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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加倍珍惜,勤加修炼才是,何须做这些无聊之胡思乱想,自己只要尽力做好分内之事,不辜负了东天王母对自己的一番爱惜之恩,那才是自己的本分。
这样想着,心里立刻便觉得坦然平静。
曼陀罗站起身,向院外走去,慢慢走慢慢欣赏这个洁净的冰雪天地,心想既然来了就先熟悉一下环境。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那个无心亭,看到亭内冰桌和坐墩有些模糊,就使了一个清洗术,掌心握着一团云雾轻轻拂过桌面,坐墩。
看着手下晶莹剔透的冰桌和坐墩,不知不觉持着口诀,用清洗术清洁了一下整个亭子。
然后,就走出亭子,一路走一路清洗通向四方的九曲桥。
曼陀罗就这样开始了雪神宫的日子,每天用清洗术,清洗那大到让她觉得自己渺小如尘埃的雪神宫中,每一草一木,每一花一石,每一桌一椅,每个宫殿楼阁亭台……
累了就回自己的寝室打坐修炼,两眼不看身外事,两耳不听是与非,不说无用之语,不思无谓之事,不动无心之念,无悲无喜无欲。
于是,当和她一起来的侍女,侍卫,都逃不开被送回了东王宫的宿命时,她却一直留在了雪神殿,而东王母大概觉得有她照顾雪神,就很放心很安心,再也没有送其他侍女侍卫来,只是要求她每隔一段时日,必须去东天王宫向她事无巨细地回报雪神的情况。
在曼陀罗初到雪神宫的一百年,她在雪神宫内似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没有机会说。
有一次她打坐时,因为修炼不当差点走火入魔。
听到有一个冰冷,却充满诱惑的声音远远传音给她:“雪神殿后殿北面抽屉,最底下一层,从左到右。”
曼陀罗有一瞬间的诧异迷惑,虽然那声音比整个冰雕的雪神宫还要冷清高远,但却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魅惑。
初听到时,曼陀罗还是情不自禁之想入非非。
但立刻想到前车之鉴,想起那些痴痴傻傻被遣送出去的同事和前辈们。
曼陀罗就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趁着舌尖传来的疼痛,让自己清醒的一刻,飞快地跑入雪神殿后殿。
雪神殿后殿,北面整面冰墙,都是一排排一尺见方的寒玉抽屉。
曼陀罗在清洁雪神殿的时候,也曾试着打开那些抽屉,却怎么也打不开,后来也就没再尝试。
曼陀罗找到最底层左边那个抽屉,刚刚伸手碰触到那寒玉,抽屉就自动打开了,里面是一块不知用什么丝线织成的白色丝缎。
曼陀罗拿起那块丝缎,抽屉就自动关上,打开一看,发现上面是简单而详细的仙法秘诀。
于是就带回寝室,慢慢修炼,等到把上面法术都练熟悉了,就把丝缎送回原来的抽屉,打开下一个抽屉,发现抽屉的丝缎上的法术比她修炼完的法术更深一层。
渐渐地曼陀罗就沉浸在这些精妙的法术修炼中,时间也就不知不觉在寂静中慢慢过去。
偶尔也会遇到雪神,但每次远远看到那个白色影子,曼陀罗就马上低下头去看自己足尖,绝不纵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好奇心,去看一眼传奇中雪神那没有神灵可以阻挡住诱惑的容颜。
而那天早上,她在清洗冰雪苑时,无意中眼光飘过雪神的寝宫——听雪轩,却意外地看到雪神牵着一个三岁左右,赤着身子的女孩走出寝宫。
因为震惊使得曼陀罗一时忘了移开眼神,傻傻地看着雪神用自己身上的丝帕变了件小肚兜,温柔地为那个小女孩穿山,更让她吃惊地是从不与人接近的雪神殿下,居然抱着那个小女孩走了,天界谁不知道雪神出生之后,就连他亲身母后都不曾让她抱过
而雪神回来时,又带回了重伤的韦陀,曼陀罗虽然觉得奇怪,但再一想雪神宫以后多一个侍卫,应该算是一件高兴的事吧。
曼陀罗不觉又想起那天早上雪神抱着出去的小女孩,奇怪那个小女孩怎么没有跟雪神回来。
等到后来曼陀罗和韦陀熟悉了,曼陀罗问起韦陀,是否知道那个雪神带去的小女孩下落。
然而,韦陀却说当日在雪神赶到那个人间地狱时,他已经因为擅自带兵逃回,而被送进了天庭的天牢之中。
所以也不清楚当时细节,韦陀性格沉稳,不喜欢问人八卦之事,所以也从来没有向人打听过后来的情节,而雪神依然冷冷清清,从不与他们多说一句话。
因此当曼陀罗问他,当年雪神大战地火魔王的事,他也一样说不清楚。
只是他们两个也没有想到,当女孩再出现时,雪神宫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第八章 捧在手心三百年的细心爱护
却说雪神带着雪儿,被打回原形的一丝冰魅回到雪神宫。
把雪儿的冰魅,锁在自己掌心的结界里面,每天一时一刻不肯分离,用自身八千多年的仙气滋养着小精灵。
百年之后,那几乎透明的淡淡白烟,终于凝结成雪儿粉妆玉琢的旧模样。
雪儿似乎是贪恋上了雪神温暖的手掌心,虽在雪神的八千多年仙力帮助下,重复人身,却也不急着离开,索性在雪神手心里“呼呼”大睡。
雪神也不去理会,任由着她在自己手心舒舒服服睡了两百年,把自己的仙气源源不断地输入甜甜入睡的雪儿体中。
这雪儿也算是因祸得福,只为当时一点纯爱之心,紧跟着雪神跃下白云蓝天。
又来不及思想前因后果之下,为了雪神义无反顾地对着地狱之火那么一扑。
换来这位一身集三位至高天尊看家本领为一体,无情无欲冰川心肠的雪神,不离不弃捧在手心三百年的细心爱护。
更让那些风餐露宿辛苦修炼的天仙、妖仙、人仙嫉妒到发狂的是,这雪儿在雪神掌心甜甜睡了三百年,身上却已拥有了,雪神在这三百年点点滴滴,输入她体内的千年多仙气,神力,那是她自己用个几千年也不一定能达到的道行。
那天,像往日一般,雪神处理完公事,回到他的寝宫——听雪轩。
在寒冰床上盘膝而坐,伸出一直藏在袖中虚握的左手,慢慢摊开手心向上放在腿上,看着手心紫色气球中睡得香甜的雪儿,眼神温柔中带着溺爱,用右手食指轻抚紫球,嘴角边浮起淡淡的微笑,收回右手放在右腿上,闭上眼睛开始打坐运气。
在雪神闭上眼睛不久,雪儿长长的睫毛轻轻动了动,然后像小扇子似的扇了几扇,终于露出一双碧蓝的眼珠子,那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看看头顶上紫色的结界,又看看围着自己的谈紫色的温暖的雾气,翻了个身,冰凉的小身子,趴在那只如白色温玉刻成的修长完美的手上,伸出小小的手臂,试着去抱住那对于她来说,像大柱子似的手指。
只见雪儿一一抱完五个手指,在雪神温暖的手心“咯咯”笑着打了几个滚,仰躺在手心里,透过紫色结界,碧眼调皮地眨呀眨地看着,看进她眼中像是巨人一般,被放大了的雪神的美丽容颜。
然后,一骨碌爬起啦,伸出食指轻轻地戳一下,围着她的透明的紫色结界,发现食指轻易穿过了那道透明的紫气。
缩回食指,歪着头看看闭目打坐的雪神,然后把右掌伸出结界,又把左掌伸出,再跨出右腿,紧跟着左腿。
紧接着一声悲惨的惊叫,不满三寸的小身子,一个狗吃屎趴在雪神腿前空余的冰床上。
嘟着小嘴,皱着小脸爬起小身子,仰头看着雪神雪玉般的俊脸。
狡黠地把一双圆眼笑成弯弯细细的月牙儿,张开双臂,轻盈地旋转着。
那小小的身子,随着那飞扬的银丝飞舞,慢慢开始长高,一直长到八九岁的样子。
低头看看自己雪白无邪、细滑如羊脂般的小身子,再看看雪神身上不染一尘的白衣,踮着脚尖轻轻地走到雪神旁边,然后跪在冰床上,用纤细的食指和拇指,拉住雪神外袍的带子,轻轻一拉,雪神穿带整齐的外袍衣襟就松了开来。
再接再厉,雪儿那小爪子立刻解开雪神身上袍子的所有带子,然后站在雪神面前一左一右开始扒雪神的衣服。咦,忘了解开腰带了,忙了好一会才把腰带解开了,这下可以了吧。
却发现雪神的衣服,无论她换成什么样的角度,都只能扒下肩膀。
不要说衣服下摆被雪神坐住了,雪神放在腿上的手臂也扒不下来。
把小嘴嘟得高高的,托着小小的俏丽的下巴,看着衣衫不整的雪神,却又忍不住“咯咯”地娇笑起来。
然后调皮地钻进雪神怀里,两只小爪子一左一右拉住雪神的衣襟,往自己纤细的小身子上一裹,整个小巧玲珑的身子就被雪神身上的白袍,裹在雪神温暖的怀里。
把小小的娇俏精致的脸,藏在雪神怀中,很得意地又眉笑颜开起来。
雪神运气一周天,气回丹田,慢慢睁开了深黑如星辰的眼睛。
伸手轻抚那颗藏在自己怀里的小脑袋,用他那清朗中,依然带着一点冷清的声音,轻柔地说:“小傻瓜,衣柜里有许多衣服,为什么一定雪哥哥身上这件呢。”
见雪儿眨着一双顽皮而清澈的碧眼仰视着他,便抬起手,指指他寝室左边那道冰墙上,新开的一扇挂着七色宝石珠帘的门。
柔声细语地对雪儿说道:“雪哥哥不知道你这小懒虫,要睡到什么时候醒来,就请织女为你做了一岁到十六岁的衣服,现在都挂在你房间的衣柜里,去挑一件穿上吧!”
雪儿从雪神怀里钻出来,赤着小身子,快乐地向雪神所指的房间跑去。
只见小小精致的房间,原是在雪神宽大的寝室中,用一道洁白无瑕的寒玉石拦了三分子一,前后用一道白玉石镶金银丝盘七色宝石,镂空雕花屏风隔开。
后半间一张同样是镶金银丝盘七色宝石的镂空雕花床,床上锦丝绣衾,百花穿蝶青纱绣帐,七宝珠帘锦丝垂帘。
前半间依旧还是纯白不带一丝杂色的寒玉石,镶金银丝盘七色宝石的衣柜与梳妆柜。
雪儿先“乒乒乓乓”打开两边所有衣柜,看到每隔衣柜里,下格挂着各式各色锦、纱、缎以及叫不出什么料子的绣衣,上格整整齐齐叠着白色棉纱亵衣、亵裤,以及各色浴衣、睡袍、睡衣、睡裤一应齐全。。
雪儿伸出食指,从放着一岁小衣服的柜子开始,由小到大往前数,然后欢呼一声:“一、二、三……七、八、九,就是这里的衣服了!”
先踮起脚尖从上格拿了一套白色亵衣、亵裤穿上,伸手又拿了一套白色云缎衣裤,宽口滚边的裤子,绣花窄袖上衣,一条白色云纱长汗巾。
雪儿穿戴起来,更显得清丽调皮可爱,端端正正在宽大的梳妆桌前坐下,拿了象牙雕花梳子,打开摆在桌上的白玉镶宝石金丝雕花首饰盒。
首饰盒共分九个,上格一支展翅金凤叼珠朝阳钗,一只龙凤戏珠镶夜明珠的金项圈,一对百步摇穿珠金耳坠,项圈上那颗鸡蛋大的夜明珠闪闪发光,金凤嘴上叼着的和耳坠上坠着的都是世间三界难寻的宝珠儿。
眨眨大眼睛,雪儿随手盖上盖子,也懒得再去看下面八格的宝物,抓着象牙梳子欢快地跑了出去。
雪儿跑到正站在透明的寒冰墙前,已经穿戴整齐的雪神面前转了几个圈,快乐而自恋地叫道:“雪哥哥,雪儿很漂亮!”
雪神接过雪儿手中的象牙梳子,轻柔细心地帮雪儿梳理着长长的银发道:“雪儿确实很漂亮,也很聪明!”
雪儿转过头来,清澈透明的碧眼望着雪神问道:“雪哥哥,你知不知道琳琅母亲怎么样了?朗弟弟有没有离开琳琅母亲?琳琅母亲是不是很伤心呢”
雪神放下手中握住的一缕雪儿的发丝,无奈地看着转来转去不停的小脑袋,伸臂把雪儿不安分的小身子抱在膝上,温柔地笑着答道:“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