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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娘感激地对白雪鹭点点头,而白雪鹭则生拉硬拽地把江晓月拉到旁边的另一个房间,并关上了门。
“雪鹭,你干什么啊?干嘛要把我拉走?我娘跟独孤天傲的手下有什么好谈的?”江晓月一脸不解地问。
“你看不出来你娘认识薛神医吗?”白雪鹭低声喝道。
被白雪鹭这么一喝,江晓月老老实实地坐到凳子上,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雪鹭,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江晓月沉声问道。
白雪鹭稍加思索,心想以江晓月的个性,不问出个所以然来是肯定不会罢休的,而以江玉娘的身份,又不好跟女儿说这件事,还不如由她代劳。
于是,白雪鹭便将她所知道的内容告诉了江晓月。
……
而在另一间房里,薛三源和江玉娘都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尴尬。
“坐吧。”
反倒是之后才来的薛三源先开的口。
江玉娘默默地做到薛三源的对面,但她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桌面,就像一个害羞的大姑娘,与过去叱咤风云的江家家主判若两人。
薛三源盯着江玉娘的俏脸,那个曾经要与他厮守一生的女子重新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不禁令他心头感慨万千。
“二十几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看来你并没有忘记我教你的驻颜之术。”
漂亮……
江玉娘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若是别人称赞她,她顶多就是客套地说一声“谢谢”,但眼前这个男人,却是最特别的一个。
“你……还好吗?”
仅仅是四个字,江玉娘却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
寥寥四个字,却可以延伸出很多内容。你可以理解为:“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过得幸福吗”,“你结婚了吗”,甚至是“你为什么要投靠独孤天傲?”
但薛三源却只回答了两个字。
“还行……”
也许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江玉娘当时已经从秦然口中得知了薛三源的一些信息,她知道薛三源一直隐居在九宫山,天天与草药、昆虫、蛇类等一切可以入药的东西生活在一起,只是她难以想象这样的生活居然可以持续二十几年。
“在你眼里,是不是药材最重要?”江玉娘咬着嘴唇盯着薛三源。
“玉娘,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是想说凌烟海阁的追捕吗?”江玉娘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
薛三源先是一惊,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原因。
“是秦然告诉你的吧?”薛三源叹道。
“哼,我倒是希望你能够亲口告诉我,但是你没有,二十几年过去了,你始终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也没有跟我说一个字。”
江玉娘并不害怕被薛三源连累,薛三源不声不响地离开,才是对她最深的伤害,因为这是一种“客气”,代表着薛三源并没有把她当成自己人。
薛三源落寞地解释道:“玉娘,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当时我只想着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跟我的关系,我怕他们会对你和你的家人不利。”
“难道你就不会带我远走高飞?”江玉娘脸色一寒,“还是你怕我会拖累你?”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时江玉娘突然站了起来,冷眼盯着薛三源。
“你现在是独孤天傲的手下?”
薛三源眼神慌乱道:“玉娘,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不知道,独孤天傲杀了我夫君,我恨不得以他的血祭我夫君的亡灵!”
江玉娘越说越激动,若是此时有人从走廊经过,绝对可以听得很清楚。
薛三源也站起来,轻声劝道:“玉娘,你冷静一点,我想当年的事可能有所误会……”
“你居然为那个魔头说话?”
江玉娘难以置信地看着薛三源,她本以为薛三源是被独孤天傲胁迫,才不得不屈于对方,但没想到薛三源居然会为独孤天傲辩解。
“玉娘,我不是在为他说话,我只是说出了我心中的想法。”薛三源直直地盯着江玉娘的眼神,“独孤天傲可能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凶手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江玉娘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她当了这么多年家主,早就不是那个冲动的小丫头了,现在的她拥有冷静的判断力,但是要她相信自己认错了凶手二十年,还是十分困难。
看到江玉娘沉默了下来,薛三源也松了口气,他真怕江玉娘会不听他解释,直接夺门而出。
两人现在的关系有些复杂。
江玉娘和薛三源是老相好,在这二十年间,江玉娘都认为自己的夫君是被独孤天傲杀死的,而薛三源偏偏又变成了独孤天傲的“手下”,还帮独孤天傲辩解,因此本来就有嫌隙的两人矛盾变得更深,但两人心里却又都放不下对方。
江玉娘希望薛三源没有骗她,但她又不希望薛三源的话是真的。就是这种充满了矛盾的关系,使得见过诸多大世面的江玉娘都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子走了进来。
没错,来人便是秦然。
秦然看了看江玉娘,又看了看薛三源,眼睛瞬间瞪得老大。
我勒个去!什么情况?旧情人幽会?
第396章 湿漉漉的
第396章 湿漉漉的
让我们把视线转移到秦然跳入水中之后……
这水真他奶奶的凉!
秦然只能在心里怒骂,他可不敢张开嘴,因为此时他正往水池深处潜去。
借着剑气发出的微光,秦然在水下寻找了许久,终于看到距离水面两丈深的地方有一个黝黑的洞口,由于他肺里的氧气已经快消耗尽,所以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先上来换了口气。
这个剑仙真是没人性,难道他当年也是这么出去的?
秦然无奈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钻进了水里,他现在可没工夫替别人担心。
越靠近洞口,秦然便越感觉得出水流的方向,看来这肯定是出水口了。
来到洞口处,秦然惊喜地发现前方一丈外有光亮,这意味着那里的上方一定是户外,也就是说,他能出去了!
想到这里,秦然信心大增,急忙潜了过去。
但当他来到那里,才发现是个悲剧。
他奶奶的!这么小的出口,我怎么出去?
的确,出口只有碗口大小,从下面倒是可以看到大片的阳光。
秦然的胸口渐渐开始发闷,他知道自己的氧气已经不多,绝不能再耽误时间。
看来只能来硬的了!
秦然稍微往后撤了撤,然后运足真气,一道紫色剑气劈向出口处,只听“轰”的一声,出口瞬间被他轰成了一个大洞,而他也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爬到岸边的秦然喘着粗气,紧张的内心也逐渐舒缓下来。
想当初在猎人谷,他曾经被叶凝儿害得差点溺水而死,那股窒息的感觉令他至今心有余悸。
嗯?怎么感觉这里有点眼熟?
秦然抬头望了望四周,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曾经来过这里,当然,那还是在他小的时候。
“哦,对了!这是朱雀堂下面的小水塘,想当年我还往这水里面撒过尿呢!”
想到这里,秦然下意识地闻了闻自己的身上……
为了避免被云巫剑派的弟子发现,秦然不敢多做耽搁,快速朝山下奔去,在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朝水下施放一道剑气,将洞口彻底封死。
就让这个秘密,永远地尘封下去吧。
……
浑身湿透的秦然也不敢直接走大门,他踏着轻功,从走廊口的窗户翻了进来。
秦然急匆匆地来到房间门前,也没多想就推门而入,结果,就看到了之前的那一幕。
江玉娘、薛三源和秦然三人面面相觑,前两人不知道秦然为什么会浑身湿透地回来,而秦然也不知道这俩旧情人在房里做什么,自己是不是打扰人家幽会了……
“秦公子,好久不见。”薛三源尴尬地对秦然笑了笑。
“呃……薛神医别来无恙……”
此时,秦然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头发也湿漉漉的,还有些许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以这种狼狈的形象重逢旧友,秦然也觉得脸上无光。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我进来拿个衣服就走……”
秦然慌慌张张地抓起柜子上的包袱,然后转身落荒而逃。
薛三源和江玉娘大眼瞪小眼,刚才的思路被秦然这么一搅,也不知从哪儿说起了。
“你怎么会先来云巫镇?是独孤天傲派你来的?”江玉娘冷冷地问道。
“不是的,独孤天傲答应给我一定的自由,我这次来,正是为了找秦公子他们。”
薛三源看了看门口,有些无奈地道:“等秦公子换完衣服一块儿说吧。”
而拿了包袱的秦然又急匆匆地来到另一间房,当白雪鹭等人看到来人是他时,顿时又惊又喜。
“你这死鬼!跑哪儿去了?不知道我们很担心你吗?”
一上来,江晓月就冲到秦然面前,劈头盖脸地一通乱吼,但当她看到秦然浑身湿透时,眼里又充满了困惑。
“先别问了,你们出去一下,我要换个衣服……啊啊啊……啊嚏!”
冻了一路的秦然忍不住打了个巨大的喷嚏,结果口水溅了江晓月一脸。
“你这混蛋!居然敢朝我打喷嚏!我要杀了你!”
江晓月一把抹去脸上的口水,就要朝秦然扑过去,还好黑羽及时拉住了她。
“冻死我了!你要是再不出去,我可就开始脱了!”
秦然作势要去解扣子,江晓月小脸一红,马上撇过头去。
“死变态!臭流氓!”
江晓月猛地推开秦然,气冲冲地朝房外走去。
黑羽偷偷向秦然竖了个大拇指,也跟了出去。
“雪鹭,你就不用出去了。”
秦然饱含深意地对白雪鹭笑了笑,后者白了他一眼,随即羞涩地低头走到门外,将门缓缓关上。
虽然没有让秦然得逞,但其实白雪鹭的心里是甜滋滋的,至少秦然没把她当外人。
一分钟后,换上了一身干爽衣服的秦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时他发现走廊上只剩下黑羽一人。
“那个薛神医叫我们都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秦然点了点头,跟黑羽一起来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
得知了自己娘亲跟薛三源的往事之后,江晓月看薛三源的眼神怪怪的,就像在看“隔壁老王”……
“薛神医,我们的人都在这里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秦然直接道。
虽然薛三源并不知道白雪鹭和黑羽的身份,但既然秦然信任他们,那么薛三源也就不需要让两人回避了。
“其实这次,我是受欧公子所托,来跟你们说一声的。”
薛三源的话令众人为之一惊,而秦然更是最激动的。
“是欧阳让你来的?欧阳他怎么了?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
秦然攥起拳头,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昨天欧阳林来找他,他就一直担心独孤天傲可能会对欧阳林不利,如今听到欧阳林托薛三源报信,却没有亲自前来,顿时慌了神。
“秦公子,你先别激动,欧公子他现在很安全,只是独孤天傲有事要他去办,他无法抽身出来,才让我代为传信。”
听了薛三源的解释,秦然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一点,但他仍然无法完全放心。
“独孤天傲让他去办什么事?危不危险?”秦然急切地问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薛三源沉声答道。
第397章 迷雾重重
第397章 迷雾重重
独孤天傲一向行事诡秘,薛三源不知道也并不奇怪。
“那欧阳想告诉我们什么事?”秦然急问道。
“他说这次独孤天傲来云巫山的目的,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薛三源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