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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焰儿胡说什么,你是太子,将来的皇帝,不要把责任推到皇姐的身上。”皇甫羽失笑道,一点也不奇怪皇甫焰有这种想法,也幸好她深知焰儿对她的依赖,否则怎么都会让人怀疑,焰儿此话是为了试探她。
“我说的是真的,才不是为了推卸责任呢!皇姐文武双全,决伐果断,连父皇都说,如果皇姐是男子,必定是千古明君,依我说,何必非得男子,以皇姐之才,天下有多少男子能比得过,即使以女子之身登上大宝,又有何不可?”皇甫焰越叫越觉得自己说得有道理,这是他心里一直以来的想法,但就是不敢说,因为皇姐会骂他,因为皇姐有惊天之才却无野心,一心只想将他培养成明君,而这种话,非明君可说。
果然,皇甫羽立即赏了他一颗爆栗:“你这颗小脑袋整天想的什么啊?女皇帝?亏你想得出来。”其实女皇帝,只要她想做,也无不可,但问题是她并不想做。
皇甫焰揉揉被敲疼的额头,嘴一撅,道:“什么呀!想当初,轩辕哥哥也……”猛然停住,有点怯怯地低下头,急急道:“对不起,皇姐,我……”该死的,怎么一时口快忘了皇姐的禁忌,这下又要勾起皇姐的伤心事了!
果不其然,本来脸带笑意的皇甫羽突然面色一沉,眉宇间浮动着挥之不去的悲恸,摆了摆手,摇头不语,幽远的目光穿过漆黑的夜空,落到在时光匆匆而过的洪流中却依然无法忘掉半分的回忆中。
“羽儿,可惜你身为女儿身,否则,这天下,必定在你手中大放光彩,而我,将会是你是最忠心的臣子。”那年,年仅六岁的她,一时心血来潮,写了一篇治国策,他看过后,甚少有表情的脸煞时变得十分丰富,不信、震惊、惊喜……最终化成这婉惜而坚定的话语,那年,他八岁。
“羽儿,你是天生的王者,如果你为皇,一定是能为龙昭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但我知道你不喜被束缚,喜欢自由飞翔,而我,将永远会伴随在你身边,不管你要做什么,都必将一生一世陪伴在你左右,为你驱散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不离不弃。”那年,她九岁,在上书房写了一篇帝王论,被父皇赞为帝王之才,而最懂她的轩辕哥哥便对他说了这样的话,这是他的承诺,却不想,之后不久,便发生了那件事……那是她永远的痛。
见因他一句话,而又陷入往事的痛苦之中,皇甫焰心疼得不得了,忽见远处似有光火晃动,隐隐还传来了撕杀呐喊声,远远的,听的不太清晰,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时也忘了皇甫羽此时正陷入回忆中。
急急扯着她的衣袖,激动地道:“皇姐,你,你是不是还安排了后招。”说着,手指指着魏军安营之地。
回过神来,皇甫羽很快便调整好情绪,又是那副洒脱不羁的模样,瞭望远方,笑笑道:“冷武天懂得利用雨夜掩护偷袭,我皇甫羽又岂会不懂,但我能料到他会这么做,他就料不到我军会在防御之时还分了五千兵力却偷袭,呵呵,从一开始,他就败了。”
她皇甫羽又岂是只会防御而不知进攻,一到景宁城,她让焰儿下令不出战,也只为了等今晚而已,冷武天对十方将军的猜忌,确实是这一次的偷袭成功的关键所在,如果冷武天信任他们,派‘攻将’李飞领兵攻城的话,她这个计划便无法实施,因为那时根本无法从城中抽调兵马,呵呵,还好,一切如她所料,这仗打得漂亮,不仅一举收服四方将军,还可大伤魏军,如能趁胜追击,收复失地,指日可待。
“哈哈哈……原来一切都在皇姐的预料之中,之前的不发兵,也只为了等今晚而已,高,高啊!哈哈哈……冷武天此时一定狼狈,气愤不已,一想到他落败而逃,就觉得通体舒畅,痛快痛快,哈哈……”皇甫焰仰头大笑着,又看着皇甫羽在微风吹拂下,发须翻飞,真如得道仙人一般,哈哈,大概,明天,冷武天便会得知,他皇甫焰身边有一位仙风道骨的隐世高人相助了,不过,任他情报再灵通,也决找不出这么个人出来的,哈哈哈……
今晚这一仗,龙昭军大获全胜,俘虏叛军数万,十方将军之吕明庆、刘平、李飞、罗伟亦在这一战被轻易俘虏,魏军由于毫无防备,被龙昭先锋队偷袭,惨败而退,一路退到漪连山峡,依靠天险,暂时止住了龙昭军一路的追击,扎营安寨,周围四城被龙昭军一举夺回,龙昭军队一改之前被动挨打的局面,太子皇甫焰用兵如神的事迹瞬间传遍全国各地,本欺他年幼者均不敢再小瞧他,百姓传言,太子乃战神托世,有储君如此,国之幸也。
漪连山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方圆三百余里,四周崇山叠岭,中间一片一百丈方平地,南山前筑雄关三重,另有东、西、北山三座关隘。
魏军占据漪连山,龙昭军队久攻不下,魏军亦无法进攻半步,双方便对峙于此,时值景帝二十年六月。
山风吹拂,参天大树之上傲然屹立着一位白衣飘飘的老者,发须随风而飞,面庞如玉,深邃的眼眸炯炯有神,半点不似垂暮之人,遗世独立的身姿更如那儒雅少年。
她不是别人,正是易了装的皇甫羽,衣袖轻摆,慵散的眉宇间难得带着凝重:漪连山比她想像中还要艰险,如此地形,确实是难以强攻,不论六关的哪一关,都没有缺口能攻进去,最重要的是,不知冷武山在此山的布兵之法,确实难办啊!但又必须得尽快攻下漪连山,否则等三隐门之人前来,那,到时怕是连她都无法对付得了。
正凝神思索观察,突而被一声吵声惊忧到,接着似是有打斗的声音传来,不悦地皱起眉头,沉吟片刻,便朝循着声音的来源处飞身而去,停在一棵大概有三米高的大树上,隐于树间,寻声望去。
只见距他不及一米的地方,有四个凶神恶煞的士兵手持长枪,正在殴打一位老人家,无论老人家如何求饶都视而不闻,一副要往死里打的样子。
看那四个士兵的兵服是魏军中人,好啊!仗势欺人,欺负百姓,哼,被我皇甫羽看到,算你们倒霉了。
正想出手,却不想有人比她更先。
“住手。”清朗圆润的声音响起,带着正义凛然。
可能没想到有人敢多管闲事,四个魏兵一愣,还真的住手了,待反应过来,只见一个身着淡紫色青袍的书生急冲冲地跑过来,扶起倒在地上的老人家,眉头深深皱起。
呵,有意思,皇甫羽邪邪一笑,就势在树枝上一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酒瓶,拔出瓶盖,仰头便喝了起来,一边喝着美酒,一边看戏,真是人生一大美事。
而下面的戏也如她所料般开锣咯!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第三十四章 呆子书生
“老伯伯,你没事吧?”低沉不失响亮,清朗不失温润,有种清纯的味道,不禁让皇甫羽仔细多看上两眼。
这一眼,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也不是他长得有多少‘惊天地、泣鬼神’,虽说他也确实长得俊逸不凡,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头上带着束发的玉冠,标准的文人打扮,皮肤白皙似雪,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身的书生气质,手中拿着一柄折扇,一派风流韵致的才子模样,但吸引住她目光的不是他的外貌,怎么说,她身边的人哪个不是俊男美女,冷逍、玄清穹,武御浩、唐云昊,不管哪个,相貌上都不比他差,对于这一点,她早已免疫了,真正让她侧目的是他清澈如水的眼眸,那是双清纯不染俗世的倔强眼眸,此时带着担忧,如此纯净自然的眼眸,她以为今生今世不会再看到,她以为在这充满尔虞我诈、阴谋诡计的世间,这样的人已不再存在了,原来,还是有的,这一刻,她是震惊的,是难以言谕的喜悦,似是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曙光。
深深的震憾还未来得及消化,便被一个令人厌恶的粗暴声惊扰。
“小子,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管大爷的闲事。”为首的一个魏兵吼道,一脸的嚣张跋扈。
“在下姓沐,不知这位老伯伯犯了何事?”书生似是并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凶神恶煞,有礼作揖问道。
“老子管你姓木还是姓水,给老子让开,否则连你一块打。”另一个魏兵吼道,说着便将书生推开,作势又要往老人家的身上踢过去。
书生一急,忙拉过老人家,魏兵见一脚下去,踢了个空,恼羞成怒:“小子,你找死啊!”
书生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老人家拉住,气息不稳道:“小伙子,你快走,不要……再管老汉了,快走。”
“老人家,发生什么事?这几位兵爷为何如此为难你?”书生却一点也感受不到老人家对他的‘关爱’,少根筋地问道。
“他们根本就是……就是禽兽,他们,可怜的小翠,她不过才十七岁,这些禽兽,我老汉要跟他们……同归于尽……”老人家伤痕累累的脸庞迸发出噬人的恨意。
树上的皇甫羽从这断断续续的话中,大概听出是怎么回事:不外乎,这几个魏兵强抢了老人家的孙女,叫什么小翠的,而且把人给玩死了,老人家大概也跟孙女是相依为命,孙女一死,也没念想了,便想找他们报仇,谁知,那根本就是以卵击石,也就有了之前那种情况的出现。
书生自也听出其中的意思,但那气愤中带着惊疑的神色,表明,他似乎不相信身为保家卫国的士兵会做出这种事,看来,还真是单纯的可以。
“老不死的,看来你是嫌命长了。”魏兵霍地拔出亮晃晃的大刀,那句‘禽兽’拔动了他们杀意。
“等等,看几位官爷的反应,难道老人家说的是真的?”书生忙挡在老人家的身前,皱着眉头问道,清澈的眼眸闪着正气。
“真的又如何?小子,再不走开,老子连你一块杀。”魏兵半点也没将书生看在眼里。
是真的!太可恶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书生愤然捥起衣袖,在众人以为他要出手时,他也确实出手了,举着手,指着眼前四个‘磨刀霍霍’的魏兵,开始他嫉恶如仇的教育:“你们身为军人,负有保家卫国的责任,如今却仗势欺人,强抢良家妇女,草菅人命,做出如此禽兽行径,当今圣上倡导以‘仁孝’治国,如此所为,实在有负皇恩,你们也是有家有室之人,将心比心,难道不觉得有罪恶感吗?你们上对不起吾皇,下对不起百姓,枉为我龙昭子民,枉为国之将士,圣人有云……”
嗡嗡嗡……起初被他突然爆发的正义所震慑住的四个魏兵,只觉得耳边有无数的苍蝇地耳边嗡嗡作响,被绕得头都晕了,半响都没反应过来,就任书生在那里对他们进行思想教育,其实压根就不知对方在讲些什么。
看好戏的皇甫羽差点一个忍不住爆笑出声,这个书呆子还真是有趣,看他那摇头晃脑,大讲为兵之道的样子,不知为什么,竟让她想到了小时候教‘女戒’的那个老太傅,每每都讲得让她昏昏欲睡。
“妈的,给老子闭嘴。”为首的魏兵反应过来,实在忍受不了魔音穿耳,大吼一声,一刀便向书生砍了过去。
书生侧身一避,便躲过了,这倒让皇甫羽有点意外,想不到这个呆子还有点功夫,嘴边的笑意更深了,此时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因这个书生,她这多日来的沉闷情绪消失不见。
“君子动口不动手,偷袭行为更非君子所为,你们……”站定后的书生又开始新一轮的君子论,这下,连老人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