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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夏之剑,既然你要走马上任,我会吩咐下面的人帮助你的,你只要让秘书室的人给厂里职工群发个短消息,就行了。具体怎么说,你自己拿主意。”
夏之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想怎样?”
“那就不是你所能关心的了。”冰山果然还是冷冰冰。夏桀站起来对花自弃说:“我到你房间打个电话。”
花自弃点点头,跟了一句:“蓝色的床是我的,你不要碰姐姐的东西,她有点洁癖。”
“那个谁都能看出来,你们家简直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住的地方。”向阳自到夏桀时不时对花自弃温柔宠爱的样子,赶快来示好。
花自弃笑笑,这个向阳就是比夏之剑上道。
“再讨好也没你的份。你这痞子只配和那个顺子混。”夏之剑和向阳很熟,一枪一剑递着找吵,花家的厨房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夏桀推开房门,这是他第一次进花自弃的卧室。里面和外面一样纤尘不染,除了格调高雅些,真得很象医院的贵宾间。
他站在那儿摸出电话打给某人:“是我,今天夏之剑要过去暂时取代我的工作,你把手头上的资料理一理,交给他。”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担忧:“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上次那件案子有点事还未完。”夏桀突然很想抽烟,不过环顾四周,还是算了吧!
“对了,听说上个月陪林工他们去粉磨站校大和秤那晚,你喝醉了。”夏桀云淡风轻的说。
“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只是想知道。。。。。。你,还好吧?”夏桀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
“你明白,你什么都明白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抵抗力量。
“你也明白,如果你背叛了我。。。。。。也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夏桀的声音很轻很轻,甚至于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哈哈哈哈。。。。。。”手机里传来一阵狂笑:“你,果然还是姓夏啊!”
“那一夜,我是在他的床上醒过来的,他是什么人,你还会不知道吗?”声音很痛苦。
“不要做傻事。”夏桀接了一句,信号中断了。
是警告还是劝导,对方好象都不需要了。
深思片刻,夏桀又拨了个电话:“林工,你好。”
“夏总?你好啊。”林亲切地问候。
“听说你最近比较照顾我的人。”
“你是说?”林停了下来。
“吴昊。”夏桀单刀直入。
“他,对。”林也认得干脆。
“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你送羊入虎口的那天晚啊,你叫他陪我去,难道不是那个意思吗?是那个耳报神那么快?”林声音很放松。
他的大和秤标定技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磅秤好校,但皮带秤的校定却非常难,因为皮带秤上的物料是流动得,难免受很多外界因素影响,有时,一百吨物料会相差十几吨,无论是偏大偏小,对一个厂来说都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虽然厂里都会请一些长期的员工维护皮带秤,但每隔几个月还是得请专家校正。
尽管林的那点特殊爱好众人皆知,但请他工作的厂家还是很多。
“无论如何,你如果不是真心的,就不要再招惹他了。”夏桀声音还是那么平稳。
“如果说我是真心的呢,莫非你还会替我们祝福?”林的声音含笑轻佻。
“我,也许会的。”
电话又一次挂了,林对着横陈在床头雪白苗条的躯体微笑:“果然是查岗的,你怎么谢我。”
。。。。。。
饭店里一个普通的小套间里,吴昊头发披散着,躺在那儿,年青的身体大方的赤“果果”着,盯着边笑边走过来的林,一动都不想动。他的脸上有一点忧伤、一点痛苦、一点媚态。
终于还是走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爱是什么?
得不到又如何?
从小他就亲眼目睹了一场旷世大悲剧,他幸福的家,他的温柔的父亲在一场畸形的恋爱里灰飞烟灭。他曾经发誓:永远永远不要爱女人。但到后来,上天却和他开了个大玩笑,他没有爱上女人,却栽在一个男人手里,一个从来没有爱过他的男人。
他的父亲为了爱所做的一切蠢事,现在又在他的手里重新上演了。对于某些人来说,爱就是占有,得不到就去毁灭!
现在也算是得尝所愿了,为什么他的心却还是那么那么的痛啊。原来毁灭自己的爱,是一把双刃剑,一面刺中的是爱人,一面就伤害了自己,爱人有多痛,自己会加倍痛。
爱情如水,无论你怎么握紧,都会从你的指缝里流走,留不住啊。
结束了,结束了,虽然他曾用尽全身的力气挽留,最终还是失去了他。就象是一场美梦,醒来了还是要独自面对这个残忍的事实,这一场恋爱,从来就只有他一个人在付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爱过他,没有人。。。。。。
杀了玲珑,夏桀还可以爱别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寡廉鲜耻的女人是杀不完的。可为什么当时自己会昏头昏脑的认为只要杀了玲珑,夏桀就会属于自己呢?
为什么呢?
明明知道夏桀是为了逃避自己的纠缠才找得玲珑,两人之间跟本毫无感情,怎么会再意到想杀人呢?
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奇异的想法?
什么时候。。。。。。
往日如烟,一幕幕回放,自己冷静从容,打开半山别墅的大门。。。。。。
象是梦境一样,他回想自己虐杀的经过。。。。。。
令人恶心的性经历。。。。。。
可怜的女人发出凄惨的嚎叫“火,火,火。。。。。。”
那临死前的悲鸣。。。。。。
那场大雨。。。。。。
回到家中,他居然很快的入睡了。
天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
只觉得从心底里升出一股寒气,慢慢地冷却他的骨头血液,即使被身边的男人紧紧地拥抱也不能驱除分毫。
电话又响了;今天的电话真是多啊!
他伸出修长纤细的手犹豫不决地接起,内容的劲爆程度比刚才那通毫不逊色,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我知道是你杀了她,我手上有你那天和玲珑改约的电话录音。”
声音直逼出干哑的嗓子:“你是谁?”
“别问我是谁,你只要把xxxx钱汇到xxxxxxxxxxxx帐号就行了,我会把带子给你的。”
“也许我不想用这么多的钱去换那个东西呢。”惨淡的声音简直失去了人生乐趣。
“你。。。。。。如果你不要,警察局或许会感兴趣。”声音一转,开始要挟。
一只有力的手接过电话,换了个人发话:“我要,不过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好。”
“那么你要到。。。。。。”声音渐低,几不可闻。
通讯结束。吴昊看着林,迷惑不解:“你为什么帮我?”
“为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林邪笑着走了过来,他精瘦有力的身躯伏了下去。
两个男人的喘息声,渐渐在房间内暧昧的响起来,中间还夹杂着暴力的扭打。
已是上班的时间了。
。。。。。。
一个中等身材肥胖油腻的四十多岁的衣着时尚的男人坐在市中心的咖啡厅内,现在才早上九点钟,咖啡厅里除了几位侍者就只有他了。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上,旁边有一株美丽的龟背竹。
他点了一杯卡布其诺,眼珠转个不停的,不时向窗外飞快地瞟一眼,心事重重的样子。左手拿着杯子,小小的一杯咖啡在他的白胖的手中不安的抖动,让旁边的人都为他着急。
咖啡厅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有的人来,有人的去,那个中年男子却依然故我,占着一张台子,从头到尾只点了那杯咖啡。
一名侍者微笑地走过去问:“先生,已近中午了,您想要些点心吗?我们这的鲜草莓泡芙很出名的。”
“我不吃甜点。”他完全没有领会侍者的苦心积虑。
没办法,只能饮恨退场。门外一下子来了很多人,忙碌中的侍者把他遗忘了。
“结账!”一名年青性急的女孩叫得声音比较大,她还清楚地记得旁边那个位子上的中年人突然抬起头,睁大眼睛一脸痴呆地看着她。切,没见过美女啊!她无比凶狠地瞪了回去。
等到清闲一点时,侍者无比生气得发现,那个从头到尾只点过一杯咖啡却在店里整整坐了三四个小时的中年人,他,他,他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过份!太过份了!
当时咖啡厅里还有不少客人,侍者也不好表现出太失礼,只能走过去,轻声说:“先生,先生,你这样睡会不舒服的。”
没有理会,继续睡。
侍者又叫了几声,还轻轻在桌子上敲了几下,趴着的客人仍然无动于衷。
侍者只好去后台请了经理过来。
经理是一位美丽的小姐,大约三十左右的样子,打扮很得体。她也是先礼后兵,轻声喊了几声,在趴着的人雷打不动的情况下,有点担心,是不是犯了什么病啊,她开始较大力的推他。
结果。。。。。。
一个错手,那个男人顺势滑下桌子,侧身倒了下来,发出巨大的响声。
他的全身都很放松,不过紫黑色的面孔上却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而且。。。。。。他的左边嘴角流出一丝黑红的液体。。。。。。
以专业经验来看,那,绝对不是咖啡!
空气中划过一声女经理尖利的惨叫:“啊。。。。。。”
反应迟顿的侍者接着叫了第二声:“啊。。。。。。”
晚上十点半,警察局。
张震、张进和陈规都坐在局时等女法医林海做尸验报告。
“你说我家花自弃跟夏桀那个混蛋在一起!”张进对哥哥吼。
“你问陈大。”张震不理弟弟,仍低头研究现场照片。
“陈,是真得吗?”张进问。
陈规有点同情的:“是。”白了一眼某人,多话的男人。
“怎么回事?”张进有点急,就算是花自弃不把他当男友,可俩人最起码也是好朋友啊,见色忘义这事,花自弃还从来没做过,有了新男友不知会他一声,好象有点不对劲。而且这个新男友可不是一般的人啊,不提他的复杂背景,就是现在两条命案他都跑不了嫌疑,花自弃怎么这么傻啊。
“我都怀疑她上次是不是给他作伪证来着。”张震白了弟弟一眼。
张进立刻翻脸,站起来就要和哥哥动手。
陈规拦住了,他倒不是多好心,怕看兄弟阋墙,主要是林海正好踏进来,他急着看验尸报告。
“死者患急性心肌梗塞兼阻塞性睡眠窒息症!他是自己屏住呼吸而窒息而亡的?”陈规不敢相信,开什么国际玩笑!
“当人体在短时间内缺氧,严重者就会发生窒息。缺氧的原因可能是吸入空气中氧含量不足,或者是呼吸道阻塞不能畅通呼吸,呼吸系统的器官受了严重创伤,无法进行充分的气体交换,导致缺氧。。。。。。当人体内严重缺氧时,器官和组织会因为缺氧而广泛损伤、坏死,尤其是大脑。气道完全阻塞造成不能呼吸只要1分钟,心跳就会停止。急性心肌梗塞是指冠状动脉急性闭塞,血流中断,所引起的局部心肌的缺血性坏死。”林海一本正经的冒着令人头痛的医学泡泡:“阻塞性睡眠窒息症是指患者在睡眠时,因肥胖令呼吸系统软组织松弛,而使咽喉内的会厌退后,压住气道;或因扁桃腺肥大,令呼吸道窄小,以致产生鼾声,当血含氧量降至危险水平(窒息)时,患者便会立即醒来,此过程不断重复,直到醒来或死亡。阻塞性睡眠窒息症在肥胖和打鼾人群中很普遍。”
“你的意思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人坐了三四个小时,在这之间没看到有人和他接触过,然后自己屏住呼吸而窒息而亡。”张进也觉得奇怪。
“有点像安乐死,睡眠中不知不觉死亡。”张震帮心目中的女神说话。
陈规仔细的研究报告。
“如果不是凶杀案得话就太好了,否则一个月不到出了两条人命,上面的压力会很大。”张震感慨万千。
林海皱眉说:“报告交出来了,我先回去了。”