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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少主是因我而受罚,请三位门主在我死后放了他们,还有,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已死,更不要让他们知道是三位下的手,能答应吗?”慑人的眼眸直视三人,皇甫羽请求的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
三人对视了一下,均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困惑与复杂,最终,玄门门主上前,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答应你。”又轻叹了一声:“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凭你这几句话,我们会给你个痛快。”
皇甫羽嘴角轻勾,慢声声的道了声“多谢了。”
三人步步逼近,皇甫羽却始终平静淡笑,这时,慕容星竟意外地站起来,对着皇甫羽温柔轻笑道:“主子,慕容星先走一步了。”又转过头,对着三人道:“我说过,要杀我主子,须从我身上踏过。”说着,手中举起手中银针,往自己的身上刺进去。
“金针渡穴?”三隐门门主不可置信地一声惊呼,要知道金针渡穴虽可在瞬间将功力提至最高,但极限过后,受针之人必因承受不住此等违背常理的速成之法,非死则残。
“没错,是金针渡穴,接招吧!”慕容星大喝了一声,率先攻了上去。
只见一时倒是斗得难解难分,掌风呼啸,银针闪耀,翻腾跳跃,人影忽闪。
但即使慕容星用了金针渡穴也无法对抗成名已久的三隐门门主,很快便落于下风,但还是苦苦对战。
这边战况激烈,那边皇甫羽始终面色平淡,却突然瞳孔一缩,直视着缓缓走近的那个俊朗的身影,原以为心已死,原来还是会痛,会疼,会想问:冷逍,看到这样子的我,你有什么感觉,心疼,愧疚,还是无动于衷。
在离皇甫羽十步多远的时候,冷逍直直的定住了,他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会是那个梅花树下抚琴煮酒的仙人,会是他的羽儿,那满身的伤痕,那满脸的血迹,那近乎绝望的眼眸,怎么会在会出现在他羽儿的身上,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直以为他的羽儿已经走了,可是,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会变成这样,难道义父骗了他?
两人相对久久不语,皇甫羽突地先轻笑一声,开口道:“冷逍,看来,我最终还是注定要死在你手上,也罢,你动手吧!”一切的爱恨情仇,就此烟消云散吧!她累了,真的累了。
“羽儿,你……”冷逍跨前走上去,他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却被突然闯入的身影打断了。
“冷逍,你休想再伤我家庄主。”突而出现的金长老手持金刀,横眉怒对冷逍道。
“师父?你不是……”皇甫羽对金长老没走之事,深深地皱起了眉。
“庄主,我是绝不会放下你不管的,你放心,月他们已经到了安全之地,不会有事的。”金长老转过头来,对着皇甫羽慈爱一笑道。
“金长老,羽儿她……”为什么他觉得他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可惜,金长老没给他这个机会问清楚。
“冷逍,我真后悔当日没阻止庄主救你,才有了如今之祸,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受死吧!”金长老挥舞着金刀,攻了上去。
强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冷逍只得迎战上去。
刀光,剑影,掌风、银光,席卷整个断情崖,皇甫羽脸色却不再平静。
“啊……”刚恢复武功的金长老战很快就被冷逍挑开金刀,一掌给震开。
“师父……”皇甫羽撑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向前爬去,却亲眼见到让她以后将难以忘记的一幕。
冷逍越过金长老,心急地想去将他心爱的羽儿的揽在怀里,不忍见她如此模样,却不想,金长老竟从后面冲上来,冷逍一时没料到金长老竟在他那一掌下还能站起来,撤剑不及,那把追风剑就这样刺穿了金长老的身体。
“师父,不要啊!……”悲厉的声音响彻云宵,响彻整个断情崖,透出如此深的恨意,如此深的绝望。
“啊……”听到皇甫羽的悲痛的哭喊声,慕容星一分心,便被一掌打飞了出去,摔倒在地昏死过去。
“羽儿。”冷逍持剑的手抖了抖,心不停地往下沉,低唤着垂着头,静默不已的人儿。
三隐门门主瞥了慕容星一眼,便齐齐向低垂着头的皇甫羽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冷逍挡在三人面前,冷着声问道,他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羽儿,绝不。
“冷逍,不管你是不是也被她所迷惑,今日无论如何,她都得死,你阻止不了我们。”武门门主道。
“那就试试。”冷逍如神祗般执剑立在三人面前,不让他们前进一步。
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充满着恨意的声音:“冷逍,你该死。”
爬在地上的失去武功的皇甫羽竟双掌撑地,跃身飞去,对着冷逍的后背打过去。
“小心。”武门门主对着皇甫羽一掌就打过去。
冷逍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甫羽向断了线的风筝被打飞出去,掉入万丈悬崖。
“不要啊!羽儿……”冷逍扑身过去,却只来得及拉住她满是血迹的衣袖。
冷逍,我们从此真的恩断情绝,坠落中的皇甫羽扬起一个如梦如幻的笑容,父皇、焰儿,还有无痕山庄的众人,请原谅我的懦弱与失信。
天竟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坠向人间,如泣如诉。
断情崖,情断,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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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云蔽月 第六十九章 初入沐府
景帝二十年十月,魏军突袭南关口,因三隐门现世相助,仅用了十日,南关口失陷,太子焰撤回京都,魏军趁胜追击,一路杀到京都,朝廷兵败如山倒,危急时刻,尉迟卓远率征西军回京救驾,两军大战于京都城外。
那场战役足足打了三天三夜,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血流成河,最终,征西大军还是大败,退回城内。
十一月,魏军开始攻城,朝廷坚守了一个月,终因强我悬殊太大而失守,那一夜,景帝、太子焰失踪,奸相苏皓全族被杀,其子苏惟志被冷承山生生折磨至死,手段残忍。
景帝二十一年元月,冷武天在京都称帝,国号大魏,改京都为魏都,封独子冷承山为太子,义子冷逍为逍王,心腹参谋诸葛少廷为国师兼丞相,十方将军之一的向冲投诚,封为征东大将军,其余不是被杀就是逃到战城,同月,派向冲领兵攻打东界。
传言,景帝、太子焰当日逃出京都后,便由尉迟卓远及一众武林人士保
护前往西界战城,重整军力,以待复国,为赶尽杀绝,冷武天亲自带兵攻打西界,各地义军纷纷前往保皇护驾。
新年新气象,然而对于龙昭的百姓来说,却是战火连天的一年,人心惶惶,没有人知道,下一刻,战火会不会就烧到自己家来,团团圆圆的一家,会不会在下一刻就家毁人亡。
冷武天在所攻陷的领地大量征兵,有血性男儿纷纷离家,前往西界参军,家里的壮丁都走了,田地没人耕种,剩下的老弱妇儒无力支撑,一时,战乱、饥荒、瘟疲种种天灾人祸让一个浃决大国倒下了,幸而东日、西月皇帝讲信义,不出兵侵犯,但也袖手旁观。
南界附近一处偏僻小村庄,本该是宁静而详和的世外桃源,此时却是一片的荒芜,一片平坦宽广的土地,一排排整齐的屋舍,低矮的土平房里没有了以往的袅袅炊烟,也没了天真可爱的孩童在村前玩官兵抓贼的游戏,一切的安乐详和都已不复存在。
其中的一间土平房里,躺着一个身着麻衣的姑娘,惨白的脸庞有着浅浅的伤痕,但依然可看到其绝美的姿色,眼闭的双眼表示她正处于昏迷之中。“老婆子,她还没醒啊?”一个头发半白的男子一进门便习惯地问道。
“还没呢!这都两个多月了,哎!”两个多月来永远不变的答案,一个同样半白着头发的老妪摇了摇头,叹息道。
“这可怎么办,我们已经出来两个多月,必须尽快回去了。”老妪的丈夫有点急了。
“老伴,要不把她也带回去吧!这孩子挺可怜的。”老妪一脸的为难,想了想道,走到床边,怜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又道:“这么美的女子,谁这么狠心下得了这个手啊!好好的一个孩子,哎……”想起两个多月前,她随老伴回乡探亲,在江游下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江岸上,原以为是个尸体,却发现一息尚存,当看到那满身的伤痕时,她都给吓晕了,看得出来,是被人用了刑,是怎么残忍对一个姑娘下这么重的手啊!尤其竟被挑断的脚筋,哎,造孽啊!
“老婆子别伤心了,咱这就准备,带着她一起回江南。”老妪的丈夫安慰着道,又轻叹了口气,道:“如今也就江南安定一点,听说魏军已经打到煌城了,咱们要快点,晚了怕不安全啊!”
这时,躺在床上的姑娘的手指动了一下。
“她好像动了?”老妪眼尖发现了,拉着老伴的手,激动说道,两个多月了,一直像个死尸一样躺着的她,终于有苏醒的迹象了。她老伴一看:“没有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看错,你刚刚说魏军已经打到煌城的时候,她明明动了一下,你看,她又动了。”老妪肯定地说道,又发觉她的手指动了一下。这回连她老伴也看见了,高兴道:“我也看见了,醒了终于要醒了,太好了。”
“咦?怎么又不动了?”老妪奇怪地发现床上的姑娘只是动了一下,又不动了。
她老伴想了一下,道:“我来,魏军已经打到煌城了,魏军已经打到煌城了……”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床上的姑娘听着这句话,手指真的动了起来,连眼皮也掀了掀。
“醒了,醒了,真的醒了。”老妪高兴地拉着她老伴的手,喜极而泣道。她老伴也是眼眶湿润,有感而发道:“哎,看来这姑娘会这样也是受了这战乱之苦,想必她的家就在煌城,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煌城,才会一听到这句话就有反应。”
老妪也觉得这话甚有道理,看着那姑娘的双眼里更是充满了怜爱,都是万恶的战争。
重重的眼皮掀了掀,终于费力地睁开双眼,由于太久没见阳光,一时太过刺眼,又把眼闭上,再试着睁开,如此重复了几次,终于适应了耀眼的光线,床上躺着的姑娘睁着一双漂亮却空洞的双眼,扫了老妪夫妇一眼,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好似就只是刚刚睡了一觉醒来而已。老妪没有察觉到她不寻常之处,热心地将她扶起来,和蔼道:“姑娘,你已经昏迷了两个多月了,终于醒了。”
两个多月了!扫了自己包着白布的脚根,空洞的眼眸更加黯淡无关:受那么重的伤,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竟还活着,老天,你是看我皇甫羽受的苦还不够,还想怎么折磨我?为什么连死都不肯让我死。“姑娘,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见皇甫羽不动不说话,老妪急问道。
“她不会傻了吧?”注意到皇甫羽那茫然眼神的老妪的老伴皱了皱眉道,只可怜了这么个姑娘啊!
老妪一听,也觉得不正常了,试探着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羽。”久未说话的声音带着沙哑,皇甫羽机械地答道,她也不明白,为何她会脱口回答他们的问题,可能是他们担忧怜爱的眼神触动到她吧!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字,但还是让那对老夫妇开心不已,心头的大石放下了,还好,脑袋还清楚,可下一刻,他们放下的石头就又提起来了。“嗯,羽姑娘,那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老妪又问道。皇甫羽沉默不答,她是什么人?当朝长公主,无痕山庄庄主,逐月公子,棋圣黄宇亦或是神秘军师?不是,都不是,她只是个废人,只是个害人害已的废人而已,是个连天都不肯收的废人而已。
“老婆子别问了,羽姑娘刚醒,你就问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