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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承诺,而是卡在心尖上的一块肉,不知道何时长上去的,放在原处,毫无知觉,只是剜下来后,疼痛万分,生死不如,比小伞真切的剜了我的心还疼。
“齐林少,你是不是累了,不肯再宠我了,没关系,你现在不是躺在这里吗?那我也陪你躺着吧,躺个千百万年都没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我闭上眼睛,抱着罐子,似乎就像与齐林少同床共枕一样。
我活了这么久,并没有人给我算个命相。如果有人算过,也一定会说我是红鸾孤星的命。早年我一心一意的追着宁许,不顾自己妖身魔性,执意留在他的身边,却最终把我自己身边的人一一逼走。可当我终于放下宁许,想要和一个凡人共度一生时,那人却先我一步而去。
是上天在惩罚我吗?
我追的,弃我而去;追我的,命丧黄泉。我阿佛从古至今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可为何上天这般不公,连个给我改邪归正的机会都没有呢!我恨这样不公的命运,我恨这样不公的上天,我恨把齐林少夺走的一切!
我恨,我恨……倘若我有毁天灭地的能力,我一定……
“阿佛,阿佛……”是谁在唤我,我的意识涣散,眼前似乎一片紫雾迷茫。
“阿佛,快醒醒,莫要入魔!”有人在唤我,我清晰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注入到我的天灵中,驱散了我眼前的紫雾。
我睁开眼,出现的人竟是许久不见的阿松。
“阿松……”他一身紫袍,贵气十足。那一瞬间,提醒了我,这不是我的山主大人阿松,而是魔界魔君青衡大人。
他伸手拉我,我侧过身子躲开他,抬头问他:“魔君大人,请你出去,这是我夫君的棺椁,这里不欢迎你!”
“夫君?”他勾起唇角一笑:“齐林少无妻无子,怎可被称为夫君?”
我不理他,转身继续躺着,抱着齐林少的骨灰罐,用尾巴裹住,闭眼睛睡觉。没有了他的世界,我宁愿在他的墓里陪葬。
齐林少,我说过,我只陪你这一世。既然你死了,那我这一世守着你的墓,一直陪着你,直到我也死了,好不好?有我这个三万年的松鼠妖做你的陪葬品,你觉得好不好呢?至少回答我一声,好不好呢?
“阿佛……”他轻声唤我:“跟我走吧,我曾经答应过齐林少,等他死后,便将你带走。”
我蹭的坐了起来,满眼怒火的逼问阿松:“你刚才说什么?”
“齐林少早就料到自己会死。”
“既然他知道自己会死,那他为什么要来招惹我啊!他死了一了百了,我呢?我还有千百万年的岁月要过活呢!他怎么可以,就这么的把我扔了呢……怎么可以……”
“他没说原因。”阿松弯着腰,与我挨得很近,一个妖法将我直接从齐林少的墓里带了出去。转眼间,我们便立于妖云飘在山端上。
“你放开我!我不跟你走!”我挣扎不开,恶狠狠的瞪着阿松。
“不跟我走,你要留在这里给他陪葬吗?”阿松突然暴怒,松开手,我一个不稳,身子直接栽倒在他的妖云上。
他吼我:“阿佛,你可真是出息了!连他妈的给凡人陪葬的事都能干出来!”
一只妖精,给一个凡人陪葬。听起来,就是件好笑的事。可是,我竟然能心甘情愿的做。原来,我意识到太晚了,我真的真的好爱齐林少。可是,齐林少他已经死了。
我从阿松的妖云上爬起来,擦了擦眼泪,我说:“我不会去给他陪葬了。”
阿松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要去幽冥地府找他。”说完,我仰身跳了下去,伴随着风声呼啸,我听见阿松咆哮声:“阿佛你……”
作者有话要说:齐林少死了……
、幽冥府
由于乌云密布,夜晚黑的吓人,小镇上的整天街空空荡荡的,老百姓都把自家大门锁的严严的,也不知道是防孤魂野鬼,还是防小偷强盗。我晃荡在空旷的街道上,东瞧西看,希望能碰上个出来执行任务的鬼差,只可惜这种夜黑风高月,别说鬼差,连个孤魂野鬼都没有。
幽冥地府是万界之中除了西方梵境外,唯一一个敢与天界抗衡的一界。我年幼时,也听传过,天界天族为了打压幽冥地府,斩杀了幽冥地府的储君苍裰。但也仅此而已,至今天族也无法动幽冥地府一根毫毛。总结了以上种种原因,只能说我一只毫无权势的小妖精,要去幽冥地府,根本就不知道门路。
寻了半宿,好不容易找到个新死的魂魄。那小魂魄大许是刚才,还没意识到自己死了,跑的嗖嗖快,我连着翻了几个跟头才跟上她。
她生前是个青楼丫鬟,因为重病无人管她,而活生生病死的。她边跑边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终于她停在了一家药铺前面,敲打了大门:“大夫,开开门,我想买药,我病了……”
一个没有实体的魂魄,敲在大门上没有一丝动静,只有魂魄飘动带动的冷风。
敲了许久,她停了下来,抽噎着道:“大夫,我有钱买药了,怎么没人开门呢……”
我心中蓦然一疼,原来人死了就是这个样子的,那么齐林少死的时候,也彷徨过吗?他的魂魄又被带到哪里去了呢?
正在伤春悲秋,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警惕回头,手中握起一把妖术。凭我三万年的修为,竟然丝毫没有发现身后有人靠近了我。
只是一回头,我却被身后的人吓了一跳,惊恐的向后退了两步。
眼前的人是个与我差不多的姑娘,容貌端庄,一身小绿袄,也算是个美人。只是她脸上的眼睛十分骇人。她的右眼眸明亮漆黑,炯炯有神,而左眼却是淡淡的琥珀色,颜色几不可见,猛然一看,比要药铺前的鬼魂还让吓人,而她身后还跟了只毛绒绒说不出名字的小怪兽,正冲着我呲牙咧嘴,大有把我吃了的架势,奈何只是身体很小,还成不了气候。
那姑娘见我吓得退了一步,缩回手,抿嘴一笑:“别看我长得吓人,不过你不用害怕,我不害人的。”她向她身后的小怪兽招了招手,介绍道:“这是小川,它不咬人的。”
那个叫小川的小兽依旧瞪着我,瞬间膨胀,转眼间就变成个脚顶底,身体冲天的庞然大物,大嘴猛张,冲着我吐了吐舌头。
它身前的姑娘唤了一声:“小川,别吓人。”那庞然大物瞬间又缩回可怜兮兮的小毛球,往那姑娘的脚踝处蹭了蹭,似乎是在讨好。
见此情景,我只好解释:“你刚才靠近我没有声音,才把我吓了一跳,实有冒犯,请见谅。”
她也不计较,反而问我:“妖族是不是各个都美艳如花?”她用手指点着嘴唇,一下一下:“我见的妖族不多,只见过蛇族。女蛇妖各个漂亮无比,今日见了才知道,原来别的妖族,也都是这么漂亮的!”
蛇族?这并不是个容易见到的妖族。作为上古神族的后裔,蛇族群居而活,隐形匿迹,我活了三万余年,都没有见过一只成妖的蛇。以此看来,眼前的这个姑娘,看样子来历不小。
她也没理我,径直向前走去,几步之后,就走到了那小鬼魂呆着的药铺前。突然,她手里放出一条线,直接捆住那个魂魄,转眼魂魄没了踪影。
我目瞪口呆,向前三步,凑到她的身边,便问她:“你把魂魄弄哪里去了?”
她有些吃惊我的反应,眨着眼睛说:“自然要带回幽冥地府。你是她的故人?”
“带回幽冥地府?难道你是鬼差?”我千算万算,没算到鬼差竟然是女的,还是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的!
她自我介绍道:“我是鬼差叶栾,鬼差不知魂魄生前事,所以我不知道你与那个魂魄的过节。不过,既然她已死了,也请姑娘,勿要再执着。”
“你不会以为,我看上了一只女鬼吧?”我对她的逻辑有些不敢恭维,我跟在一个女鬼后面,难道就是看上她了?
那鬼差表情疑惑:“我昨天看的凡间话本就是这么写的,一只女妖爱上了一个女鬼,为了相守,妨碍那女鬼转世投胎,最后灰飞烟灭了。”
我:“……”鬼差都是不长脑子的嘛?我真想仰天长啸。
“哦,我要走了。”那鬼差突然告辞,带着那只小兽,慢悠悠的向前走。
我跟在身后,急忙问她:“我想去幽冥地府,你能告诉我怎么去吗?”
她突然停住脚步,有些吃惊:“你去幽冥地府干什么?”
既然如此,我也不瞒她:“我的夫君死了,我要去幽冥地府找他的魂魄。”
她想了想,才问:“你一只妖精,爱上了一个凡人?”
不愧是鬼差,这跳跃性思维果然是鬼差才能有的!
我点头。
她似乎不解,眨着眼睛又问:“为什么?”
爱上了就爱上了呗,还能有什么为什么?但是如今能不能进幽冥地府全靠她了,我只能告诉她:“他对我太好了,用凡人仅有的一条命在爱我。”
那鬼差想了想,才说:“好吧,我带你幽冥地府,不过能不能找到人,就不一定了。”
去幽冥地府有望了,我兴奋不已,终于能见到齐林少了。只见那鬼差姑娘掏出一块白玉,突然那块玉中放出无数条丝线。丝线一路向前,最后在前方结成一道门,鬼差拉着我进了那道门。
白光闪过,再一转眼,我便到了一片有些阴冷黝黑的世界。这里便是幽冥地府。放眼望去,一条驾着古桥的宽河沸沸腾腾的流淌,它的两岸无数的魂魄正在辛勤劳作?难道鬼魂在幽冥地府也是要干活的?
我四处张望时,迎面走来两个人,一黑一白,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白无常和黑无常。
那白衣服的跟我身边的鬼差姑娘打招呼:“呦,叶栾妹子,这是打哪里回来呀?”
鬼差叶栾也没刻意理他,直接便说:“路上收了一只魂魄,白大哥给处理了吧!”
那白无常看了我一眼,转头又跟身边的黑无常道:“我说老黑,叶栾妹子是不是眼神又不好使了,这明显是只妖精,怎么能当魂魄,错抓回来呢?”
“……”说的那只魂魄,不是我好嘛!
“哦,对了!”那鬼差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他二人指着我道:“这位……咦?你怎么称呼来着?”
“阿佛。”
“哦,对,这位阿佛姑娘是来找她的夫君的,就有劳二位哥哥帮帮忙了。”她说的并不客气。对面的白无常立即捧着笑脸,一股溜须拍马的味道扑面而来:“叶栾妹子的事就是我老白的事,我老白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说吧,小妖你找谁?”
听他这么一说,我急忙去拜托黑白无常,报了齐林少的名号。
那二人互相看看,眼神交流了一番,白无常才有些为难道:“此人并未在幽冥地府出现过。”
“不可能,白无常大哥,我的夫君名唤齐林少,是江泽王府家的小公子,前日刚卒,凡世也并没有他的魂魄,他一定是到了这里!”我有些惊慌失措,不由自主的上前抓住白无常的衣袍,几近哀求。
白无常默默的抽回了袖子,表情有些为难,语气诚恳:“妹子啊,不是我老白骗你,他确实没有来过!你说叶栾妹子在这,我敢说一句假话,她身后的忘川兽不得一口吞了我,妹子你还是去别处寻吧!”
忘川兽?难道那鬼差姑娘身后跟着的竟然是上古神兽忘川兽?
不过,此时,我也无暇他顾,又伸手拽住白无常,再三恳求他:“白无常大哥,求你帮我好好找找吧,即使他下了十八层地狱也无所谓,我也会去找他陪着他的。”
最后,依旧无果。
垂头丧气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