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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乃千年大事,若为了这等小事就坏了道行,真是可惜”言毕,白衣男子唇角的弧线依然在,双颊却换上了从未有过的冰霜。
只见他双手微抬,惨白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那些怪异的雪花陡然凝结在空中,男子轻声道:“扰乱清修了。”那雪像是听懂了什么似的,迅速地抱成雪球,直接撞上了火球,顿时,火焰尽灭,撞击处白光四起。
见此,那怪物顿时恼羞成怒,接连喷出好几个火球,紧跟着,咆哮一声,竟向他们急速地奔了过来。别看它身形笨重,可这跑起来却很迅猛,而那男子却依然不慌不忙地说道:“也罢,你若不惜,我又能奈你如何”
话音刚落,伸出双手平摊,轻轻一抬,刹那间,怪物头顶出现一大片乌云,霎时,倾盆大雨从天而降。那怪兽一见此雨,大显恐慌之色,有些慌了阵脚,但身体却仍然向前奔跑着。说来也怪,那雨一碰到怪兽,便生出滋滋的声音,随即迅速地在它身上凝固起来,而随着降落的雨越来越多,怪兽的行动也渐渐缓慢起来,就在临近之际,男子的手猛地一挥,一团红色悄然进了衣袖。
而此时,那些奇怪的雨水也在怪物身上迅速地凝结成冰,不出半会儿,那怪兽便僵硬在了二人面前。
霎时,乌云散尽。
“天呐,他竟然可以呼风唤雨”
“嘘,别说了,快走……”
“是是是,快走……快走……别被他看到了,小心没什么好果子吃”
顿时,那些原本还在一边围观一边谈论的妖兽们,都纷纷心怀畏惧地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良久,一个柔媚尖锐的声音嗤鼻道:“真是做作贵为皇子,却为了低劣的人类跟这些畜生打斗,不就是会点儿呼风唤雨的本事吗,太子,难道您还畏忌不成?”
“蠢货那火球岂是凡间之物?火珑灵魑,原为南方异怪,其炎能焚万物,相传用于修炼可唤醒羲和之神。如果跟它对打的是些未上道的妖精,别说对抗,怕是还未出手就早已五形全无,恐怕连魂魄都保不住。所以,你还认为那是简单的呼风唤雨吗?”一个听起来懒洋洋的声音说道,“不过,动一个畜生而已,却用了恸地式?哈哈,果然不愧是冥夕啊,不杀生,不亲众,独立孤行嗯,夙轩,这比我想象的可不大一样啊。”
“呃……太子的意思是说,要让冥夕彻底臣服,并非那么容易?”顿了顿,夙轩继续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用手轻轻撩了撩额角的头发,那被称为太子的人,顺势将手指带到了鼻翼旁,微微地蹭着鼻头,用低沉而媚惑的声音说道:“先跟着他。”
“是”夙轩点头道。
“苍之茫,无外乎天与地;纵之横,唯龙族与天齐。”
在这天地初开的上古时期,此谣传并非夸大其辞。
除去仙人,傲立九霄之外,在这苍茫的人世间,于万物生灵之中,凭借其凶狠残暴和吞云吐雾的本领,能独霸天下的,就只有东方的龙族了。
而那救了人类小孩,又跟火珑灵魑打斗的,便是当今龙族二皇子冥夕。
至于尾随其后的那两人,则是太子夜泽和其右副手夙轩。
夜泽,乃青龙,为龙王长子,其相貌俊秀,堪比美人,能色倾龙族,亦能妖媚众生。在那张永远都让人如沐春风的笑脸下,除了拥有着相当聪慧的头脑和猜不透的内心之外,更多的是他那极为冷血的性子。
而次子白龙,唤做冥夕,虽有着跟夜泽同样俊秀的脸庞,却多了些英气和冷傲,其性格孤僻,处事淡漠,且一心向道,不问世事。
自幼,夜泽的独断和果决,还有心狠手辣的秉性便赢得了龙王的赞赏,而相比之下,冥夕则更多的是我行我素,由不得任何人管治。一个拥有天生的统治能力,一个对权利毫无兴趣,如此一来,这王位的传承,自然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夜泽身上。
原本,两兄弟自小便一起学习,一起修炼,而且也因各自性子的不同,修了不同的法术,同时,不管夜泽多么冷血,冥夕多么淡漠,但双方互补的性子却让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犹如为二人量身打造。
但不知何时开始,冥夕的法力日渐增强,且一心修仙问道的他,专注在修炼上的时间也越来越多。因此,两兄弟聚少离多,感情似乎淡了许来。
冥夕对此,并不以为然,但夜泽的心中却开始出现隐隐的不安,他开始发现,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弟弟,除了让自己琢磨不透之外,更多的是,他给自己带来了一种强大的危机感。
如果冥夕跟自己一条心,那么自己的一统三界指日可待,可反之,即使他不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也是可怕的。
其实,当夜泽这样想的时候,他就已经将冥夕放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了,换而言之,就是在冥夕身上,夜泽看不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人的战场上。
少了对手的战争还叫战争吗?
所以,即使是父王退隐,让夜泽暂代龙王之位,即使是冥夕早已离开龙族,云游四方,但冥夕的法力和神通,就如同一颗锤子一样,在夜泽的胸口越陷越深,这一切都足以让他彻夜难眠,所以,他便一直暗中打探着冥夕的动向。
如果除不掉冥夕,就必须要他臣服于自己,为了稳固自己的王位和一统三界,必须如此
夜泽微眯着眼睛,面容是那么的淡然,又是那么的深不可测,拉长的眼角,轻轻扬起,仿若天上的弯月,只是一个明,一个暗。
却说刚才那一切,让那小孩是看得瞠目结舌,直到听到那男子道,“去,躺着。”
不过这次她却并没听话,而是猛地冲过去一把抱住男子,“我就说你不是坏人”
小孩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大概是刚才发生的事让她仍心有余悸,而白衣男子在这时自然成了她最大的依靠。
小孩的举动让白衣男子有些意外,他迟疑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那动作跟刚才打斗比起来,反倒显得异常地生疏和笨拙。
不过,随即,白衣男子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常态,重复了一遍:“去,躺着。”
小孩抽泣了几下,看了看白衣男子,又疑惑地看了看那已经冻结的怪兽,有些后怕地回到了那片树叶下,听话地坐了下来。
随后,男子手一轻弹,一团火在地上燃了起来,这让小孩眼睛一亮,这火可是很难得的,以前在自己的部落里,光是寻找火种都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而如今,对于这男子而言,竟然像是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一样。
小孩再一次吃惊地望向男子,如今的她身子暖和了不少,冻紫的嘴唇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可这一望,小孩便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异地盯着白衣男子的脖子,眼睛里满是异彩。
见此情形,那男子不由地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的衣襟因刚才的打斗有些松动,以至于露出了整个脖子。
“好……好漂亮”小孩惊叹道。
“什么?”白衣男子眉头紧蹙,问道。
“好漂亮啊,就是,那颗石头啊”小孩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衣男子的脖子。
“你能看到这个?”白衣男子有些惊讶的问道,随后从衣服里扯出一根丝绳,它轻轻地绕在男子的脖子上,而底部则系着颗水珠形的石头,虽呈透明色,可里面却似乎闪着光亮,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小孩一愣了,随即点了点头,大概是觉得那男子的问话有些奇怪。
白衣男子迟疑了一下,随后竟笑了起来,“你居然能够看到……哈,也罢。”
火光中的映照下,那白衣男子的脸显得更加轮廓分明,上扬的嘴角甚是柔和了许多,大概是从未见到他笑过,小孩竟看得有些发呆,之前那石头的吸引力立刻被这一个笑容所取代。
“听着,小家伙,明日天亮后,你就顺着这片树林的边儿往西走,嗯,不会走太久,你就会看到你该呆的地方。至于这个嘛——”白衣男子一边说,一边解下那丝绳,递给了小孩,“你就好好带着……”。
出人意料的是,一听这话,小孩竟猛地推开了男子的手,别过头去。
不知为何,她突然感到有些难受,眼眶一下潮湿了起来,这算是道别么?这珠子是为了摆脱自己而施舍的礼物么?自己凭什么要听他的话?早前不做解释地带着自己走,现在又无缘无故地抛下自己,说是去该呆的地方,这算什么啊?
虽生着气,但小孩心中更多的竟是不舍,原来当初说把自己喂食给野兽是骗人的,往西走,那应该是大陆中部了,是人类居住的地方,他这是要送自己回到族人身边么?
想到这,小孩还是慢慢地回过头来,用余光瞟了那男子一眼,有些赌气地一把夺过吊坠,揣进兜里,然后迅速地躺了下去,顷刻间,泪流满面。
刚躺下,便听那白衣男子轻声笑道:“呵,真是个任性的家伙你能看见它就是你的缘分,可得好好保管。”
话音一落,可他的脸色却立刻沉了下来。
只见他朝身后微微转了转头,随后,嘴角不由地上翘,暗自想道:“这夜泽果然还是不放心,放着偌大的龙族不管,倒挺是关心我的事,呵……”
这白衣男子,正是那龙族太子夜泽口中的冥夕,两兄弟的模样倒是挺相似,只是那夜泽的绝色,到了冥夕这里,则多了些空灵和淡然。
修仙,原本就是要能尝人间之情欲疾苦,拼天地之艰难险阻。
王位算什么,不过是万千之中的一颗尘埃罢了。
就这么一颗尘埃,竟让夜泽觉得是自己的不可理喻,难道他还希望自己跟他争个高低不成?
想到这,冥夕淡淡一笑,对夜泽的尾随并不在意,也不再去理会。
树林已经恢复了昔日的平静,刚才的打斗放佛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就在此时,一个兴奋的声音说道:“能耐啊,能跟火珑灵魑对抗关键是,这家伙竟然能呼风唤雨”
声音居然是从一棵树中传出,那树中隐隐透着一张脸,仔细一看,竟然是一脸兴奋的言乐。
而在他旁边的,是另一棵透着莫问脸庞的树,树叶乱动着,还冒着白气,可以想象,此时的莫问,定是鼻子在止不住的冒粗气。
言乐继续自言自语地说着:“嗯,不杀生……还有那灵石,竟然也舍得给这人类孩子,有趣,真是有趣啊”
看着偷看地津津有味的言乐,莫问终于冒了火:“喂,我说你还要看多久?这些日子全耗在他俩身上了明明说有事做了,结果竟变成了偷窥”
莫问不明白为何那日瞧见了这白衣男子后,言乐便一直跟着他,眼下,还变作了树的模样在这里蹲守。
我可是堂堂盘古座下第一大神兽
想到这,莫问又是一肚子气。
言乐抖抖树叶,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接着笑嘻嘻地说道:“不是不做,是时候还未到。莫莫,我找到宝贝啦,哈哈,咱们要找的人,有着落了。”
莫问不禁问道:“你是说控制风雪的御使?”
言乐看着白衣男子,说道:“嗯,只不过,还得等等。”这人资质不凡,成仙指日可待,只是,这凡尘俗事似乎还并未了却啊。
“等等?”莫问疑惑地问道。
言乐点点头,随即已经变为真身,跟着又手一指,一旁变成树木的莫问也恢复了麒麟模样。
言乐摸了摸莫问的头,说道:“嗯嗯,是啊……哎呀,莫莫,你看你这个样子就对了嘛,多可爱啊。别每天都老气横秋的,活像活了几百岁的老头子一样,你要多学学我,有吃有喝,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什么叫活像活了几百岁?
我恐怕不止几百岁了吧
莫问心里又是一阵怒吼。
不过还没等它来得及控诉,却见那言乐纵身而上,说道:“走,咱们十年后再说吧。”
“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