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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之芝深深的舒了口气,身上的疲累感又袭了上来。想起昨晚这位爷那股子没完没了的劲儿,袁之芝禁不住羞上心头。爷也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以前都是很快结束的事儿,昨晚竟然折腾了大半夜,她越是求饶他越是兴致,到最后她明白过来不敢再求饶了,人家也尽了兴,头一歪睡了过去。恨得她偷偷的在他身上揣了两脚,不过没敢用力,弄醒了那位大爷受罪的还不是自己。
胡思乱想中又睡了过去,再睁开双眼时天色已经大亮。唤来丫头们给自己梳洗打扮后到到长寿园给老太君请安。
陈永持已经五日未归,看来那边的事情处理的不是很顺利。
这天是萧园里的大姑娘陈裕艳的生辰,陈裕艳是赵姨娘所出,今年已经八岁,本也不算是什么大的日子,可今年萧园里来了新奶奶,也算是大姑娘的母亲。用东苑奶奶的话说,好久没聚在一起乐和乐和了。于是请示了老太君,正好也是大爷家的四姑娘和三爷家的二少爷的生辰也在这几日,一起办了热闹一番也好。老太君让四奶奶和大奶奶操持着办一办。
各房的少爷姑娘们今儿都没去学里,又请来了老太君最喜欢的云庆班子,在花园子搭了台子,准备唱上一天。
袁之芝也早早的来到老太君的长寿园,和奶奶们闲聊。姨娘们自然是要在开宴的时候才能到上房来,屋子里除了太太奶奶,就是小少爷姑娘们。
袁之芝与东苑四奶奶,还有三奶奶坐在长寿园厅里,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新奶奶可见过京师的那个名旦玉小川?唱的可真如街上传的那样好?”三奶奶刘氏好奇的问道。
袁之芝轻抿了一口茶道:“见是见过,可之芝是个不爱听戏的,没太注意听过他的唱腔,再说之芝也不懂这些。”
听袁之芝说不爱听戏,王氏和刘氏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要知道这深宅大院中的生活是多么的枯燥,除了听听戏可以解个闷儿外,还真得找不出更好的消遣。所以在她们这些贵妇之间,最长聊的话题就是哪个戏子唱得好,哪个有名气花旦小生经常出入哪个高庭深户。如今听这位将军之女竟然是个不爱听戏的,简直无法想象,也不能理解。
袁之芝见那两位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我这个人喜静,不太喜欢往人堆里扎。所以平时不太喜欢与人接触,哥哥姐姐们因比之芝年长许多,总惯着些,什么都可我心思来。这不,就闹出这么一个怪性格来。姐姐和三嫂子可不许笑之芝!”
“这是哪里的话,个人的喜好不同,哪里谈得上什么笑话。”王氏见袁之芝一派小女儿的姿态,心中暗道,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这时老太君屋里的冬儿匆忙的从屋外进来,对老太君福了福身子道:“四爷回来了,正在外厅侯着。”
老太君微蹙眉头道:“怎么让四爷侯着呢,满屋子都是自家的家眷,还要那些个虚礼做什么!”
丫头间老太君有些恼,忙回道:“回老太君的话,跟四爷一起回来的还有将军府的一位将军,说是要给老太君和四奶奶请安的。四爷和老爷们正陪着,让奴婢赶紧来回老太君话,看是否可以请进来!”
袁之芝一听是自己娘家的人来了,虽然不知是哪一位,不过听是家将,必然是大哥哥和二哥哥的部下。只是袁家的家将怎么和四爷一起回来的。
老太君听将军府的家将要给自己请安,自然知道是人家给自己这位新孙媳妇的面子。要知道这些个京师里的官员,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怎会真心给自己一个商贾之家夫人请安。只不过是要给他们家姑奶奶请安,又不好忽略了她这个老太婆子罢了。虽然明白,心中还是很高兴,毕竟着袁家还是在乎这位姑奶奶的。
“这里内眷众多,本不该见外院男子。可袁家是咱们的姻亲,袁家的人也不算是外人。把帘子放下,请袁家的将军进来吧。”
冬儿福身称了声“是”,匆忙出了屋子给外厅等候的爷们回话去了。春儿,夏儿领着丫头婆子们将屋内的纱帘子放下来,把内眷们坐着的内厅隔成内外两层。袁之芝一直静静的喝着茶,心中不停的想着袁家的家将怎么会与四爷一起,是四爷回来时巧遇的!还是另有他情。这家将又为何来给自己请安,虽然自己是袁府的姑奶奶,可在袁府住的时间却少之又少,对哥哥身边的家臣并不熟悉。真的猜不出是哪一位,更猜不出是怎么一回事!
平妻7
一阵脚步声传来,隔着帘子隐隐约约的看到丫头带着两个男子进来,女眷们都噤声的观望着,对于一个将军是个什么样子在心中默默的猜测。这些个深府内眷,除了自家的那几个爷外,几乎没见过外院的男子,更何况是一个身居要职的军中官员。在女子心中总是有一些幻想存在的,这些身在军营的男子在她们心中尤如英雄豪侠一般神秘。
外边的丫头福身回道:“四爷和袁将军给老太君请安来了。”
接着四爷的声音响起:“元德给祖母请安,祖母安康!”元德是四爷的字。
老太君点头道:“元德辛苦了,今儿是你大姑娘的好日子,裕艳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你们这做父母的教养有方,祖母也深感欣慰。”
“谢祖母!振国将军府的袁鸣志将军今儿和孙儿一起回府,来给老太君请安!”
袁鸣志,袁之芝微微一笑,原来是那个家伙。袁鸣志是袁之芝自小的一起长大的朋友之一,是袁可老将军的儿子,如今的夫人还是袁之芝的闺中好友。袁之芝心中暗道,早就应该想到是他。
四爷的话音刚落,一个洪而有力的声音传了进来:“鸣志给陈府老太君请安,老太君安康!”纱帘外的一个伟岸身影深深地鞠了一恭。
老太君深深的一笑道:“有劳将军惦记,老身深不敢当。这里有内眷在,老身不便相见,还请将军见谅。”
帘外的身影又抱拳深恭道:“是鸣志唐突了,有内眷在本不该来打扰。只是鸣志有要务在身,在译屏不敢久留。又受我家将军所托,来给姑奶奶问安。还请老太君赎鸣志无理之罪。”
听他说受哥哥所托,袁之芝不着痕迹的撇撇嘴,哥哥是否托鸣志来看她先不说,他家那位河东狮绝对是会下死命令要他来看看自己过得如何。记得她上花轿之前,芳儿差点没哭背过气去,让她有种芳儿不是来送亲倒像是来送葬的!!
老太君听袁将军这样的客气,忙回道:“哪有怪罪之理,咱们陈家和袁家是姻亲,自家人不说那些客套话。你家姑奶奶也在这里。”
袁之芝见老太君提到自己,还没想到要说些什么,帘外的袁鸣志又深恭抱拳道了句:“谢老太君不怪罪之恩!”
然后单腿跪地躬身下去道:“鸣志给六姑奶奶请安,姑奶奶安康”
他这么一跪,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惊,袁之芝禁不住在内心给了他无数个白眼儿,在袁家时他嬉皮笑闹的,在外人面前倒中规中举起来了。
“鸣志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起身吧。”袁之芝稳坐如山,温婉的声音中又透着那股子庄严。
“鸣志谢姑奶奶免礼!”纱帘外的身影站了起来,却依然微躬着身子。
“大哥哥和二哥哥身子可好?”袁之芝知道这样的场合只能问些场面上的话,心中暗自捉摸找个机会与鸣志单独见个面,问问京师的情形,这大概就要丈夫帮忙了。毕竟深院里的女眷是没办法单独会见男子的,虽说他是娘家的人。
“回姑奶奶的话,将军和二公子康健,上个月皇上封二公子为铭远将军,镇守译北。鸣志如今在铭远将军座下任职。译北离译屏很近,二公子本想亲自来拜见老太君看望姑奶奶,只是二公子刚刚赴任,军务众多实难□,特命鸣志前来探望。”
袁之芝听话后一愣,二哥哥调任译北,这事儿一个月前她还在京师时连一点迹象都没有。大姐姐也未曾提过一句。看来这是皇上临时决定的,至于原因,大概并不简单。知道此等场合鸣志不便多说,便道:“鸣志辛苦了。之芝身居内院,无法亲自给哥哥请安,还请鸣志将军代劳。二哥哥军务繁忙,还请鸣志替之芝多多照顾哥哥,千万让哥哥注意身体,不要太过操劳才好。”
鸣志忙跪下身去道:“鸣志惶恐。鸣志乃袁家家臣,将军和姑奶奶都是鸣志的主子,伺候将军是鸣志的本分。请姑奶奶放心。”
袁之芝尽量让自己保持端庄的姿态,心中却暗道:这个袁鸣志,还真是越来越会做戏了,下次见到芳儿真要提醒她一句,如果她夫君不做将军就去做戏子最好。
“鸣志快起身吧。”
“谢姑奶奶!”见纱帘外的身影站起身。袁之芝也站起身来,对着丈夫的方向福了福身道:“爷远道而归,妾身不曾远迎,还请爷见谅!”
陈永持的声音又从帘外传来,“奶奶不必多礼。”
袁之芝又道:“袁将军这里还要请爷替之芝好好款待,之芝这厢谢过爷!”袁之芝又深深的福下身去,心中不禁暗叹,这福身也是很累的。
“奶奶客气了!”
老太君这边道:“元德替祖母好好款待将军,莫要怠慢了将军。”
陈永持道了声“是,元德明白。”
老太君又对袁鸣志说道:“将军也不必拘束,今儿是家中几个孙子孙女的好日子,请将军到前庭一起用膳。粗茶淡饭的,还请将军不要嫌弃才好!”
袁鸣志忙躬身道:“老太君客气了。那鸣志就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老太君又道了声“将军客气了!”纱帘外的两个人深躬一恭后随丫头出了内厅。
丫头们将帘子卷起,袁之芝忙向老太君福了福身道:“妾身谢过老太君不嫌叨扰之恩,袁将军莽撞了,内眷都在却来请安。”
老太君一脸和气的道:“四奶奶太外道了,都是自家人,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袁之芝又福了福身道:“谢老太君不怪罪之恩。”又转身对各位太太奶奶福身下去道:“之芝娘家人失礼了,之芝这厢给太太奶奶们道声不是。”
四奶奶王氏和三奶奶刘氏忙起身扶起袁之芝,道:“老太君不是说了嘛,自家人何须如此多礼。”
三人相扶着坐下身去,这时有丫头过来传话,内厅的膳食已经摆好,请各位主子入席。老太君道了声“太太奶奶们随我入席去”,由身边的春儿和四爷的大姑娘搀扶着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群陈府的主子们。
各房的姨娘们已经等在那里,站在丫头婆子身前,等候着各房的老太君和主子娘入座。今天她们不用伺候饭,在内厅少偏一点的地方专为姨娘们设了几桌。因为这次过生辰的几个小主子都是庶出,自然不能让他们的亲娘站着,他们吃着,虽然这是规矩,可今天毕竟不同。
袁之芝与各房的奶奶坐在一起,身边是还是王氏和刘氏。她一心想着该怎么与丈夫说想再见袁鸣志一面。总觉得这次二哥哥的调任有些奇巧。她身居内宅,可宅外面的事情也能从丫头婆子口里知道那么一点点。没有听说译北有什么战乱,怎么就调二哥哥过来了呢。还有译北军与袁家军可以说是两支不相干的军队,怎么会让一个袁家人到译北军中来做主帅。难道朝中要有所动荡不成。
当然,朝廷的事情不是她一个小女子该关心的,可是这朝廷里却有她至亲的亲人。更准确地说,她所有的亲人都牵涉其中。袁家现在是荣极一时,可正是这不可挡的荣华富贵让她战战兢兢。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富贵,更没有永恒的权势。
与王氏和刘氏漫不经心的聊着,其间有人过来劝酒,她本不胜酒力,又因心不在焉中多饮了几杯,头有些晕,忙告了老太君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