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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爷有如此艳福,真是羡煞他人。
平妻16
铺子里早就备了茶点,二爷和四爷坐在椅子上一边用茶,一边闲聊。
二奶奶引着二姑奶奶和原之芝相看着架子上的胭脂水粉,袁之芝见这铺子装潢得很讲究,不太像自己心中所想象的那样杂乱,每个架子上的胭脂水分都摆放得很讲究,再细瞧那胭脂盒子,个个精美的很,并不像一般人家所用之物,想来不是一般的胭脂铺子。
铺子西南面则是休憩之所,现在两位爷就坐在那儿。上好的檀木桌椅,上好的茶碗用具,还有那卷起来的纱帘子。看来这个铺子并不是普通人能进得来的,来这里的客人大概也都是些达官贵人,富家名流家的家眷。
二奶奶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胭脂盒子,对原之芝神秘的道:“这个,与陈家给京师宫里制的那些个胭脂是一样的东西,宫中贡品是不允许私卖的,所以呀,就把这盒子换了个样子,可是里面东西却是一样的。那些个达官贵人们的太太奶奶最爱用这个。”
袁之芝接过这胭脂,笑着说道:“二嫂子倒是把底儿说给我了,就不怕被我告诉二姐姐了去!”
二奶奶笑着白了她一眼,又向四爷那瞟了个眼神道:“你舍得了那位吗?”
袁之芝的脸一下子绯红,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去接二奶奶的话了,半响才道了句:“二嫂子就会欺负人!”
二奶奶和二姑奶奶都“扑哧”的笑了出来,二姑奶奶拉过原之芝的手道:“你二嫂子欺负谁都不敢欺负你,四弟在那可是一直盯着呢!”说完,两个人又笑了出来。
袁之芝虽然很想抬眼去看四爷一眼,又知道身边这两位可是等着嬉笑自己一番呢,便把目光转到手中的胭脂上,说了句“不理你们”。
放下手中的胭脂,又无意的瞧了会子其他的胭脂,轻移莲步观瞧各式架子。
来到东南角,抬眼处是个一个精美的架子,上面每个格子都摆着女人用的发饰首饰。做工精细,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一个淡蓝色的蝴蝶发簪子吸引住她的目光,淡蓝色的蝶身,隐约可以看到细细的略紫色的蝶纹,长长的蝶须端竟镶嵌着两颗精小的红宝石。
“可是喜欢?”头顶传来的竟是四爷的声音,她一愣,抬眼向他望去。
他站在身后,离之芝极近,袁之芝感觉自己几乎就像是在他的怀里。他也低着头看那簪子,她仰头望他时,自己的脸颊几乎擦到他的脸。
陈永持看了一眼簪子,斜过脸看向她,他的整个人就在她那美丽的眸子里,而她的整个人却深深的在他的心里。
两个人这么深深地望着对方,直到原之芝想起如今身在何处,忙低下羞红的脸,轻轻回道:“确是个精致的!”,刚要抬手将那簪子放回到格子里,四爷却伸手接过簪子,在之芝不明所以的眼神下,说了句“喜欢就收了去,只要你想要的,就是你的。”,又唤来掌柜的吩咐将簪子装好送到萧院西苑去。掌柜的接过簪子退了下去。
袁之芝因为四爷的那句话,心中竟有些许凄楚。只要是她想要的,就是她的。他是这么说的,她禁不住深深地盯着他的胸口,那里有他的一颗心,实际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他的那颗心。
四爷见她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胸口,脸现凄色。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什么一样用左手轻拂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望着她轻轻的叹息道:“它早已是你的了。”
原之芝不敢置信的抬头望着他,耳边还回响着四爷刚刚的那句话,他说的时候声音轻得像是来自于天外,可却重重的穿过她的灵魂,击中那颗饱受折磨的心。
怎么回到的陈府,怎么进的西苑,二奶奶和二姑奶奶嬉笑过她什么,她都不记得了。她一直恍惚着,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抹不去。
无论以后会如何,她觉得自己现在是幸福的。满腔的幸福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该怎么做。满以为这段感情里都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可是今天的他,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他的心早已许给了她,他用了“早已”二字,那是什么时候,是她对他动了心用了情的时候,还是更早一点!
秀兰从屋外掀帘子进来,手里拿着刚刚铺子里送过来的簪子匣子,见袁之芝正歪在塌上,一双眼睛迷离中满是欢喜。不禁想起在铺子里时爷和姑娘站在首饰格子前那情景,真的是美极了。秀兰喜欢看戏,喜欢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段子,而四爷和姑娘在她心中,就是一对难得的才子佳人。刚刚在铺子里,她离着姑娘很远,二奶奶不许别人过去打扰两人。两个人轻声细语地说了些什么,谁也没有能听到。本来二爷还想过去凑趣,被二奶奶和二姑奶奶一顿的埋怨,也没了上去扰局的心。她听二奶奶对二姑奶奶笑道“没见过这么般配的”。她在心中也这么觉得,爷和姑娘,真的很般配,站在一起像一幅画似的。
“姑娘,该过老太君那边去了。”秀枝将准备好的衣裳拿在手中,见秀兰还傻傻的杵在那儿,一会看姑娘,一会有看手里的匣子,再看时辰也差不多了,估计主子们差不多都该过去了,怕姑娘去的最晚招人是非,用手碰了碰傻站着的秀兰,又对姑娘提醒道。
袁之芝听到秀芝的话,看了时辰,忙回过神来,下了软塌,由秀枝和秀玉服侍着梳洗打扮。秀兰也回过了神,将手里的匣子递到袁之芝的面前,说道:“刚才铺子里送过来的,姑娘今儿可用这个。”
袁之芝见那匣子,微微的出了出神,笑意又不知不觉地爬上嘴角。想了想道:“算了,先放着吧,今儿个用别个。”
秀兰有些不甘的道:“如若爷见了姑娘戴这个准会高兴的。”
袁之芝接过秀兰手中的匣子,打开见那蓝色蝴蝶簪子静静的躺在匣子里,心中益满了甜蜜。看了半响后,将匣子盖盖好,放在铜镜旁,才道:“戴了它,准要被二奶奶嬉闹的,看在别人眼里又是是非。今儿个出门逛铺子,已经是够招摇的事儿了,再戴个它,别人不说,东苑那位就有的嫉恨的。戴那个兰花簪子吧。”
秀兰努了努嘴儿,还想说些什么,转念一想,姑娘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也就没再说什么,与秀枝秀玉一起伺候袁之芝换衣整容。
晚膳时虽说是在老太君的长寿园摆的,可老爷们爷们只用了少许便都退了出去,让人在花园子里重新摆了酒菜,自行乐和去了。
用罢晚膳,丫头们端来茶果,老太君与太太大姑奶奶们一处聊着。奶奶们也都没有退下去,聚在厅中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二奶奶对身后的丫头使了个眼色后,丫头匆匆退了下去,半响功夫又转了回来,对二奶奶耳语了几句后退到后面站着。只见二奶奶神色不愉,喝了口茶后恨恨的道:“真是越来越能胡闹了!”
袁之芝旁边的三奶奶瞟了眼远处的老太君太太们后,悄声问道:“怎么了?谁惹二嫂子了?”
二奶奶也望了眼那边,见隔的远,人声杂乱,太太们自是听不到什么的,才道:“刚刚丫头说,爷们在花园子闹腾着呢。”
三奶奶一听,舒了口气道:“看二嫂子的脸沉着,还以为出什么大事儿了呢。这些个日子不都在那儿闹腾啊!”
二奶奶白了她一眼道:“请个戏班子吃个酒菜倒不说什么,你们知道他们在花园子里干什么呢吗?”,见所有人都一脸的不知,二奶奶哼了一声又道:“竟然请了些清官儿在园子里唱小曲呢!”
袁之芝听了也是一愣,要说爷们在外面听清官儿唱曲也是常有的事儿,可是带进府里在老太君太太们眼皮子底下,这事儿有点做的过了。更何况各房的奶奶们还都在。
“老爷们呢,老爷们不是一起在园子里吗?”大奶奶有些慌张却也放低声音问道,这要是闹得老太君也知道了,有的麻烦了。
“哼,老爷们自然也是在园子里听曲儿了!”
一句话说出来,引得所有人抽气叹息。这爷们闹腾着也就罢了,老爷们也跟着,这既不好去阻止,又不能让老太君太太们知道,只能自己生闷气,奶奶们的脸色都不好看了,也没了聊天的兴致,早早的向老太君告了声不是,回自个儿院子里生气去了。
回到西苑,在丫头的服侍下洗漱过后,袁之芝坐在铜镜前,任由着秀兰给自己梳理长发。秀梅掀帘子进来,问道:“姑娘,时辰不早了,可是要歇了?”
袁之芝点了点头,身边的秀兰则忙道:“姑娘还是等等吧,爷要是过来了。。。。。。”袁之芝撇撇嘴角,打断秀兰的话道:“你们爷正在花园子里听清官儿唱曲儿呢,哪有功夫过这儿来!”
秀兰和秀梅对望了一眼,没敢言语。
袁之芝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像足了怨妇,禁不住微微苦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舒了口气,对屋子里忙活的苏妈妈道:“妈妈今儿个也忙活一天了,赶紧歇了吧,明儿个还有的累呢。”又转头对秀梅吩咐道:“让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们也歇去吧,你和秀枝也下去吧,屋子里留秀兰和秀玉两个人就行了。”
苏妈妈领着秀枝秀梅福了福身道了句:“是,谢姑娘,姑娘也早些歇着。”后,转身掀帘子出去了。
袁之芝对身边的秀兰摆摆手,秀兰放下手中的梳子,拿起袁之芝刚刚换下来的衣裳整理好搭在架子上后,同秀玉一起开始铺床。
袁之芝低头看见那个装蓝蝶簪子的匣子,伸出一只手打开匣子盖子,一只手拿起那簪子凝神看了一会儿,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屋里的两个丫头轻声说道:“生在大富大贵的人家有什么好的,我倒是羡慕那些个平常人家女儿们。”
秀兰的声音响起,“姑娘这话要是让那些个人听到,定是要挨啐的。”
袁之芝盯着簪子微微一笑,道:“是呀,定是要说我不知足不晓世事。可是我却真的羡慕他们。没那么多的规矩要守,没那么多的是非要避。我要是个平常人家的女儿,如果爷也是个平常人家的男子,夫妇两个人,虽然会为生计而奔波,却只心系彼此。”
话音刚落,秀兰叫了声“奶奶”,语气有些不稳,袁之芝心想定是她觉得自己的这般言论有些骇闻,也没去多想,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又说我不知足是吧。唉,知足,他心中有我,我该知足。可我真的羡慕那些个平凡的却可以自由自在的夫妻。他们虽清苦,但他们是彼此的唯一。虽没有这锦衣玉食,却能把那糟糠视为甘露。没有那么多女人在他们中间,像海一样隔着。没有守不完的规矩讲不完的是非。更没有每日里战战兢兢的为亲人担心受怕。那才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呢!”说完一大段心里话,袁之芝觉得舒服多了,虽然知道她们两个人是不会懂的,可能憋在心里太久,释放一下也好。
感觉到两个人的静默,以为她们被自己这些骇人的想法给吓到了,不禁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簪子回过头道:“怎么了,被你家姑娘我的话给吓。。。”,放眼望去,屋子里哪还有秀兰和秀玉的身影,只有那站在自己不远处凝望着自己的陈永持。
袁之芝愣住了,心中不断的想: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的话他听去了多少。
陈永持本是摆脱了兄弟们,想也没想的来到了西苑,院门还没上拴,院子里的没人守着,陈永持一路来到屋外,屋子里的烛火还明着,有稀疏的说话声传来,知道自己的小妻子还未歇着,心中暗喜。掀开帘子抬腿进去,入耳的就是那句“定是要说我不知足不晓世事”。两个丫头在铺床,也没注意到他的来到,等到发现他的存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