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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一点点的拉近,冰凌总算看清楚了,一块约两指宽、一指长的玻璃片静静的躺在卧室的地板上,一团鲜红的东西附在玻璃片上,而那淡淡的、如同生命般流动的七彩光芒正是从那鲜红的东西上发出的。
冰凌猛的想起来了,这不是刚刚那叫做微雨的小护士用来给他采血的玻璃片吗?那这么说来,这团发着七彩光芒的不就是冰凌自己的血吗?
“这究竟怎么回事?我的血怎么会是七色的,还会发光?”冰凌大惊。微雨刚刚挤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呀,而且血液见到空气后就会凝聚,颜色也应该由鲜红变成暗红,可这血非但没有凝聚,颜色也依然鲜红,以前,冰凌受伤流血,甚至还献过血,却从没有有过这样的情况。
卷一 疯人院别墅 第六章 古怪教授
这样明显违反科学常识的事,让冰凌好奇心大起,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将那玻璃片摄在手中,悬在离眼睛不到一尺的地方,仔细的看着。只见那玻璃采血片上原本红色的血,不知在什么时候竟变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在散漫的天光下,竟发着丝丝的亮光。现在离的近了,冰凌更发现,这亮光还在不停的流动着、闪烁着、变幻着,霓虹一般。
冰凌心中升起无比怪异的想法:“难道这就是‘不惜一切,保证安全’的原因,但这意味着什么?还有他们怎么知道的?”
这两天他遇到的怪事已经够多了:神秘的小虎玫瑰、无法预测的冰雹、凭空消失的纸条、几乎明察秋毫的警察、不可思议的七彩血……他觉得已经数不过来了,这些事都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的,冰凌望着那片闪着七彩微光的玻璃片出神,如果刚进疯人院的时候,他还有“来之则安”的想法,但他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现在的冰凌有些恍惚,想不通的问题太多,像梦一样,而身处梦中的他已经在大雾中迷失了方向,虽然“走一步,看一步”也没什么不好,但总要有一个方向,否则就只能是在原地兜圈子。
冰凌一抬头,就望见了墙上的那个红色按纽,他猛的想起微雨临走前和他说过的,有事可以按那个找她。现在不是有事吗?这七彩血的事,真应该好好问问她,而且她不是说,自己配合试验,就会有高薪吗?
想到这些,冰凌没有再犹豫,他按下了那个红色按纽。
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屋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呯”的一声,房门就像是被狠狠撞开一样,微雨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小护士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显然是剧烈的跑动造成的。
见到冰凌,微雨急切的问道:“什么事?”
没想到微雨会来得这么快,又这么着急,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冰凌却是乐了,他突然想试试他这个比熊猫宝贝的“大人物”有什么特权,于是,他对微雨“呵呵”一笑道:“没什么,我就试试那玩意好不好使。”
微雨把眼瞪得老大,这双本来就大的有些离谱的眼睛,现在更是有些吓人了:“你也太无聊了吧,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吗?你要没事,可以上网玩游戏,别这样没事找事的吓人好吗?”
“吓人?这就把你吓到了,看你把眼睛瞪这么大,才是把我吓到了,眼睛大了不起呀,有你这样的饲养员吗?”冰凌装出被微雨吓到了的样子。
“什么饲养员?”微雨却是一头雾水。
“我不是大熊猫吗,你不就是我的饲养员?”冰凌道。
“你……”看见冰凌一付无赖的样子,微雨转身想走。
冰凌站起身来:“等等,我找你,真有事。”
“哦。”微雨看着突然变得一脸认真的冰凌却是有些不耐烦起来,“你能有什么事啊。”
冰凌一脸严肃的对微雨说:“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落这儿了。”
微雨却摇摇头:“没有呀。”
“那你跟我来。”说完,冰凌拉起微雨的手就往卧室走,显然冰凌并没有把那个采有七彩血的玻璃片放在客厅。
见冰凌将自己带向卧室,微雨却是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
冰凌见微雨这表情,却好笑起来:“你进来就知道了,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微雨却也没在坚持,进到卧室,冰凌还没说什么,微雨就发现了那发着七色微光的采血片,但她却没有露出冰凌希望看到的表情,她显得十分冷静:“不就是一个采血片吗?我不小心掉这儿了,有什么值得吃惊的。”
冰凌像是看见怪物一样,把眼睛也瞪大了:“你难道没发现那我的血上面正发着七彩的光,那些光还在流动着。”
听见冰凌这样说,微雨的脸色却一下变了:“什么你看得见那血上的光,可一般人是看不见的,除非是神和妖……”
“什么神和妖?”冰凌莫名其妙的问,他这个狂热的科学爱好者,根本不相信这世界有神和妖的。
“没什么,你一定是看花眼了,怎么可能有七彩血。”微雨的目光闪烁间,立刻镇定下来。
“什么没什么,明明我看见了七彩血,你仔细看,那血上的光还在流转,变化。”
“真的没什么,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呆下去的话,这事儿你就千万不能给别人说,否则说不定下一秒,你就会从这世界上消失了,我绝不是吓唬你。”说这话时,微雨严肃得有些不像话。
望着严肃的有些过分的微雨,冰凌却也不再出声了,他看得出微雨绝不是在和他开玩笑,再说这几天的事已经让冰凌有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他却不是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的人。
看着默不出声的冰凌,微雨以为把他吓住了,对他说到:“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再不能对第二个人说了,知道吗?”说完微雨拿起那明明还在发光的采血片,走出了别墅。
微雨走了,冰凌却还在发呆:怎么神妖都出来了,这事好象越来越复杂了,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想得冰凌头都开始疼了,依然没有一点头绪,“有时间一定要去问问小虎玫瑰,可这儿怎么出去呀。”
过了一会儿,冰凌又听见了脚步声,这次是微雨来给他送晚饭了。微雨见到他,却一点也没有提下午的事,她扬了扬手中的五六个餐盒,开玩笑似的道:“瞧你什么都不干,就可以白吃了,真的太幸福了。”
冰凌白了她一眼道:“你才白吃呢。”
微雨放下餐盒,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坐在沙发上说:“你慢慢吃,我要等你吃完才能离开。”
冰凌奇怪道:“为什么呢?”
“没有为什么,这是上面的规定,好了,快吃吧。”
“那你呢,吃了吗,没吃一起吧,反正我一人也吃不了这么许多。”
“你见过饲养员和熊猫一起吃竹子吗?”微雨望着冰凌诡异的一笑,看的冰凌心里直发毛。
吃完饭,微雨收起餐盒,回头对冰凌说:“今天记得早点睡,明天你就要开始做试验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微雨刚走,院子里就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男子,他们走进别墅,却是没有任何的解释,将一个黑头套罩在冰凌的头上,把他按倒在担架上,抬起来就走。
冰凌吃惊不小,要不是微雨告诉他不是自己人,是不可能进来的,他肯定以为他是被人绑架了,会大声叫救命的,不过,他想,就算是叫救命,也不会有人来救他,这儿可是疯人院啊。
经过一阵急行,冰凌估计大概过了十多分钟,这担架停了下来,当头套被人拿去的一刹那,冰凌发现自己已经在一个宽大的教室里了。
之所以说是教室,是因为这房间里到处都是课桌,却没有板凳,只是课桌横七竖八的任意摆放着,给人无比凌乱的感觉,而冰凌的担架就是被放在了课桌上,房间的一端却是有一个讲台,讲台上有一个长方的铁笼,铁笼里关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松鼠。
铁笼旁边的一把太师椅上,躺着一个小老头,这老头容貌干瘦,穿的倒是精神,只是西装革履到了他的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协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只穿上衣服的猴子,哪怕穿得再正式,表情再严肃,也不是人类的气质。老头一直闭着双眼,不知道是呼吸太过虚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冰凌总觉得那只是一具干瘪的尸体。
这时只见那两位抬着他来的男子用低沉的声音,对那躺在太师椅上的干瘦老头说道:“侯教授,人带来了。”
尸体猛的睁开眼睛,一时间精芒四射,那精芒的余光扫到了还躺在担架的冰凌,冰凌竟觉得像被太阳炙烤一般。
这种感觉也就是一瞬间,然后立马消失了,却让冰凌再也不敢将对方当作尸体了。
这时,老头开口了:“年青人,你过来,我们开始实验。”这声音尖锐的就像铁钉重重的划过玻璃,让冰凌感到就像耳膜被撕裂,又深深的刺入大脑一般难受,而这让冰凌厌恶不已的声音,让他并不想那么听那老头的话,尽管他隐隐觉得他是逃不掉的。
冰凌从担架上坐起身来,小心翼翼的挪到地上,站定以后,却没有走过去,只是木然的看着那老头和那两个把冰凌绑来的两个男子,脸上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那两个男子一左一右的站在那躺在太师椅上的干瘦老头的两旁,两手抱于胸前,一动不动,让冰凌不免心生寒意:“这哪是做怎么实验,简直就是进了某个不知名的贼窝。”
“年青人不要害怕,我们不是黑社会,你也听到了他们叫我侯教授,你也可以这样叫我,不要浪费时间了,快过来,我们开始做实验。”那侯教授又开始说话了,声音依然尖利刺耳。
卷一 疯人院别墅 第七章 妖异女子
冰凌心中突然升起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想转身逃跑,可只心意一动,还没有有所动作,那两个男子就冲了过来,抓住了他。
他的一切,包括思想,在这些人的眼里竟被一一洞穿,瞒不住分毫。
那两个男子一抓住冰凌,就把他像小鸡一样提到了侯教授的面前。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冰凌的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如果这都不是黑社会,谁还是黑社会?
“我都说了我们不是黑社会,快做实验吧。”那刺耳的声音又响来了,显然那老头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做什么实验呀?又没有仪器,怎么做?”冰凌一脸的疑问。
那老头冷哼一声:“要仪器做实验的都只是浮于表面罢了,都不是真正的科学,真正的科学是用心用实验的,生命是一个整体,那些解剖啦,分解啦,都是舍本逐末。”那侯教授一番话倒让冰凌放下心来,看来他们并不打算解剖自己的。
“你不是说你能与动物交流吗?你现在只要能问这只松鼠的来历就可以回去了。”那教授说话间又闭上了双眼。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又没有告诉你们。”冰凌还是一脸疑问。
“喂,伙计,别浪费时间和口水了,既然他们要你问出我的底细,你就告诉你好了。”这时一个嗡声嗡气的女声从铁笼里传来,把冰凌吓了一大跳,显然是笼子里的松鼠也已经不耐烦了。
冰凌低下身子,望着笼子里的松鼠道:“你能懂我们的谈话?”
“当然,你以为我世界就你一人能与其它物种交流吗?”松鼠说这话竟是有些骄傲。
见冰凌已经和松鼠聊上了,那侯教授却没有说话,好像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记住了小子,我叫松果,来自本市北面的雪林,我可不是被捉来的,我是听说有人能听懂动物的话,主动要求来测试你的,现在你只要把我说的,告诉那老头就可以了。”说话间,那小松鼠向前跳起,一下穿过紧闭的笼子,就到了铁笼之外,就像那铁笼是空气,根本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