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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帝女斜睨了一眼我,却说:“想要命,就不要跟我们来!”
齐林少笑眯眯接过他师妹的话:“师妹不要忙着赶人呀,说不定阿佛姑娘手中可有骷影阵图呢!”
听闻齐林少的话后,众人顿时安静。
他正倚着一棵树,半歪着身子,一副吊儿郎模样。见众人不说话望着他,摊着双手,表示无辜:“我也就是说说,大家不要这么看着我,人家会害羞的……”
众人默,心中一群草泥马飞过,这个妖孽,到底是男是女啊?!
阿松突然道:“我们确实有骷影阵图。”
姜帝女突然冷笑:“步步算计?阿佛姑娘,你和夹龙山的妖孽莫非是亲戚?”
“姜姑娘,话不能这么说,何以见得步步算计?我找来这妖图,不过是为了来帮助原空的,毕竟我是他的人,我和他都……”
一直沉默不语的原空突然打断我的话:“那就有劳二位施主了!”说罢提了提行囊继续赶路。
齐林少撇撇嘴跟在他身后,姜帝女也扭头不理我们,我和阿松也只好默默跟着。
这夹龙山上的妖孽在我们妖族也算大有名气,因为这座山是我在凡间唯一听说会使用上古邪阵骷影阵的山。
这妖图自古以来就收在我们的山中,自从阿松当了山主之后,就保管在阿松的手中。之前保存过该妖图的几位先贤早就灰飞烟灭、化骨成灰了,所以这妖的来处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他是妖族叛逆的先贤,二是他和宁许一样,天资过人,从名字就能知道阵法的精要,从而可以复制个阵法出来,不过这第二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山路不好走,在他三人面前,我和阿松又不能使用妖术腾云而行。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便是他三人没有拆穿阿松的身份,想来阿松的修为果然掩盖了他的妖气,凡人果然是凡人。
我突然为宁许的这一世感觉到悲哀,他本是佛祖座前最宠爱的弟子,偏偏要在成为佛祖之前历上这样一劫。他原是法术高强,别说天庭仙界的人不敢与他相提并论,就连西方梵境也难有与他同日而语的佛。可瞧他如今的这般模样,剃光了头发的和尚头,破旧的一身外衫,简单的行囊,还要辛苦靠脚力攀爬这样一座山,还多了个恨得我牙直痒痒的缺点——不爱说话的闷葫芦……
前方三人突然停了下来,只听齐林少嘻嘻哈哈地说:“哎呀,已经是午时,这里正好是半山腰,地势宽阔,不如大家先休息整顿一下,我和原空大师四周查看一番,可好?”
原空应下,转身去了左方。齐林少路过我身边,去了右面,顺手将披风扔在我身边的树枝上,他的披风扣带又一次甩过我的身上,抽的我生疼,好在这次我不是坐着,否则又会被打到眼睛,就和上次一样,泪眼模糊的。
我说齐林少,我和你的披风扣带是有深仇大恨吧?
我满眼怒火瞪着他,他扔完披风,顺势将头凑近我耳边,轻轻的说:“你和阿松的身份……”随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后面的话便听不清楚。他抽回头,大步往林子深处走去,留着我一个人在原地眨着眼睛,回味着他说了什么。
我发觉身边的阿松一直盯着原空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我心下担心齐林少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也顾不上阿松和原空,拍了阿松的肩膀,对着他找了离开借口说:“阿松,我要去解手。”
也不管阿松信不信,几步小跑,追上了前方慢慢悠悠、不务正业、没认真察看四周情况的齐林少。
我嘲讽他:“齐林公子说请原空大师察看四周,公子却跑来这里来看风景,还看得如此闲庭信步的,真是……”
齐林少转过身,咪咪笑着,模样十分不正经。他说:“这不是有你这个佳人陪伴,享着艳福呢么!”
我讨厌他的吊儿郎当,开门见山问他:“齐林少叫小女子来这里所谓何事?”
他倒是折了断树枝,一下下戳着树干,很是漫不经心:“不是什么正个八经的事,就是关于你的其中一个未婚夫阿松的真身而已……”
“你……”怕他诳我,我压下心中的焦虑,虽心下慌张,却故作镇定,强调说:“他和你一样,都是人,有什么真身可言?”
齐林少不慌不忙,依旧戳着树干:“被人知了真身对妖而言可是十分危险的,而你的来历也是非比寻常的,对吧,阿佛姑娘?”
我实在忍不住了,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吼他:“你到底要怎样?”
“也不怎么样,就是可能会不经意的将我知道的说给原空大师听,让他来断断真伪而已……”
“你……”我气不打一处来,真不知道该骂他什么,连无耻这个词都配不上他现在的德性。
他又笑眯眯地说:“其实嘛,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不如,阿佛姑娘答应我一件事,我替你保密?”
“什么事?”我压着怒气问,生怕心中的怒火将我燃起,一个不小心就将眼前的这个凡人撕个粉碎。
齐林少扔了手里的树枝,歪着头,慢悠悠说:“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女色……不如就……”他话还没说完,伸手就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的脖颈固定住。我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脸顷刻间在我眼前放大,一个温热软软的东西贴上我的唇。我扭着头躲闪,他固定我脖颈的手臂丝毫未动。眼角余光里,原空正站在不远处,驻足看着我们俩人的亲密接触。
我心下一慌,也忘记挣扎,只见原空漠然转身,大步离去。
他一走,我便急了,伸手掐上齐林少的腰,一个反拧,他果然松手了。
我一把推开他,眼中含泪,望着原空的背影轻喃:“宁许……”便欲向原空离开的方向追去,只觉手腕一紧,竟被齐林少紧紧握住,他一个顺势便将我拉回怀里。
我顿时大哭,发疯似的捶打他的胸膛,边打边骂:“你这个变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宁拆一座庙,不毁好姻缘,你知道我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吗?你凭什么这么做!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了……”我攀上他的肩头,一口咬上他的右肩,力度之大,生生地透过他的粉袍,咬穿了他厚实的肉,尝到了血的味道。
自从我离开宁许以后,便再也没有咽下过一口鲜血,这次却是以这种方式尝到。
齐林少只是抱着我,也不挣扎,一动不动,任由我的尖牙利齿啃噬着他的肉。好一会儿,他才委屈地说:“就只是碰了一下唇而已,我还没伸舌头呢……”
我松开口,牙齿离开他的肩膀,她粉色外衫开出一朵嫣红的花朵,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粉衫沾满鲜血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抽着鼻涕,鼻音浓重地骂他:“流氓……”
骂完,我掉头回去找阿松,又怕被看出哭肿的眼睛,也顾不上会不会被那几个降妖高人识破,小小的施展了个妖术,真不知我拙劣的妖术能不能顺利的骗过阿松那只万年古松。
回去时,原空已经坐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他那行囊总是随身带着,不知道里面都放了什么。想来他因为我被赶出普陀寺,已经不可能再回到寺里,他现在已是无家可归,那行囊应该是他全部的家当。
这一世,我竟将他害得这般凄惨。
我踮着脚,走到原空的身边,轻声地唤他:“原空……”其实,我想唤他宁许,可是,转世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曾经的名字叫宁许,更不会想到他是佛祖最宠爱的弟子。
他没有理我,依旧低头整理着行囊。
我继续解释说:“我和齐林少,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我们之间……”
“你们之间,与贫僧无关。”原空冷冷打断。
“我……原空……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慌张解释。
他站起身,转头看向我,毫无表情,嘴却在动:“既然姑娘不是个过日子的人,就不要打扰我佛家弟子的清净。”
我被他一句话激怒:“原空,你觉得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转身,向前走。
我追在身后,大喊:“原空……你……”
原空突然驻足回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莫要纠缠。”
我顿时愣在原处,这是原空离开普陀寺之后第一次使用了和尚的动作。他这是想重回佛门吗?
一想到他又要回归佛门,我气不打一处来,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怒气冲冲瞪着他。
他见我拦路,又一次双手合十,对我道:“阿弥陀佛!”
“去你的阿弥陀佛!”我大喊,右腿一屈,狠狠的撞向原空的命根处。
只见他脸色发青,弯着腰,手捂下腹,疼得满头都是汗,眉头紧皱,瞪着眼睛看我,眼中充满了愤怒。
我顿时心疼得不得了,想上前搀扶他,他却不领情,一手将我挥开。
不知道何时回来的齐林少,已经披上自己的披风,掩盖掉血迹斑斑的粉衣锦袍,站在不远处嘻嘻哈哈,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大喊着:“阿佛姑娘,你这算不算是对我们原空大师耍流氓啊?”
作者有话要说:阿佛姑娘有个这样打搅混捣乱的队友,真是……无语凝噎了……虎摸她!
、钓高僧
这一战役下来,我算是把原空得罪个干干净净。
男人的那个地方果然是个脆弱的地方,不仅踢了他会疼,而且还会因伤了他自尊而跟你绝交!
好吧,这一世的宁许,我还没有和他建立良好的外交关系呢,更谈不上绝交。
听到动静的阿松将我拉回他的身边,轻声对我说:“阿佛,莫要追的那么急。当年,不也是你把他逼急了,他才做出……”
“我不要听!”我甩开阿松的手,转身跑开。
齐林少也要伸手拉我,我用尽力气推开他,冲着他吼:“你给我滚远点!”抹着眼泪撒腿就跑,跑出他们的视线,踏上妖云,寻了个山头,化成原型,猫进树洞里冬眠。
大冬天的,是个松鼠就该睡觉,我才不管你在那座布满迷阵的山上遇到什么危险呢!
我这一负气逃跑,一逃就是好几天,记不清自己在树洞里用尾巴把自己裹了几圈了,强迫自己进入冬眠,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在夹龙山的原空,怎么睡也睡不安稳。
哎,我是个宽宏大量的小松鼠,我不跟他计较,毕竟,宁许这一世是个凡人,那夹龙山又真真切切不是个吉祥地。
闻着原空的气息,踩着妖云又回到了夹龙山。要把男人钓到手,耍耍脾气是正常的,但是也要放下面子、软软身段。这么高深的话当然不是我说的,是住安山里的红花姑娘说的。
红花姑娘虽然名叫红花,其实却是只山鸡精,她不像山里的那群姑娘,只喜欢玉树临风的山主阿松,而是喜欢山下的一个打铁匠,就是用这招将那个脾气死倔的打铁匠拐到了手。
我听闻此事后,觉得备受鼓励,特意拿着好礼上门向她讨教。她说:“阿佛姑娘,你要容貌也是有的,松鼠本就是身娇体柔易推倒,你要钓男人,也能轻松上手!”
我说:“我要钓一个出了家的得道高僧。”
红花姑娘一听,笑眯眯的拉起我的手,将我拉到了她家门外,然后关紧房门。
次日,她家门外便多了块牌子,上面写道:阿佛与松鼠不得入内!
我很是郁闷,这住安山就我一只松鼠精,她这是专门针对我的。回去把这事讲给阿松,刨根问底的追问他红花姑娘这么做的缘由。
阿松当时正在煮水试茶,很是心不在焉地答:“觉得你体积大,在屋子里碍事。”
“人家是只小松鼠,哪里体积大了?”我心有不服的追问。
阿松斟了一杯茶,回答着:“胸大。”
我美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