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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轩辕逍的事全说了出来,才会让她将自己封闭起来,不见任何人。
“你们都别自责了,该见面的,早晚都会见面,该知道的也瞒不了永远,现在只希望宇能想得开,如果能过得了这一关,或许她便能真正地站起来。”玄清穹紧盯着紧闭的房门道,话虽是这么说,但依日免不了忧心忡忡,他的话还没说完,如果过不了这一关,那么……他们将会永远真正地失去她。众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只能默默地在心里为皇甫羽加油,希望她能自己想开了。
“到处找不到人,原来你们在这。”话音一落,离开一个月的银长老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身后跟着一个发须银白的老者,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怎么啦?是不是公主发生什么事了?”看大家脸色难看地全堆在皇甫羽房前,银长老不禁紧张地问道,说着便要冲上前去敲门。皇甫焰伸手拦住银长老,摇了摇头道:“银太傅,皇姐已经跟冷逍见过面,而且也知道了冷逍便是轩辕大哥的事,所以现在,她把自己给关闭起来,谁也不见,连父皇也不例外。”说着,便把自银太傅离开后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
“哎,难道真的是天意吗?”银太傅幽幽地叹了一声,想不到他离开的这一个月,竟发生的这么多事。
“我出谷不是来听你在这叹天意,那个失忆的病人在哪?”发须银白的老者很是不客气地开口道,清亮的嗓音一点也不像是个老人家。这人也太放肆了,众人不禁蹙了蹙眉想着,但看在银太傅的面子上也就算了,只是都在奇怪这人是谁,银太傅离开了一个月难道就因为他。“这位是鬼谷的鬼医。”银太傅见大家疑惑的表情,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随后便引着鬼医往冷逍的信所而去。
“他就是鬼医,这下哥有救,不止是哥,公主也有救了,想不到银太傅竟把鬼医给请出谷了。”轩辕月一听不禁喜形于色道,随后也朝冷逍住所飞奔而去。
莫辕也重重在松了一口气,总算有点希望了,看着莫明其妙的众人,便向众人说明了鬼医的情况。
冷逍房间里,鬼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血色的冷逍,点了点头道:“他果然就是当年我救下的那个少年。”
“当然鬼医救过他?”银太傅疑惑地问道,他本来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前往鬼谷请谷医出谷,刚开始无论他怎么求,他就是不肯出谷,但当他说到冷逍失忆的情况时,他竟就答应出谷,对于这一点,他一直都是心存疑惑的,想不到他果然是因为冷逍才出谷的。
走过去,一指轻轻搭上冷逍的手,边把脉边似回忆往事般道:“嗯,大约十年前吧,那时我正云游在京都,有一天晚上,突见冲天大火,等到达的时候却只见整个轩辕府被烧为灰烬,当时他已被烧得面目全非,竟还有气,我一时觉得有趣,便被他救回鬼谷,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他被烧毁的面容全部修复好,虽然变了样,但效果还不错,岂知他可能是因为经历了什么痛苦的事吧,那段记忆一直困扰着他,让他一直高烧不退,我花了那么多珍贵药材岂能让他就这样死了,所以便用银针阻断了他的记忆,这样他才慢慢地恢复过来,但是,想不到有一天等我去采药回来的时候,这小子竟然消失了,害得我白忙活了这么久……”
银太傅还有随后赶到的轩辕月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冷逍竟能在那场大火存活下来,为什么会变了面容,为什么会被插入银针以至失了忆。突而鬼医蹙了蹙眉,害得轩辕月一阵紧张:“鬼医先生,是不是我哥他……”
“有我鬼医在,阎罗王都不敢收他的命。”鬼医竟孩子气地瞪了轩辕月一眼,又道:“我只是奇怪,怎么每次见到这小子,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轩辕月这才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哥的伤……”这位鬼医的脾气好像不是很好耶!
掀开冷逍的衣裳,鬼医抚了抚银白胡须道:“嗯,伤口虽然很深,但是这一刀刺偏了,小伤而已。”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小儿科。小伤而已?大夫说很是凶险,他说只是小伤而已,不同等级就是不同等级,轩辕月很是错愕地想着,随即也想到,即使没了武功,公主也不至于会刺偏吧!除非……
“鬼医先生,他现在受了伤,还能拔针吗?”银太傅问道。“当然能,这就动手吧!”
鬼医说着动手点住了冷逍的周身穴道,随后便从药箱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雪白药丸放入冷逍的口中,再拿出一个类似于磁铁的小东东,拔开冷逍的青丝,寻着那根银针,屏神凝气,手中的磁铁慢慢地对准那根细小银针按下去,冷逍一阵抽搐,鬼医手上一用力,细小的银针便被吸了出来。银太傅与轩辕月紧张地看着冷逍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终变得如透明般的雪白,眉头更是紧紧地蹙了起来,看样子十分痛苦。“哥,哥他怎么?”轩辕月紧张地跑到床边,看着冷逍担忧地问道。“嗯,他的记忆已经在慢慢在恢复了,自是会想到那段痛苦的经历,这种反应很正常,等醒过来就好了。”鬼医仔细地将冷逍给检查了个遍道。“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轩辕月轻轻地帮冷逍抹了抹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问道,哥一定是想起爹娘惨死的情景,才会这么痛苦的。“过会就会醒。”鬼医看了冷逍一眼道。
银太傅疑惑地看向鬼医,他什么时候脾气这么好了,有问必答。
血,触目惊心的血,是他们轩辕满门的血,是他爹娘的血……漫漫大火中,他亲眼看着一群黑衣人冲进他们轩辕府,见人就杀,亲眼看着往日与温善的冷武天带着狰狞的冷笑,一剑刺穿了他娘亲的身体,一剑
砍掉他父亲的头颅,伴随着冷武天那残忍冷酷的大笑声是娘亲那临死前望着他的那慈爱而绝望的眼神,是父亲那滚落在地的头颅带着深深的不甘与愤恨,是他于大火中的仇恨与无能为力……
父亲……娘亲……
似乎过了很久,轩辕月才看到冷逍的睫毛颤了几颤,眼珠子滚了几下,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冷逍盯着床顶,眼眸中带着丝迷茫,似乎还有混沌之中,稍后才慢慢地恢复了神采,划过一丝亮光,微转过头,看了轩辕月一眼,才用嘶哑的声音唤了一声:“遥儿。”
轩辕月大喜地点点头,兴奋道:“哥,哥,你都记起来了,你全都记起来了……”眼泪不禁因太过激动而流了下来,喜极而泣啊!这一声有遥儿她以为这一生再也听不到了从她哥的口中叫出来,但是今日她听到了。想伸手去为轩辕月擦眼泪,却因还受着伤抬不起来,只能轻笑着道:“是啊,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我是轩辕逍……”他是轩辕逍,不是冷逍,冷武天不是他的恩人,是他的仇人,十年了,他认贼为父十年了。
“太好了,太好了……”轩辕月已开心得不知说什么好了。“羽儿,羽儿……”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冷逍,哦,不,是轩辕逍挣扎得便想起来,他要去见羽儿。
“哥,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先躺下休息,也……也让公主冷静下。”轩辕月急忙阻止轩辕逍道,扶着他重新躺好。
轩辕逍仰头倒下,虽然遥儿说得含糊,但他知道,一定是羽儿不想见他了,不管他是冷逍还轩辕逍,他伤了她总归是事实啊!羽儿,我什么时候才能求得你的原谅,轩辕哥哥很想你呢!
“好了,他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小丫头,你就在这照顾他就行了,至于你……”看向银太傅道:“不是说还有其他的什么重症病人吗?带我去看看。”
“啊!好好……这边请这边请……”银太傅一听不禁喜不胜收地连忙引着鬼医出去,原本他还怕他是因冷逍才出谷,只肯医冷逍,现在好了,公主和星儿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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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 第九十三章 我回来了
自后园相遇以来,皇甫羽已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了,这可急煞了所有人,就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由于门窗全部关闭着,所以房间里显得十分阴暗,皇甫羽坐在椅子上,手抚着那把小木剑,任由思绪在轩辕逍与冷逍之间来回飘游着,这是她这三天间唯一做的事,也就是她已经保持着这个动作三天了,动也未曾动过。
三天了,她整整哭了三天,似要将这一生所有的眼泪都给哭完,似是要将这段时间来所有压抑在心里的悲痛都给哭出来,似要将对上天开的这场荒谬“玩笑”的不满全哭出来。
她该哭吗?不,她该笑的,因为她的轩辕哥哥竟然没死,他还活着,活得好好,那一场大火,他逃过了。
她该笑吗?不,她该哭的,因为她的轩辕哥哥竟然是冷逍,那个背叛了她,出卖了她,害得她落得如斯田地,害死她那么多亲人的冷逍。可笑可笑,可悲可悲,她竟亲手将匕首刺入了她爱了两次的他的身体,他们最终竟是到了如此地步,哈哈,轩辕哥哥,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冷逍,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三天了,没有人回答她,然而她自己却已找到了答案,为什么?是天意么?不,不是天意,是人为,冷武天,一切都是冷武天。如果不是他,轩辕哥哥满门不会被灭,轩辕哥哥也不会变成冷逍,冷逍也不会因为他而背了她,他们皇甫家的天下也不会破败至此,她的所有亲人朋友不会被逼入绝境,冷武天,冷武天……
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小木剑,皇甫羽深吸了一口气,早已哭干的眼眸一眯,闪过如寒潭般的幽光,嘴角边轻轻地勾起一个邪肆的笑容,猛然转动着轮椅。
“吱呀”一声,紧闭了三天三夜的房门被打开了,突而其来的光亮刺痛了她的眼睛,伸手挡住了强光,眯了眯眼,待适应了光线后,不无意外,入眼的是所有的亲人朋友,心中顿时流过阵阵暖流,暗暗在心里对他们说道:我回来了。
“皇姐,你,你……”皇甫焰赶紧蹲在皇甫羽的面前,紧张地握着她的手,却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她憔悴的面容,不禁红了红眼眶。
“我没事,你们都不用再担心我了。”皇甫羽勾唇笑了笑,轻拍了拍皇甫焰的头,一眼扫过众人,一语双关道。
这一笑,让所有人都愣了愣,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觉得没什么不同。
“宇……你……”唐云昊也蹲在皇甫羽面前,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是他看错了吗?这样自信的笑容,他真的再次在宇的脸上看到吗?
“宇,告诉我们,这是真的吗?”玄清穹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小心翼翼问道,这样的神情是属于“黄宇”的。
一手拉过皇甫焰的手,一手拉过唐云昊,皇甫羽仰起脸,迎着阳光,展颜一笑:“真的。”真的,她已不再惧怕那一段往事了,她有这个自信做回皇甫羽,至于心结,顺其自然吧!
景帝寝宫里,洗涮整理好的皇甫羽正在陪在她父皇用膳,由于她已是三天没吃东西了,所以基本上,所有的膳食都进了她肚子里。景帝见她胃口这么好,很是欣慰地不停地夹菜给她,笑着说道:“慢点,没人跟你抢。”
“羽儿饿嘛!”皇甫羽如小女孩子般边吃边笑着撒娇道。“羽儿……”他的羽儿好久没跟他这样撒娇了,景帝不禁有点感慨地红了红眼眶,精明的他早就看出她已经不同了,变了,看来这个坎,她是过去了,终于过去了。
“父皇,你怎么哭了?”放下碗筷,皇甫羽轻轻帮景帝擦拭着眼角边的眼泪。
“父皇这是高兴呢!”景帝笑着抹了抹眼泪道,他这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