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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贲团继续绕着郑潜策马不休。最外层的士兵并不知道里层的战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他们期翼着能够冲进去杀敌,但是前面的一片人墙挡住了视线。
里层的郑潜身上又溅满了血。这是郑潜的前生很熟悉的味道。这些鲜血不似蛇族血有那么浓的腥臭,而是带有着一丝丝的甜味,在铁蹄踏起的灰土之中飘荡着。
郑潜很喜欢这种味道。特别是这种味道来自于敌人。他没有停止自己的身形,依旧敏捷而准确的躲闪着银蟒的攻击。有数次被银蟒咬中之后,的韧性又给了他反击银蟒的时间,虎骨匕一道一道的弧线之下,有银蟒的牙齿脱落下来,在地上变成了银色的,向着妮卡飘去。
对于这小股,郑潜没有余暇顾及,一层一层的虎贲团的将官虽然被一时的血腥气打失了锐气,但是这些久经沙场的将士可不会因为一点血就被吓退的。
瞅准了一个时机,郑潜忽然腾身而起,骑到了一条银蟒的背上。虎骨匕“扑嗤”一声,深深的扎进了银蟒的脑袋里。郑潜双手扶着虎骨匕白色的骨柄,大力的往回一拉,银蟒的身体便被从中被剖了开来。
这条银蟒发出了一声悲鸣,轰然落地。郑潜又借势从地上滚到一旁,几条银蟒的攻势已经很迅速的随后而至,咬在了他刚刚落身的地面上,像撕开一层地皮一样,将一片草地撕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虎贲军将士们,也开始了更加密集的冲击。更有一部分人已经落马下来,抽出随身的钢刀,朝在地上滚着的郑潜砍来。
离体,又是几颗人头上天。
血,随着这些上天的人头,像雨一样的,洒落着。
鲜血触到银蟒的身体表面,便像是遇到高温的物体一样,立即被蒸发成一股袅袅的轻烟。而另外的雨血洒到了郑潜的脸上,身上。他的头上像淋着雨似的一缕一缕往下淌着血。让他有着三道伤疤的脸显得分外狰狞。
而此时的郑潜,又继续寻找着能够斩杀银蟒的空隙。这些银蟒的攻击遵循着一定的路线,这些路线在他的脑子里越来越清晰。每一次躲过银蟒的撕咬之后,这些攻击的线路就越在脑子里清晰起来。就像一条一条的银线不停的在他的脑子里划着。
他一个前冲,随即一个倒转,双脚盯在地上, 身体后仰,双手抓着虎骨匕,一条银蟒果然如他判断的那样,正从他的身后攻到。虎骨匕迎着蛇口的利牙,一道银色弧线之后,又飞落于地面。
“可惜!”郑潜叹道。
银蟒是所成,牙齿是银蟒最凶悍的攻击武器,同时也是可以再生的。只削掉了银蟒的牙齿,而没有剖开它的脑袋,确实有些可惜。
妮卡被郑潜剖掉了一条银蟒之后,已经心浮气躁的不行。原本就已经恨郑潜恨的牙痒痒,现在又是这样一个最不想看到的僵持局面。
“你们这班蠢货,杀,给我杀啊。你们这帮挂了个挂钟的孬种!”妮卡气急了。这时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也顾不着了。粗话脱口而出。
红眼了。
虎贲团也红眼了。这是污辱!
一个将领又抽刀上前,向着马上的兄弟大喊。
“虎贲团不怕死的跟我上。”
一批士兵下马,抽出腰刀,向郑潜冲去。
现在的郑潜,其实已经被妮卡的银蟒将消耗的所剩无几的。好在他还能算得准银蟒的落口点,同时,身体的反应也能跟得上他的思维速度。这已经是他前生最巅峰状态能达到的极限了。
郑潜棱角分明的脸,被血水拉出了条条轨迹。
他忽然大声的喊了起来。
“来吧。所有不怕死的都来吧!”
他一个虎扑,趴到了正迎面攻来的银蟒身上。虎骨匕顺势而下,又解决了一条。而道道闪着银光被缭绕着的钢刀却同时落到了他的背上。
他将仅剩的催向了背部。一阵涟漪从他的后背上漾开,他最后的,也终于回归到天地间,成为了天地灵气的一部分。
“痛快!哈哈”郑潜狂笑了一声。
郑潜硬扛了一次群攻,反身虎骨匕又是一次倒划,一条银色的曲线非常流畅和准确的从围攻过来的将士颈项间流过。头颅上天,身体却站立着。这些虎贲军的将士临死之前依然不忘要挥刀攻击这个辱没了虎贲军荣誉的小子。
更多的虎贲军将士纷纷下马。抽出了腰刀。最外层骑在马上的军士们这才看清了内层的变化,他们随即也跟着下马,抽出了腰刀。
这是一支统领营的精锐部队,不会因为血而退缩的。
银蟒狂舞,刀光霍霍。郑潜再一次成了众人疯狂攻击的目标。
这阵攻击像一阵狂涛,筋疲力尽的郑潜,只是这狂涛之中一片小小的树叶,被狂涛所卷,他没有了防护的身体上,顿时一片血肉模糊。
他的人也高高的飞了出去。在飞起的过程中,被银蟒咬中。银蟒尖利的牙齿深深的扎进了他的腹部。他又一阵狂笑,挥刀之间,蛇头和蛇身分成了两截。蛇身落地,蛇头还死死的咬在他的小腹上。过了许久,才散成了。
被重重摔在远处的郑潜,蹦着跳起来。他还没有杀够,哪能轻易就趴下?
被银蟒咬出的血洞,能清晰看到有内部器官想从洞口涌出来。郑潜将自己的已经条条缕缕的裤条撕下来一根,扎在小腹上。
这次飞出来的距离很远,已经飞出同心圆的范围之外。正落在他从刚从地道出来时的立足点上。他俯视着下面聚集到一起的庞大人流。再看看人流之上还在扭动着身体的银蛇。一时豪情万丈。
“借你万人头,筑我英雄塔!今天,老子也要轰轰烈烈的干一仗。来吧!”
第三十七章 变故陡生
郑潜很少发出这样的狂笑。他的前世和今生都极少这样放开来的狂笑过。
这份肆无忌惮的狂笑却让他感到了一份痛快淋漓。
他削瘦的身形站在这小上坡上,面对着下方黑压压的一片由黑色铠甲组成的人潮。手里握着虎骨匕。他的被那根裤条扎着的血洞,在他的狂笑之中被绷了开来。肠子没有了阻挡之后,又急急的想往外涌。他用手将肠子往肚子塞,手按着伤处。另一只握着虎骨匕的手,朝着大军之后的妮卡,高声喝道。
“你,敢和我正面一战吗?”
妮卡的脸色更加阴沉。她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不过是消耗掉了近大半的而已,有足够的能力和郑潜一战。但不知为什么,看着站在上坡上那个削瘦的身影,她却没有勇气跨步上前,而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小步。
她没有答话,露出了阴冷的笑,催动着银蟒,朝着虎贲团的众将官喊道:“他不过是强弩之末。取他人头者,官升三级,子孙世袭。另重赏五万金币。”
她的这话喊出来,先前在郑潜的狂笑之下,已经停止下来的人流,起了一阵骚动。隔了一会,大队的虎贲军将官又奋勇着向坡顶的郑潜杀来。
“小子,我看你还能坚持到几时?”妮卡见自己的话产生了效果,不禁大喜。银蟒瞬时之间,周身光华大作,也由空中向郑潜扑了过来。
“小子,你真打算拼命啊?”霸神锤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
“老霸,对不起你了。恐怕你陪我郑家也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惜这道残魂了。小子,尽管放开来杀。我来助你。 ”
“好。今天,我俩就杀个痛快。”
说话之间,郑潜手按着的伤口的血却已经止住。他松开手,细眼看时,那个血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他知道这一定是霸神锤牺牲着灵魂力量帮着自己。同时,他油尽灯枯的体能,又开始变的充盈起来。
一老一少,已经不要命了。
正当郑潜想要纵身而下的时候。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大喊。
“不要!……”
一匹快马,正顺着临冬城的城墙,快速的向这边赶来。快马之上,公主满脸大汗,特制的长鞭卷成团,拼命的抽着马。
快马的速度很快,虎贲团众军是王室护卫军,自然知道来人是谁,冲向郑潜的速度又缓了下来。只有妮卡的脸色变的极为阴沉。
马未停稳,公主便飞身而起,跳到了虎贲军和郑潜的中间,张开了双臂。
“谁敢杀他!”
公主无端挡道,虎贲团比公主实力强的不计其数,但却没有一个人真敢冲上去,公主的刁蛮是出了名的。
“公主,这个人是王后要杀的人。你最好不要阻挡。”妮卡带着怒气说道。
“王后?这个人是我丈夫,王后也没有权力杀他!”
郑潜正要使力的双脚,被公主的这一句话拉住了。
要说起来,他轻薄了公主不止一次,按照临冬城的规矩,是必须或娶或被公主所杀。但那毕竟是两个人的私事,没有公诸于众,也没有谁会来管。现在公主当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事揭开,等于也同时把郑潜的后路断了。
妮卡当然不会料到公主会这一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公主宁可放下王室的尊严,也要护着这个小子。难不成,这个小子真的对公主做过什么。这就有点麻烦了。
临冬城的王室成员,一生中享有两次赦免权。唯一例外的是叛国罪,不在此列。
王后先前发布命令的时候,并没有说郑潜是叛国罪。现在临时要加上这个罪名,却又有点过于仓促。
“公主,你是王室成员,话可不能乱说。这个小子可是王室重犯。”妮卡感觉自己这话,在公主坚定的神态面前有点轻飘飘的。
“我说过,他是我丈夫,你们谁敢动他?”
“公主……”郑潜这个时候倒显的有些失措。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了。
“你给我闭嘴。你这只流氓!”
在公主眼里,看来郑潜是牲口和流氓的混合物,现在又添上一个丈夫的名头,三合物了。
郑潜下面想说的话,立即被打回肚子里去了。
虎贲团将士们被这一副场面弄的面面相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给我杀,有事我担着。”妮卡命令道。
“妮卡,你难道想违反临冬城这么多年来的王法?”
“王法是可以改的。公主,你还是去当你的公主,不要搅和进来。不然,怕是公主都没得当。”
“妮卡,你是什么东西。不要仗着有王后宠信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看你们谁敢乱动!”公主朝着正有所动作的虎贲军将士喝了一声。
妮卡其实也有些犯难,不然她早就操控着银蟒攻了过去了。她下这道命令是想用虎贲军铺路,自古就法不择众。到时有王后周旋一下,对临冬城的大小官员也有个交待。现在还没到最后摊牌的时候,还需要顾及一下临冬城内的民心。
被公主一喝,虎贲团刚起的异动又平息了下去。
“公主。我可以说句话吗?”郑潜上前一步。
“你想说什么?你有什么可说的?你的命是我的,你给我滚到后面去!”
郑潜却没有听从公主的话。他走到公主的身边,将公主伸的平直的一只胳膊按了下去。面向着虎贲军的众将官。
“各位军爷,我郑潜跟你们无怨无仇。我也不想跟你们结仇。但是,有一个人,是我必须要杀的。”郑潜用手向妮卡一指。
“你们也知道。王室成员享有赦免权。现在是我跟她的私人恩怨!”
虎贲团的将士们各自对视了一眼。他们守卫了临冬城这么长时间,对于临冬城的规矩自然非常清楚。而且先前,妮卡的所做所为,其实也在将士们的心里积下了不少的怨气。只是他们听命于王室,而这个“随走”又是王后钦派,迫于军令敢怒不敢言而已。
稍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