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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到两位韩夫人,手持曼陀罗妖妖娆娆地进来,便指着风情万千的韩夫人笑道:“皇上,两位姐姐已经来了,就让她们在朝阳宫侍寝吧!”
两位韩夫人盈盈跪下娇声道:“臣妾见过皇上,祝皇上万岁万万岁。”
秦王双目深沉地看着巧笑嫣然的朝阳,没有开口。
朝阳走到韩夫人身边,伸手扶起姐妹两个,把她们推到秦王面前,笑着道:“两位姐姐请起,皇上就交给两位姐姐了,朝阳先退下了。”
姐妹两个随着朝阳一推,便娇羞柔弱地倒在秦王怀中,秦王左拥右抱温香满怀,花香阵阵吸入秦王鼻中,顿时意乱情迷,搂着姐妹两个,忍不住就左一口右一口的又啃又咬。
姐妹两人娇声呼叫,半推半就拉拉扯扯拥着秦王进了卧室。
朝阳在门外站了一会,听着里面穿流而出的似痛苦似快乐的叫声,摇头苦笑了一声。
回到自己房内,吩咐宫女帮她沐浴更衣,然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着满目金碧辉煌,心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冷袭来。
朝阳但觉心潮起伏,不知为何就想起当日秦兵攻入邯郸之时,那满宫被秦军凌辱的女子,无助的惨烈悲呼之声。
又想起秦王的话来,心中更是没有着落,自己只是咸阳宫中一个亡国公主,又怎么逃得出宫中女子悲惨的命运。
朝阳躺在一堆华丽的锦绣枕被中,小心灵反反复复思来想去,免不得又自怨自艾。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却听到一声哀怨凄戚的声音,在她床前幽幽响起:“雪儿,你也把曼陀罗姐姐忘了吗?”
朝阳睁开眼睛,见到一个美貌非凡的宫装女子,站在她的床前,满目凄色地望着她。
朝阳奇怪地问道:“你是谁?我没有见过你,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怎么会知道朝阳闺名?”
女子凄凉一笑,美艳动人的脸上,却落下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眼泪,悲声道:“雪儿,我是曼陀罗姐姐呀,你我在雪神宫中,姐妹相处两千年,今日再相见,雪儿却把姐姐忘了吗?”
朝阳急忙下床拉住曼陀罗的手,为曼陀罗拭去眼泪,柔声安慰道:“曼陀罗姐姐,你不要伤心,你告诉朝阳,要朝阳帮你做什么,只要朝阳能够做到,一定为你去做。”
曼陀罗拉着朝阳的手凄声悲泣道:“雪儿转世三生,殿下不离不弃守护雪儿三生。当年曼陀罗与韦陀分手,他在西天修成正果,曼陀罗下黄泉赎罪。分离之时他与我相约,就算不能结为夫妻,百年好合。也当生生世世永不相忘。可是韦陀成佛之后,却把曼陀罗遗忘干净。两千多年来,曼陀罗开遍冥间妖界,天上人间,只为了等待他路过时一个回眸。”
第十九章 无心,如果你有心
朝阳吃惊地睁大碧眼,看着眼前的女子道:“曼陀罗,曼陀罗!你不是人,你是花仙吗?曼陀罗花仙!就是夏御医送来的曼陀罗花。”
曼陀罗凄凉地一笑道:“雪儿看在你我两千年姐妹情分,姐姐求你送我去寒雪寺,见韦陀一面,姐姐再无他求。”
朝阳疑惑地道:“姐姐说得韦陀,可是阿弥陀佛身后的韦陀,姐姐既然知道他在寒雪寺,为什么自己不去,一定要朝阳送你去?”
曼陀罗苦笑道:“姐姐乃是冥间之花,寒雪寺中有各位佛陀、菩萨金身在,曼陀罗如何进得去。雪儿,你去求殿下把我放在韦陀像前,准许我花开一夜。只要今晚一夜就足矣,雪儿千万千万记住,只有今晚一晚……你一定要让殿下答应!”
曼陀罗在一遍又一遍地嘱咐哀求声中,慢慢淡去,朝阳急道:“曼陀罗姐姐,你要我求哪位殿下,是皇上吗?你说的守护雪儿三生三世的殿下,是皇上吗?”
朝阳大声地叫着,突然醒来,才知是一梦,可一切又是那么清晰,回想曼陀罗说把她送到寒雪寺去,只要今晚一晚,只有今晚一晚,雪儿心中迷惑不解,为什么只有今晚。
又想到曼陀罗说让她去求殿下,心中又疑惑不解。在这咸阳宫中,殿下自然只有秦王。
难道秦王真的守护了自己三生三世,今生确实是秦王把她从王翦手中救回,三年来秦王也确实一直守护着她,可是朝阳又觉得守护她三生的人,不应该像秦王这样,然后,到底应该怎样,朝阳也想不清楚。
她呆呆地坐着痴痴地想了一会,然后轻手轻脚下了床,也不点灯,摸黑穿了衣服,又轻轻地走到小花园中,在每一棵曼陀罗花树上摘了一朵花。
又偷偷地走到秦王寝宫前,想要进去向秦王请示,手刚刚摸到门,一条黑影就从房上飞落下来轻声问道:“朝阳公主,这么晚了你找皇上有事?”
朝阳猛然被吓了一跳,抬头才只是平时跟着秦王的贴身太监——王公公,拍着胸口道:“王公公你下了我一跳。朝阳刚才做了一个梦,曼陀罗仙子让我把她送到寒雪寺去,她说让我就皇上准许她在韦陀像前花开一夜。”
王公公轻声道:“朝阳公主你忘了,今天两位韩夫人在朝阳宫侍寝,你现在进去也不方便,明天再请示吧,寒雪寺明天又不会消失。”
朝阳这才想起来,这时仔细一听,里面娇声轻吟伴随着秦王喘气低吼,点点滴滴暧昧地泄露出来。
小脸止不住一红,就急忙退了回去,站在自己的卧房前,犹豫了一会,看看手中的曼陀罗花,轻轻咬了一下柔唇。
又悄悄地回到后院小花园中,她知道门口肯定也有人守着,恐怕出不去,便走到后院墙边,仰头看看高高的围墙,碧目四望,看到北面有一棵大树的树枝一直伸展到墙外。
便跑到树下,咬咬牙,张嘴咬住五朵曼陀罗花,手脚并用爬上树去。
好在她从小就在宫外到处厮混,爬树对她来说也不是难事,然后,她这个小神医却忘了曼陀罗花的毒,只想着爬墙出去,却忘了用嘴咬着曼陀罗的后果。
再说朝阳咬着曼陀罗花,爬上墙头,往下一看,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犹豫了一会,把嘴中的花先扔了下去,然后试着向伸展出去的树枝上爬,在那树枝上颤颤悠悠地爬出墙外,便听到一声清脆的断裂之声。
朝阳心中一慌,还不及反应,便一声惊呼,小小的身子如流星赶月般直坠下去。
在她心中刚刚转念:“这下完了,就这样摔死了吗?”
但见一条白影向朝阳飞来,一把抱住从树枝上飞落的朝阳。
朝阳紧闭着双眼等死时,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柔暖清香的怀中,接着耳边传来一声轻轻地闷哼。
“无心!”朝阳在闻到那一股淡淡清香时,眼睛还没睁开就轻声惊喜地叫出声来,睁开眼便看到无心,那张每每让她入迷的美丽容颜,瞬间小脸上便展开一朵笑颜。
无心微笑着躺在地上,看着怀中趴在他身上,嫣然而笑的朝阳柔声问道:“雪儿,你半夜爬墙出来干什么?如果我不在这里,你就摔伤了。”
朝阳却眨着调皮的碧眼反问道:“小和尚,你半夜在朝阳宫的墙外做什么?”
无心黑眸静静地注视着朝阳,却也不回答朝阳俏皮的问题。
两张芙蓉般的洁净纯美的容颜,在柔白皎洁的月光中,安静绽放在夜色中。
朝阳压在无心的身上,碧眼凝注着无心在月光中,更显洁白妖惑的脸,似乎是没有想到要起身,小心肝只是犹豫着要不要趁此机会,摸摸无心小和尚的漂亮小脸,最终还是在无心纯清的目光中,下不了色爪去。
无心明净的黑目对视着朝阳,相距不满一寸的碧眼,注视着那双色眼中明显的不怀好意,却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朝阳痴痴地看着无心,感觉有一股难耐的炎热,从腹部一直燃烧到全身,小脸俏丽调皮的笑容,突然僵住,清秀细长的双眉紧紧皱了起来。
无心见朝阳脸上突然露出痛苦的神情,双手抓住她的肩膀担心而焦急地问:“雪儿,你怎么了?”
朝阳专注地盯着无心,月色中更加妖艳柔媚的红唇,很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碧目对上无心那明净担忧的眼神,艰难地把所有燃烧着的色心吞了回去,把头藏在无心的肩窝中,嗓子底里发出一声叹息般地呢呐:“无心,我中毒了。”
无心大惊道:“中毒?雪儿,你中了什么毒?你起来,我们去御医房找解药。”
朝阳的小脸蹭了几下,更深地藏到无心肩窝中,在他耳边轻吟道:“无心,别动,你抱着我,你身上的梵花香味,可以解我种的曼陀罗花毒。”
“哦!”无心答应一声,便用双臂抱住身上小小的柔暖的朝阳,静静地仰视着深远碧蓝的天空,望着那一轮纯白明亮的月亮,似乎有什么熟悉而遥远的记忆划过,轻柔地道:“雪儿,我好像很久以前也这样抱着你,给你解毒。”
朝阳听了无心的话,心里莫名的一痛,在无心温暖清甜的肩窝中,含含糊糊地道:“要是那个守护雪儿三生的人是无心多好!”
无心转过头看着朝阳满头青丝疑惑地问:“雪儿你说什么,什么三生守护?你的毒解了没有?”
朝阳幽幽地道:“没有什么。”
无心停了停又问:“雪儿,你半夜跳墙出来干什么?”
朝阳把曼陀罗在梦中求她的事说了一遍道:“曼陀罗仙子让我去求陛下,允许她在寒雪寺的韦陀像前花开一夜,可是我去的时候,被王公公拦住了。”
无心轻柔地笑道:“你要把曼陀罗送到寒雪寺,放在韦陀像前,应该求无心才是呀,无心才是寒雪寺的主人。”
朝阳突然从无心怀中抬起头来,圆睁着碧目注视着无心,激动地道:“无心,你说什么?你说要送曼陀罗姐姐进寒雪寺,应该求你是吗?”
无心点头笑道:“曼陀罗是属于阴间的邪恶之话,假如无心不同意,就算是皇上的口谕,把花送进寒雪寺,曼陀罗仙子也进不去寒雪寺。只有无心同意了,才可以把曼陀罗带进寒雪寺,更何况是要在韦陀像前花开一夜,佛陀让我们放下一些,心灵空净,出家人怎可心存情爱之念,把痴缠贪恋带进寺中,沾污佛像。”
朝阳呆视着无心美丽妖孽的容颜,似乎有什么思路开始慢慢明朗,心中充满着喜悦。
但瞬间,又为无心的一席话,充满了悲痛。
就算无心是那个守护自己三生三世的人,然而无心是寒雪寺的高僧,他为了心中,弘扬佛法的志愿,连太子之位都可以不要,又怎么会在意她一个小小女子。
更何况她是秦王养在朝阳宫中的未来皇后,她与无心之间相隔着多少重山。
朝阳的心,又开始一点点往下沉,一点点感到寒冷,下意识往无心怀中缩了一下。
无心见朝阳紧紧皱着秀美的双眉,小脸上一会儿喜,一会儿悲,以为朝阳是因为听了他的话,怕他不同意把花送到韦陀像前,才会担忧不安。
当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朝阳的眉心道:“你放心,我会让你把曼陀罗送到韦陀面前去的,今晚放一夜,明天早上我离开的时候,带出寺。”
朝阳碧目精光盈盈,笑颜烂漫道:“无心,如果你有心,你的心里可以装得下几个女子?”
无心默默注视着朝阳美丽俏皮的小脸,轻柔地笑了笑,却不回答朝阳的问题,温声问道:“雪儿,你的毒解了吗?”
朝阳深深地注视着无心明亮洁净的黑眸,心中一动,碧目灵活地一转,狡黠地道:“无心,是不是为了帮雪儿解毒,你什么都愿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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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拐骗纯洁的小和尚
无心点点头道:“嗯!你要无心帮你做什么?”
朝阳狡猾的小脸,靠近无心美好如明月的容颜,色迷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