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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力决定一切,这是司徒泰的座右铭。保存实力乃是头等大事,司徒泰很早就看出自己父皇对自己不很感冒,所以他也预先做了大量准备,早在十年前便开始在陆军中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当时的赵成怀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师团长,再他的大力活动和扶植下,加之赵成怀自己的实力,很快就爬到了帝国四大军区中最强大的北部军区担任指挥官,掌控多达十三个师团,近30万大军,而赵成怀手下的2个军团长以及师团级干部也大多属于司徒泰的嫡系,整个北方军区可以说成了司徒泰的独大的趋势,即使是他的父皇司徒明月的几次调整,依然没有能够从根本上改变这个情况,司徒泰对此颇感自豪,这也是他生存的资本。
“恩,这个问题倒是值得考虑,只是……,唉,”司徒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殿下,不必多虑,既然陛下已经将你放了出来,这说明陛下已经没有让殿下继承大宝的意思,我想三殿下和七殿下他们一样看得很清楚,除非他们能够做出让陛下极为满意的大事让陛下的观感大为改观,否则,嘿嘿,这后面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一丝阴冷的笑容慢慢在赵成怀脸上浮起,捋了捋颌下的几根短须,赵成怀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不要寄希望于陛下会改变主意了,未来的一切都需要殿下您凭借自己的实力去争取,臣在想三殿下和七殿下恐怕也是这样想的吧,当然云中府肯定要收复,一来可以堵住陛下和反对殿下的声音,而且也可以为殿下赢得一些声誉,三来云中本来就是殿下您的势力范围,收复它也是必须的,只是我们在策略上需要更讲究。”
司徒泰有些疑惑的将目光落在赵成怀的脸上,又瞧了瞧坐在案桌另一边一直没有开腔的干瘦老者,清清嗓子才道:“成怀,我听你这么说,好象这里面似乎还有什么隐情?”
“呵呵,殿下,这事以后再说吧,总之我们只需要稳步推进,凭借我军的战斗力,太平军他们占不到任何便宜,殿下尽管放心好了。”悄悄打了一个眼色,赵成怀回避了这个问题,打了个哈哈遮掩了过去。
司徒泰会意的点点头,没有再问下去,帐中虽然都是自己的心腹,但是有些事情知晓的人不宜太多。
帅帐中只剩下三个人,屏退左右,三人一阵嘀咕,司徒泰忍不住大声惊问:“你说什么?此话当真?这怎么可能??”
“呵呵,殿下,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交易。”一抹冷笑挂在干瘦老者嘴角,“只要条件合适,交易就可以达成,这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这也未免太突然了。”司徒泰还有点不敢置信,“他们想干什么?目的何在?别让他们把我们耍了。”
“嘿嘿,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中,他们能干什么?即使是他们干了什么,至少不会对殿下您的利益构成损害就足够了,至于其他,臣在想我们还是不要管的太宽了,目前还不是殿下您该过问那些无关大局事情的时候。”赵成怀阴笑着插话。
“冷老,你的意思是……”司徒泰依然有些踌躇不决。
“恩,这件事情老朽和赵大人已经商量过了,这既能让我们兵不血刃的达到目的,而且也能够为我们赢得休整时间,这对我们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至于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我想不外乎两种可能,要么关西形势吃紧,他们需要南下增援,要么他们就是在打河朔的主意。”感受老者就是司徒泰的头号谋士冷谦,眯缝起的眼睛半开半闭,不时漏出一丝精光。
“哦?打河朔的主意?”司徒泰吃了一惊,立即把目光投向帅帐后方悬挂的大地图上,“尤素夫这个蠢货,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虚实,让对方牵着鼻子转,清河府一马平川,城卫军团战斗力远强于太平军,他只需要保持足够的补给,快速推进直插清河府城,一举拿下清河府城便万事大吉,他却好,和太平军在野地里玩起了捉迷藏,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这么一进一退,一退一进,我实在不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
“是啊,这个尤素夫按理说不应该有这样奇怪的举动啊,难道是清河大捷真的让城卫军团损失太过严重,还是太平军在清河部署的军队强大到足以牵制城卫军?”司徒泰也觉得有些奇怪,这尤素夫一直在清河泡着,不在向西推进一步,实在有些不合情理,他也想不出对方一个老练成精的家伙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我们先不管尤素夫的事情,殿下,他们的人已经来了,老朽也见面谈过了,我让他们先撤出云中我们再说其他,当然我也要求他们后撤速度不要太快,以便我们能够跟上,当然一些面子上的东西也要做一做,至少不能让帝国中央看出什么。”
司徒泰对冷谦的安排素来十分信任,但这件事情他有些犹豫了,毕竟这事情一但揭穿,他恐怕真的就在帝国难以立足了,更不用说其他了,想起父皇那阴冷的眼神,司徒泰就不寒而栗,“冷老,这事是不是缓一缓?我想我们是不是再看看形势再说?”
叹了一口气,冷谦和赵成怀交换了一下眼神才道:“殿下,现在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殿下既然打定主意要搏上一搏,就不要存妇人之仁,大丈夫成大事不拘小节,历史只会书写成功者光辉的一面,而不会计较成功者的手段,老百姓更是这样。”
有些迷惘的点点头,司徒泰没有做声,而是缓缓的坐回椅中以手抚额,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第八十二节 巡视
“殿下,前面就是余杭府的码头了。 ”懒洋洋的躺在宽大的胡床上,两名俏丽小婢正温柔的跪在英俊青年面前,一个替他捏揉看腿部肌肉。一个正从果盘中剥开一枚紫红外壳的果实,晶莹洁白的果肉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巨大的龙船行进在宽阔的运河河面上显得十分平稳,微微起伏的水波对一艘庞然大物来说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甚至连放在旁边矮几上热腾腾的咖啡也未曾洒落一点。
一口吞掉去核的果肉,英俊青年微微颔首:“每次吃到这赛过世间任何珍馐美味的合浦大荔。我便再也不想回帝都了,这廖其长还真明白本人的心思啊,还在金陵就送来这么几筐大荔。让人不想感激都不行。”
进来报告的是一名壮年卫士,鹰目虎躯,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恭敬的一行礼便欲退下。
“传岳,来。休息一下吧。”亲热的招呼对方。英俊膏年拍拍自已旁边的座位示意对方。
“殿下,很快就要到目的地了,属下还得去准备一下。”鹰目汉子依然是冷漠的摇摇头,转身而去。
坐直身体的英俊青年耸耸肩,大概是对面前这个壮汉的表现习已为常了,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目送壮汉消失在沙帘外,英俊青年才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道:“这家伙老是这样。一点也不风趣。”
“嘿嘿,殿下。只要他能为殿下完成任务就够了,其他不必要求太高吧?深得两门绝技,他的名头可不是虚传的。”一直坐在靠着舷窗角落里的中年文士一身青色儒衫,一把硕大的折扇忽开忽闭,文士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窗外的景致。
“恩,听说他连叛两门,杀人无数,在江湖上可谓寸步难行,也不知究竞为何事?”英俊青年对离去壮汉的来历并不太清楚,但他知道自己心腹推荐来的人绝对不会是弱者,而且忠心度更是勿唐置疑。
“唉,伤心人伤心事,殿下不问也罢。”中年文士脸上也浮现一丝少有的怜色,大概不想就这个问题多谈。
“哦?”英俊青年更感兴趣,追问道:“说来听听。我对江湖事颇有些羡慕,快意恩仇,纵剑狂歌,何等消遥自在?哪像现在一天到晚为俗事缠绕奔波。”英俊青年的话语中充满无奈,似是有所指。
“呵呵,殿下此言差矣,若是殿下所忙的事也算俗事,那江湖之事岂不是俗之又俗,中年文士摇头苦笑不己,”江湖并不像殿下想象中那么消遥自在,它就像一个大染缸,人一旦坠人其中,要想爬出来。那可是难比登天,除非像传岳一样投身官家作依靠,岂不闻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大概就是最真实写照吧。“
“那看你的说法好像传岳在江湖上得罪了很大的仇家?”英俊青年兴致盎然的问道。
见自己主君如此感兴趣,中年文士也只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嗯,传岳应该说在帝国北边已经是很难立足了,即便是在整个帝国江湖上也一样十分危险,否则我想他也不会来找我,请我为他引见给殿下。他原来出身是河朔地区的武林大派—清风门。清风门是一个道家门派,门下道俗弟子都有。可是他却和一名年轻的女道冠在感情上纠缠不清,被清风门逐出门派也就罢了,他又回去将那女道冠勾引一起逃离,这一下可惹怒了清风门,全力追缉他,他无处藏身才又化名投到燕云莱州府大派—五虎断门刀门下。谁知道他那个婆娘又被五虎断门刀掌门的兄弟看上,屡屡勾引调戏,惹得他一怒之下将对方杀成重伤,然后出逃。这时候他的原来身份。也被揭露出来,这中原武林道上哪还有他立足之地,只得来投靠属下了。”
“呵呵,看不出来,平素冷面寒脸的传岳还是一个情种呢,想必他那个女人必是魁力非凡吧。”英俊青年哈哈大笑,觉得大是有趣。
“这个属下见过,只能说有些姿色,大概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吧。”中年文士摇头叹息。“没出息的东西,若不是他父亲当年有恩于我,我才懒得理他。为一个女人落的如此田地,也不知他父亲是怎么教他的。不过这样也好。跟有殿下身边,也可以谋个封妻荫子,也算对他父亲有个交代了吧。”
“那清风门和五虎断门刀两派在帝国中很有势力?怎么我从未听说过呢?”
“殿下日理万机,关心的都是军国大事,怎么会对这些江湖草莽之事放在眼中呢。即使是属下也是在传岳来后听他说的。”中年文士回答道。
“看来这江湖之中一样是弱肉强食啊,”英俊青年有些感慨的说道。“世事无净土,这句话诚然不假。”
“呵呵,殿下不必多愁善感,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物竞天择,强者生存,弱者淘汰,无论哪个行道都脱不开这个法则。”中年文士不以为然,“此次殿下受陛下之命出巡东海、江南,这何尝不是其中的一份子呢?”
英俊青年便是当今唐河帝国的七皇子司徒元,受命巡视东海、江南两郡内武备,重点督察水军舰队在大东洋上针对倭人的防务状况。东海、江南乃是帝国首富之地。几百年来未经战火,除了大东洋上倭人近年来的骚扰,整个江南地区一片歌舞升平。帝国一半的财赋收人来自江南,江南和东海两郡的赋税收人占到了帝国财政总收入的七成左右,加上五湖郡,更是达到接近九成。
不过随着两郡的工商业势力的蓬勃兴起,也直接对以土地贵族为首的士族势力形成了挑战,尤其是在江南郡,号称江南七大世家的新兴工商业家族无一不是出身庶族阶层,在利用江南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位置发家获取巨大财富之后,他们在政治上的渴求也是越发高涨,与本地的士族阶层的关系也是日趋紧张。
“唔,父皇直是苦心孤诣啊,这么早就把我和大哥、三哥一起支开、为老九铺路,也不知大哥三哥他们作何感想?”司徒元脸上慢慢浸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和他英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