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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静暗暗的笑着,这老太太也是个实心眼,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应了去,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老太太自然不会讲一个满身是毒水的女人抬上来,给她机会的!
、惊变,风云起 第三十一章 出来个情郎?
“娘,宁姐儿到底是念奴身上掉下来的肉!”纳兰烨华说着,眼里却看了眼宫氏,其实这个事情,到底是宫氏说了算,只要宫氏点头别人也就不关紧要,可是,想起那日的事情,纳兰烨华心里就有个疙瘩,就是解不开这个节,如今镶平王死了儿子,将来连个送终的都没有,反观自己儿女双全,这便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他那可笑的虚荣心!
宫氏只顾着饮茶,就当是没有瞧见纳兰烨华的眼光,若不是担心纳兰静自己会吃亏,自己今日断然是不会过来的,自己从小到大父母都当做手心的宝,可如今在纳兰家这么多年,却落了个被人随意打骂的结果,宫氏心里到底是不愿意的,而对纳兰烨华当初的那份执着,那份爱却也消
磨了干净!
“哎呦,我人老了不中用了,头疼的厉害,孙妈妈来扶着我回屋!”老太太捂着头,索性不再听纳兰烨华说些什么,这相府到底是纳兰烨华最大,他若真心想提了念奴,自己纵然反对也没有用,但是,若想让自己承认念奴的地位,是万万不可能的!
“是,老太太您慢些!”孙妈妈将老太太扶着,嘴里想说什么,可瞧了瞧众人什么都未说!
“夫人,既然母亲都同意了,你便着手安排吧!”纳兰烨华咬着牙,才说出夫人这两个字,脸却看向别处!
“既然是老太太的同意,那便让老太太着手安排便是,省的将来出了什么岔子我便又落了个识人不明的下场,那瓷枕打的我现在还疼着呢,再出现一次,怕是我的命都得留下了!”宫氏冷笑了一声,对老太太都不称呼娘亲了,心里着实凉了,她轻轻的将茶杯放下,用帕子擦拭手指,像是老太太屋里的茶杯都脏的很!
“好,很好,来人将念奴抬为三姨娘,让管家马上着手去办!”纳兰烨华脸沉了沉,没想到自己的话却被人这般的反驳,不过是抬个姨娘,却看尽了脸色,心里着实气愤的很!
宫氏听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丝不甘都没有,她似乎有些困了,轻轻的用帕子掩嘴,微微的打了个哈切,“静儿,如今天气冷了,你便在屋里呆着吧,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别再出来了!”宫氏似乎有些无聊,扶着李妈妈便站起了身来!
“是,娘!”纳兰静瞧着宫氏要离开,却也赶紧的站了起来,与宫氏一起赶紧的离开!
纳兰烨华瞧着宫氏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先行离去,心里便恨的紧,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让宫家永无翻身之地,他受够了这种被人压在头顶的感觉,想着,眼里便透出一股狠毒的厉色!
“静儿,你的腿可还疼?以后能不出来便不出来!”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宫氏才一脸紧张的拉着纳兰静,轻声的询问!
“不碍的娘亲!”纳兰静微微一笑,眼里却微微的露出一丝的湿润,有亲人的感觉真到,如今只是受了些小伤,母亲便这般惦记,想想前世,自己便死在了那冰冷的大殿之中,却无一人挂念!
“你这孩子!”宫氏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将纳兰静送回自己的院子,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小姐,您赶紧上床上歇着去!”宫氏一走,流翠便一脸紧张的,将纳兰静身上的那一层狐皮,貂皮都脱了下来,让纳兰静先在一旁坐着,将铺上的被子褥子拿下来,在暖炉边烤好了,才让纳兰静躺上去的!
“你呀,就是心细!”纳兰静微微一笑,这才觉得疼的厉害,让流翠扶着才吃力了坐在床沿,流翠赶紧将纳兰静绑在腿上的木板给取下来,不然纳兰静躺在床上,肯定会隔得不舒服,然后双手抬着纳兰静的褪,轻轻的放在床上!
“小姐,您就别取笑奴婢了!”流翠嘴里说着,手上并没有闲着,将被子整理好,不让有缝隙露在外头,又将暖炉里换了热碳递给了纳兰静!
“小姐,我回来了!”纳兰静与流翠正说着,秋月便从屋外挑了门帘子进来了!
“今儿个外面天冷,你也暖暖吧!”流翠瞧着秋月一进来便带来一阵冷风,而且脸上也冻的红扑扑的,便将自己的暖炉放到了她手中!
“多谢流翠姐姐!”秋月一笑,她刚来的时候不愿说话,后来相处久了才知晓流翠是个非常心细的人,很会照顾人,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了!
纳兰静不言语,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个人,如今跟前有两个得力的人,到底是件好事!
“小姐,您要的东西,奴婢便带来了!”秋月休息了一会,这才将包袱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流翠搬了个椅子,放在纳兰静的床沿,将东西放在椅子上,也好让纳兰静瞧的清楚!
“嗯!”纳兰静微微的点头,将包袱打开,里面有一些瓶瓶罐罐的,大抵都是些药材,而还有几件首饰,纳兰静挑了一对耳坠递给了流翠,这圆润的翡翠绿的珠子里其实藏着鹤顶红,放在流翠身边也可以防身用,还用一串兰花银质的链子,挂在手腕上,既可作为装饰带着,亦可在众人不察觉的时候,来测试是否有毒,这些虽不及宫骜送给纳兰静的这个镯子精致,可到关键时刻许是能派上用场,流翠不想秋月那般有来去自如的本事,自然有配有些防身的好!
“奴婢谢大小姐!”流翠接到手中,眼里却溢满了泪水,自己跟在大小姐身边,到底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别人家的婢女,不过是主子开心了便赏些东西给你,不开心了便拿着出气,打骂更是家常事,自己跟在大小姐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何曾瞧见大小姐对自己打骂过!
“好了,你与秋月虽与我名为主仆,可我心中到底是把你们当成了姐妹!”纳兰静笑了笑,或许重生一次,才知晓了这人之情意来的不易,才想珍惜!
“小姐,四姨娘求见!”门外一个小丫头声音扬了扬!
纳兰静微微的皱眉,让秋月将东西收了起来,流翠便赶紧的迎了出去!
“妾,见过大小姐!”四姨娘一进屋,赶紧的跟纳兰静行礼!
“姨娘快些免礼,流翠快些给姨娘沏一杯热茶,便用四姨娘前些日子拿来的那些炮制,姨娘可莫要嫌弃!”纳兰静一笑,秋月已经将椅子般了到纳兰静的床跟前,纳兰静虚手一服,便让四姨娘坐了下来!
“小姐客气了,妾左不过是来与大小姐说些体己的话!”四姨娘笑的有些不自然,眉宇间似乎有些愁色!
“这是自然,今日静儿有些不适,不能起身相迎,还忘姨娘莫要见怪才是!”纳兰静点了点头,似乎想起当初六姨娘为了争宠也是这般来到自己的屋子!
“小姐,奴婢给您再取了床被子来,您这般坐着,久了到底会累的!”流翠从外头进来,手里拖这一床蚕丝被子,在暖炉前烤了烤驱了冷意,才叠好了放在纳兰静的身后,让纳兰静靠着上面!
四姨娘有些尴尬的不知说什么,她以为纳兰静这般不过是下逐客令,人家身子不适,自己再赖在这里不走,似乎影响人家休息了!
“大小姐说的什么话,您身子不适,本就该妾来看望您的!”四姨娘似乎面上有些不悦,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面上好受些罢了!
“四姨娘有心了!”纳兰静淡淡一笑,似乎并没有往下接话的意思!
“唉,妾不过为了纳兰府着想罢了,只是有的人似乎是嫌弃纳兰府不被别人笑话罢了!”四姨娘微微一叹,却不过是抛了个话引,为的不过是让纳兰静接下话罢了!
“嗯,四姨娘进府这么些年了,自然比别人对这偌大的相府有感情!”纳兰静干笑了一声,腿这般平放着,伤口还一阵阵的疼,如今是难能静下心来,便是看这医书,只瞧了几页,便再难看下去了,到底是伤口疼的很!
“唉,其实,妾也不知该不该说!”四姨娘叹了口气,似乎一脸的为难!
“姨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纳兰静一笑,递了个眼色给流翠与秋月,两人瞧见了便掀了门帘离开!
“大小姐,可了不得了,二小姐屋子里有个男人!”四姨娘瞧着流翠与秋月离开了,才压低了声音告知纳兰静!
“姨娘说的可是真的?”纳兰静似乎一脸的吃惊,可心中已然有数,怪不得纳兰静能那般准确的伤到自己的伤口,如今看来果然不是巧合,定然是有人告诉她的,纳兰静的眼不自觉的眯了眯,看来这个纳兰倾必须除掉!
“这自然是真的,二小姐屋里的丫头,原是妾屋里的,她亲耳听到二小姐屋里有个男子说话的声音!”四姨娘瞧着纳兰静的神色,似乎脸上有些不敢置信,赶紧的将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纳兰静但笑不语,原不过是四姨娘安插在纳兰倾屋里的人,自从纳兰宁离开后,看来四姨娘倒是多了一个心思!
四姨娘瞧见纳兰静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为何心中一乱,心中一横,猛的跪在地上,“大小姐,妾也没有别的心思,宁姐儿惨死,妾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恶人逍遥法外,妾平日里强压欢笑,可倒了夜里,每每的梦见宁儿求妾救救她,可妾无能为力啊!”四姨娘说着便哭了起来,声音里传着浓浓的悲哀!
“四姨娘你先起来!”纳兰静伸手便想拉着四姨娘起身,眼里微微一酸,她也曾做过母亲,自然知道这种痛彻心扉难受!
“不,大小姐您先听妾说完!”四姨娘摇了摇头,“大小姐说的对,妾要想报仇,首先要自己强大了起来,妾知晓是四小姐与三姨娘害死的宁儿,如今四小姐落了个陪葬的下场,老天终于开眼,让她有了报应,可是三姨娘,她害死了宁儿,害得老太太生病多次,可是为什么她如今却可以那般的安然无恙,妾不甘心不甘心!”四姨娘哭了厉害,可声音并没有抬高,怕也是留了一个心思,怕让有些人听见了,出什么岔子吧!
纳兰静的手一直拉着四姨娘的手腕未曾松开,可脸色却变了变,那唯一的一点同情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纳兰静讽刺的一笑,原来告诉自己纳兰倾的把柄,用纳兰宁来感动自己,不过是为了她的一己私欲,当真是让自己觉得恶心,一个母亲竟然利用自己女儿的惨死来博得别人的同情,简直的妄为人母!
“现在老爷又要抬了她坐回姨娘,妾更觉得报仇无望,妾现在只想有个老爷的孩子,便是有个靠头,将来也不至于孤独终老,妾已经没有了别的心思了,如今她也失去了孩子,想来也足够了教训,妾知晓再要个孩子,陪陪妾便好了!如今,妾已经打听到,那三姨娘如今正是月事,自然是不能伺候老爷,妾也是没办法,妾!”四姨娘的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有些期望的看着纳兰静,她知道,当初六姨娘那般的得宠,也是得了大小姐的意,若是自己能让大小姐那般提拔自己,这件事必可以隐瞒了下去!
“四姨娘您先别着急,凡事都在人为!”纳兰静沉了沉声,才将四姨娘拉了起来,揉了揉眉心,因为受了伤的缘故,便整个人都懒的很,不愿意再想这些个事情!
“妾,先谢过大小姐!”四姨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垂着头,似乎在难过,可眼里却有了算计,她用眼角瞧了纳兰静一眼,只见她脸色不同于寻常的白,放佛是失血过多,女子体寒,便是来了月事也不会这般的脸色难看,而且自己常年与挑选茶叶,自然对这味道敏感的很,这屋里有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自然瞒不过自己的鼻子,难道,大小姐正如传言那般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