,立即准备做法。而那法浩已经是危在旦夕,我此刻奋力一扑,将法浩扑到,而自己却横着被那妖怪的前爪一撞,五脏六腑挤成一团,被撂倒在地。此时我也是狗急跳墙,沉下一口气,拿起地上一块板砖,像妖怪砸去。而妖怪就在这被砸的一瞬间,脑袋一晕,迟疑了一下。方丈立即用定身符把那妖怪定住。而此刻却见吴天左手握住右腕,低声默念。一长串符文之后,便腾空跃起,右掌一劈,便把那妖怪的脑袋劈了下来。妖怪身首异处,尸体渐渐化成黑烟消失了。
方丈见妖怪已死,也瘫倒在地,显然他耗力太多了。得海师傅一把搀住了方丈,得云师傅和得石师傅则立即跑了过来,看我伤势如何。我此刻已经有些头脑发昏,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然而就在此刻,却脑子一闪,想起了老鬼给的信封。
我拼尽全力,伸起手来,指了指我的内衣口袋。得云师傅立刻掏给我看,他打开信封后,里面是一张白布包着一封信一样的东西,而白布上竟然写着:“早叫你不要偷看了!”我心想道你这老鬼还要在我死前开这种玩笑。得云师傅忙把那白布拿来给我擦血,他大概以为我是要用这白布。我慌忙又指了指那信。得石师傅会意,立刻拿起那张纸,打开一看。结结巴巴的说道:“就……就……就……就三,就三,三……三个,三个字。”
我觉得我真是悲催啊,这么要命的时候,还碰上这么要命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一把抢过信纸,借着月光读到:“莫……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