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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时喂我的不是这种?”攥紧了拳头,颜赢表情恨恨,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不是呀。二叔真是个好人,一开始药很苦,他就加了很多调味的药草在里边,香喷喷甜丝丝的,含到口中也不会觉得很难受。”
“好人!”嘎巴吧,骨节作响,“果然是好人!”对若若好,对他就是禽兽不是人。
“燕隐哥哥,你怎么了,又不舒服吗?”小手帕擦过他的鬓角,汗水拭净,又涌出细密一层。
闷闷摇头,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告诉若若,他被二叔设计了,喝了一大碗不知道什么材料的鬼东西吗?
才不要!
太丢人了。
每次遭殃的都是他,二叔是把他的心思揣摩的透透的了。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出来,扳回一城。
颜赢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去,连脑袋也捂得严实。
、回京
一路疾行,颜赢恢复的却出奇的快。
颜融的药虽然渗人又恶心,效力却是一等一的好。
吃了睡睡了吃,又有若若的悉心照顾,进京前颜赢已经可以自如行走,除了脸色稍显苍白之外,与寻常人无异。
京城内,荒宅。
桃小薇噙着泪花,执意守在门前。
她知道儿子出了事,夫君连夜赶去,十几日来消息不断的送回来,只说颜赢是皮外伤不碍事,字字安慰。
与颜曦做了这么多年夫妻,对彼此的了解,已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她的心事瞒不过他,而他亦是骗不过她。
这也是为什么颜曦在确定颜赢伤势无碍之后,执意要上路回转京城的原因。
他与妻子心灵相通,桃小薇心里所担忧的事还有谁比他会更清楚。
另一方面也是实在恼火颜赢,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何时性子变的如此软弱。
这一路的颠簸也算是对他的薄惩,怒火一过,颜曦便再不会借由此事去找儿子的麻烦。
谁说他不心疼的,他比谁都要爱惜这个得之不易,一度失去的儿子。
像他这种男人,天生不会温情脉脉,他的爱,他的重视,全部化为了严厉的教导,即使拱手将天下最好的东西捧到了孩子面前,也绝不会让人体会到他的骄纵之心。
伤了颜赢的是旧日鲁国皇族逃亡的一支,当日城破国亡,在禁卫的保护下,这一脉远遁逃跑,多年来隐遁民间,因为不成气候,所以燕国这边也就没用给予更多重视,任其自生自灭。
这回他们探查到日冕帝颜赢微服出游,动了妄念,于是出动了大批高手过来,希望能生擒住颜赢,借以钳制燕国,提出条件,哪里料到少年天子也不是吃素的角色,再有大批颜曦亲随傍身,反而弄巧成拙。
十九重伤颜赢是一场意外。
、修罗地狱
十九重伤颜赢是一场意外。
如果不是他长了一张肖似若若的脸,十九武功再高也引不动颜赢分心。
但颜曦可不会管这些内因外因。
十九留给颜赢处置,公子白自愿陪弟赴难,也就间接暂时的保全了他的家族。
那一脉好不容易隐遁发展出一方势力的皇族遗脉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八部十三堂,二十四个据点,三日之内,被一黑衣男子独立破之。
血流成河,肢体残骸随处可见。
梦魇般的拦腰一斩,夺魂摄魄。所到之处,再无生气。
杀神的怒火,一旦燃起就没有轻易熄灭的道理,血流成河反而是最小的代价了。
。。。。。。
颜曦发完火,善后的人是九曜,原本该是他老爹九鼎处理的,可惜这些年来内侍营大部分的事宜都已经转交到他手上,掌管虎符军令的长公主颜初瑶暂时不在,没有顶头上司的九曜更是不敢怠慢,兢兢业业的约束这只虎狼之军,不求有功,但愿将其约束好,不让陛下烦心。
可是,他还真就没有处理这种场面的经验。
之前不是没听说过‘老爷’行事的手段,可‘听’和亲眼所见的差距着实太大,当他矗立于宛如修罗场般的情境中,望着那成断的尸体瘫倒在脚下,花花绿绿的肠子和内脏随处可见,红到泛黑的血液汇集成一弯小河,在阳光下闪动着诡异的颜色。
这些真的是凭一人之力做到的吗?
不,‘老爷’的境界已经到了众人无法仰望的高度,他是神,杀神!
幸好,陛下并没有继承到了‘老爷’的狠辣果决,想起父亲之前处理这种场面犹如家常便饭,九曜便进一步庆幸不已。
唉,那番修罗地狱场景,少见一次,也是幸福。
、黑玉盘凤
队伍暂停,稍事休息,侍卫们纷纷取出路上买的吃食,沉默咀嚼,最大限度的恢复体力。
若若从马车里下来,端着被颜赢嫌弃的要死的干粮,一筹莫展。
这几天,断断续续的烧了起来,药也不肯再喝了,嘴里吃什么都没味道,偏偏他又不肯让疾行的队伍停下,仍是保持原样行进,也不知是在和谁较劲。
颜曦带着颜融、云焰和原鸿在半天前脱离了队伍,把九鼎和一班侍卫留下,并一再吩咐尽快向前赶路,他们会随后追上来。
“夫人?爷还是不肯吃吗?”今天上路起到现在,粒米未进,往往食物端进去就又被送出来,谁劝也不行,“不如进城休整一晚吧,爷的身体重要。”
“我也这么劝,可他不听。”软的硬的话已经说遍,嗓子都干了。
头一偏,一枚坠子从衣襟里掉出来,温润的黑玉,刺花了九曜的眼。
呼吸立即急促起来,他屏住颤抖的心脏,语带异样道,“夫人,您的这枚坠子,能否。。。能否叫属下瞧瞧。”
他这样的要求无礼之极,可是,事关重大,现在也顾不得许多。
若若垂下头,看见九曜的目光胶着在那枚盘旋的黑凤宝玉上,竟然压抑不住神情激荡。
痛快的取下来,交过去,身子一阵瑟缩。
黑玉离身,对外界温度的感知立即分明起来,春末夏初,尚有寒气,她打了个寒战。
九曜恭敬的接在手中,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每一道纹理都看的仔细。
若若刚想发问,却有一道比春寒更加料峭的冰寒之音插入,“拿来。”
九曜下意识的转过头去,见是颜曦,连忙单膝跪倒见礼,并把双手黑玉奉上。
奇怪。
为什么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这块玉有问题吗?
“哪儿来的?”冷眸锁紧了若若,颜曦的声音平板无波,叫人猜不出真实想法。
、继承者
“什么?”颜曦出现的太快太诡异,若若还没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傻傻的回问。
唉,每次都是这样,见了颜曦,她会连喘息都忘记了,爹爹的气场太过强大,不是她所能抵御的。
“这个,哪来的?”小指勾住红丝绦,黑色睡凤在若若眼前晃呀晃,难得颜曦没有发火,还颇有耐心的再重复一次。
九曜已经开始觉得压根泛酸了。
若若是不知者无畏,而像他似的深知内情的人,个个抽紧了呼吸,屏息凝神的瞧着。
“别人送的。”
颜曦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若若连忙将密室发现颜初瑶留言的事儿重复一遍。
其实她说的也没错,瑶瑶确实有明确的说,密室里留下的一切都送给她所有。
这黑凤玉佩被丢在一角并不起眼,若若喜欢它可以调节体温的神奇功用,所以就一直戴着。
比起宫里的奇珍异宝来说,这块玉不算名贵,她也从不介意的贴身藏好。
颜曦听完,挑了挑眉。
他从若若眼中看到了坦荡,也唯有清澈透明的心灵才会由内而外的迸发出这样的光芒。
她依旧会害怕他,但是她的眼神之中却没有闪烁。
那么——
若若真的是瑶瑶丫头选择的继承者吗?
既然如此——
颜曦突然靠近了若若,双手缓缓扬高,一抹巨大的黑影自上而下笼罩住她的身子,仿佛能将风雨都挡去似的高大,比山峦更加巍峨。
黑色美玉重新落回到若若胸口处,是颜曦,亲手将它送回,并帮她佩戴好。
一如几年前,他亲手把这可以号令五万人马的虎符送给了女儿时一样的心情,希望可以它能护卫住眼前的女孩,平安快乐的活到长命百岁。
、高烧不退
九鼎率先跪下去。
九曜紧随其后。
还有那些个平日里不苟言笑,冷血冷面的侍卫,在目睹了这一幕之后,皆单膝而跪,以最高的礼节相拜。
若若一开始以为他们跪的人是颜曦,但是很快有所察觉,侍卫们是在朝她行礼。
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每个人表情都这么郑重其事,没有半丝玩笑意味。
颜赢等了许久,也不见若若回来,便拖着沉甸甸的身体来寻。
他望见的,刚好是众人跪拜的一幕。
再瞧见若若胸前的虎符黑玉,稍微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若若,我饿了,有吃的吗?”皇帝陛下踩着虚飘飘的步子走过来,把这凝重的传承气氛破坏个一干二净。
颜曦皱着眉瞅着儿子红扑扑的脸,眼中流窜着病态的迷醉,鬓角处,缓缓打了个结。
本来在远处看热闹的颜融接到颜曦询问的眼神后,立即过来,强迫性的搭上颜赢的手腕。
大吼出声,“臭小子,你没有准时服药!”
唇畔挂了一抹嘲讽,颜赢斜倚在若若身上,“病好了,不必再服。”
好了脸还红的跟煮熟的螃蟹似的,骗谁啊?
“二叔,那个药。。。能不能稍微换换?”每天三大碗,光是用闻,若若都觉得反胃想吐,真不知最初的那几天颜赢是怎么坚持着把那恐怖的黑色汁液灌入口中的。
不过,自从伤口开始愈合结痂之后,颜赢也不肯再忍耐,这不,停了药之后并发症频频,他烧的迷迷糊糊也不肯再碰颜融送来的药。
“你是三岁的孩子,服药还得加蜂蜜吗?”明明是若若在提意见,颜融却将火力掉转对上颜赢,边絮叨边从怀中掏出个暗色瓶子,恨恨揭开盖,倒出三颗散发着浓香的药丸,塞进了颜赢的嘴巴。
颜赢眼睛一亮,搞定了,不枉费他辛苦这么多日。
、乖女儿,给爹降降温
“若若,扶他回去休息,我不想看见他。”挥挥手,颜融凶狠的瞪了一眼侄子。
等病好了再找他算账,这事儿,没完。
颜赢抿唇浅笑,莫名愉悦让若若忍不住看了又看。
终于回到宽敞的大马车上,他猫回到自己的位置躺好,手指朝若若勾了勾,示意要她来陪。
“再休息下。”她真的很担心呐。“爹爹说了今晚上入城休息,到时候就可以睡个好觉了。”
“小若若,别担心,我没事。”让她枕在手臂上,抱着若若软软的身体,颜赢又开始不安分了。
啃咬着她的耳垂,烧的滚烫的大手已经探入掀开了袄裙,探入衣襟之中覆盖住她平坦的小腹,紧接着满足的叹息。“乖女儿,给爹降降温。”
若若窘不停,担忧的望着车门口,生怕有哪个不识相的会闯进来撞见这暧昧的一幕。
“放心吧,哪个敢掀帘子,朕剥了他的皮。”
声音很轻,可也足够车外的九曜跟着一哆嗦。
他大踏步走到马车跟前,站离老远,在保证听不到主子对话的情况下,还得看着小心不被人误闯。
侍卫们哪个没事闲的会去打扰皇上呢。
敢直闯的都是陛下不能处罚的人物,比如二爷、七爷。
皇上当然不会去剥这几位爷的皮,他威胁的对象,是他呀。
认命的望天状,也许首席侍卫的职责里,本就包括在皇上想对娘娘使坏时自动守门这一项。
。。。。。。。
不得不说,颜融的神医称号绝非浪得虚名。
他不想治,会千方百计的拖延,甚至直接不理睬的拔腿离开。
但是他若真心的想出手,药到病除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傍晚入城之时,颜赢睁开眼,一扫病态。
烧退了,伤口不痛了,除了一点点病后的虚弱之外,他的精神好得不得了。
、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