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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位则是炎帝,我们都是炎黄子孙。
在原始树林的深处,情景尤其阴森恐怖,这里到处都是杂乱无章的树木,其中潜伏着无数的野兽。没有树木的空地上,则草没人膝根本没有人类开辟的痕迹。忽然,一群乌鸦呱呱地叫了起来,林中的野兽被惊得四处逃去,接着出现了一大队打猎的人马。但见得这群人长长的头发披散到地上,袒露着两膀,胸前露出一片片黑乎乎的胸毛,他们的腰间,裹着黑黝黝的兽皮,遮着那片害羞的地方。有的肩上扛着石刀,有的腰里捌着石斧,有的人则竹弓竹箭贴着肚皮,有的则背着沉甸甸的猎物。
你也许会说他们,轻巧巧地钻进了树林的深处,一点麻烦也没有,其实你并不了解他们,他们是无畏的勇士,他们从不把眼前的困难或麻烦放在心上。有时候,他们的前面可能遭受野兽的袭击。真像是把自己的命悬在兽窟里,它们什么时候想吃你便什么时候来取;也像是一只只软弱的羔羊被投进了野兽群中,处处危机四伏。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走累了,口喝了,便去找水喝,于是落在了队伍的后面。出人意料地,一阵旋风袭来,跟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这个小伙子被大虫扑倒在地。老虎用它那锋利的牙齿,咬断了青年的喉咙,夺去了他年轻的生命。而洞察这一切的勇士们却束手无策,直等到老虎饱餐一顿扬长而去,溪边只剩下一堆骨头,才连忙赶过去,用树枝掩盖住了同伴的尸骨。
落后的猎人们终于又赶上了大队的伙伴们,他们为了尽量避免野兽的袭击,都绷紧神经,手抓着家伙,随时准备投入战斗,而对于刚才发生的一切,早已放到了脑门子后头。忽然,前面树林深处发出了呼呼的声音,勇士们立刻张弓搭箭,有的躲到大树背后,有的躲到岩石背后,有的则弯下腰借茂密的草丛来作为掩护。有的人正交头接耳说着什么,这时,他们的头领,一个壮实的青年站出来说道:“大家都别冲动,要听我的吩咐,前面是一头狗熊的叫声,我们要慢慢接近它,包围它,然后猎杀它!”于是队伍向两边散开,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直至离狗熊百十米远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狗熊——他们的猎物渴坏了,想找水喝,居然陷进沼泽里出不来了。这可把勇士们给乐坏了,“原来真有天上掉陷饼的好事啊!”“这都是我们的首领有福气啊,我们跟着他,肯定有享不完的福气,你看,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个又大又笨的猎物!”他们所说的首领是谁呢?原来就是我们祖先之一的黄帝。由于勇士们觉得今天捉杀一头熊是件大好事,又是件吉祥事,所以便称自己部落为有熊部落,黄帝呢,也被勇士们称作有熊氏。而在后来的日子里,有熊氏又发明了运载东西的车子,所以有时也被称作轩辕氏。至于黄帝的称号,则是我们后人敬仰轩辕的文治武功,送给他的美誉和头衔。
轩辕命大家在沼泽地里铺上树枝和杂草,然后借着这些东西的浮力,渐渐接近被困的庞然大物。长矛已经触到了狗熊那毛茸茸的皮。正在这时,一件奇怪而荒诞的事发生了——狗熊居然说起了人话:“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善良的勇士们,放了我,我肯定报答你们的不杀之恩!”这倒把勇士们吓了一跳,有的甚至毛发都竖了起来,“连禽兽都能说人话,真是邪了门了!”这时有熊氏上前斥到:“你这妖孽,在此故弄玄虚!倘若不说实情,你必死!”泪水忽然从狗熊的眼里涌了出来,话说来难,你一个部落蛮人又怎能了解上天的玄机呢?我看说了也是白说,为了救我这身肉,也只能试试看,想着想着便把肥大的畜体挣了挣,却是又陷下去了几分。
“我本是玉帝的天官——正一天师张道陵的座骑,由于受了帝苑中虎妖兄弟们的蒙骗,而逃下天界,不曾想却误落到原始森林里来了,哎,真是妖言惑众,妖言耸听啊。妖怪们居然把人间说成什么花花世界,我看连天上的万分之一也不及,早知道如此晦气,还不如在天上呆着呢,有吃又有喝,不就是被主人骑一下嘛。免得受这许多罪。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勇士们被这奇异景象吓呆了,有的仍然没有回过神来。狗熊又补充道:“都是那帝宦造的孽呀,知道玉帝年老,对天上的事不上心了,再也不去帝苑打猎了,愣要把什么天兽都偷放下人间,幸好神仙们阻止了,如若不然,人间就要大难临头了,人间便永无宁日了!”
“这群天兽啊,都长着兽头人身,个个毒辣无比,要是知道人间是个这样儿,我才不下凡呢!”有熊也被这番话弄得云里雾里,看着眼前到手的野兽,不知如何是好。放了它吧,又怕是妖孽,恐纵虎归山,不放它吧,它说的每句话又好像真的一般。倘若真如此,就应早作打算,以防妖兽来袭。忽然,它想起了自己随身带的宝剑,若是妖物见得此剑,必浑身哆嗦不停,若非妖兽性,便丝毫反应也没有,想着想着,便抽出宝剑指在狗熊的身上。狗熊却早已揣出有熊的用意:“果然一把好剑,好剑,在下虽是兽身,可是因常听天师的道法,往日的邪性早已不复存在了。”果然,这把剑一点反应也没有。有熊命人用草绳把灵兽托了出来,并帮它洗净身上的泥,狗熊又露出了它那身黑茸茸的毛。
“说吧,你处什么愿望,我一定会帮你们实现。”
“正如您所说的,如果妖兽来人间作恶,我希望我能打败他们,并让我的部族永无休止地繁衍下去。”
“你的愿望会实现的,根本用不着我的帮助,单靠你们齐心协力,你们会成功的,再见,年轻的酋长!”狗熊忽然化作一缕烟飘走了;在场的人都傻了;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一般。这种离奇荒诞的事情还真是头一次见过呢。
勇士们都沉浸在离奇的景象中,他们被捕获的许多猎物陶醉了。孰不知,灾难已经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就在他们捕捉灵兽狗熊的同时,他们的部落聚居地,也正遭受着血与火的洗礼。这聚居地,座落在黄河下游原始树林中的一片开阔空地上,他们的房屋也是用岩石砌成的一个一个的圆,上面用茅草扎成了锥形,其中五座房子的门都集中到一处,便于人们在意外的事情发生时,相互联系,而在这所有房子的周围,则是绵延数十里的长长的栅栏,用以防止野兽的偷袭和其它部落的入侵。部落里那些健壮的人都去打猎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和妇女儿童守围着他们的家园,灾难就这样发生了,原来炎帝侦察到黄帝部落内部空虚,居然带着大队人马掠村来了。他们赶走了所有的野畜,抢走了所有的妇女和姑娘,甚至连儿童也被捉走了。敌人们大猖狂了,把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抢走了,其中有谷粮,有打猎的兵器,有耕种用的耒,有遮羞的兽皮,姑娘们哭喊着,谁甘心舍弃自己的亲戚骨肉呢?聚居地只剩下许多名不符实的空寨子和空屋子,在悄悄地等待着勇敢的主人们归来。
杀人抢掳的这群毒虫刚走,轩辕所带领的那班勇士兵便像一条巨龙出现在自己村落的前面,他们个个喜形于色,俨然不知刚刚发生的灾难。“不太正常啊!”有熊心里想道,往日部落里鸡鸣,有狗叫,有儿童嬉戏的叫声,而今居然死气沉沉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好,一定是敌人又来掳村了。”说着,一面催促队伍迅速归寨,一面自己也加紧了脚步,老泪纵横的长者们早在寨门边等候他们了,其中一位有名望的老人哭泣着向轩辕道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眼泪哗地一声,从这位年轻酋长的脸脸上流了下来,勇士们涌进寨子,纷纷冲进了各自的家里。有的丢了老婆,有的连儿女也没了,更何况那些牲畜呢,眼泪叭嗒叭嗒地落到了地上,有的甚至两脚跺地,有的人两手捶胸。更有甚者,咬牙切齿地把大刀往树上砍,长矛往地上捅。最后还是有熊氏站了出来,把大家召集到一块儿,劝大家不要悲伤过度:“炎帝老儿掠我们的村子,抢我们的人,夺我们的财产,可恶至极。但是,我们的力量还不够,我们必须大力发展生产,重建家园!同时,我们还要以牙还牙,让炎氏看看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愤怒的复仇之火终于平静下来,他们女开始了对复仇的谋划。
这一夜,到处都是蟋蟀叽叽的叫声,偶而也会听到天上受惊的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这里草木旺盛,落叶灌木植物成群成片,月亮就像一把弯刀斜躺在西天,树林的缝隙里不时送来一阵阵刺肌的冷风。因为进了树林里,勇士们借着琐碎的月光才能向前摸去。他们拨弄得草丛沙沙作响,有时惊起獾和兔子远远地逃开。你知道这队人马是干什么的吗?原来是要去偷袭炎氏的村寨;他们偷偷摸摸却是为何?都是为了抢夺妇姑和那些被掳去的乡亲们。你可别奚落这大队光棍没气节,他不掳人家,人家就早已掳他了,如此大的仇恨又怎能一笔勾销呢?他们已接近敌人的村垒,并顺利地干掉了守围寨门的哨卒,沉睡的炎氏的族人们在睡梦中被惊醒,都成了有熊部落的俘虏。轩辕命人用草绳和粗葛条把这些囚徒们绑好,并解救出被掳来的妇女和儿童,于是大家都喜气洋洋地返回自己的村堡,就这样,轩辕带领族人三五天一回,弄得炎氏的各个村落惶恐万分,不得安宁,炎氏更是恼怒万分,火冒三丈,不顾女儿嫫母的劝阻,积极备战,发誓要消灭有熊部落。
有熊氏一面偷袭炎氏部落,一面扩大生产,建造部落围墙。这样,被捉来的俘虏便派上了用场。在鞭子和刀剑的威逼下,他们戴着脚镣,去搬沉重的大石头,去开垦荒地,种植谷物,或是去制造武器。有熊氏轩辕在这时发明了车具,并配上马匹,拽物驼人方便极了。轩辕对部落的分工也很明确。在白天,让一队人马监视俘虏干活儿,一队人马守卫家园,略老尚少的那队人马,则看顾庄稼,或挖掘捕捉野兽、防止敌人入侵的陷阱,上面蒙上树枝和枯草落叶,让敌人根本无法辨认。
且说炎氏有一女,相貌奇丑无比,口眼歪邪,脸上长满了疮。但是此人却是十分地贤慧,而且聪明有加,善识天下之势。她曾目睹其父干下的种种丑事——掳人妇孺,奸人妻女,挠乱纲常,把炎氏部落酋长的风范丧失殆尽。而此时,她听说了轩辕的大名,心下甚是羡慕,早有东投之意,也许靠她的一已之力,还能消弥战端,使各个部落和平相处,岂不是美事一桩?于是把自己装扮成一位勇士模样,带着由自己心腹组成的十来人,夜里骗过岗哨,向东飞驰而去,拂晓十分,被轩辕的哨兵发现,领去见轩辕,这时的嫫母已卸了伪装,却又担心轩辕嫌恶自己,所以脸上遮了面纱。轩辕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这女人光着脚丫子,腰里缠着遮羞用的葛布,头上插着一束用荆柴作的发簪,哪里像什么酋长的女儿?况且脸上遮了面纱,不敢以面目示人;此必丑妇也,心想到此,轩辕觉得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噎着,直欲呕吐,不由地一丝蔑意生于心间,但碍于酋长的尊严,也只好作罢,轩辕对嫫母没太在意,只是命属下把他们安置妥当而已,倒是嫫母带来的东西吸引了轩辕的兴趣。其中有一种陶罐,远看上去真像圆溜溜的人头一般,两侧长着两个耳朵,中间印着人面,里面能盛水,能盛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