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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卫娃娃
“既然皇上如此说!”温若若站起身,扯开裙摆上的褶皱,赌气道,“那就去看看,这位灵妃娘娘究竟意欲何为。”她拉长了声音,“皇上,这可是您说的,后宫之事尽归臣妾约束,等会若是处罚重了轻了的,您可不能怪罪于臣妾。”
每咬一句臣妾,她都恶狠狠的,两颗溜溜圆的眸子迸射出的冰碴子,针针射向颜赢。
瞧,才见过他家老头子一面,就学会用眼神杀人了。
颜赢无语的摇头,大喝一声,“九曜?”
片刻后,侍卫伏在皇帝脚下,“皇上?属下在。”
“上次要你准备的人选,可有眉目?”
“回皇上,有了,此人是内侍营女部近年来少有的天才,十四岁开始独立出任务,鲜有失手。只是。。。”九曜露出少见的无奈,“此女性情顽皮,屡教不改,虽然是最适合的人选,属下却怕惊扰到娘娘,所以一直都没把这件事报上来。”
“就她吧,娘娘制得住的。”颜赢对温若若非常有信心,若真论起顽皮,不见得若若就屈居下峰。
从头到尾被冷落一旁的若若摇头看来看去,这一主一仆好像是在谈论她吧,为什么却直接把她摒弃在外,连意见都不问一问。
不多时,九曜领进来一名笑意盈盈的女子,娇小身形,利落打扮,不畏生的瞧着皇上和娘娘。
她没有名字,代号娃娃。
“喏,把她给你。”在皇帝眼中,送个大活人的意义,和送一串南珠没啥区别。
而手底下的人也跟着理所当然,能近身到皇上和娘娘身旁当差,是荣耀是福气,是必须经过许多年的努力,才会争取到的被认可的机会。
娃娃自小就在内侍营长大,信念根深蒂固。
温若若没有拒绝的余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收下这名叫娃娃的女侍卫,可单从她的外表来看,根本就无法把她与武者之称对不上号。
这明明就是个还在承欢膝下,不及长大的小孩子嘛。
、灵麝宫
灵麝宫。
宫门处与其他并无不同,可一旦进入,却是别有洞天,迥然的异族风味扑面而来,让人瞬间就仿佛远离了燕国皇宫。
娃娃蹦蹦跳跳的跟在温若若周围,拽着福音的胳膊问东问西,三下五除二,就自来熟的与宫人们混成一片,倒是对若若还不敢太放肆,想来大概是还没摸清楚主子的脾气。
灵麝宫的几名宫娥迎上来,面容姣好的,脸上大多挂着伤,青青紫紫,分外触目。“奴婢们叩见贵妃娘娘。”
一个个像是受惊的小地鼠,黑压压跪满地,连头都不敢稍微抬起。
岚秋上前,没好奇道,“你们家灵妃娘娘呢?何故不亲自来迎?”
温若若是皇贵妃,灵妃整小她两级呢,再怎样也没有让主子自己进去的道理。
宫娥们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好半晌,也没个人敢出口接一句,气的岚秋直翻白眼,大呼这灵麝宫就没一个懂规矩的奴才吗?
被忽视的温若若倒是还没那么气愤,这些草木皆兵的宫娥让她回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时候她还很小很小,流离失所,整日为生计发愁。时常为了得到一点食物,而被野狗追的满街跑,
那个时候,她也总是对世间一切都充满了畏惧,无论接近她的人是谁,都无法真心信任。眼神,自然是这种怯怯神态,畏惧退缩。
“你们都起来吧。”她转头望向跟在身后的孙安,“孙总管,找个御医来,给这些宫娥瞧瞧伤口,都是姑娘家,别留下伤疤,往后出宫更不好找婆家了。”
没有得到皇帝的宠幸,熬到二十五岁她们便可以出宫了,也许那是她们全部的希望所在。
果然,宫娥们叩首不止,连连道,“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有几个控制不住情绪,竟然当众啜泣起来,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才变成今天这样。
“前边带路,随本宫进去看看吧。”温若若身形挺直,昂然无畏道。
、放浪形骸
灵妃的宫装摆在桌上,搭配首饰,一应俱全。有些在普通妃嫔的房里都很难看到的珍稀玩意,也被毫不在意的丢弃在一旁,宛如弃物。
有宫娥小跑着来送讯,温贵妃已经到了前厅,灵妃也不予理睬,专心致志的让贴身婢子帮她染指甲,根根青葱,玫瑰艳红,妖娆瑰丽。
温若若由宫人引着,一路长驱而入,她可不指望能得到灵妃的亲迎,从进入灵犀宫种种境遇来看,大概已经猜出了这位灵妃的性格: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是标准的‘富家千金’,被养的不知天高地厚。
。。。。。。。
寝宫内是少见的凌乱,金银首饰,珍珠宝石呈小山状堆砌在桌案上,别的妃子都会用小木盒分开存放,生怕磨花擦破了一丁点,可这灵妃偏不,就喜欢弄成一堆,偶尔撇上一眼,就被金灿灿的光芒夺去呼吸。
温若若想起了海盗,劫掠之后,找个九曲连环的海岛洞窟,把珍宝都藏进去。待他日按照藏宝图寻到宝藏,触目所及,何种震撼。
这灵妃,还真有那天分。
把喜欢的东西都摆在明面,不管是衣服、饰品、瓷器、古董,反正只要喜欢,就堆满了屋子,管他作用为何,她高兴就好。
所以,进了她的房间,温若若觉得连找个落脚点都那么难,东躲西避,一个不留神,就要踢到点什么东西。
日冕帝赐予这位公主的称号,还真是名不符实。
左看右看,也瞧不出她究竟灵在哪里。
长的的确不赖,浓眉大眼,深邃五官,一双泛紫的眸子十分特别,神秘深邃。
她脖子上挂着厚重的项链,借着复杂的镂刻花纹挡住成片雪白的肌肤,愈发触目惊心,更别提手腕和脚踝上套的镯子,大颗宝石镶嵌其上,夺魂摄魄。
还有那浑然天成的玉足,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也涂了艳丽的色泽,色彩鲜明。
很特别的放浪形骸,男人到此,怕是要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歹毒的玩意
可这里毕竟是燕国后宫啊。
她就不怕打扮成这样,会被群妃当成狐媚子,明枪暗箭的斗到死吗?
这异族的公主,瞅着很美丽,做事很犀利,做人很霸道,却也没什么脑子。
初到异地,不晓得低调做人,还把在家时的那一套都搬到这虎狼之地,若无其事的按照自己的心情生活,也不想想,到了燕国,没有父兄的护佑,她其实又算得了什么?
孙安命人搬了宽大的椅子过来,福音扶着若若做好,便与岚秋静静站立于身后,默然无语。
娃娃的眼睛亮的渗人,倚着温若若的椅子,用脚一蹬一蹬的玩,不知在琢磨什么。
等了许久,灵妃还是在这方肃穆的威压下开始变的不安,她操着半生不熟的语言,理直气壮的问,“你们来我家做什么?来了又不说话,真是没有礼貌。”
这种水平的火力,连吉妃都挡不住,温若若兴味索然,淡淡道,“孙安,告诉灵妃娘娘,见到皇贵妃,她应该行以何种宫礼。”
孙安上前一步,操着尖利的嗓音,一本正经道,“灵妃当以妾礼拜见皇贵妃娘娘。。。”
才吐出一句,一道凌厉寒芒直取老太监的面门,裹夹着煞气,离老远就刮痛了人的脸。
娃娃突然伸出手,抓着孙安的袍子往后轻描淡写的一拽,右手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根精铁所造的短棒挡去,只见一条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长鞭末梢,还夹着倒刺缠在短棒上,寒颤颤的抖动着。娃娃借力使力,轻而易举的把那鞭子扯过来,随意的看了看,不屑道,“歹毒的玩意。”
“你是谁,还给本公主。”贴身武器被夺,灵妃气的站起来,食指点住娃娃的脑袋,长长的血红色指甲令人十分不舒服。
娃娃直接无视她,小心的呈给温若若看,爱娇的问,“娘娘,这东西要怎么处置?”
、你们这些帮凶,统统的要死掉
这简直就是长鞭版的狼牙棒嘛,细密的倒刺,针一般锋利,卷住了人的皮肤,再往下一扯,就是血肉模糊成片。
刚刚要不是娃娃手疾眼快的拉开了孙安,老太监这会至少也得脱掉半层皮,遭了血光之灾。
温若若再好的脾气,这会儿也要动了真火。“娃娃,给本宫毁了。”
应了一声,轻描淡写,娃娃手指勾住,毫不费力的一拽,变两截;两截重叠,再用力,变四截。。。如此反复,在灵妃爆发出的众人听不懂的怒骂声中,泛着乌青色的长鞭化为点点随便,弃之于脚下。
娃娃玩的兴起,温若若心里却暗暗有了数,怪不得颜赢忽然塞了这么个小女孩给她,原来真是英雄不在年高,小丫头是绝对强悍的保镖。
本来就很喜欢娃娃,这会儿更加另眼相看,有她在身边,若若觉得底气又足了不少。
灵妃站起来,赤足走在厚重的地毯上,脚踝上的黄金铃铛随着节奏一颤一颤的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弄坏了大神赐予库洛的神鞭,要以命相抵,还有你们这些帮凶,统统的要死掉,才可以平息大神的怒火。”
大神有没有发怒,没人知道,可现在灵妃却是气的七窍生烟,想杀人泄愤了。
娃娃挡在温若若面前,笑的灿烂,“灵妃娘娘息怒,不就是条鞭子么,属下那边有的是,回头赔您一条就完了,可别因为这么个死物就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得。”
“来人,灵妃在宫中无故伤人,给本宫拿下,紧闭暗室,等皇上亲自处罚。”这个女人太危险了些,见面没说了三句话,就喊打喊杀的想要了众人的性命,联想到之前她朝颜赢下药的记录,温若若没有丝毫大意,还不等灵妃接近就下了命令。
直觉告诉她,与这个女人交谈根本就是徒劳,瞧瞧从打照面来,她的每一个动作就知道了。
、高明的障眼法
“我是大神忽悠的库洛公主,神的血液流淌在身体内,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派人来幽闭我,神不会饶。。。”嘴巴还在上下开合,身体却以可笑的姿势定格在原地,她的手中隐隐有五色的粉末飘洒而下,那艳丽的色泽散发出不善的气息。
自然是娃娃出的手,她选的时机刚刚好,把一切都定格在背离善良的瞬间。
“孙安,叫人看好了灵妃娘娘,别让人伤了她,也防止别人被伤,明白吗?”别人敢伤害灵妃的可能性不大,最主要的还是保护大多数人,若若话中真实含义大伙都听的很明白。
出了房门,一群等候在外的宫妃围上来,与燕国女人迥然不同的长相,鲜明的把这灵麝宫的女人与其他宫妃区分开,还有她们才能听懂的家乡语言,更是让这些远道而来的女人们凝聚成一团,齐心协力的在异国他乡生存下去。
直到,那位尊贵的公主的到来之前,灵麝宫都是平静和谐的。
可是,让若若诧异的是,一听说灵妃被关了禁闭,还要得到惩罚,十数个挨了不少欺负的女子面色竟然同时染上惊恐,“贵妃娘娘,万万不可,库洛公主是被神眷顾的使者,伤害了她,大神要降下灾难的。”
还有人煞有介事道,“库洛公主拥有与大神沟通的能力,如果神听到了她的祈祷,一定会降罚于灵麝宫,甚至整个京城都会被牵连。”
就连那个脸上被毁的侧妃,也惊惧的为灵妃求情,声称自己的伤是不小心撞到的,与库洛公主无关,请贵妃娘娘一定要网开一面,不要让灵妃不高兴。
大神?
温若若心底默念一次。
哼,这世界上哪里真的有鬼神的存在,也不知道灵妃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披上了神祗眷顾的华丽外衣,在人间作威作福。
可无论是什么手段,都不过是高明的障眼法而已。
、为什么一直不肯这么做
温若若心中虽然明白,却没法跟这群女人解释,根深蒂固的信念早就潜移默化的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