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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袁之芝的话,三太太一脸讪讪的转过脸看戏去了,周围的奶奶们则即羡慕又嫉妒的猜想那位将军奶奶是个怎样的人儿,能让这位年轻有为的将军独守她一人。袁之芝则一脸的轻松,抬眼看向戏台,虽然还是听不懂,心中暗想:听不懂也好,懂了着迷了,反而成了掂想!
平妻9
萧园西苑
闹腾了一天,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不用再戴张面具般的左右逢迎,稍稍梳洗过后,袁之芝瘫倒在软塌上。
又想到今天想要问鸣志的事情,忙叫过来秀玉问道:“苏妈妈和秀兰可是回来了?”
秀玉一边给袁之芝捶腿,一边回道:“刚才玉官过来说,今儿晚上袁将军要留宿府里,让妈妈和秀兰在那头伺候着,明儿一早再回来。”
袁之芝点了点头,“这样最好,有苏妈妈和秀兰在,我也能放些心!”
秀枝掀帘子进来,来到软塌前道:“刚刚安官过来传话说,一会儿爷要过来。姑娘,可要准备洗澡水?”
袁之芝一听,有些一愣,眉头轻蹙,道“备吧!”。又疲惫的闭上眼睛养神起来。
秀玉见自家奶奶并没有因为爷要过来而高兴,有些不解的问道:“姑娘可是乏了?听爷要过来您怎么好像不高兴似的。这萧园里的哪一位不是对爷东盼西盼的呀!”
袁之芝一脸无奈道:“谁盼谁就请了他去,我可是累死了,动都不想动了!”
秀玉听自家姑娘竟然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来,有些担心,忙给秀枝向外使了个眼色,秀枝领会的点了点头,掀帘子出去。过不大会儿,又掀帘子进来,对秀玉摇了摇头,秀玉这才轻轻的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姑娘这是怎么了?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吗!可是爷惹了您不高兴?”秀玉小心翼翼地问道。
袁之芝微睁双眼,见两个丫头都一脸的紧张一脸的小心,禁不住一笑,道:“乱想。咱们家那位爷的性子会惹到谁呀。只是今儿个太疲累,不想继续做戏罢了!”
秀枝有些不明所以,想都没想道:“怎么会是做戏呢!白日里在长寿园西阁,爷还。。。”话还没等说完,就看见秀玉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使眼色,忙住了嘴,不敢说下去。
袁之芝知道秀枝要说什么,也不禁想起白日里在西阁和爷的那些温存,心中有一份羞涩,更是一片迷茫。自己嘴上说做戏,心中又是什么样的感觉,连自己都有些摸不透了。明知道自己在那位爷心中并没有那么重要,如若不是铭志的到来,今晚上按规矩他是要过东苑去的。咋听他要过来,虽然面稍露不愉,可心里的那股子异样却是自己无法否认掉的。
这时屋外的小丫头问安的声音响起,屋里的人知道是四爷过来了。秀玉忙扶袁之芝从塌上下来,还没站稳当,帘子已经被掀开,陈永持一脸微红的进了来。袁之芝心中暗道:看来没少用酒!
袁之芝忙领着丫头们福身下去道了声“爷万福”,四爷走到塌前亲扶起袁之芝,轻声说了句“奶奶不必多礼”,便自行坐到塌上。
袁之芝接过秀玉手里的湿棉巾,亲自拉起四爷的手简单的擦拭了一下。将棉巾递回给秀玉后又接过秀枝递来的茶碗,递到四爷面前。四爷接过茶轻轻抿了几口。将茶碗放在边桌上后,抬眼见袁之芝一脸的疲倦,知道今儿个是累着这个小人儿了。脸上竟然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笑容。
袁之芝被四爷看得有些羞上心头,知道这人准是又想起白日里西阁那点事儿,没好气地白了四爷一眼,外面的丫头在廊下轻声道了一句“奶奶,洗澡水备好了”
陈永持从塌上站起身,说道:“我去洗漱一下,累了就先睡下吧,不用等我。”然后起身出去了。
袁之芝愣愣的看着摇摆的帘子,心中更加的迷茫了。明知道自己不该动心,本打算这个人是他的,心绝对不能给他。可是现在,自己真的能做到吗,答案已经是摆在那里了。这心里已经被人挖去了一角了。
萧园东苑
王氏在丫头婆子们的伺候下洗漱完歪在床上,玉萍轻轻的给她垂着腿,一天的欢腾下来,王氏也有些乏了,闭着双眼静静的养神。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睛问道:“爷,今儿晚上在应该是过不来了吧?”明知道自己是在明知故问,可话还是问了出来。
正在整理衣物的玉蓝回道:“爷已经在西苑奶奶那儿歇了!”
王氏听了微蹙眉头,半响没有说话,玉萍见奶奶有些不开心,忙宽慰道:“奶奶莫多想,今儿个将军府来了人,爷自然要做做样子给袁家人看的。”
王氏轻轻叹道:“做做样子!爷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他那哪是只为了样子呀,恐怕他的心已经在那儿了!”
玉萍见王氏满面地凄楚,有些不忍,忙安慰道:“就像奶奶说的,爷是什么样的人啊。奶奶说爷心在那儿,玉萍倒不觉得。那边那位不过进门一个月有余,这萧园里的哪一位呆在爷身边不比她久。而且爷做事向来是有分寸的,就说她进门这个月,爷也不曾冷落了哪位。就是多去西苑几次,也不过是贪个新鲜罢了。”
玉蓝也帮腔道:“是呀,如果那位不是身世显赫,以权压人,这陈府哪有她的位置。当初爷不是也不想让她进这个门嘛。只是推不掉罢了。如今她刚进门,爷又不好得罪她娘家,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原来吴姨娘进门时不也这样来着!”
听了丫头们的话,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王氏的脸色也有些转好。心想:也对,这才一个月有余,那位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自己还没摸清楚,四爷经常在外,以他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快对一个女人上了心呢。
这时玉萍又道:“不过,今儿个算是见了世面了。奴婢还头一回见个将军。”
王氏抬眼望了一眼满面崇敬之情的玉萍,不禁笑骂道:“瞧这丫头这点子出息。那袁将军不过是将军府的一个家将罢了。”
玉萍红着脸道:“奴婢自然是个没出息的。虽说只是将军府的家将,可对奴婢这样人来讲原本是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的人物呢。再说,听西苑秀玉讲,这位袁将军可是名将之后,是那个誓死保住袁家兵权袁可老将军的儿子呢。”
王氏听了这话,不禁一笑问道:“那要是让你见了西苑奶奶的亲兄姐呢?”
玉萍茫然的想了想回道:“那样高贵的人儿怎么能让奴婢见到呢!”
王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别忘了,那些个高贵人的亲妹妹可是咱们家的西苑奶奶。”
玉萍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了,是呀,西苑奶奶是自己经常能见到的,自己怎么也无法把她与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牵扯上关系。可是西苑奶奶的亲姐就是贵妃王妃。想想贵妃王妃这样的称呼都让人不寒而栗。
王氏见玉萍一脸的无措,摇头笑着伸出手指点点小丫头的额头,然后说了句:乏了。玉萍赶紧收起乱糟糟的心思,与玉蓝一起伺候王氏睡下了。
平妻10
袁之芝将手上的书放下,看向正坐在塌边做秀活儿的苏妈妈,想了想问道:“铭志就说了这些?”
苏妈妈点点头道:“就说了这些,那段将军病重,自然军中无主帅,皇上想稳定军心,才下旨给二公子,调任来译北!”
袁之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道:“怎么是二哥哥呢。那段将军无后?”
苏妈妈放下手中的绣品,点点头:“据老奴所知道的,这段将军就一个女儿,女婿又不太成器,好女色,也未在译北军中任职。不过,昨儿个听铭志将军的意思,他那个女婿老爷这个时候也想要译北军权,二公子脱不开身的原因可能也是段家那女婿!”
袁之芝歪在塌上,又想了一会子,问道:“妈妈可知道这段将军与袁家有什么关系没有?”
苏妈妈微微一笑道:“姑娘聪明,这段将军确实与袁家颇有渊源。”袁之芝听苏妈妈这么一说,忙望向她。
苏妈妈继续说道:“这段将军原本不姓段的,姓袁,与袁可将军一样,原是老将军的家臣。那还是大姑娘在袁家做姑娘的时候的事情。后来娶了译北军将领段飞侄女,入赘到段家的。这段家还真是奇了,从段飞将军这代就未出过男丁,段飞将军一生无儿女,就过继了侄女做养女。这才有了这段姻缘。老奴当时也不过十岁,在大姑娘屋里做丫头,记得也不是很清了,好像这段将军入赘的时候,老将军让他带走了一些袁家军,只记得当时大姑娘很生气,骂他是个白眼狼呢!”
袁之芝听完,“噢”了一声道:“这就说得通了。这译北军里有袁家过去的人,又过了这么多年,想必也都成了译北军的主将了。这些个事情,皇上自然比咱们还要清楚。安抚军心?不然吧,我看是皇上有意夺段家的权吧。段将军无后,这大权若落在别有用心的人的手里,自然又是一个乱子。不过。。。。。。”
苏妈妈一边听这袁之芝的话,一边点头。又见她话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一脸的深思,轻蹙着眉头,自己低下头凝神去想姑娘这个“不过”之意为何。记得大姑娘以前曾与她说过,六姑娘虽然年纪小,但看事儿透彻。当年大公子要接兵权的那阵子,京师里的官员闹得厉害,说大公子是外戚,不应拥兵,皇上虽表示袁家乃忠诚之家,却也迟迟不下旨。那时姑娘也不过四五岁的小孩童,去宫里给娘娘请安时见到皇太后,天真浪漫却楚楚可怜的提起想念老将军和夫人。大姑娘回王府后一脸的开心,还直夸六姑娘人小鬼大。第二天早上,皇上便下旨封大公子为振国将军,子承父业执掌袁家军。她不明白问了大姑娘,大姑娘沉默好久才说了句“皇上只是不想背负个忘恩负义的骂名罢了”。
如今二公子执掌译北军,在她看来是件天大的好事,这些年袁家的皇宠不断,不只不断而是越来越受重用,这次连二公子都封了大将军,为一军统帅,六姑娘怎么好像并不觉得是好事似的。
正想着,袁之芝的声音又响起,“北边和东边都是由袁家军在镇守吧!”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语,苏妈妈想了想还是应道:“是,北边凤予城的驻军和东边鹤晋都是袁家军。”
袁之芝“唔”了一声,轻轻地说道:“西北军和西南军的主帅是张秉义将军吧?”
苏妈妈不明白姑娘怎么把话题转到西边的驻防去了,不过还是回应道:“应该还是张将军!”
袁之芝从塌上坐起身来,示意秀兰把边桌上的茶递给她。秀兰拿起茶碗,感觉茶有些冷了,轻声问道:“姑娘,这茶冷了,奴婢给您新沏茶来可好?”
袁之芝点了点头,秀兰忙端着茶碗掀帘子出去了。
“看来,三皇子可要坐不住了!”袁之芝对苏妈妈苦笑道。
苏妈妈懵懂的问道:“老奴不太明白!”
袁之芝看了一眼苏妈妈,继续说道:“妈妈怎么糊涂了,既然西北西南的主帅依然是五年前三皇子平西北战乱时留下来的张秉义,那么西北西南军真正的主子就还是三皇子。如果三皇子没有兵权在手,就是想在意这南边的兵权也无能为力。可是他现在有兵在手,又怎么会不想多分一杯羹。至于皇上为什么不给他这杯羹,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皇上把译北兵权给了袁家,这杯羹可就真变成了炙手的山芋了。”
秀兰端着新沏的茶掀帘子进来,苏妈妈起身接过茶碗,若有所思的递到袁之芝的面前。袁之芝接过茶,轻轻的吹了吹后抿了一口又道:“看来这圣旨下来之前,连二姐姐也是被瞒着的!”
苏妈妈听了这话一惊,凝神细想后有些恍然大悟,忙张口问道:“难道是储位。。。。。。”苏妈妈没敢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